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大!禮!包!


    幾個字仿佛一道驚雷,炸得明軒兩眼放光!


    明軒連忙跳下了座位,站到唐阮阮麵前,道:“嬸嬸,零食大禮包裏麵都有什麽?”


    唐阮阮想了想,道:“有仙貝、有雪餅、有果凍、軟糖……”


    明軒激動地直跺腳,還沒等唐阮阮說完,他又道:“那那那!那大禮包,得有多大”


    眾人忍俊不禁,唐阮阮也抿唇一笑,道:“總之,夠你吃一天了!”


    明軒高興地一蹦三尺高!


    就在此時,秦修逸和言芝心攜手進了花廳,秦修逸見氣氛熱烈,便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明軒迫不及待地說道:“二叔!我要去太學了,三嬸說給我準備一個零食大禮包!耶耶耶!”


    秦修逸和言芝心相視一笑,言芝心恍然大悟道:“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明軒都要入學了……”說罷,她道:“那姨姨也送明軒一點入學禮物吧,你想要什麽呢?”


    明軒瞧了一眼秦修逸,嘿嘿笑了聲,道:“我見二叔總是看著三叔三嬸恩恩愛愛,太可憐了!姨姨不如送我一個二嬸吧!”


    言芝心麵色一紅,不知道如何接話。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便哄堂大笑!


    言芝心嗔瞪秦修逸一眼,低聲道:“不會是你教的吧?”


    秦修逸笑道:“哪裏用得著我教?說明言小姐深得民心。”


    言芝心麵色更紅。


    氣氛到了此處,秦修逸一把拉過言芝心的手,道:“芝心,隨我過來。”


    言芝心一愣,隨即乖乖起身。


    兩人走到秦老夫人麵前,秦修逸鄭重跪下,言芝心見狀,也跪在了秦老夫人麵前。


    秦修逸道:“母親,如今父兄沉冤得雪,我也終於能重新開始。芝心是我此生摯愛,我請求母親,容我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她進門。”


    言芝心跪在他身邊,心中激動不已。


    秦老夫人聽了,眼角上肉眼可見地舒展了幾分,她笑意融融地,扶起了二人,道:“母親自然同意!芝心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過,言大人和言夫人那邊,你需得親自上門,方顯誠意。”


    秦修逸彎了彎唇,笑道:“那是自然。”他看了一眼言芝心,道:“無論怎樣,我都要和芝心在一起。”


    言芝心笑得眉眼如月,心中甜蜜無比。


    秦修遠見狀,便起身舉杯,道:“那便要提前恭喜二哥,二嫂了!”


    言芝心麵色一紅,嬌羞不已。


    明軒和清軒也樂嗬嗬的,明軒是個機靈鬼,脫口而出:“二嬸的臉紅了!像一個紅蘋果!”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往年清明的夜晚,都過得清寂孤絕,可這一次,鎮國將軍府卻好像重獲新生,清風明朗,人月團圓。


    ***


    翌日。


    唐阮阮一覺醒來,秦修遠已經不在了。


    她想了想,他今日要去軍營,恐怕是早走了,於是便想起床更衣。


    可誰知,她剛剛坐起來,便覺得腰酸得很……


    昨夜清明小聚回來,秦修遠興致高昂,飲了些冷酒,回來又非得抱著她睡。


    可抱著抱著,不知怎麽的,衣襟便全然被剝,又溫存了一回。


    唐阮阮至今想來,都覺得他是早有預謀的。


    她揉了揉酸軟的腰和腿,便喚來采薇。


    “小姐,可是要起床洗漱了?”采薇笑吟吟地端了臉盆進來。


    唐阮阮點點頭,問道:“將軍出去了嗎?”


    采薇道:“是啊,一大早就見將軍出門了。”


    唐阮阮道:“好,那幫我更衣吧。”


    她默默起身,更衣梳洗,又簡單用了早膳,便鑽進了小廚房。


    唐阮阮給自己列了一張單子,這裏全是要做給明軒的零食。


    明軒第一次入學,自是沒有朋友的,若是能帶些吃食去,倒是也能和其他孩子打成一片。


    於是,她打算做一個零食大禮包,在明軒入學前,送去給他。


    唐阮阮看了看單子,又想了想,便打算先做仙貝。


    仙貝一直是她最喜歡的餅幹,吃了一片,就想吃第二片,直到吃不下了,才能停下來,似乎沒有小孩子不喜歡。


    想著想著,她便取了一個大碗來,先舀了一大勺粘米粉,然後又將低筋麵粉倒入其中,加了少許的鹽,然後用筷子細細攪勻。


    都是白白的粉狀,攪到一起之後,像一座小小的雪山一般,純潔晶瑩。


    然後她開了火,燒融了一塊黃油,這黃油是仙貝香味的關鍵,可馬虎不得!


    一塊光滑的黃油,在鍋裏融成了一灘金黃的油液,她便將黃油倒入了方才的“雪山”之上。


    隨即又加了一點水進入,然後便立即改用勺子攪動起來。


    粉狀物加了油又加了水,突然便凝聚到了一起,她巧手一揉,一摁,不久便成了一個乖巧的麵團子,有些淺淺的黃色,惹人喜愛。


    然後,她便用濕布蓋住,放在一旁醒發。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將濕布打開來,麵團比之前的要略大一些,按上去,勁道中帶著軟彈。


    她便取出一小塊麵團,用擀麵杖擀成薄片,圓圓的一個小麵團,瞬間就成了餅狀。


    然後,她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橢圓形磨具,往餅狀麵皮上輕輕一按,便將橢圓形的麵皮給取了下來,初見仙貝的模樣了!


    唐阮阮摸著柔軟的麵皮,有些雀躍,她又細細在麵皮的兩邊噴了點水,然後將一袋子芝士粉倒入了一個盤子中。


    微黃的芝士粉,還未烤製便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令人想用手指沾一些來嚐嚐!


    唐阮阮將沾了水的麵皮放入芝士粉中,芝士粉一下便上癮似的沾上了仙貝麵皮,轉個圈,讓反麵再粘一次粉,芝士粉便將整片小麵皮,裹得嚴嚴實實了。


    好似穿了一層冬衣一般。


    就這樣重複了多次,唐阮阮做了多塊仙貝,整整齊齊地碼在了烤盤中。


    待到她覺得數量差不多了,便打開了烤箱,然後,她將烤盤送入了其中,便等著仙貝熟了。


    等待食物遍熟的過程,總是漫長的。


    她一個人坐在小廚房中,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秦修遠也不知道今日在做什麽,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他早上出門,用早膳了嗎?為何我睡過了頭,居然沒有起來見他一麵呢?


    可她又安慰自己,昨日他陪了自己一整日啊,怎麽還嫌不夠呢?


    他……他也很疼愛自己啊……


    她想著想著,不由得有些臉紅。


    此時,明霜卻進門來了,她驚喜道:“夫人,什麽東西這麽香?”


    唐阮阮一愣,下意識答道:“仙貝……”她猛然一驚:“糟了!”


    不會烤糊了吧!?


    說罷,她急忙把烤盤拿了出來,一個不小心,便燙到了拇指!


    “嘶……”她疼得將手指捂了起來,隨即看了一眼仙貝,還好,第一麵烤得金黃焦脆,還沒過頭,於是她便放心地,將手指泡到了冷水之中。


    過了片刻,手指終於好了一些,她便掏出來看了看,紅了一片,還好沒有起泡。


    明霜有些擔憂,道:“夫人,要不要奴婢拿點藥過來?”


    唐阮阮笑了笑,道:“不礙事,小傷而已!”


    說罷,便又將方才的仙貝翻了個麵,然後繼續送入了烤盤,開始二次烤製。


    這一次,她可不敢三心兩意了。


    她和明霜老老實實守著烤箱,待到時間到了,便立即將仙貝取了出來。


    一盤薄薄的麵皮,經過烤製之後,便鼓起來不少,金黃的芝士粉已經被烤化了,直接附著在了麵皮之上,成為了仙貝的一部分。


    她輕輕拿起一片,用力一掰,“嘎嘣”一聲,便成了兩半。


    唐阮阮高興道:“成了!”


    明霜兩眼發光,道:“成、成了?”


    唐阮阮拿起一塊遞給她,道:“嚐嚐!”


    明霜顧不得燙,便直接塞入了口中——


    微鹹的芝士粉,一入口中,便吊起了胃口,她輕輕一咬,便感覺自己的耳畔,都傳來磨牙的“嘎吱”,又香又脆,令人驚喜不已!


    明霜高興地直跳,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唐阮阮抿唇一笑,道:“什麽你都愛吃!”


    明霜吐舌笑了笑,道:“夫人做的東西,就是好吃嘛!”


    唐阮阮掩嘴,道:“好了,幫我收起來吧。”然後她又指了指,道:“喏,最後一排,留給你和采薇、采萍。”


    明霜咧嘴:“好嘞!”


    隨後,唐阮阮又做了些別的吃食,興致勃勃地與仙貝一起,擺入了食盒中,又用一個布囊將食盒仔仔細細裝好。


    忙完了一切,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她想著此時大嫂應該午憩該起了,便拎著布囊,去了飛雲閣。


    豈料,入了飛雲閣,卻發現大嫂王雲望,正坐在院子裏,一臉平靜地修剪花枝。


    “大嫂。”唐阮阮拎著食盒,笑意盈盈。


    王雲望抬眸一看,道:“阮阮,快過來坐。”


    唐阮阮將食盒放下,道:“大嫂,這是我給明軒做的零食大禮包,他第一日去學堂,帶些吃食過去,也可以多認識幾個孩子。”


    王雲望笑得開心,道:“弟妹有心了。”她看了看這個布囊,道:“之前你給我的食譜,我都已經學會了,回頭我再向你討教,這些吃食怎麽做。”


    如今,王雲望一有空就喜歡給孩子們做吃食,清軒住在宮中,每次回家,都能帶許多好吃的回宮去,引得其他孩子羨慕不已。


    如今,明軒帶了這一兜子去,恐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唐阮阮抿唇一笑,道:“好,歡迎大嫂隨時過來。”


    王雲望道:“弟妹,你看,這是我養的文竹。”


    唐阮阮一看,王雲望手中的盆景,好似一片袖珍的竹林,十分秀美。


    唐阮阮眯起眼睛笑:“真好看。”


    王雲望喃喃道:“這是你大哥最喜歡的盆景,這麽些年,我養死了好幾盆……如今終於得了要領,這是活下來唯一的一盆。”


    唐阮阮麵色也露出一絲不忍,便道:“大嫂莫要傷心,大哥雖不在了,還有我們呢。”


    王雲望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好。”頓了頓,她道:“可我,一旦空閑下來,還是忍不住想他,我已經很習慣了,倒是也不會太傷心了。”


    唐阮阮聽了,心中有些難受,想起秦修遠前幾日說的話,她便問道:“大嫂……我聽聞咱們府上,上三代的男丁,無一不是戰死沙場……你嫁入鎮國將軍府的時候,可曾害怕過?”


    王雲望垂眸,道:“怕啊……怎能不怕。”頓了頓,她繼續道:“可是我更怕,不能和他在一起。原本我想著,萬一哪天他出了事,我便隨他去了。可真的有了孩子之後,我才知道,我也要盡自己的責任才是。”


    她看向唐阮阮,道:“我不僅是他的妻子,還是一個母親,是兒媳,是女兒。”


    唐阮阮了然,抿唇不語。


    王雲望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道:“你是不是害怕,阿遠總有一日,也是要上戰場的?”


    心事被點破,唐阮阮眸色之中,也染上了一層憂慮。


    唐阮阮低聲道:“我確實害怕……我越喜歡他,便越覺得不能失去他……”


    王雲望點了點頭,道:“大嫂是過來人,明白你的心情。”她又繼續道:“你能做的,便是過好當下的每一日,他在家時,與他恩愛攜手,他出征時,為他守好這個家。”


    唐阮阮抬頭,看向王雲望,她滿臉赤誠,眼中隱隱有些期待,一臉溫和地看著自己。


    唐阮阮終於會心一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大嫂。”


    這個家對唐阮阮來說,也十分溫暖,她定然也要守好它的。


    王雲望見她心情好了幾分,便道:“阮阮,我見你也很喜歡孩子……如今,開始調理身子了嗎?”


    唐阮阮愣了一瞬,隨即麵色一紅,嚅喏道:“沒……沒呢……我們成親還沒多久。”


    其實是合房不久,她還未想過這些事。


    王雲望笑了笑,道:“你們感情這麽好,倒也不急於一時,不過……若是阿遠出征了,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年半載,才能回得來,若是你有個孩子,倒是也能有個伴兒。”


    王雲望神色溫柔,看到唐阮阮,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唐阮阮紅著臉,點了點頭。


    王雲望見四下無人,道:“你可知,清軒和明軒,是如何來的?”


    唐阮阮微怔,道:“什麽叫‘如何’來的?”


    王雲望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我王家,有祖傳的秘術,我出嫁之時,母親才告訴我……”


    說罷,她湊近一些,對唐阮阮道:“在同房之時,你要……他要……記住了嗎!?”


    唐阮阮聽得麵紅耳赤,羞赧道:“大嫂……這、這,我不敢。”


    王雲望一笑,道:“這有什麽不敢的,那可是你夫君啊。”


    唐阮阮紅著臉,道:“大嫂,我、我先回去了啊……”


    見她臉皮如此薄,王雲望也忍不住掩嘴一笑。


    明月高懸。


    秦修遠自軍營回來,入了飛簷閣後,便徑直進了臥房。


    一開門,便聞到一陣皂角清香,唐阮阮已經沐浴完,她見秦修遠回來了,忙問道:“吃過晚膳了嗎?”


    秦修遠點頭,道:“吃過了。”


    “哦……”唐阮阮小聲道,麵色有些紅。


    秦修遠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你發燒了嗎?怎麽臉色這麽紅?”


    說罷,便要伸手來摸她的額頭,唐阮阮急忙道:“沒有……我,我就是有點熱。”


    秦修遠打量她一眼,她隻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紗衣,連裏麵小衣的輪廓,都能依稀辨別清楚,居然還熱?


    唐阮阮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道:“我給你放了水,先去沐浴吧。”


    秦修遠笑了笑,遂站起身,道:“我一個人洗好無聊,你陪我。”


    唐阮阮麵色更紅,低聲道:“不、不要了,我剛剛已經洗完了。”


    秦修遠卻不走,他伸手撫上她後頸,細細摩挲著,道:“那你幫我。”


    語氣似求似哄,鬧得人不好拒絕。


    唐阮阮便默默點了點頭。


    秦修遠得逞一笑,遂牽著她入了湢室。


    偌大的浴桶內,已經放好了熱水,唐阮阮伸手,試了試水溫,確實剛好。


    一轉身,卻發現秦修遠已經將上衣脫了,他肩背寬闊,腰部精瘦,手臂一看便健壯有力,如墨黑發披散在身上,鳳眸微挑,瀟灑出塵。


    若不是身上有些許傷痕,這身軀簡直完美無瑕。


    唐阮阮麵色紅了紅,一言不發地給他遞了帕子。


    秦修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害羞了?”


    唐阮阮低頭,道:“是心疼。”


    秦修遠微怔,唐阮阮輕輕撫上他胸口的疤痕,喃喃道:“這是什麽時候傷的?”


    秦修遠不甚在意,道:“是兩年前,與北齊作戰之時,一不留神,被□□刺傷的。”


    他輕描淡寫,她卻能腦補出當時的心驚肉跳。


    秦修遠見她有些低落,便道:“早就不疼了,不要擔心。”


    唐阮阮低頭,隻悶悶說了句:“嗯……裏麵有些悶,我先出去了……”


    然後,便自顧自地出去了,秦修遠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唐阮阮獨自出了湢室,回到了臥房之中。


    她有些懊惱。


    明明打定主意,不要再去想那些未知的凶險,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看到秦修遠身上的疤痕,便有些難受。


    唐阮阮心中有些氣悶,她責怪自己胡思亂想,壞了兩人的好氣氛,可又不知如何告訴他,自己的患得患失。


    她獨自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秦修遠便出了湢室,他披了件寢衣,衣帶也未係,慵懶中帶著幾分風流。


    他見唐阮阮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便走上前去,坐到床邊,與她麵對麵。


    他低聲道:“你怎麽了?”


    唐阮阮默默搖了搖頭。


    秦修遠又道:“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你生氣了?”他微微笑:“明日我早些回來,陪你一起用晚膳好不好?”


    唐阮阮沒說話,抬眸看他。


    秦修遠又道:“是不是想吃些什麽?還是想讓我陪你出去玩?”


    他不由得檢討起自己來,最近確實很忙,可能忽略了她。


    唐阮阮搖頭,她看著他,柔柔開口:“我都不要。”


    秦修遠微怔,道:“那你想要什麽?”


    唐阮阮身子前傾,一下子抱上他的脖頸,秦修遠猝不及防地被壓倒在了榻上。


    他凝視著唐阮阮,隻見她麵染紅霞,眼有星光。


    唐阮阮在上麵,媚眼如絲:“我想要一個孩子。”


    秦修遠一愣,他還未及反應。便見唐阮阮坐起身來,她素手輕拉衣帶,紗衣如流水一般滑落。


    她秀發如瀑,自身前傾瀉而下,溝壑幽深,秀峰傲人。


    秦修遠喉間輕咽,感覺自己身體裏的火焰,騰然而起。


    唐阮阮再次俯下身來,棉花一般的嬌軀貼上他,她輕啟朱唇,吻上他。


    秦修遠從未見她如此主動過,錯愕之中,又十分驚喜。


    她細密輕柔的吻,如雨點落下,不徐不疾,讓他心癢難耐。


    月色撩人,秦修遠忍耐不住,便想翻身將她壓倒,誰知,唐阮阮一聲驚呼,道:“不行,我要在上麵!”


    秦修遠迷離之中有些疑惑,道:“為何?”


    唐阮阮麵如桃花,道:“你不懂……這是……秘術。”


    秦修遠低低笑開,身子也跟著輕顫起來,他麵色微紅,道:“好好,聽你的。”


    巫山雲雨,酣暢淋漓。


    ……


    唐阮阮微微喘息著,伏在秦修遠的胸膛上。


    秦修遠一臉愛憐地摸著她的發,吻了吻她的頭頂。


    他道:“抱你去清洗一下,好不好?”


    唐阮阮聽了,小聲道:“等……等一刻鍾。”


    秦修遠低聲笑:“累了?”


    唐阮阮將頭埋得更低,道:“聽說……這樣更容易懷上。”


    秦修遠微怔,低頭看她,寵溺一笑,道:“這麽想要孩子?”


    唐阮阮抬眸看他,道:“我想要給你生一個孩子。”她杏眼之中,陡然有了些水汽,道:“有我,有孩子了……也許你會惜命些,就算上了戰場,也……”


    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念頭很傻,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抓緊他。


    秦修遠凝神看她,道:“你今晚如此反常,原來,是擔心未來我要上戰場?”


    唐阮阮無聲點頭,道:“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失去你。”


    她像小貓一樣,縮在他的懷中,成為他最大的軟肋。


    秦修遠撫了撫她纖薄的背,柔聲道:“我答應你,在外一定保護自己,不讓你傷心。”


    唐阮阮抬眸看他,眼裏滿是柔情蜜意。


    她抬頭看他,問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秦修遠鳳眸微眯,毫不猶豫道:“女孩。”


    唐阮阮嘟起嘴巴:“為什麽不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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