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宋仁美精力不濟回房間休息了,給兩個大男孩騰出空間自己玩。


    兩個人在客廳吃了會兒水果又看了會兒電視,感覺有點無聊,徐漾便提出想參觀一下江嘉眠的臥室。


    江嘉眠預感如果自己答應了,徐漾等等說不定還會提出什麽得寸進尺的要求,但他是主人,必須得大度不能小氣,所以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江嘉眠的臥室收拾得非常整潔,被子四四方方疊在床上,枕頭規規矩矩擺在床頭正中,天藍色的床單上沒有一絲褶皺,讓人不禁懷疑有沒有人在上麵睡過。


    床頭的牆上貼了兩張鋼鐵俠海報,床邊有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高度呈階梯型遞減,隔壁窗台上擺著一盆茂盛的綠蘿,窗台下放著一張書桌,桌麵上也收拾得很幹淨,連一塊橡皮擦都被擺放得端端正正,處處都顯示這間房間的主人不僅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然而闖入這間屋子裏的陌生人並沒有維持秩序的自覺,正想一屁股在床上坐下,被江嘉眠手快地拉了起來,“別坐我床上,你坐這裏。”


    他把徐漾拉到書桌前,拉開椅子把人按在上麵,警告道:“不許亂摸亂碰,別弄亂我房間裏的任何一樣東西。”


    徐漾好笑地說:“你房間是用來睡覺還是用來參觀的?當它是博物館呐?”


    江嘉眠驕傲地說:“這是我的地盤,進來就得守我的規矩。”


    徐漾轉了下眼睛,“可阿姨說了,以後周末我可以跟你回來一起睡啊,難不成晚上你讓我睡地上?”


    江嘉眠哂笑了一聲:“你不會當真了吧?誰要和你一起睡?真是臉大如盆。吃完晚飯你就回學校,不好意思,地上也沒你睡的地方。”


    徐漾手肘撐在書桌上,支起下巴笑吟吟看他:“那我不管,反正你媽媽邀請我而我也答應了,做人不能沒有信用,今天晚上你不讓我睡進來,我就睡你房門口。”


    江嘉眠瞪他:“你這人怎麽能這麽無賴?”


    徐漾眼尾一耷拉,扮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頭靠過去眼巴巴地看著他:“那你不覺得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學校真的很可憐嗎?都沒人和我說話,你忍心嗎?”


    江嘉眠一陣惡寒,站得離他遠了點:“你少裝可憐,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


    徐漾愉快地笑起來,“是嘛?既然裝可憐對你沒用的話……那我是不是隻能來硬的了?”


    江嘉眠警惕地盯著他:“你想幹嘛?警告你別亂來,這裏可是我家!”


    “你想哪裏去了?大白天的我能對你做什麽?”徐漾站起來,要笑不笑地朝他走過去,把渾身繃緊的江嘉眠拉到一旁,有興趣地看著他身後的電腦桌,“這還有電腦呢,有遊戲嗎?你平時都玩些什麽?”


    原來隻是玩電腦,還以為他想幹嘛呢,江嘉眠莫名鬆了一口氣,“就看看視頻,我不玩遊戲。”


    徐漾拉開電腦椅坐下來,轉頭詢問他:“我能玩嗎?你電腦裏沒有什麽不能看的秘密吧?”


    “什麽秘密?”江嘉眠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紅著臉推了他一下,“沒有,我從來不看這些東西!”


    徐漾“噗嗤”笑起來,“沒有就沒有,你臉紅什麽?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江嘉眠急了,說話都有些結巴:“誰、誰不好意思了!沒、沒有就是沒有,不信你自己看!要是找到了隨、隨便你怎麽說!”


    “別緊張啊,”徐漾打開電腦主機,等待開機的空檔繼續逗江嘉眠,“我就是說著玩玩,你別當真。不過話說回來,有哪個青春期的男生不看這種東西的?你就不好奇是怎麽一回事?”


    江嘉眠咬牙否認:“不看,不好奇!”


    徐漾挑眉問:“為什麽?你難道沒有這方麵的生理需求?還是說……”他拉長了聲音,故意用懷疑的目光促狹地上下打量江嘉眠,直把江嘉眠看得手心冒汗,腳下發軟。


    江嘉眠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慫,惱怒地反問:“還是什麽!你倒是說清楚!”


    徐漾眨了兩下眼,說:“那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不生氣,你說。”江嘉眠表情木然。


    徐漾嘴角一扯,悠悠道:“還是說其實你對男女那點事不感興趣,所以才不看?”


    江嘉眠聽懂了他話裏的內涵,心裏陡然一跳,接著就是憤怒,“你亂說什麽,我才不是因為這樣不看……我也不是不感興趣!我、我、我……”


    江嘉眠“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越著急越想不出來,最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裏就一陣發虛,都不敢理直氣壯地直視徐漾的眼睛了。


    徐漾沒打算放過他,又問:“哦?你其實感興趣?”


    江嘉眠喉結因為緊張上下滾動了一下,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隻好僵硬著脖子用力點了兩下頭。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徐漾漫不經心地問,“腿長胸大的?膚白貌美的?還是文靜清秀的?”


    男人之間聊喜歡的女生類型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江嘉眠也經常聽袁宵和李維先他們談論學校裏的女生哪個長得漂亮,但為什麽變成他和徐漾聊,就覺得氣氛這麽尷尬呢?


    江嘉眠沒有心思去想原因,隨便在選項裏挑了個“膚白貌美”。


    徐漾饒有興趣地點點頭,“膚白貌美啊,我也喜歡這樣的。”


    江嘉眠沒什麽感情地“哦”了聲,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誰知徐漾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江嘉眠一愣,下意識就想回答沒有,但在徐漾探視的目光中,忽然改了念頭,輕輕地點了下頭。


    得到了答案的徐漾,瞳孔驟然縮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


    “我們學校的?”


    江嘉眠想如果他承認是一個學校的,徐漾說不定又要追問是哪個班的哪個人,於是搖頭,很自然地說:“不是。”


    徐漾:“漂亮嗎?”


    江嘉眠:“漂亮。”


    徐漾:“身材怎麽樣?”


    江嘉眠:“很好。”


    徐漾眯了下眼:“性格呢?”


    江嘉眠略一思索:“溫柔善良,天真可愛。”


    徐漾支著下巴,手指在椅背上彈了兩下,“約出去玩過嗎?”


    江嘉眠本能地搖頭,搖完之後又慌忙掩飾性地點了兩下。


    這麽容易識破的謊言,徐漾忍著沒有一下子戳穿,陪他繼續演下去。


    “約會的時候有沒有親過人家女孩子?”


    江嘉眠呆呆地“啊”了一下。


    徐漾微笑著,慢條斯理地說:“不是喜歡人家嗎?都約出去玩了沒親過?哪個男孩子麵對自己喜歡的女生能忍得住,不想入非非?”


    江嘉眠麵紅耳赤,低聲罵道:“你問這種問題還要不要臉?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忍不住。”


    “隨便聊聊你怎麽臉又紅了?這麽純情?”徐漾刻意壓低了聲線,沉聲說,“還是你根本不會接吻?”


    江嘉眠又吞咽了下口水,下決心裝逼裝到底,“我會。”


    “你會?”徐漾伸出舌尖舔在上嘴唇,沿著優美的唇線緩而慢地舔了一圈,然後笑了一下,“你知道怎麽伸舌頭?怎麽在接吻間隙換氣?怎麽避免嘴唇磕到牙齒?怎麽親的人家腿腳發軟喘不過氣?”


    鮮紅的舌尖在粉色的嘴唇上逡巡而過,然後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江嘉眠聽著徐漾的描述,想象的都是這張臉在親吻別人的畫麵,腦子裏轟的一聲炸成一團漿糊,頭暈目眩的同時口幹舌燥。


    “是不是不會?”徐漾站起來,指尖挑上江嘉眠的下巴,深邃的湛眸裏有一團漩渦吸引得江嘉眠移不開目光,徐漾盯上江嘉眠微張的唇,眼眸一暗,“哥哥教你啊?”


    江嘉眠腦子裏好像有一根弦斷開的聲音,心慌意亂地躲開徐漾的手往後退,腿碰到床沿,往後坐倒在床上,忍住了想把臉埋進被子裏的羞恥感,聲音微抖還要故作鎮定地斥責:“滾開,誰要你教。”


    江嘉眠羞窘的樣子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徐漾怕自己逼狠了,小兔子急了咬人,也就不再繼續拿話逗他。


    可能江嘉眠自己都沒想到,撒下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然而他的戀愛經驗為零,哪裏是老司機徐漾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試探出來了。


    這麽純情的反應還敢說自己談過戀愛,真是個傻子,就像剛剛徐漾說的那樣,哪個男孩子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能忍得住?不可能的。


    比如現在的徐漾,天知道這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張床,他能忍住不把江嘉眠撲倒在床上親哭,他要花多大的自製力?要不是還不到時候,他一定,他肯定……


    意識到再想下去可能真得忍不住了,徐漾磨了磨牙停止了聯想,等什麽時候小同桌上鉤了,他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瞧你怕的那樣。”徐漾撩了下頭發,朝江嘉眠伸出手,“起來吧。”


    江嘉眠拍掉他的手,還在生悶氣,“走開,別煩我。”


    徐漾好脾氣地想再說幾句好話哄哄人,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放到耳邊接聽,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我要去練車,你去嗎?”


    江嘉眠往床上一躺,“不去。”


    徐漾單腿跪上床,搖了搖他的手臂,“去嘛,你一個人在家裏不無聊?”


    江嘉眠翻了個身背對他,頭枕在手臂上,“不無聊,我還有作業要寫,不去。”


    徐漾戳他凹下去的腰,威脅道:“整天就知道上課、寫作業的,你也不怕念成個書呆子。你不陪我去我可撓你癢癢了。”


    江嘉眠連忙爬起來護住自己敏感部位,怒瞪他:“你這個人煩不煩,都說我不想去了!”


    徐漾不管他,抓起他的手把人拉下床,“勞逸結合懂不懂?再說了,我一個人走了,你媽媽還以為我倆吵架了呢,走啦,哥帶你去坐大摩托,相信我,你一定會愛上它的。”


    江嘉眠的手被徐漾緊緊抓在手裏,他掙紮了幾下都沒掙得開,腦子裏忽然浮現起那天被教官罰的時候,也是這隻手拉著他跑完了全程,一陣恍惚,人已經被拉出了房間。


    “出門要不要跟你媽打一下招呼?”徐漾停下來問身後發呆的江嘉眠。


    江嘉眠回過神,已經忘了自己本來是不同意出門的,到客廳拿了便簽和筆,“她可能睡著了,我留個紙條給她。”寫到一半問,“你練車要多久,回來吃晚飯嗎?”


    徐漾說:“在外麵吃吧,回來阿姨還得辛苦做飯,別麻煩她了。”


    江嘉眠點點頭,寫完之後把便簽貼到餐桌上醒目的位置,然後兩人出了門。


    打車到了賽車場地,已經有好幾撥人等著那裏,徐漾帶著江嘉眠找到自己的車隊,和隊友打過招呼後,準備去休息室換裝備下場。


    臨走之前,徐漾把江嘉眠拉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旁邊,介紹:“王哥,這是我一同學,過來玩的,你幫我關照一下。”


    王哥很豪爽地應下:“行,沒問題。你今天可得加油啊,今天訓練賽過來的是疾風俱樂部的冠軍車手,點名要和你練,你上次把他們俱樂部的人給碾壓了,估計他們這口氣可憋不住。”


    徐漾笑得輕狂:“憋不住也得憋,賽車是比速度,又不是比誰口氣大。”


    王哥笑著說:“總之你小心。”


    摩托車比賽每一條賽道都有它的讚助商,這條賽道是某國內知名飲料品牌讚助的,公路兩旁豎著他們的巨幅廣告牌,賽道蜿蜒,幾乎沒有幾段是平直的路,一路上數不清的彎道斜角,看上去就能感受到比賽場上的驚心動魄。


    王哥帶江嘉眠去了離賽道最近的觀眾席,安排他坐在這兒,和他閑聊:“小弟弟第一次來看賽車?”


    江嘉眠點頭說是。


    王哥說:“之前有了解過嗎?”


    江嘉眠老實地回答:“沒有。”


    王哥驚訝了一下:“阿漾居然帶一個沒接觸過賽車的人過來,你倆關係很不錯呐。”


    江嘉眠臉熱了一下,“就、還行吧。”頓了一下又補充,“我倆是同桌。”


    王哥了然地笑著說:“那你等等可得睜大眼看好了,你同桌那可是年少有為,車技一流,小小年紀,很多老牌車手都比不過他。”


    江嘉眠往遠方掃視了一下賽道全貌,“賽車是不是挺危險的?”


    王哥笑著說:“平均時速250往上,擰刹車很可能就是車毀人亡,你說它危不危險?但賽車的魅力也在這裏,享受的就是挑戰極限的過程。”


    幾句話閑聊間,參加訓練賽的車手已經上了賽道,在起點集合。


    一共有七八個人,穿著顏色不同的賽車服,車子也是不同顏色,其中有個穿紅白相間賽車服,戴紅色頭盔的車手跨坐在一輛紅色的摩托車上,戴著手套朝江嘉眠的方向招了招手。


    “是徐漾?”江嘉眠問王哥。


    王哥探過身子往下看了一眼,“對,紅色的那個是他,我們車隊速度最快的天才車手,哈哈!”


    很快,賽道起跑點上就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沒開始,每個人已經把油門擰到最大,裁判綠旗一揮,所有的摩托車就像是離弦的箭陸續朝賽道上衝了出去。


    徐漾被安排在最外側車道,江嘉眠盯著那道紅色的影子,看著他從眼前風馳電掣經過,速度快得眨眼之間就已經跑出去老遠,經過第一個彎道的時候,紅色的摩托車車身傾斜幾乎是貼著地麵在往前開,真是難以相信,這麽傾斜的角度,車上的人是怎麽保持平衡的!


    王哥在他耳邊熱心地給他講解比賽,一些專業術語江嘉眠聽不懂,但他能聽明白,徐漾現在處在領先位置。


    這條賽道不長,按照比賽規則需要跑滿20圈,跑到一半的時候,徐漾已經遙遙領先大部分車手,隻有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始終緊咬在他後麵,兩輛車並列競速,咬得很死,有好幾次都超過了徐漾,卻在彎道上被徐漾反超了過來。


    賽道上的車手為了爭奪排名卯著勁擰油門加速,看台上的觀眾也跟著緊張,江嘉眠的心仿佛都懸到了嗓子眼,眼睛直直盯著賽道,呼吸也急促起來。


    王哥看出了江嘉眠的緊張,拍拍他肩膀輕鬆地說:“別緊張小弟弟,相信阿漾,沒人能在彎道上贏他。”


    江嘉眠鬆開拳頭,“他真有這麽厲害?”


    王哥點頭:“是啊,當初阿漾來我們車隊麵試的時候,我們看他年紀小還以為他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過來玩票的,結果我們車隊十幾個人,愣是沒一個跑得過他!就這周四,他剛替我們車隊拿了個聯合賽的冠軍呢。”


    江嘉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徐漾前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不見人影,應該都是去練車了。


    他本來很難理解為什麽有人會喜歡摩托車賽車這麽危險的運動,一個失誤不小心,很可能就會連人帶車折在賽道上,但他今天看了比賽忽然有些明白了,性格使然,隻有徐漾那樣肆意張揚的人,才能在賽道上同樣光耀奪目,讓人的視線永遠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江嘉眠的心跟著呼嘯而過的發動機聲“砰砰砰”地跳,說不上是因為激動還是別的什麽情緒。


    到了最後一圈,跟在徐漾車後麵的那輛黑車忽然加速超車,並且車身故意往徐漾那邊靠近,徐漾為了躲開對方避免相撞,不得已往賽道外打轉了下方向,他本來就是在最外側賽道又是決賽圈,將近300邁的時速讓車身一下子衝出了賽道!


    而黑車隻是稍微搖晃了一下便朝終點衝去,黑車上的人扭頭朝後麵的徐漾看了一眼,頭盔下的眼神滿是嘲弄和不屑。


    王哥站起來憤憤不平地揮了下拳,衝著黑車罵道:“操,孫子比不過就玩陰的!這下要輸了!媽的!”


    賽車場上決定勝負的往往隻是幾秒鍾的差距,徐漾被陰這一手,很大可能是追不上前麵的黑車了。


    就在徐漾衝出賽道的瞬間,江嘉眠從原位上“蹭”地站起來,心弦緊扣,在他以為徐漾快要不能控製方向衝向觀眾席的時候,徐漾卻極快地調整住車身平衡,找回方向重新回到了賽道上。


    紅車與黑車的距離不過十幾米,但著十幾米卻沒那麽好超越,距離終點隻剩最後一個90直角轉彎,這種角度的轉彎,有經驗的賽車手一般會做減速過彎處理,而黑車速度也果然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紅車從後麵追了上來,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一個漂亮的轉向漂移,摩托車帶著車上的人緊貼著地麵,在向心力的作用下險險擦地而過居然沒有倒下來,輪胎和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過彎,車身立起,徐漾像一道燃燒的閃電不可阻擋地衝向了終點。


    黑白格子旗揮下,比賽結束。


    眨眼間徐漾就完成了一次在專業賽車手看起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彎道超車,贏得了這場訓練賽的勝利,觀眾們在震驚之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喝彩聲,尤其以徐漾車隊的隊員們最為激動。


    王哥雙手揮舞著吼叫:“徐漾這小子也太牛掰、太他媽帥了!剛剛那個彎他居然都不減速,疾風的傻逼估計都傻了!我們俱樂部真是撿到了寶哈哈哈哈!”


    他見江嘉眠還是呆呆傻傻地站在那兒不動,拍拍江嘉眠的肩膀提醒他回神,爽朗地笑說:“小弟弟,是被你同學剛剛的操作秒到了嗎?你看你都驚呆得說不出話來了哈哈哈哈!我告訴你,這是我們隊冠軍車手的基本操作,坐下,別太驚訝了哈哈哈!”


    比賽結束後,賽車手還需要減速繼續繞場跑一圈冷胎,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黑車遠遠跟在紅車後麵,好像一隻落敗的鬥犬,看上去垂頭喪氣的。


    當徐漾的車經過江嘉眠麵前的時候,他轉過來朝看台上看了一眼,頭盔下隻露出一雙狹長的雙眸,亮晶晶漾著笑意,好像一個勝利凱旋歸來的戰士在向人炫耀他的戰績。


    車速不快,所以兩人對視了很久,江嘉眠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漏跳了一拍,即使他再不想承認,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被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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