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琛飾演雙主角之一的周蘭京,與司文秀是救贖與被救贖的關係。


    司文秀出生於一個並不健全的家庭,母親身體不好,在初二那年去世,父親是個賭鬼,通常不在家,回來也是到處翻找值錢的東西,找到錢就走,甚至有時找不到錢,還會憤怒地將他打一頓。


    他用母親留下來為數不多的積蓄,交了高中的學費,之後邊工邊讀,努力生活。


    隻是苦難不止如此,司文秀打工被同班的不良瞧見後便纏上了他,經常威脅他交錢,在學校裏,有什麽事也都喜歡使喚司文秀,司文秀要是不幹,輕則一個小小的“懲罰”,不開心了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長久的暴力中,司文秀習慣身上永遠帶著的青紫傷口,他的生活死氣沉沉,眼中沒有一絲光亮。


    周蘭京與他正好相反,家庭富裕,父母雙全,外貌俊秀,溫柔有禮,深受同學老師的喜愛,除了學習,什麽都不用擔憂。


    周蘭京是班上的班長,司文秀的成績從剛開學的前十名飛速下降,班主任讓他關照注意一下司文秀,一次意外,周蘭京看見他手上青青紫紫的傷口後,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詢問情況。


    他問過好幾次,司文秀要麽沉默不語,要麽搪塞敷衍過去,總之不肯吐露半句。


    正巧司文秀的作文本放在講台忘了領回去,周蘭京拿著他的作文本,悄悄跟著司文秀,卻被司文秀發現,狠狠推了一把讓他回去。


    司文秀沒想到,他推得那一下,使原本兩個世界的人自此有了剪不開的牽扯。


    陸沛琛挑了挑眉,衝張導頷首。


    張導笑了下,說:“可以,裴先生請吧。”


    裴星河初初看見陸沛琛的表情收斂的雖快,卻逃不過張導的眼睛,討厭的情緒對這部電影有好處也有壞處,畢竟剛開始的司文秀,很煩多管閑事的周蘭京。


    張導對這兩人會讓這部電影變成什麽樣極為好奇。


    裴星河深吸一口氣,朝張導與副導演製片人們鞠了一躬。


    然後直起身,對慢條斯理走過來的陸沛琛唇角一勾。


    “陸老師,我開始了。”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瞬時變了,變得黯淡無光,雙手抬起,抓著肩膀前的書包帶子,脊背微微彎曲,仿佛背上的書包如有千斤。


    他看著尾隨他進胡同的周蘭京,語氣平淡無波:“你為什麽跟著我。”


    周蘭京揚了揚手裏拿著一本薄薄的黃色作文本,說:“你作文本忘了拿。”


    司文秀抬手把本子拿走,轉身就走。


    周蘭京比因營養不良而過分削瘦的司文秀高上大半個頭,他小跑兩步攔在司文秀前麵,開玩笑說:“我專門幫你拿過來,你怎麽也不說聲謝謝。”


    司文秀說:“謝謝。”


    “那可以請我吃根冰棍嗎?”周蘭京淺笑。


    十月初的天氣,南城還是有些熱,路上有愛漂亮的小姑娘,仍穿著短裙子。


    司文秀盯了他一會兒,以為他跟那些和他要錢指使他買東西的不良一樣,低聲說:“我沒錢。”


    周蘭京說:“那我請你吃吧。”


    司文秀對他的印象稍稍好了點,他對別人的好意很陌生,於是搖搖頭,拒絕了周蘭京。


    他趕著去做兼職。


    遠處的胡同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人影,在周蘭京身後,司文秀看見那個人,臉色大變。


    那個人一向嗜賭如命,賭沒了錢才會回來搜錢,周蘭京穿著打扮一看就家庭不錯,他怕那個人瞧見周蘭京,會跟他要錢。


    司文秀趁著那個人搖搖晃晃還沒走近,拉下臉來對周蘭京冷聲說:“你別多管閑事,我不會感激你,也不需要你可憐,趕緊走吧,別跟著我。”


    他知道周蘭京這幾天一直纏著他是為什麽,身上的傷口他早已經習慣,之所以不說,是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憐憫,那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生活以前如何說了還是如何,會有什麽改變嗎?


    隻會讓別人看見他,就會想,啊,他好可憐。


    司文秀握緊了書包帶子,毫不留戀地轉頭就走。


    周蘭京對司文秀突然變臉有點莫名其妙,再次上前攔住他,伸手拉著司文秀的手臂,不讓他再走。


    他嚴肅說:“我是班長,班主任讓我照顧你,你幾次無故曠課,最近學習成績也下降很多,你知道嗎?還有身上的傷,我發現你每天帶傷上課,你要是遇到什麽事情,我們可以……”


    司文秀的表情不太好看。


    那個賭鬼就在周蘭京身後不遠,他看見了司文秀兩人,眼睛一亮跑了過來。


    周蘭京的話還未說完,司文秀語氣厭惡,突然伸手重重推了他一把:“你覺得你幫的了我嗎?你以為你是救世主?”


    推得那一下,司文秀用了力氣,周蘭京說的毫不費力的話像把小刀紮在他心尖上,像周蘭京這樣深受周圍人歡迎的富家子弟,哪會知道他的處境有多絕望?


    放了學得馬不停蹄去做苦力做兼職,得到的錢不多,有時候轉頭就被時不時回來的賭鬼父親搜刮走,亦或是被學校的不良搶走,沒了錢,吃飯都成問題,有時候吃不起飯,餓得狠了,隻能喝學校裏的自來水墊墊肚子。


    周蘭京有過肚子餓得火燒火燎,恨不得把書團吧團吧吃進胃裏擋一擋上湧酸水的時候嗎?


    他沒有。


    司文秀冷冷地看著周蘭京被他推地後退好幾步,撞到後麵的電線杆,心想,他這樣壞,周蘭京應該不會自討沒趣理他了吧。


    他正打算走人,卻見周蘭京軟綿綿滑倒在地,手往後腦勺一抹,一手刺目血跡。


    司文秀愣在了原地,眼神中的古井無波消失,滿是慌亂無措。


    裴星河臉上並沒有多少歉意,對陸沛琛道歉:“陸老師,真是對不起,不過這一推也是這場戲重要的一環,陸老師這麽敬業,能諒解的對吧?”


    陸沛琛慢條斯理從地上站起來,裴星河推得並不重,他輕輕拍了拍衣角的灰塵,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當然。”


    張導問道:“沛琛沒事吧?”


    見陸沛琛點頭,他鬆了口氣,和氣地說道:“感謝兩位的演出,小裴回去等通知吧。”


    裴星河不,這個電影對他意義非凡,他一定要拿到司文秀的角色,強大的後台也讓他可以隨心所欲。


    他眯了眯眼,說:“張導可以現在定下來嗎?是讓我演,還是……”


    敲門聲掩蓋了他後半段,經紀人走了進來,裴星河喊了聲“李哥”,他擦了擦汗,對臉色不太好看的張導道歉。


    轉頭對裴星河說:“你怎麽開著輛小電動就走了?在大馬路上下車,跑去開共享小電動,這些要是被人看見拍照怎麽辦?手怎麽還受傷了?!我知道你心急怕遲到錯過,知道你很想要這個角色,但也不能幹這樣的事啊,不說被拍了怎麽樣,安全最重要!”


    裴星河露出一點不開心的表情,忍著沒懟。


    李哥說了一大堆,轉頭給張導和陸沛琛賠著笑:“張導,陸影帝,您看我們家小裴,這不是太想要這個角色,你看,這手估計就是在路上太心急磕碰了,剛剛試戲怎麽樣?還成嗎?要是您覺得他還成……”


    張導從未跟裴星河接觸過,隻隱約知道點裴星河的後台硬,這下有點騎虎難下,跟陸沛琛對視了個眼神,說:“這樣,我們討論一下,半個小時之後給你們答複,小裴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李哥滿意了,裴星河皺了皺眉,他囂張肆意慣了,想現在就定下來,卻也知道在場的人不好得罪,不開心地捂著手臂走了。


    路過陸沛琛,挑了挑眉,青年俊秀的臉上神采飛揚,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帶點冷意,低聲道:“陸老師,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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