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人不開心的樣子,冷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身後柔順的長發,滑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聲音寵溺的說道:“好,不看了,以後老公都不讓你看這些了。”


    艾寶兒靜靜的窩在男人的懷裏,手臂圈著男人健碩的腰,臉頰蹭了蹭。


    冷擎攔腰抱起她,脫了衣服躺在她的身邊,摸著她的小臉輕聲安撫道:“睡吧。”


    一覺睡到淩晨五點,宮裏就忙開了,李煜在五點親自來叫的門。


    冷擎開門,李煜順著門縫看進去,艾寶兒還在睡,拱在暖和的被子裏露出一條瑩白的小胳膊,麵色安詳,睡的挺熟的,李煜收回視線,說道:“叫她起來吧,八點半就要開始了。”


    點點頭,冷擎關上門,緩步走到床邊,捋了捋艾寶兒小臉上的碎發,癢癢的觸感讓艾寶兒有些不舒服,眉頭不滿的輕蹙,小嘴輕嘟,有些不堪其擾的樣子。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冷擎忍不住輕笑出聲,低下頭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吮吸,艾寶兒嚶嚀一聲,睜開眼睛,瞬間對上了男人調笑的眸子,帶著熟悉的愛意與寵溺。


    “老婆,該起來咯。”拍拍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冷擎喊道。


    “嗯?”艾寶兒轉了個身,眼睛眨了眨,又轉回頭來看著他:“幾點了?”


    “五點。”


    “好早。”艾寶兒又閉上眼睛,很不滿的蹭著身上的被子,一點也不想起來。


    “乖,下次一定讓你睡飽。”啄了啄小女人可以翹到天上的小嘴,冷擎俯下身抱起她,安置在自己的懷裏,幫她理著頭上有些亂的頭發,一邊溫柔的輕哄:“既然這出戲已經到了這裏,我們就要讓它完美落幕是不是?”


    艾寶兒還是很不高興,眼睛迷迷糊糊的睜著,被男人抱著,發著愣,男人寵溺的笑了笑,抱著她一路直接送到浴室,給她擠好牙膏,倒好洗漱水,準備親自動手給她刷牙洗臉。


    艾寶兒回過神來,從他手上接了牙刷:“我自己來。”


    冷擎拍拍她的臉,戲謔道:“醒了?”


    艾寶兒撇撇嘴,牙刷塞進嘴裏,沒搭理他,冷擎輕笑一聲,也不惱她了,自己在一邊也擠出牙膏刷牙,兩人同對著一麵鏡子,視線相交,眼神裏都帶著不約而同的笑意。


    拾掇完自己,有人把食物送進來,艾寶兒吃了,就和冷擎出去了。


    外麵大廳裏,龔婞伏在傅億勳的棺木上,哭的不能自抑,如果是昨天艾寶兒或許還會相信她是真的傷心,可是今天一看,她隻覺得怎麽看怎麽虛偽。


    視線轉到傅文雅身上,傅文雅倒是沒有哭,麵無表情的看著傅億勳的棺木,看不出情緒。


    艾寶兒想,這裏真正傷心的,大概隻有傅青蓮吧,心裏湧來一陣陣的悲哀,這樣的家庭似乎注定了沒有任何親情。


    感覺到艾寶兒情緒的低落,冷擎低下頭把她環進懷裏,收緊在她腰上的大手。


    怔愣了片刻,艾寶兒搖著頭看了他一眼,示意她沒事。


    而在他們對麵,龔微看著兩人自然流露出來的深情,眼眶都要看紅了,那鮮豔的顏色像是能滴出血來,全身上下都叫囂著嫉恨與不甘。


    拳頭也是不自覺的捏緊,如果真的情況允許的話,她隻怕會直接奔過去掐死艾寶兒,然後碎屍。


    “薇兒。”站在龔微身邊的龔天傲壓低了聲音喊道,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不滿。


    龔微收回視線,垂下頭,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再抬起頭來時麵上已無恙,還對龔天傲笑了笑。


    “薇兒,有些東西不急於這一時,等還會些日子,爸爸答應你,那個女人隨你處置!”實在怕龔微會鬧出什麽幺蛾子,龔天傲隻能這樣安撫道。


    “我知道,爸爸,我不急。”龔微微笑道。


    傅青蓮和李煜站在一起,李煜的視線從艾寶兒進來開始就不時的看向她,見她低落的神色,以為她在傷心,心不由的一疼,眼神也帶著疼惜。


    傅青蓮黯然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睛裏的悲傷分不清是因為傅億勳的去世,還是對他的失望。


    早上八點半,驗棺,大殿裏哭成一片,龔婞的情緒險些失控,艾寶兒怕自己演的不逼真,轉頭倒進冷擎的懷裏,隻留給別人一個背影,肩膀還不時的聳動著,冷擎也配合的低頭安撫著。


    告別禮在九點半結束,十點半下葬,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傅文雅的威脅起了作用,今天舉牌位的是她,艾寶兒走在傅青蓮的後麵,冷擎走在她的右邊,李煜走在左邊。


    下葬的位置是一早就選好了的,看著棺木一點點降下去,艾寶兒除了慶幸還是慶幸。


    葬禮結束,賓客也陸陸續續的跟龔婞告別,最後整個墓地隻有龔家人和傅家人。


    龔婞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墓碑前,呆呆的看著墓碑上的傅億勳,傅青蓮紅著眼眶挽上她的手臂,勸道:“媽,我們回去吧。”


    龔婞沒做聲,還是看著墓碑,神情淒苦。


    傅文雅走上來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著媽再呆一會。”


    傅青蓮欲言又止的看著龔婞的背影,半響才點點頭,轉頭看向李煜,李煜看向艾寶兒,問道:“走嗎?”


    艾寶兒搖頭:“我想呆一會。”


    李煜點點頭,轉頭朝傅青蓮說道:“我在這裏陪她,你先回去吧,宮裏還有很多事需要你。”


    看了艾寶兒一眼,又看了李煜一眼,傅青蓮垂下眼簾,嗯了一聲,轉身離開,龔天傲和龔微也跟著她一起走了。


    呆了大概十來分鍾,冷擎把艾寶兒攬進懷裏,大手摩擦著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寶貝兒,我們也走吧。”


    “好。”像是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小貓兒,艾寶兒偎進冷擎的懷裏,由著他帶著她一步步的離開。


    走回去的路上到處是來時灑下的菊花,艾寶兒踏著那些花瓣,低著頭不說話。


    李煜和冷擎走在她的身邊,都是望著她,抬頭時和對方的視線對上,又各自轉開。


    冷擎心裏不大樂意,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瞅著,那讓他很不爽,大手占有性的攬著女人的腰,然後挑釁的看向另外一邊的男人。


    看見沒有,這是老子的女人。


    李煜轉開視線,神情落寞。


    艾寶兒抬起頭來掐冷擎的腰,可是這個男人沒有一點贅肉,腰間竟然沒有下手的地方,摸來摸也沒掐到。


    冷擎把她的小手包進掌心,笑得相當的騷包:“寶貝兒,別著急啊,這裏還有外人了。”


    艾寶兒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份一點,她不喜歡他在李煜麵前這樣,她不想傷害那個男人。


    “其實,傅叔並沒有死。”


    在冷擎和艾寶兒還在眉目傳情的時候,李煜突然說道,艾寶兒對冷擎的眼神他看到了,可是她不知道,其實這樣的動作更讓他嫉妒,好似在嘲諷他是一個外人一樣,所以他故意說了一句。


    “我知道。”艾寶兒說。


    李煜一愣,隨即苦笑,他還以為冷擎會瞞著她,看來是他想多了,他們這樣的關係,對對方一定是毫無保留吧。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宮裏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李煜停下腳步說道,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那樣子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艾寶兒皺著眉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裏不太好受。


    站在一邊的冷擎冷冷的哼了一聲,掐著她的臉頰:“小娘們,你老公在這裏,你瞅著別個做什麽?”


    艾寶兒回頭瞪他,懶得搭理他,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冷擎哼聲更大,在後麵叫嚷著:“臭娘們,你是不是心疼了,啊?媽的,我就知道,你早就嫌棄我老了,現在看見年輕的,是不是想把我一腳給踹了啊。”說到後麵,聲音還哀怨了起來。


    走在後麵的艾寶兒忍不住想笑,停下腳步,她收了收臉上的笑容,轉頭看著男人,說:“是啊,大爺,你還不快點,我就真的去找年輕男人去了,大爺!”


    “休想!媽的,小娘們越來越會作啊。”冷擎一個健步上來,就把女人抱進了懷裏,同時大嘴對著那張小嘴就啃了上去。


    艾寶兒啊啊啊的尖叫著,同時從男人的懷裏扭出來,往前跑,冷擎在後麵追,一路上追追趕趕的,鬧成一團,笑聲不斷。


    回到宮裏,兩人又搬出嚴肅的樣子來,進了房間,艾寶兒換下身上的黑襯衫,身後的男人直勾勾的瞅著她換衣服的美景,眼冒星光。


    艾寶兒嬌嗔的看著他說:“你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冷擎往後靠著床頭,順著她的話,姿態慵懶的說:“那也好啊,掉下來,我就把這兩顆眼珠子黏在你身上,這樣我就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你,免得害了相思病。”


    艾寶兒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這個惡心的男人。


    換好衣服,艾寶兒坐在床邊,冷擎不滿的用腳劃著她的腰,伸出手:“過來,我抱抱。”


    艾寶兒瞅著她家大兄弟,心不跳臉不紅:“不要,你兄弟現在很痛苦,還是別了,不然到時候吐了,可不好。”


    看著艾寶兒那麵色淡然,眼睛卻勾魂的樣子,冷擎簡直要愛死了,別的女人說這種黃話,他隻覺得低俗,可是艾寶兒一說,他就覺得妖孽的要命,就想著抱著狠狠的啜一頓。


    事實上他也這麽幹了。


    狠狠的啜著女人的小嘴,小臉,舔的上麵一臉的唾沫星子,他嗷嗷的叫著:“寶貝兒,寶貝兒……”


    艾寶兒淡定的推開他,小臉在他胸前擦了擦,嫌棄的撇嘴:“大白天的,不準發情啊。”


    冷擎嘿嘿的笑著,抱著她轉身,女上男下,也不做別的,就這麽抱著。


    窩在男人的懷裏,艾寶兒仰著頭看著男人的下巴,問道:“爸爸現在在哪裏啊?”


    “不知道。”冷擎說。


    艾寶兒身體微微支起一點,凝眉:“你怎麽會不知道。”


    冷擎笑,大手撫著她皺了起來的眉毛,壓下去了才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就和他通過一次電話,放心,不會有什麽事的,就算真有什麽事,不是還有老公嗎?”


    眨眨眼,艾寶兒又垂下頭,小腦袋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裏最後一點不安也全部消散了。


    “老公。”艾寶兒輕喚道。


    “嗯?”冷擎閉著眼睛,摸著她滑嫩的小臉,輕應著。


    “等這些事完了後,我們把爸爸接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艾寶兒覺得這個宮裏太多陰謀了,傅億勳如果一個人住在這裏,一定很孤獨。


    “好,寶貝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冷擎吻著她的頭頂,聲音寵溺的說。


    艾寶兒伏在他胸前,沒有再說話,兩人靜靜的相擁著,然後,然後……艾寶兒感覺身上有雙大手不太安分了。


    她仰頭不滿的看著他。


    冷擎咧著嘴,目光灼灼的瞅著她纖細的脖子,喉結動了動,說:“老婆,你說的對,我兄弟忍不住了,我們還是蓋著被子一起吐吐好了。”


    說完,被子一掀,蓋住了兩人。


    艾寶兒發懵。


    好幾分鍾才從被子裏傳出一聲不滿的嬌罵:“你個不要臉的老男人。”


    冷擎邪惡的笑,要臉做什麽,這年頭有哪個要臉的能升官發財娶老婆的!


    ……


    龔婞和傅文雅將近下午一點才回來,那時候冷擎和艾寶兒都膩歪完了,艾寶兒全身發軟的由男人伺候著穿衣服,邊問道:“你說,她們兩個人最後討論的結果會是什麽?”


    把穿好衣服的小女人放到地上,冷擎親親她的臉蛋,又順了順她的頭發才說道:“急啥,很快就會有答案了的。”


    隻是不管答案是什麽,不管他們爭什麽,最後這一切都隻能是白搭。


    其實想想也是,傅億勳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怎麽可能沒點手段,怎麽會是別人隨便就能算計的,那些人估計是真的被權力蒙了眼睛,蒙了心,才會這麽點道理都看不清。


    艾寶兒想想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抬頭看著男人一臉穩掌大局的樣子,她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驕傲的說:“老公,你真厲害。”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艾寶兒黑線加無語,發現她家男人越來越臭美了。


    看了看腕表,冷擎摸摸懷中女人的小臉,說道:“走吧,我們接著看戲去。”


    “好。”點著頭,艾寶兒和冷擎一起走出去。


    大殿裏,龔婞坐在主位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傅文雅站在她身邊,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就連龔天傲也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好似他們的陰謀已經得逞了一樣。


    看到艾寶兒和冷擎進來,傅文雅對著艾寶兒惡毒的笑了,麵對冷擎的森冷也有了很多底氣。


    收回視線,傅文雅望著主位上的龔婞,嘴角緩緩勾起一道弧度,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道:“媽,您不是還有事情宣布嗎?趁著現在大家都在,就說吧。”


    龔婞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怒火中燒的瞪著傅文雅,她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自己養出了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捏緊了拳頭,她狠狠的閉上眼睛,不再看她,也不做聲。


    “媽,我說過的,我的耐性不是很足哦。”傅文雅又說道,看著龔婞白著臉的樣子,語氣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傅文雅,你幹什麽!有什麽話不能明天說,你沒看到媽媽已經很難過了嗎?”瞪著傅文雅,傅青蓮不滿的低聲斥責。


    傅文雅猛地抬起頭來,目光贈惡的瞪著傅青蓮:“閉嘴!我做什麽事不用你教,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以後再也不要受你們的窩囊氣!”


    “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傅文雅挑眉冷笑,看著傅青蓮的眸光閃著冷厲,她慢慢的走近她:“傅青蓮,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嗯?”


    “明明我才是長女,可是從小到媽媽對你最好,不管什麽事情都隻和你說,在她心裏你是那麽的了不起,而我就是一個廢物!廢物!”


    “爸爸就更可笑了,討厭媽媽,連帶著也討厭我,可是他竟然不討厭你,小時候看見他對你說話,抱著你,我就恨死你了!”


    “而現在,爸爸死了,他死了,我還怕什麽?嗯?我是長女,這國王的位置本該就是我繼承,是我!所以以後你要聽我的!”


    看著傅文雅癲狂的樣子,傅青蓮心裏酸澀不已,從小雖然和傅文雅不合,可是她們到底是親姐妹啊,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的恨她。


    “爸爸才剛死,你這樣不是讓他心寒嗎?”閉了閉眼睛,傅青蓮有氣無力的說道。


    “心寒?這就心寒?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呢,你想知道嗎?或許那些事情由媽……”


    “行了!”龔婞暴喝出聲:“你們爸爸才死,就算是你們迫不及待的要坐上這個位置,也請安安份份的過了八天的守孝期!否則誰也別想!”轉頭看向文雅:“文雅,逼急了,你什麽也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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