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上午,後天沒有比賽。”


    許綠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杜而:“好,我把我所在的醫院地址發給你。”


    “好的,謝謝您~”


    許綠在醫生麵前顯得特別配合。


    說完,許綠感覺自己的口又渴了,便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對麵聽到許綠喝水的聲音,問道:“你現在是又感到幹渴了嗎?”


    許綠:“對……就是有些幹,但喉嚨沒有發熱,應該是之前我吃過‘藥’的原因。”


    少女非常自然地將喝到的血液描述為“藥”,這令杜而有些無奈。


    “所以你喝到的藥是什麽口味?”“我自己的沒有味道,隻是香,但是我隊友的血液非常美味,完全不是血液的味道,我嚐不到血腥味。”


    許綠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在虞蛻砩銜諾降哪侵治兜潰向杜而描述了一遍。


    杜而聽得皺起了眉頭。


    類似植物的清香,苦中帶著一點澀,但是很清爽。


    杜而:“……你說的是牙膏嗎?”


    許綠:“當然不是……”


    “行,今天就到這裏,後天到醫院來找我吧。”


    許綠又喝了一口水:“好昂。”


    半夜許綠感到不舒服,但是沒有出現之前那種渾身燥熱的局麵,一整夜雖然睡得不太踏實,但是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


    坐起來發了一會兒呆,她輕輕用犬牙劃破了舌尖,血的味道留到喉嚨裏,喉嚨感覺舒服了一些。


    看來這個病又要發作了。


    今天還有比賽,中途可不能出什麽幺蛾子。


    想著,許綠給虞頭了一條消息:【啾啾,在嗎?】


    虞托訓謀冉顯,看到許綠的消息,回了一條:【在,怎麽了?】


    許綠:【我……好像又開始了】


    許綠:【你在房間嗎?我能不能來找你……我怕我中途又掉鏈子(發怒)(發怒)】


    許綠:【(爺好委屈).jpg】


    許綠感覺把虞偷背殺贛醚庫有點過意不去,但是她又沒辦法控製她目前的身體。


    虞褪hope裏唯一一個知道她身體狀況的人了。


    虞偷幕卮鷙薌蚪啵骸可以,你過來吧,我把門開了】


    許綠坐在沙發上,表情盡量保持平靜。


    虞偷姆考浞淺8刪唬房間裏的東西很少,隻在書桌上配備了一台筆記本,那筆記本不是市麵上常見的款式,似乎是改裝過的。


    那筆記本的邊上還擺著一杯沒喝完的茶,看得出在許綠來之前,虞馱謔褂玫縋浴


    兩分鍾後,衛生間的虞統隼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短袖,手上還沾著點水珠,此刻他正拿著一塊幹毛巾在擦拭。


    “還是像昨天一樣嗎?”虞妥叩叫礪堂媲拔省


    許綠:“對。”


    “會不會你昨天吞服的量太少了?”


    許綠:“不知道……我是怕太多了,你會不舒服。”


    虞偷潰骸安換幔你……”


    他沉吟片刻,仿佛在考量用詞:“加大力度,這次。”


    說著,他把左手遞到許綠麵前,然後微微側過身去,表情有點緊繃。


    “到時候到比賽的時候又不舒服,麻煩比現在大。”


    許綠:“好。”


    她試探著道:“那我就……稍微加大力度?”


    “嗯,”


    昨日的情景重現,虞偷氖種複著點涼意。


    許綠咬了一口,溫熱的液體劃進喉嚨。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好了。”


    不過兩秒鍾的時間,許綠便放開了他的手。


    虞駝獠嘔贗看許綠,許綠正擦了擦唇角的血,順便把口罩戴上了。


    “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看來果然是病又反複了。”


    許綠因為沒有徹底發病,所以情緒還是控製得比較好的。


    這次並沒有因為太過舒服而失態,但是微微濕潤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把目送著許綠離開房間,等門關上之後,虞筒諾屯看了看自己的食指。


    傷口正在微微愈合,在“咬”完他之後,許綠立刻把他帶到衛生間衝洗了手指,但是虞一閉上眼睛,便能回想手指被含住的那種觸感。


    她也會這樣對別人嗎


    思及這種可能,虞晚色稍微沉下去。


    但很快,虞偷謀砬楸慊指慈緋#他坐到了書桌邊上,打開筆記本,修長的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打起來。


    電腦屏幕上是一串串難懂的代碼。


    訓練室四個人都在,許綠是最後一個到的。


    許綠一出現在門口,李元傅等人的說話聲就停了。


    許綠手裏提著一大袋零食,一眼看過去花花綠綠的。


    “喂,你是不是去超市打劫了?”許燕北下意識逼逼。


    許綠:“你能不能思維正常一點?爺是沒錢嗎?”


    許燕北“哼”了一聲:“誰知道?”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許綠把零食放到了虞兔媲啊


    塑料袋接觸桌麵的聲音讓虞脫劬i暈17齟了一點。


    “這是什麽?”他聲音有些遲鈍。


    許綠:“請你吃的。”


    “給你補充能量。”


    話音剛落,許燕北就大呼小叫起來:“為什麽隻請他一個人???我們是不配嗎?”


    李元傅也聲音委屈道:“許啊,你這是區別待遇啊。”


    許綠沒考慮到這麽多,她本意是覺得虞透他提供了血液,需要補回來,所以就買了很多巧克力之類的甜的東西給他。


    雖然她隻喝了他幾滴血,但把人手劃破了是實打實的。


    許綠:“要不我給你們也點點吃的?”


    “你們吃早餐了嗎?”


    許燕北又哼了一聲,聲音有些不爽:“誰稀罕啊。”


    “某人心裏就隻有某人唄。”


    許綠:“……”


    許綠:“停止你的想象,懂?”


    許燕北:“嗬嗬。”


    李元傅:“許燕北別說了,再說小許子真生氣了。”許燕北:“生氣就生氣,管我什麽事。”


    許燕北嘴上這麽說著,眼睛卻不自覺朝許綠的位置瞥。


    其實平常許燕北也沒這麽杠精。


    許綠:“求你閉嘴吧。”


    許燕北:“要是我不呢?”


    許綠沒帶口罩,坐在那裏,身上穿著hope的衛衣,許燕北越看她越像個女的,心想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


    “那就打一架行不行?”


    許綠擰了擰自己的手指關節,發出啪啪的脆響,眼睛眯著看向許燕北。


    許燕北莫名感覺她的眼神涼颼颼的。


    “你真不像個女的!你能不能別天天把打架什麽的放在嘴邊……”


    許綠表情有些奇怪:“打架怎麽了?被我揍過的男生沒有十個也有五個,說的好像你們能打得過我一樣。”


    李元傅想到什麽似的,道:“哇,你這麽說,我倒是想到你之前說,你把傳聞和你談戀愛的男的都揍了,是不是真的?”


    聞言,許燕北也盯著許綠,想把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那還能有假?”


    “都被我摁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種,知道嗎?”說這話的時候,許綠看向許燕北,朝他揮了揮拳頭。


    許燕北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居然害怕了,他立馬哽著脖子道:“真粗魯。”


    “粗魯?”許綠冷笑一聲。


    許綠站起身來,許燕北便下意識又撐著椅子朝後退了一下。


    本以為許綠要打他,沒想到許綠歪了歪腦袋,眨著眼睛道:“那要怎麽才不粗魯?”


    “就……”


    許燕北話還沒說完,許綠的少年音便換成了本音:“是這樣嗎北北哥哥?綠綠溫柔嗎?”


    少女湊到許燕北跟前,低頭俯視著他,在燈光下,她臉頰上的小絨毛都清晰可見。


    睫毛長得變態,撲閃撲閃,好像帶了美顏特效似的。


    許燕北腦袋當場當機。


    再然後,他的腦袋被錘了一下。


    “痛!”


    許綠聲音又變成了男孩子的聲音,她凶神惡煞道:“你特麽還知道知道痛??”


    “別一天天把妹子掛嘴邊,不然我把你揍扁!”


    許燕北大吼:“你本來就是女的!還不讓說了!”


    他聲音弱了下去,耳朵上也漫上了可疑的紅暈。


    自從許綠是女的這個認知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之後,他的心態就變得很奇怪起來。


    許綠又是一錘砸在他肩膀上。


    “痛死了!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


    “知道痛就好,別一天天把我性別拿出來說事好不好。”


    “性別規定某個人一定要是什麽性格嗎……”


    “再提這些,我下次頭給你打歪~”


    許綠“哼”了一聲,又睨了他一眼,才回到了座位上。


    許燕北感覺骨頭都被錘痛了。


    “我……我草你大爺啊!”


    “你再罵?”


    許燕北:“我閉嘴行了嗎?煩死了!”


    趙朝新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由皺起了眉頭。


    李元傅:“你們不要再吵啦,聽我的,都是許燕北的錯!”


    許燕北:“……”哦!


    自從許綠把自己的女生消息公布之後,就連趙朝新都對她溫柔了一些。


    李元傅老是試圖摸一摸她的腦袋,但又礙於她是女生下不了手。


    許燕北老是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許燕北老想說髒話了,但是覺得在許綠麵前又得克製一下。


    於是這天比賽的時候,很多被前一天hope的表現圈粉的人來到直播間,卻總覺得hope隊內的氣氛有些奇怪。


    【許燕北在說什麽啊,怎麽說到一半愣住,哈哈哈,怎麽一副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的樣子】


    【阿巴阿巴,李爹已經是第n次溫柔地看向許率了!!阿巴阿巴……我真的是來看比賽的,我麻油別滴意思】


    【是我的錯覺嗎?許燕北和李元傅扭扭捏捏的】


    實際上,許燕北就是把聲音放輕了給許綠報對麵的位置。


    他真的想大聲bb,但總是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而且趙朝新和李元傅這倆貨都吃錯藥了似的,一個比一個和顏悅色。


    這豈不是顯得他很暴躁?


    “對麵打野在左草。”


    許燕北麵色別扭地捏著嗓子,盡量把語氣放得溫柔。


    許綠沒聽清,扭頭有些奇怪地看他:“你說什麽?”


    “左邊草有人……”


    “大哥,你早上沒吃飯嗎?大聲點行不行。”


    許燕北:“……”哦!


    氣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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