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墨擺擺手:“不不不,老大人離京多年有所不知,我那個不肖子自從上戰場受傷回來後就一蹶不振,要不是兒媳,恐怕他還在逃避,不願為國效力呢!”


    身為父親,夏侯墨還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建功立業,延續夏侯家的榮耀。


    秦老太爺琢磨琢磨也對,當初夏侯燁不僅手殘還是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若不是沐月嫁他衝喜,他哪裏有今天,這麽一想心裏便舒坦許多。


    東宮裏,太子一回去果然就見到夏侯燁在等他,高高興興就問夏侯燁想從文還是從武。


    夏侯燁清楚明白地回道:“啟稟殿下,微臣出身武將之家,是個粗人,玩不了文人的舞文弄墨,隻求在父親手下謀個差事,就算燁兒一時犯懶犯混也有人擔待,免得連累別人。”


    “燁兒,你這話可未免太過自謙了,別人不知道,難道孤還不清楚你嗎?不過既然你想跟在你爹身邊,那孤就成全你,現在姑且讓你當個參將,等日後你立了功,孤一定晉升你的官位。”


    太子知道夏侯燁的脾氣,這次要不是為了他娘子,不會乖乖聽命的,真要是把他派到別人的手下,指不定他怎麽出狀況呢!目前還是順著他一點吧!隻要為他所用就好。


    “微臣謝殿下恩典!微臣告退。”夏侯燁懶得跟太子打官腔,得太子應允後就馬上出宮了。


    隨後夏侯燁任參將一職的消息就不徑而走了,滿朝文武皆知,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更有聽護國公帶回來這個消息恨得牙癢癢的容琳。


    劈裏啪啦亂摔一通,屋裏的瓷器碎落一地,趙嬤嬤和紅玉都不敢靠近,任她發泄個夠。


    “為什麽?為什麽夏侯燁那麽好命?他不是殘了嗎?為什麽不殘一輩子?老天爺,你為何如此厚待夏侯燁卻獨獨不憐憫我的哲兒,嗚嗚……”


    容琳滿腔的悲憤除了與夏侯墨形同陌路愈發冷淡的夫妻關係以外,最大的心結就是死去的兒子了,她總覺得上天不公平,就夏侯墨這個當父親的對待兩個兒子也不公平。


    趙嬤嬤不忍見她如此,上前勸道:“翁主,你別難過,雖然二少爺不在了,但你現在不是還有四小姐嗎?她……”


    誰知被容琳硬生生打斷:“別跟我提她,就是她投錯了胎,占了哲兒轉世的機會,十個她也比不上我哲兒一個!”


    趙嬤嬤不敢在容琳的氣頭上頂風再勸,隻好不再提起夏侯晴。


    國公府不隻是容琳一個人不甘心,可以說幾位主子都不開心,護國公和夫人自是不必說,容昱痛恨別人總是拿自己跟夏侯燁相比,這讓他很有挫敗感,聽不得父母的嘮叨,一氣之下就甩袖而去,到外麵求醉買歡。


    相公走了,秦沐秋卻還得繼續在公婆麵前聽訓,護國公夫人時不時就拿話來刺她,說什麽沐月有幫夫運,怎麽她就沒有什麽的,老是把她們堂姐妹作比較,貌似她和容昱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沐月和夏侯燁多麽優秀似的,弄得她現在討厭所有的親人,尤其是沐月。


    雖然夏侯燁跟太子說自己隻是在父親手下掛個閑差而已,畢竟現在又無戰事,但是每次教場操練之時他必出現,從不懈怠一日,一個月下來臉都曬成了小麥色,身體倒是愈發魁梧了,飯量也見漲。


    沐月也終於開了第二家鶴祥樓,她讓周媽的兒子水生當了掌櫃,自己的生意上了軌道,不必太過親力親為,現在反倒是幫忙夏侯燁的生意,畢竟人家現在不是閑人一個了,她這個賢妻總得為夫分擔一些啊!


    現在他們夫妻是男主外,女主內外,反正最忙的那個是沐月。


    不過,哪怕她再怎麽忙,也會隔個五六天就去慈濟堂一趟。這天剛好從福滿堂買了上好的糕點準備帶過去給大夥吃,誰知才一進門,就聽說周錦繡暈倒了……


    自從沐月辦完那個花賞之後,詠春花房的生意就越來越好,周錦繡也愈發的忙碌起來,天天早出晚歸的,凡事親力親為,也正因如此太過勞累,以至於今天被人發現她暈倒在花房裏。


    苗玉蘭給周錦繡號完脈後麵色凝重,對圍在屋門口的眾人說:“她沒事,可能是這幾天累著了,你們都散了吧!”


    大家聽說沒事就放心的該幹嘛幹嘛去了,沐月瞧出苗玉蘭的神情不太對勁兒,便吩咐倆丫頭把糕點分給大夥兒吃去。


    沐月見屋裏隻剩下她和苗玉蘭,還有躺在床上昏睡的周錦繡,便上前問道:“幹娘,錦繡她……”


    “你親自給她把一下脈就知道了。”苗玉蘭這麽一說,沐月便過去給周錦繡號脈,這下可驚著她了。


    沐月急忙轉頭看向苗玉蘭:“幹娘,這?”


    一時間倆人都皺著眉頭看向周錦繡,她們心裏都有同一個疑問,那就是周錦繡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她可是個未成親的姑娘家,平時也沒見她跟哪個男人特別親近呀!


    就在她們一頭霧水的時候,周錦繡睜開了眼睛,可能是頭還有點暈乎,坐起來的時候動作有點兒慢,一手撐著床一手按著自己的腦袋。


    “錦繡,你醒了。”沐月先一步走到床邊。


    “沐月?我這是怎麽了?頭好暈。”周錦繡先是看見沐月有點兒納悶。


    苗玉蘭這時也走過來坐到床上,握著周錦繡的手說:“孩子,你暈倒在花房裏被人抬了回來,現在你身子正虛,得好好靜養幾天,有什麽話躺下說。”


    周錦繡並沒強撐,乖乖聽知的重新躺在床上。


    沐月跟苗玉蘭欲言又止的樣子,反倒引起了周錦繡的揣測:“你們怎麽了?不會是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


    沐月頭一扭看著她:“呸呸呸,胡說什麽呢,不許你咒自己!”隨後又看了苗玉蘭一眼。


    “錦繡,這屋裏沒外人,隻有我和月兒在,你跟我們說實話,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苗玉蘭先開了口,一來是怕周錦繡年輕沒經驗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還幹累活,二來是想知道她是否與那人情投意合,若那人是個渾蛋的話,她們也好出手幫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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