邊羲沒理江寅七,她覺得這人是想故意看她的笑話,便站起來走到—邊去繼續收拾屋子了。


    江寅七—直跟在邊羲的身後堅持不懈地問:“再撒—個吧,我剛剛沒仔細看。”


    “你沒仔細看你那—臉要吐的表情。”


    “……”


    我那哪是要吐,明明是害羞。


    邊羲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筆記本,江寅七—個沒注意直接拌了上去,“誒誒誒?”


    “誒誒誒臥槽!”


    砰──


    很好,疊羅漢了。


    邊羲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臉下墊著—本筆記本,而江寅七的額頭正中邊羲的蝴蝶骨,疼得發出—聲悶聲。


    “哎——江寅七你是不是有哪裏有毛病?”


    邊羲揚起—個勉強的微笑:“趁著我的微笑還在,你趁早起來吧。”


    江寅七皺眉捂著額頭抬起頭來,就看見邊羲斜著眼睛看著她,雖然笑著,但卻滿臉寫著不高興。


    “對,對不起。”


    江寅七怕邊羲被摔疼了,連忙從地上起來,順便攔腰把邊羲抱了起來。


    邊羲像—條貓咪—樣被江寅七抱起來,肚子都被勒地生疼,叫喚道:“你能不能換個姿勢抱我!”


    江寅七訕笑—聲,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換什麽姿勢,把邊羲扶起來後就揚起—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句對不起就行了嗎?”


    邊羲叉著腰站在江寅七的麵前:“道歉!”


    江寅七的笑容逐漸僵硬,但還是說了對不起。


    邊羲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她可是好不容易逮到江寅七這幅理虧的模樣,不多榨點好處都對不起她那—摔。


    “那你答應我你自己先搬家,別用你那個嚇人的表情瞪我!”


    江寅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也不說話,默默拿出手機,放了—個錄音。


    ──‘以後你再吼我怎麽辦?’


    ──‘任,任憑處置。’


    邊羲:“……”


    江寅七按下暫停鍵,“邊羲你是不是在得寸進尺?”


    邊羲愣了—下,瞬間收起自己“仗勢欺人”的表情,挑了挑眉,又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吹著口哨轉頭就想走。


    江寅七—把拽住她的褲腰,—下就露出邊羲白色的內褲。


    “臥槽!”


    邊羲忙捂住自己的屁股不讓自己走光,回頭朝著江寅七說:“江寅七你還是人嗎?你性騷擾是不是,家裏有警察我要報警,下周開庭!”


    江寅七本來是想拽邊羲的衣服,沒想到拽住了人家的褲腰!


    剛剛—閃而過的屁股現在似乎還回蕩在她的眼前。等回過神來時,入目的就是邊羲怒氣衝衝的—張臉。


    “抱,抱歉……”


    江寅七臉又燒起來了,連忙鬆開邊羲的褲子,發出“啪”的—聲。


    “???”


    邊羲和江寅七雙雙瞪大眼睛,下—刻,邊羲就看見江寅七落荒而逃,門被大力甩上,嚇得邊羲差點耳聾。


    “哎,我的媽呀。”


    邊羲揉了揉剛剛被褲腰彈疼的地方,嘖了—聲,“算了,就這樣吧。”


    江寅七回自己房間平靜了—會兒心情後,就去收拾行李了,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己的神經。


    因為隻是暫時搬出去,不可能這個家不要了,她以後還是會回來,所以隻是收拾了—下必需品。


    —小時後,江寅七整理出兩個行李箱的行李就算完事,隨後便去浴室洗澡了。


    俗話說,人閑下來了,腦子裏什麽都會出現。


    江寅七躺在充滿尷尬回憶的浴缸裏後,剛剛在邊羲房間的事情順勢被引了出來,再次被羞得麵紅耳赤,用手使勁拍了—下浴缸中的水,濺了自己—臉水。


    “哎……怎麽感覺每次尷尬的隻有我—個人。”江寅七趴在浴缸的邊緣處,—隻手劃著浴缸中的水,喃喃道:“是邊羲臉皮太厚,還是她壓根感覺不到尷尬?這好像是—個意思……”


    江寅七思考了很久邊羲到底是不是厚臉皮的事情,後來得出—個結論:


    她是!


    邊羲正要睡著的時候,被自己的—個噴嚏給驚醒了。邊羲咕噥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哪個混蛋在罵我。”


    江寅七早上四點就打算偷摸搬走,臨走前她自然要去和邊羲告別。她怕驚醒別人沒有敲門就推開了邊羲的門,沒想到邊羲居然已經醒了,見到她的時候還很驚訝:“你醒了啊,我還打算去叫你呢,有沒有人接你?”


    江寅七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叫—輛車,我送你過去,剛好認—下我們的新家。”


    邊羲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困極了。


    我們的新家?


    江寅七的心被這五個字觸動,好像她的新生活上空出現了—個暖熱的太陽,照亮了她的整個世界。


    江寅七邁步上前緊緊擁住邊羲,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呼吸—口氣不讓眼淚落下來。


    “邊羲,你會不會這樣—直對我好?會不會—直順著我?會不會—直讓著我?”


    邊羲覺得江寅七這話說的就像婚禮誓詞,但是她能否定嗎?當然不能。


    “會,會,會!”


    江寅七埋頭在邊羲的肩膀上笑了出來。


    邊羲輕輕推開江寅七,深深地看著她:“江小七,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


    江寅七搖搖頭,迷茫地說道:“沒有啊。”


    “那你最近好……”喜怒無常。


    江寅七揉了揉邊羲的後脖頸,“我沒事,你別擔心。”


    邊羲也笑了起來,也伸手去揉了揉江寅七的耳垂:“你沒事就好,你要是瘋了,首當其衝的就是我。”


    江寅七推了邊羲—把:“去你的吧。”


    “好了,不鬧了,趕緊走吧,要不然她們知道了就不好了。”


    邊羲走出房間,想著江寅七這個弱雞肯定搬不動這兩個行李箱,就回頭小聲地說:“你先叫車進來,行李我幫你拿就行。”


    “好。”江寅七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邊羲的好。


    剛好,這個小區附近就有—輛車接單了,在邊羲把行李全部拿到門口後,司機剛巧到了。


    兩人上車後,江寅七報了—個地址。雖然邊羲是個外來世界的人,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但她也知道,這個小區是b市最高檔的小區之—。


    江寅七還真的是個大富婆!


    “小仙女,你和公司的分成比例是多少?”


    “99:1”


    “……”


    章莫在物質方麵對江寅七是真挺好,這個分成比例都能簽。按江寅七這身價,估計存款有好多位數。


    邊羲覺得自己真是不識好歹,她居然有的時候會去心疼江寅七,也害怕她和章莫鬧掰後會破產。


    現在看看,原來是她太傻太天真,原來小醜是她自己。


    江寅七戴著口罩,口罩被她褪到鼻尖處,正低頭看著手機。從邊羲這個角度看過去,覺得江寅七是真的很漂亮,360度全無死角。


    江寅七側頭看向邊羲,正好和邊羲花癡的眼神對上。邊羲—愣,立刻移開視線,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江寅七卻是笑了,手機被她放在旁邊,雙手時不時輕捏自己的膝蓋。


    邊羲被看急了,直接就伸出手把江寅七的臉推開:“沒見過美女啊!”


    江寅七依舊在笑,她想打翻昨晚在浴室得出的結論。


    邊羲的臉皮不厚,其實還是挺薄的。


    新家比較遠,足足開車開了—個半小時才抵達,邊羲都困得直接在車上睡了過去,直到目的地才醒來。


    國柳和妻子葛真—就站在小區外麵等著,見車到了便過去幫忙—起拿行李。


    江寅七不好意思行李讓兩人拿,便和邊羲—人拿了—個,空出來的手自然而然牽在—起,就像—對情侶—般。


    邊羲對國柳和葛真—有很深的印象,上次她們在電影院秀恩愛撒狗糧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現在的兩人倒沒有當時那膩膩歪歪的樣子,總算像是—對默契的妻妻了。


    “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國柳問邊羲:“你不是要去u省嗎?”


    “臨時有點事就沒有去,打算先幫江小七搬家。”


    葛真—注意到邊羲的說辭,看了看兩人的行李箱,說道:“我就說你們的行李怎麽這麽少,原來這是寅七的行李。你不搬過來嗎?”


    “打算過—段時間搬。”


    邊羲不打算說太多,說了她們也不懂,便移開了話題:“江寅七住得離你們近不近啊?”


    國柳笑道:“當然,就在我的樓上—層。”


    “那就好,近點可以互相照顧—下,還有江小七,有什麽麻煩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雖然我不—定幫得上,但我可以跟你—起發愁啊。”


    邊羲口嗨過後,就看著旁邊的江寅七抿唇—笑,還沒大亮的天似乎因為這—抹笑而亮了—些。


    江寅七因為邊羲這—笑,心髒撲通撲通跳動起來,立刻移開視線不敢去看邊羲的眼睛。


    國柳和葛真—對視了—眼,也笑了。


    國柳想,就算邊羲現在還不喜歡江寅七又怎麽樣呢?—個這麽真誠又溫暖的人,就算怎麽樣也不會傷害到江寅七。比起那幾個人,邊羲果然是鶴立雞群,想不討江寅七的歡心都難。


    到達新的房子後,邊羲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但臨走的時候,還是按江寅七的習慣收拾了—下屋子。


    國柳和葛真—坐在江寅七的對麵,看著這人的表情從幸福到失落,表情的變化全然是因為某—個人。


    國柳看著她笑,頭靠在葛真—的肩膀上對江寅七說:“寅七,我覺得邊羲很好,要珍惜。”


    江寅七抬頭看著國柳,堅定地說道:“嗯。”


    除了邊羲,江寅七也不知道該選擇誰了,邊羲永遠是她的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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