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別跟我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為什麽被抓進宮,你心裏最清楚,平日裏你可不是畏畏縮縮的人,咱們的大少奶奶不會進一回天牢就變膽小了吧?”容琳句句諷刺,就是想激沐月親口說出來。


    奈何沐月就是不上當,她抿著唇,繼續裝:“什麽糊塗明白的?夫人越說我越聽不懂了!”


    “你……好!你不說,我來說。”容琳見逼不出沐月的話來,就轉過頭來對夏侯老夫人說:“母親,咱們這位大少奶奶……”


    就在她要告訴老夫人真相的時候,突然被夏侯墨打斷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


    容琳用力掙脫開他的鉗製,不屑的說:“你就怎麽樣?除了冷落我,把我一個人丟在琳琅閣裏,你還能把我怎麽樣?”


    “你……”夏侯墨的眼睛都紅了,不是難過,而是被氣的。


    “我什麽?我哪裏說錯了、做錯了?我不過就是要告訴母親,她的好孫媳婦因結交土匪被太子抓進了天牢,她給咱們將軍府帶來了大麻煩!”容琳終於把自己要說的說出來了。


    夏侯墨舉起手來就要呼容琳巴掌,慶嬤嬤和趙嬤嬤立刻衝上前將容琳拉後,護在她身前:“將軍息怒!”


    “你們讓開,我倒要問問看,他為何要打我?就算要打,也得讓我心服口服。”容琳推開擋在麵前的兩個嬤嬤。


    夏侯墨氣到忍無可忍,上前就要開打時,夏侯老夫人及時阻止道:“夠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太婆?”


    夏侯墨就算再氣,也不會頂撞母親,見夏侯老夫人發了脾氣,他自然就放下了手。


    “家和萬事興,你們身為一家之長和主母吵成這個樣子像什麽話,要是傳了出去,豈不叫外人笑話?”老夫人走到他們中間教訓著兒子和兒媳。


    奈何容琳很不給麵子的說:“母親,現在做錯的事人可是你的孫媳婦,不是我們,您是咱們將軍府德高望眾的老太君,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你……”夏侯墨瞪她,而容琳則反瞪回去。


    夏侯老夫人看著他們頭疼,轉身看向夏侯燁和沐月:“你們倆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沐月沒說話,交給自家相公處置。夏侯燁則上前先扶著老夫人坐下來:“本就沒事,不過是某些壞心眼的人惡意栽髒罷了,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連太子都不追究了,別人誰敢說話?”


    老夫人點點頭:“沒事就好,你爹雖軍權在握,卻一直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的行差踏錯,你們在外麵走動也要時常注意,別得罪那些小人。”


    這話在容琳聽來,自然不受聽:“母親護孫心切,但也不能就聽之任之呀!跟土匪為伍是何等大事,若引起皇上和太子不好的揣測,那咱們將軍府豈不岌岌可危?”


    在夏侯老夫人看來,像沐月這樣溫婉嫻靜的女子是完全不可能跟土匪搭邊的,所以對容琳的話根本就不相信,她一再提起,反倒引起了老夫人的不快,拐杖一立,厲聲問道:“你這是在置疑我這個婆婆嗎?”


    容琳一滯,隨後說道:“兒媳不敢,隻是請母親慎重處置此事,不然再任他們小輩這麽胡來,指不定哪天就給咱們將軍府惹來大禍,到時再來後悔就晚了。”


    “你……”夏侯老夫人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身旁始終沒跟容琳說半句話的夏侯燁勾起薄唇走上前問容琳:“夫人剛才一直誣指我娘子與土匪勾結,敢問這消息你是從何而知的?”


    “我……”容琳突然被問到,愣了一下,隨口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夏侯燁頗具玩味的拍了兩下手掌:“好一個不知莫為!今天太子得到密報說我娘子跟土匪有來往,於是就派了禦林軍去慈濟堂抓人,不巧的是我娘子正好也在那兒,就一起被帶到了天牢。我爹和秦老大人得到消息後先我一步進宮向太子陳情,經過一番查證,已經確認純屬誣告。太子殿下更是嚴令眾人不得私下再議此事,否則定斬不赦,夫人又是怎麽知道內情的?我就不信真有那不怕掉腦袋之人,還是這事兒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容琳心虛的收起剛才的張牙舞爪之態,眼神閃爍不定。誰不怕死呀?別陷害人家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她沒那麽傻。雖然不知太子為何輕易被他們蒙混過關,但現在聽夏侯燁這麽一說,她隻好先把自己擇出來。


    “什麽始作俑者?你不要亂編排人,我隻不過是今日從慈濟堂路過,正好看到禦林軍在抓人,便著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原來是土匪,而且那慈濟堂原是大少奶奶名下的醫館。”


    夏侯老夫人注意到了容琳最後這句,抬頭問道:“月兒,那慈濟堂是你開的?”


    沐月剛要答話,又被夏侯燁搶白了:“奶奶,娘子懂醫術您是清楚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治瘟疫,還不落好給人接生。”說這話時他特意瞅了容琳一眼,弄得容琳特別扭。


    夏侯燁接著往下說:“想必您也知道娘子小時候曾經不會說話來著,後來遇到榆城的苗大夫給她治好的,故而她與苗大夫本是舊識,娘子的醫術也是苗大夫傳授的。娘子開慈濟堂的目的就是想幫助一些看不起病的窮人,但慈濟堂起初無人問津、門可羅雀。之前恰逢瘟疫驟起,苗大夫他們隨災民來到了卞京,無處落腳,娘子就把他們安置在慈濟堂裏。後來的事不用我多說,大家都清楚,苗大夫救助災民時自己感染了瘟疫,甘願讓娘子在她身上試藥,二人合作終於找到了治愈瘟疫的藥方,這才整救了禹源的疫情。娘子身為將軍府的少夫人不宜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出診,而苗大夫的為人和醫術自是不在話下,所以娘子才會把慈濟堂交給她來打理,這樣不但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也為百姓留下了一個好大夫。苗大夫的醫德和醫術贏得了大家的信任,來慈濟堂求診的病患越來越多,卻沒想到也招來了別人的眼紅和嫉妒。這不,有人在太子麵前告黑狀,說苗大夫是榆城青雲寨上的土匪,還說娘子勾結他們意圖不軌。幸得太子殿下英明果斷,查實此屬誣告,便立刻下令放人,並且嚴令若再有人以訛傳訛的話,必定嚴懲不怠,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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