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睜眼就看見男人靠在浴缸上安靜的看著他。
“撲棱！”
飛快的把毛巾蓋到腿上：“哥哥哥哥你怎麽進來了？”
謝忱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好笑，忍住沒笑，帶笑的眼睛看著他，伸手去扯他腰間的毛巾。
江也立刻扯住：“停停停！∧閼饈且幹嘛？不帶這麽嚇唬人的！！”
慌忙扯著毛巾遮住重要部位，他嚎叫著：“快出去快出去，別鬧這個！”
他以為大佬哥肯定會聽話的離開，結果喊了半天人家依舊穩的一批。
謝忱其實真就是進來看看。
給他拿了些點心和飲料，結果進來就看見天藍的浴缸裏瓷白的人仰躺著，皮膚在水裏當真是吹破可彈，身體線條優美又誘人，尤其微仰露出水麵的臉蛋。
下巴上滾著水珠，因為水溫偏高而泡的略微發粉的臉蛋精致小巧，紅唇半啟，看著看著就蹲下來不想走了。
謝忱的視線一直流連在他的身體各處，最後停在他放在沿邊的指尖。
下午的刺激跟複刻一樣頃刻間回爐。
見他睜眼，以為自己逗一逗就會走了。
但是看他驚慌拿著毛巾遮掩的樣子，喉嚨一動，又不想走了。
江也見他鬆開毛巾的手，洋洋得意，嘴上還不饒人：“嘖嘖，想不到哥哥看起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還有偷看人洗澡這癖好。”
毛巾剛放好，腰邊就出現一條筆直的長腿。
江也震驚的看著男人扯去襯衫，長腿一邁，走進浴缸，伸手握住他伸過來要阻止的手，剛離開浴缸的小腦袋又被按了回去，然後就被突然而至的吻親的腦袋發空。
燈光曖昧，皮膚貼在一起，溫泉水包裹著兩人，溫度漸高。
江也乖巧的閉著眼，伸出手臂環上，直到腦袋快缺氧，才被男人慢慢離開得以喘口氣。
他臉上粉紅襯得整個人都特別可人，謝忱看了他一眼，繼續俯身，耳邊，鎖骨，一路向下，珍惜又仔細，一寸一寸，直到小家夥忍不住微微輕顫。
輕輕將小家夥翻身過去，一路沿著背脊，落下溫柔的痕跡。
江也閉著眼，整個人好像飄在空中，不停升空，全身心的享受陌生又強烈的感覺。
直到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他才從波濤駭浪又從不曾體會過的飄飄然悸動中微微張開眼。
他以為結束了，還有點意猶未盡，正想回頭靠在大佬哥旁邊繼續安靜的泡會澡，就被身上的重量壓製住沒有繼續翻身。
男人俯身靠近耳邊，一點一點，溫柔又熱烈，浴室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漸漸加重。
“準備好了嗎？”低沉壓抑的聲音在耳邊穿過耳膜。
江也疑問的回了聲：“嗯？”
他剛想問準備什麽，身後明顯的某處在後麵停住，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哥。”江也輕輕出聲。
“我在。”謝忱一手撐浴缸，一手環住他腰，輕喃耳邊，他沒有繼續，他在等小家夥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吧？”江也沒有回頭，下巴抵在自己臂窩。
“我愛的人……江也。”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早就知道，江也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微微靠後，把自己和他離得更近一些。
這麽明顯的邀約，謝忱再也沒有任何瞻前顧後，手臂撐著浴缸，燈光微暗，室內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水激起一陣陣輕輕水流聲，清藍的水紋微微蕩漾，溫柔的拂過在一起的兩人。
許久後，男人起身將他抱起，帶離浴室，回到房間，溫柔的輕輕放好。
窗外月光透進來，照在潔白的床鋪上，和美的如同藝術品的人。
房間大床上，謝忱摟著蜷縮在懷裏的小家夥猶如珍寶，又來了幾次，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早上江也睜眼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氣，霧蒙蒙的眼睛仰頭就看見熟悉好看的下頜線，謝忱見他睡醒，揚起嘴角，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甜蜜：“醒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江也臉又紅了。
他剛要起身，忍不住皺眉又縮了回去。
謝忱手臂彎在他脖頸後麵，讓他頭靠在自己胸前：“是不是累到了，一會酒店送湯過來，喝一點再起。”
男人聲音依舊低沉，卻絲毫沒見疲憊，這讓剛感覺身子好像散架的江也勝負欲的把腦袋伸了出來：“累什麽累？你都不累我更不可能累，不信你趴下，我來。”
謝忱伸手揉了下他的小腦袋：“好好好，你最厲害了，乖乖躺好，我讓酒店把做好的湯菜送來。”
江也沒吭聲，見男人起身，手扶上臉蛋。
大佬哥竟然啥也沒穿。
以前也見過，但是多少帶點小褲子浴巾，這樣坦誠相見再想起昨晚折騰到後半夜，臉又紅了。
謝忱穿好衣服，回頭輕輕親了他一下，門響起，他親自把餐車推了進來。
又去洗浴室拿了濕毛巾，江也就跟沒長手似的，被人伺候著洗完臉漱口，還擦了點他喜歡的寶寶霜，穿好衣服，然後各種大補湯放在眼皮底下。
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自己拿起勺子，看大佬哥的動作都想喂他了。
他又不是坐月子，隻不過沒休息好罷了。
睡眠不足，對，睡眠時間不夠而已。
公司的人明顯就能感覺大老板和新簽約的小藝人，感情好的肉眼可見。
還把江也的辦公室給了他，這讓李小鷗著急的牙都腫了，鼓起勇氣衝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對方一眼，就愣住了。
張嘴張了好幾分鍾，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倒是江也先說的話：“李經濟，找我有什麽吩咐嗎？”
“沒、沒有。”李小鷗喃喃道，遂又抬高了音量：“你是按照我江哥的臉整容了嗎？”
江也伸手捏著自己的臉做了一個鬼臉：“純天然，如假包換。”
李小鷗見到熟悉的笑和聲音，一時間腦子有點亂，不停告訴自己，哪怕微薄之力，也要讓霸占江哥辦公室的男人不痛快。
結果看見這張臉的瞬間，脾氣發不出來了。
就連氣質都和江哥好像，緩一緩，一會再來。
還沒等他再來，公司又宣布，新簽約的藝人薑也，分配的經紀人——李小鷗。
劇組那邊收到消息開始也有點亂套，雖然這樣不用換臉也不用重拍，從哪個角度都是最好的安排，但是一個從來沒演過戲靠關係進來的，怎麽比得上大導演都讚不絕口的江也啊。
結果入組第一天，全組刮目相看。
收工的時候謝忱的車子已經停在拍攝外麵停車場，見他出現開車門走了過來。
迎麵而來的男人仿佛帶著光。
謝忱看著奔過來的小家夥，彷佛他第一次出現那天。
那年謝忱剛回國，被謝家對家派人拐走途中，因為突發心疾被丟在路邊，那天又下著大雨，眼見奄奄一息，無人敢停留。
那時候謝忱睜著空洞的眼睛，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許到今夜就會截止，眼裏沒有任何恐懼，沒有絕望也沒有失望，不會怪過往的車輛薄情，本就不相識，誰願意承擔一個將死之人的後續麻煩。
直到那個身影出現，年少單薄的身影，打著一把破舊的傘，狂奔過來的時候褲腿都是泥點，他把傘放在小謝忱身上，焦急的喚他：“你怎麽了？能聽到我說話嗎？是不是病了？天呐？怎麽燙成這樣！”
那是謝忱十幾年人生裏，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他無力回應，僅睜眼看他。
看他單薄的身子試著想扶起他，可能想到這人跡罕及的地兒，扶起來也沒意義，轉而去攔車。
那天雨很大，天際盡頭烏雲卷著白色的光，仿佛隨時會電閃雷鳴。
但是謝忱身披少年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溫暖。
他看著將衣服和傘都放在他身上，穿著半截白色短袖不停攔著過往車輛的小少年身影，可惜車子不算少，無人願意為一個狼狽的少年停下來。
心髒越來越微弱，如果不是努力想多看一會為他焦急的少年身影，他早就合眼了。
少年足足攔了十幾輛車，最後站在路邊一動不動，任車經過。
小謝忱知道他放棄了，他已經很感激了。
很感激在生命最後一刻，看見有人真心為他焦急。
然後他就看見一動不動的少年，突然衝到路中間，毫無預兆的雙膝跪了下去舉手攔車。
迎麵而來的車緊急刹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趕緊把孩子拉起來停到路邊，這才看見蜷縮在路邊一個好像沒有生息的身影。
大叔急忙把孩子送去醫院，墊付了醫藥費，醫院通知已經聯係到對方家長，才停止繼續打錢。
對方家裏人要謝他，他拒絕了。
那個少年也跟著來了，隻呆到他被謝家醫生接走。
又去了國外。
他心髒不好，醫生說活不多二十八，所以他一直未敢見他，前幾天檢查身體，心髒奇跡的痊愈了，小家夥也已經連續出現一個月，再也沒有消失。
而那個幫助他的中年大叔，就是當年意外簽約了江也，瀕臨倒閉的傳媒公司老板。
江也跑過來一把勾住大佬哥肩膀，笑眼明媚。
謝忱溫柔看他，側頭落下一吻。
你曾為我一跪，賦予我新生與愛。
我跪在你墓前那幾日，隻有一個念頭，若是能將生命轉移，我願用永世的生命機會，換你此生安好。
若是注定天人永隔，我願在你墓前隨你而去。
——小番外
“啊!我怎麽又沒了!”
江也早上起床，今天劇組殺青，打算好好去玩一下。
結果剛起身，都不用掀被子，人就穿被而過。
他一臉懵逼，看著旁邊熟睡的人，心中頓生惶恐。
一個月，從未再變回去魂魄之身，讓他幾乎忘記自己還有這種可能。
以為老天垂簾，賞了他一條命。
這可怎麽辦，大佬哥早上看不見自己怎麽辦？
江也急得跳腳，在旁邊嚷：“哥，你醒醒啊，我真的沒消失，就是又變回去了，啊，這可怎麽辦。”
江也跳下床，在臥室轉圈圈，床上的人睜開眼。
謝忱早就發現了，短暫惶恐後安靜下來。
江也轉了幾圈才想起之前出現要做的事，趕緊跑回來趴上去抱著大佬哥就是一陣亂啃。
早上男人本就發自本能的精力旺盛，剛親到嘴邊，謝忱就忍不住了。
他睜眼，看著臉色焦急的小臉粉嘟嘟的可人兒，直接丟盔棄甲。
江也正忙著，那時候每次都是這樣第二天就能恢複正常，快點變回來吧！
正啵的起勁，腰間被一陣力道翻了個身，然後他直直的望進一雙眼睛。
“哥，你……能看見我？”
江也眨眼，粉紅的唇輕輕開合。
謝忱眼睛溫柔的似乎想把人整個藏進眼睛裏，他緩緩低頭，覆了上去，聲音在江也耳邊又輕又沙啞的開口：“你知道怎麽能回來嗎？”
“或許我知道了。”
被子重新被蓋上。
殺青後的第一天休息，江也在床上度過。
整整一天，晚上已經精疲力盡，但是控製不住身體本能，他輕輕推了下又要開始的大佬哥：“哥，你還沒說，什麽辦法？”
“正在告訴你呢，寶兒。”
一個翻身，江也眼神迷離輕呼出聲，迷糊又無法思考。
直到午夜，謝忱沉沉睡去。
後來某次活動，江也正在後台換裝，一回頭鏡子裏的人不見了。
他急忙給打電話：“哥，你快來。”
電話那端的人起身向外疾走，口氣平靜：“叫老公。”
謝忱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bug，但是必須要有他結合小家夥才能回來這個契機，真是好極了。
距離上次消失，已經半年了。
再接再厲，小家夥就能一直出現。
不，還是不能喂的太飽。
這種被小家夥急著求.歡的求救電話，他還想多聽幾遍。
“撲棱！”
飛快的把毛巾蓋到腿上：“哥哥哥哥你怎麽進來了？”
謝忱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好笑，忍住沒笑，帶笑的眼睛看著他，伸手去扯他腰間的毛巾。
江也立刻扯住：“停停停！∧閼饈且幹嘛？不帶這麽嚇唬人的！！”
慌忙扯著毛巾遮住重要部位，他嚎叫著：“快出去快出去，別鬧這個！”
他以為大佬哥肯定會聽話的離開，結果喊了半天人家依舊穩的一批。
謝忱其實真就是進來看看。
給他拿了些點心和飲料，結果進來就看見天藍的浴缸裏瓷白的人仰躺著，皮膚在水裏當真是吹破可彈，身體線條優美又誘人，尤其微仰露出水麵的臉蛋。
下巴上滾著水珠，因為水溫偏高而泡的略微發粉的臉蛋精致小巧，紅唇半啟，看著看著就蹲下來不想走了。
謝忱的視線一直流連在他的身體各處，最後停在他放在沿邊的指尖。
下午的刺激跟複刻一樣頃刻間回爐。
見他睜眼，以為自己逗一逗就會走了。
但是看他驚慌拿著毛巾遮掩的樣子，喉嚨一動，又不想走了。
江也見他鬆開毛巾的手，洋洋得意，嘴上還不饒人：“嘖嘖，想不到哥哥看起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還有偷看人洗澡這癖好。”
毛巾剛放好，腰邊就出現一條筆直的長腿。
江也震驚的看著男人扯去襯衫，長腿一邁，走進浴缸，伸手握住他伸過來要阻止的手，剛離開浴缸的小腦袋又被按了回去，然後就被突然而至的吻親的腦袋發空。
燈光曖昧，皮膚貼在一起，溫泉水包裹著兩人，溫度漸高。
江也乖巧的閉著眼，伸出手臂環上，直到腦袋快缺氧，才被男人慢慢離開得以喘口氣。
他臉上粉紅襯得整個人都特別可人，謝忱看了他一眼，繼續俯身，耳邊，鎖骨，一路向下，珍惜又仔細，一寸一寸，直到小家夥忍不住微微輕顫。
輕輕將小家夥翻身過去，一路沿著背脊，落下溫柔的痕跡。
江也閉著眼，整個人好像飄在空中，不停升空，全身心的享受陌生又強烈的感覺。
直到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他才從波濤駭浪又從不曾體會過的飄飄然悸動中微微張開眼。
他以為結束了，還有點意猶未盡，正想回頭靠在大佬哥旁邊繼續安靜的泡會澡，就被身上的重量壓製住沒有繼續翻身。
男人俯身靠近耳邊，一點一點，溫柔又熱烈，浴室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漸漸加重。
“準備好了嗎？”低沉壓抑的聲音在耳邊穿過耳膜。
江也疑問的回了聲：“嗯？”
他剛想問準備什麽，身後明顯的某處在後麵停住，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哥。”江也輕輕出聲。
“我在。”謝忱一手撐浴缸，一手環住他腰，輕喃耳邊，他沒有繼續，他在等小家夥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吧？”江也沒有回頭，下巴抵在自己臂窩。
“我愛的人……江也。”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早就知道，江也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微微靠後，把自己和他離得更近一些。
這麽明顯的邀約，謝忱再也沒有任何瞻前顧後，手臂撐著浴缸，燈光微暗，室內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水激起一陣陣輕輕水流聲，清藍的水紋微微蕩漾，溫柔的拂過在一起的兩人。
許久後，男人起身將他抱起，帶離浴室，回到房間，溫柔的輕輕放好。
窗外月光透進來，照在潔白的床鋪上，和美的如同藝術品的人。
房間大床上，謝忱摟著蜷縮在懷裏的小家夥猶如珍寶，又來了幾次，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早上江也睜眼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氣，霧蒙蒙的眼睛仰頭就看見熟悉好看的下頜線，謝忱見他睡醒，揚起嘴角，眼底是濃到化不開的甜蜜：“醒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江也臉又紅了。
他剛要起身，忍不住皺眉又縮了回去。
謝忱手臂彎在他脖頸後麵，讓他頭靠在自己胸前：“是不是累到了，一會酒店送湯過來，喝一點再起。”
男人聲音依舊低沉，卻絲毫沒見疲憊，這讓剛感覺身子好像散架的江也勝負欲的把腦袋伸了出來：“累什麽累？你都不累我更不可能累，不信你趴下，我來。”
謝忱伸手揉了下他的小腦袋：“好好好，你最厲害了，乖乖躺好，我讓酒店把做好的湯菜送來。”
江也沒吭聲，見男人起身，手扶上臉蛋。
大佬哥竟然啥也沒穿。
以前也見過，但是多少帶點小褲子浴巾，這樣坦誠相見再想起昨晚折騰到後半夜，臉又紅了。
謝忱穿好衣服，回頭輕輕親了他一下，門響起，他親自把餐車推了進來。
又去洗浴室拿了濕毛巾，江也就跟沒長手似的，被人伺候著洗完臉漱口，還擦了點他喜歡的寶寶霜，穿好衣服，然後各種大補湯放在眼皮底下。
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自己拿起勺子，看大佬哥的動作都想喂他了。
他又不是坐月子，隻不過沒休息好罷了。
睡眠不足，對，睡眠時間不夠而已。
公司的人明顯就能感覺大老板和新簽約的小藝人，感情好的肉眼可見。
還把江也的辦公室給了他，這讓李小鷗著急的牙都腫了，鼓起勇氣衝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對方一眼，就愣住了。
張嘴張了好幾分鍾，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倒是江也先說的話：“李經濟，找我有什麽吩咐嗎？”
“沒、沒有。”李小鷗喃喃道，遂又抬高了音量：“你是按照我江哥的臉整容了嗎？”
江也伸手捏著自己的臉做了一個鬼臉：“純天然，如假包換。”
李小鷗見到熟悉的笑和聲音，一時間腦子有點亂，不停告訴自己，哪怕微薄之力，也要讓霸占江哥辦公室的男人不痛快。
結果看見這張臉的瞬間，脾氣發不出來了。
就連氣質都和江哥好像，緩一緩，一會再來。
還沒等他再來，公司又宣布，新簽約的藝人薑也，分配的經紀人——李小鷗。
劇組那邊收到消息開始也有點亂套，雖然這樣不用換臉也不用重拍，從哪個角度都是最好的安排，但是一個從來沒演過戲靠關係進來的，怎麽比得上大導演都讚不絕口的江也啊。
結果入組第一天，全組刮目相看。
收工的時候謝忱的車子已經停在拍攝外麵停車場，見他出現開車門走了過來。
迎麵而來的男人仿佛帶著光。
謝忱看著奔過來的小家夥，彷佛他第一次出現那天。
那年謝忱剛回國，被謝家對家派人拐走途中，因為突發心疾被丟在路邊，那天又下著大雨，眼見奄奄一息，無人敢停留。
那時候謝忱睜著空洞的眼睛，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許到今夜就會截止，眼裏沒有任何恐懼，沒有絕望也沒有失望，不會怪過往的車輛薄情，本就不相識，誰願意承擔一個將死之人的後續麻煩。
直到那個身影出現，年少單薄的身影，打著一把破舊的傘，狂奔過來的時候褲腿都是泥點，他把傘放在小謝忱身上，焦急的喚他：“你怎麽了？能聽到我說話嗎？是不是病了？天呐？怎麽燙成這樣！”
那是謝忱十幾年人生裏，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他無力回應，僅睜眼看他。
看他單薄的身子試著想扶起他，可能想到這人跡罕及的地兒，扶起來也沒意義，轉而去攔車。
那天雨很大，天際盡頭烏雲卷著白色的光，仿佛隨時會電閃雷鳴。
但是謝忱身披少年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溫暖。
他看著將衣服和傘都放在他身上，穿著半截白色短袖不停攔著過往車輛的小少年身影，可惜車子不算少，無人願意為一個狼狽的少年停下來。
心髒越來越微弱，如果不是努力想多看一會為他焦急的少年身影，他早就合眼了。
少年足足攔了十幾輛車，最後站在路邊一動不動，任車經過。
小謝忱知道他放棄了，他已經很感激了。
很感激在生命最後一刻，看見有人真心為他焦急。
然後他就看見一動不動的少年，突然衝到路中間，毫無預兆的雙膝跪了下去舉手攔車。
迎麵而來的車緊急刹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趕緊把孩子拉起來停到路邊，這才看見蜷縮在路邊一個好像沒有生息的身影。
大叔急忙把孩子送去醫院，墊付了醫藥費，醫院通知已經聯係到對方家長，才停止繼續打錢。
對方家裏人要謝他，他拒絕了。
那個少年也跟著來了，隻呆到他被謝家醫生接走。
又去了國外。
他心髒不好，醫生說活不多二十八，所以他一直未敢見他，前幾天檢查身體，心髒奇跡的痊愈了，小家夥也已經連續出現一個月，再也沒有消失。
而那個幫助他的中年大叔，就是當年意外簽約了江也，瀕臨倒閉的傳媒公司老板。
江也跑過來一把勾住大佬哥肩膀，笑眼明媚。
謝忱溫柔看他，側頭落下一吻。
你曾為我一跪，賦予我新生與愛。
我跪在你墓前那幾日，隻有一個念頭，若是能將生命轉移，我願用永世的生命機會，換你此生安好。
若是注定天人永隔，我願在你墓前隨你而去。
——小番外
“啊!我怎麽又沒了!”
江也早上起床，今天劇組殺青，打算好好去玩一下。
結果剛起身，都不用掀被子，人就穿被而過。
他一臉懵逼，看著旁邊熟睡的人，心中頓生惶恐。
一個月，從未再變回去魂魄之身，讓他幾乎忘記自己還有這種可能。
以為老天垂簾，賞了他一條命。
這可怎麽辦，大佬哥早上看不見自己怎麽辦？
江也急得跳腳，在旁邊嚷：“哥，你醒醒啊，我真的沒消失，就是又變回去了，啊，這可怎麽辦。”
江也跳下床，在臥室轉圈圈，床上的人睜開眼。
謝忱早就發現了，短暫惶恐後安靜下來。
江也轉了幾圈才想起之前出現要做的事，趕緊跑回來趴上去抱著大佬哥就是一陣亂啃。
早上男人本就發自本能的精力旺盛，剛親到嘴邊，謝忱就忍不住了。
他睜眼，看著臉色焦急的小臉粉嘟嘟的可人兒，直接丟盔棄甲。
江也正忙著，那時候每次都是這樣第二天就能恢複正常，快點變回來吧！
正啵的起勁，腰間被一陣力道翻了個身，然後他直直的望進一雙眼睛。
“哥，你……能看見我？”
江也眨眼，粉紅的唇輕輕開合。
謝忱眼睛溫柔的似乎想把人整個藏進眼睛裏，他緩緩低頭，覆了上去，聲音在江也耳邊又輕又沙啞的開口：“你知道怎麽能回來嗎？”
“或許我知道了。”
被子重新被蓋上。
殺青後的第一天休息，江也在床上度過。
整整一天，晚上已經精疲力盡，但是控製不住身體本能，他輕輕推了下又要開始的大佬哥：“哥，你還沒說，什麽辦法？”
“正在告訴你呢，寶兒。”
一個翻身，江也眼神迷離輕呼出聲，迷糊又無法思考。
直到午夜，謝忱沉沉睡去。
後來某次活動，江也正在後台換裝，一回頭鏡子裏的人不見了。
他急忙給打電話：“哥，你快來。”
電話那端的人起身向外疾走，口氣平靜：“叫老公。”
謝忱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bug，但是必須要有他結合小家夥才能回來這個契機，真是好極了。
距離上次消失，已經半年了。
再接再厲，小家夥就能一直出現。
不，還是不能喂的太飽。
這種被小家夥急著求.歡的求救電話，他還想多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