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夫人還沒醒呢!”納蘭回道。


    “怎麽還沒睡啊?按理說就算不解穴,也到時候該醒啦!”北堂雪坐到床上,伸出手在沐月的穴位上點了幾下。


    沐月沒想到北堂雪會特意來給她解穴,現在也不能再繼續裝下去了,隻好睜開水眸看著北堂雪。


    “這是哪裏?你們想把我怎麽樣?”沐月坐起來直截了當的問道。


    見她毫無懼色,北堂雪現在有點明白皇兄為何說她特別了,不明所以的笑倒叫沐月納悶起來。


    “皇嫂,我敢把你怎麽樣啊?你現在可是我皇兄最看重的人!”北堂雪意有所指的回道。


    “您可別跟我亂攀親戚,我乃夏侯燁用八抬大轎名媒正娶的妻子,跟你毛關係都沒有!要殺要刮隨便你們,不許你們辱沒本夫人的清譽。”沐月氣憤的說道。


    北堂雪不氣反笑站起來對她說:“沒錯,你之前的確是夏侯燁的妻子,但現在你不是了。”


    沐月沒好氣的回道:“真是好笑,你們北嵩的女人要死絕了嗎?堂堂北嵩皇帝難道非要霸占一個有夫之婦嗎?也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


    “任你說再多也沒用,現在你已身處我北嵩皇宮之內,你插翅難飛!我奉勸你最好乖一點兒,安心等候我皇兄的恩寵,到時榮華富貴會讓你享之不盡。”北堂雪很自覺的當起了說客。


    隻可惜沐月並不領情:“哼!誰稀罕啊!我也奉勸你們,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我公公一定會踏平北嵩來我和相公的。”


    北堂雪搖搖頭,走近沐月,低首俯耳道:“你還指望夏侯墨呢?嗬嗬,真是太好笑了!對了,是我的疏忽,我忘了告訴你,現在北嵩和禹源已經休戰議和了,夏侯墨已經和禹源太子離開了北疆邊城,至於你那個相公夏侯燁嘛!”


    她故意頓了一下,沐月瞪大眼睛看著她,心係夏侯燁的安危,手心裏直冒汗,表麵上卻還要強裝鎮定。


    “他已經中毒而亡!你就死了回禹源的心吧!現在夏侯家的人也以為你為夫殉情了,所以不會有人來救你,明白了嗎?”北堂雪挑眉說完,就轉身而去。


    在門口囑咐納蘭這幾天好好看著沐月,不準她有任何閃失,納蘭應命。


    沐月還沒從北堂雪剛才的話中緩過神來了,什麽夏侯燁死了?什麽夏侯墨回禹源京城了?什麽夏侯家認為她殉情不會來救她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靜片刻之後,她將納蘭喚了進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此時真的是孤立無援了,一時間好多想法冒了出來。


    以她的輕功能否成功逃脫北嵩皇宮?她親眼見識過北堂傲手下的鷹衛實力,她根本打不過,要逃恐怕也不容易,萬一逃不成,反倒打草驚蛇,讓他們加強了對自己的防範,那豈不是更糟?丫丫地,現在她簡直就成甕中之鱉了!


    “夫人,你在想什麽呢?”納蘭見她不說話便問道。


    “沒什麽,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兒吃的來吧!”沐月需要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辦,便支開了納蘭。


    “好,我這就去。”納蘭轉身離開,特意給她鎖上門。


    等到聽不見納蘭的腳步聲後,沐月起身走到門口欲推開門,卻發現門被上了鎖,氣得她真想一腳踢開那個門,又怕驚動了宮裏的鷹衛。


    左也不行,右也不成,沐月泄氣的坐回到了床上,大腦迅速運轉著,她在想如何才能讓自己脫身。


    倘若夏侯燁真的死了,那就算她成功逃脫返回禹源,萬一被人質疑自己的清白,禹源皇室或是夏侯家逼自己陪葬怎麽辦?那還不如不回去呢!同時想到夏侯燁的死,她心裏感覺堵得慌。


    雖然她與夏侯燁之間沒有夫妻之情,但自從成親後二人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下子湧現於沐月的腦海裏,想起以前跟夏侯燁簽的那張契約,就覺得其實夏侯燁真的是一個好人。


    她又想到了秦家的大夫人、小沐陽、秦老太爺和周媽、香草、香芷,他們幾個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訊,恐怕會很傷心吧!


    幾番思量之後,沐月終於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可能留在北嵩皇宮做北堂傲的女人。


    且不說她對北堂傲無感,就說這皇宮裏的女人,她前世看的小說和電視劇多了去了,對皇宮的印象那就是龍潭虎穴,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可不想做一隻籠中鳥,被困死在這皇宮之中整天與那些女人明爭暗鬥的搏上位。


    她還要留著這條小命遊山玩水,享盡天下美味呢!主意打定之後,就得想想怎麽才能混得出去,首先就得先讓敵人放鬆對她的看管,這樣她才有機會脫身。


    於是沐月想通這一點後,開始改變自己的態度,首先不吵不鬧,與人為善,對納蘭像對親妹妹似的,讓身邊的人放鬆警惕。


    北堂雪過來看她時,她也不再針鋒相對,甚至投其所好,與她交起朋友來。


    麵對北堂傲的召見,她進退得宜,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反正保持著你占不到我便宜,我不吃虧的路線,一步步實施著自己的計劃。


    北堂傲受傷的消息在這皇宮裏並不是什麽大秘密,各宮嬪妃很快就得知了消息。


    鳳德宮內,德妃看著兩個女兒在院中玩耍,奶娘們跟著在後麵跑,護著她們唯恐摔倒被德妃責罰。


    “娘娘,鳳穎宮最近可消停了不少,不知麗妃娘娘在幹什麽?”陸貴嬪與德妃一起坐在小圓桌前品茗聊天。


    德妃放下茶杯,抬手用絹帕抹了一下嘴角,得意的說:“哼,她還能幹什麽?不過就是拚命捯飭自己唄!誰讓她那天在鳳陽宮裏偏偏提為皇上慶功之事,真是自作聰明,反而惹惱了皇上。”


    “麗妃娘家沒有靠山,哪有娘娘您的消息靈通啊!她那是自作自受,活該!不過,聽聞皇上此番出征受了傷回來,娘娘,您看咱們要不要去龍衍殿關心一下皇上啊?”陸貴嬪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借德妃靠近北堂傲的機會。


    “你呀!還是太年輕,心太急了!”德妃看了一眼陸貴嬪,別以為她不知道陸貴嬪心裏的小算計,隻是在這宮裏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她非常清楚以自己娘家的勢力,陸貴嬪隻能依附於自己,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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