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女人,李煜眯起眼睛,臉色難起來。


    傅青蓮把杯子遞到他麵前,見他久久不接,溫柔一笑,把杯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並且說道:“放心啦,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一句話,李煜的臉更加黑沉,冷著臉沒有說一句話。


    傅青蓮無奈的搖搖頭,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樣,搞的我好像強暴了你一樣,放心啦,我有的是男人,就你這樣的我還不上了,昨天是醫生照顧你的,你身上的藥性也是他解的,你的處男身還完完整整的!”


    說完,傅青蓮再次端起桌子上的蜂蜜水遞給他。


    李煜臉色平緩了下來,他伸手接過杯子,聲音微微有些嘶啞:“謝謝。”


    傅青蓮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是在我這裏出的事,這些就當是我還給你的,你能不去找我媽嗎?她隻是有些糊塗。”


    李煜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喝著杯子裏的蜂蜜水。


    喝完了蜂蜜水,傅青蓮接過他手上的杯子,著他的眼睛,突然問道:“如果昨天你的和我做了,你會怎麽樣?”


    李煜著她的眼睛,聲音平靜,可是眼神卻堅定:“不會有如果。”


    他相信自己對艾寶兒愛,不會膚淺到用一杯春藥就能改變的,不是那個人的氣味,他會抗拒的。


    傅青蓮笑了笑,直起身體,轉身離開,隻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麵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因為心太痛,無法支持她繼續微笑。


    就像是李煜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昨晚上她一直在掙紮,著他難耐的呻吟,她想過某些可能,可是她隻是微微靠過去一點,這個男人呢喃那個名字的聲音就越加的深情,她不敢靠的太近,她怕自己太難堪。


    二十年都這樣過來了,她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了。


    守護吧,就像是他守護著寶兒,她來守護著他。


    不是沒有嫉妒過艾寶兒,可是著那張小臉,想著她受過的那些苦,想著她和自己相同的血脈,她就恨不起來,她是她的妹妹,她這個姐姐能做的,隻是保護著她。


    傅青蓮離開後,李煜從床上起來穿衣服,手腳輕快,麵上是灼灼發光的笑容。


    他很慶幸,他保持著幹淨的身體,能夠繼續幹幹淨淨的守在她的身邊,對她的守護,他想要身心合一的真誠。


    從酒吧出來,開著車子迫不及待的往回開,他突然很想要見她,告訴她,他願意就這樣守護著她,他不需要她的任何回應,隻要讓他呆在她的身邊就夠了。


    站在二樓,傅青蓮著他急切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仰頭,杯中的烈酒全數倒進胃裏,**辣的,辣到她眼角都滑出了淚水……


    ……


    哄著兩個孩子睡著,艾寶兒伸著懶腰從房間裏出來,著灑進客廳裏的陽光,麵上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心情很是舒暢,後天,她就可以見那個男人了,真好。


    想到花房裏還有些東西沒有完成,她轉身去另外一間房換了件衣服出來,往花房走去。


    剛走出宮殿大門,就見迎麵跑來一個男人,因為跑的劇烈,身上的襯衫都有些散了,發絲也淩亂了。


    “你怎麽……”艾寶兒剛張開嘴想要問他怎麽回來了,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伸出手狠狠的抱住了她,頭磕在她的肩膀上,喘著粗氣,氣息全噴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


    男人抱著她,抱得很緊,卻一句話也不說。


    艾寶兒伸手拍他的後背,擔憂的問道:“李煜,你怎麽了?”


    “寶兒。”男人喊她,聲音嘶啞而幹澀。


    “嗯?”艾寶兒微微偏頭應著,想要他怎麽了,男人卻抱著她不肯撒手,語氣激動的說道:“寶兒,我不奢求你回應我的愛,可是能讓我繼續守護你嗎?直到你幸福了,不需要我的守護了,我會離開的,好嗎?”


    艾寶兒皺眉,在他懷裏的動了動:“李煜?”


    “你答應我,好不好?寶兒,難道這一點要求你都不能答應嗎?我保證我絕不會打擾你和他的生活,我隻是想在你無助難過的時候,你能有個地方靠。”


    聽著男人一遍遍的哀求,一遍遍示愛,艾寶兒滿心複雜,這樣的男子該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佳婿,可是,她又怎麽配了?她愛著別人,卻讓他守在自己身邊,那不是踐踏他的愛嗎?這樣的事情,她怎麽可以做。


    “李煜,你知道的,我愛他。”她說。


    李煜點頭,聲音帶著悲涼:“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要求你的回應,隻要讓我守在你的身邊就好了。”


    “李煜……”


    “你隻要說你肯不肯就行,別的我不願意聽。”


    “隻是寶兒你要知道,如果你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我的,那麽我這輩子都將生活在地獄裏!”


    艾寶兒歎氣,語氣心疼的說:“李煜,這樣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自己最清楚。”李煜放開她,雙手捉著她的肩膀,眼神對上她的,帶著執念。


    每每被李煜這樣熱切的眼神著,艾寶兒就滿心的不自在,她想要垂下眸子,可是男人卻固執的抬起她的臉,讓兩人的眼神對視著,不容許她有一點點的逃避。


    被迫的對上他的眼神,艾寶兒隻能著他的俊臉,到他稍顯憔悴的俊臉,心更加疼,她說:“以後別喝那麽多酒了,傷身的。”


    李煜眨眼,著她,嘴角的笑容越揚越大,鄭重的點頭。


    艾寶兒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反而更加沉重,隻是她還是故作嫌棄的捂著鼻子說:“行了,快去換衣服吧,你這身要是被想想見了,估計就得被嫌棄死。”從小因為身體原因,想想就對酒精這種刺鼻的液體格外反感,以前隻要是誰喝了酒,被她聞見了,準會翹著小嘴幾天不搭理那人。


    李煜這才想到自己這身衣服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在酒吧那樣的地方呆過,氣味確實有些重,麵上揚起一抹澀然的笑容,和艾寶兒打完招呼,就轉身去換衣服了。


    著李煜的背影消失在宮殿門口,艾寶兒收回視線,幽幽的歎氣,腦子裏想著今天的事情要是被那個小氣的男人見了,估計會被酸死。


    收斂了心思,艾寶兒轉身往花房走去。


    ……


    淺藍色的天幕,萬裏無雲,像是碧玉一樣澄澈。


    今天是艾寶兒決定回京都的日子,在昨天睡覺前,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也和傅億勳談了很久很久,傅億勳還是想要她繼承m國,她給的答案是不肯定,因為現在她滿腹的心思已經飛去了京都,現在在她的眼裏,已經沒有比什麽回去還要重要的。


    左右手一邊牽著一個小寶貝,她低頭望著他們微笑。


    想想著階梯上的傅億勳,眼眶紅紅的,嘟著粉嫩的小嘴,再次問道:“公公,你真的不和想想一起走嗎?”


    傅億勳邁下台階,再次把小家夥抱進懷裏,心疼的摸著她的小腦袋,柔聲哄著:“公公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公公有空了,就過去想想,想想要聽哥哥的話,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想想鄭重的點頭,聲音奶聲奶氣的:“好,想想乖乖聽話。”


    傅億勳轉頭向另外一邊的念念,伸出手,念念走進他的懷裏,小腦袋磕在他的肩膀上。


    “念念,照顧好妹妹,你是這個家裏的男子漢了,對吧。”


    念念認真的點頭。


    又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粉嫩的臉蛋,傅億勳吞回到了喉嚨的酸意,站起來向艾寶兒,艾寶兒窩進他的懷裏,環著他的腰:“爸爸,你一個人要保重身體。”


    傅億勳點頭,拍著她的後背,滿心的不舍。


    放開艾寶兒,著母子三人都上了車,他才轉頭向一邊的李煜,李煜朝他點點頭:“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車子走了,傅億勳還站在門口,癡癡的著,他偷了那個男人六年,也該知足了。


    車上,李煜坐在前麵,艾寶兒三人坐在後麵,想想巴著窗戶著後麵的傅億勳,眼眶一直都是紅紅的,艾寶兒舍不得,把她抱進懷裏,想想把小腦袋埋在她的懷裏,浸濕了她胸前的衣服。


    念念在一邊,語氣不耐煩的說:“你還哭,就把你丟出去。”


    想想轉頭,本來止住了的淚水再次決堤,望著念念,哭著喊:“哥哥最討厭了。”


    艾寶兒摸著想想的頭發,低聲哄著:“乖,別哭了,等下哭的不漂亮了,怎麽辦。”


    想想嗚嗚咽咽的哭著,胖胖的小手拽著她的頭發,小眼皮紅腫著,說:“媽咪,公公好可憐。”


    艾寶兒垂下眸子,心裏也是很舍不得,念念見艾寶兒不做聲了,馬上瞪向想想,想想委屈的癟嘴,也不敢再鬧了。


    把想想放在椅子上,艾寶兒望著窗外出神,想想的小胖手不安的扯著念念,小小聲的:“哥哥,怎麽辦呀?”


    念念沒理她,隻是從後麵的包裏掏出紙巾,給想想擦著淚水,力道有些大,想想睜著眼睛,小臉頰被擦的紅彤彤的,**辣的有些刺痛,不過著哥哥冷著臉的樣子,也不敢抱怨。


    三人坐了幾十分鍾的車,就轉到了機場,這個機場是m國傅家的,兩個小家夥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坐飛機,顯得新奇不已,就連本來還在難過的想想也笑著圍著飛機蹦達著,顯得高興的不得了,李煜在搬行李,順便著兩個小家夥。


    艾寶兒站在車前,手上的手機已經捏的出汗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她按下了一個號碼。


    嘟嘟的響了幾聲,電話接通了,那段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喂?誰?”


    “邁克,是我。”艾寶兒緊盯著地麵,說道。


    “……”那邊停頓了十幾秒,才傳來不確定的詢問聲:“寶兒?”


    “是我。”


    “……”沉默,然後猛地爆發:“**,你***終於舍得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要等我們老死了,你***才會來現個花圈了!”


    “……”艾寶兒沉默,眼眶卻慢慢的濕潤,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對不起……”


    “媽的,這世界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毛!”火氣息了息,他到底也不敢說太重的話,艾寶兒好不容易打電話過來,這要是被他搞砸了,那個男人還不得殺了他。


    他想了想問道:“和他聯係了嗎?”


    艾寶兒搖頭:“還沒有。”


    “是不知道號碼嗎?要我幫你打電話嗎?”


    艾寶兒趕緊拒絕:“不,不用,我會自己親自去找他,我今天的下午大概五點到機場,你能來一下嗎?我有事拜托你。”


    “……好。”


    掛了電話,艾寶兒擦掉不知何時滑到臉頰的淚水,勉強的揚起嘴角微笑,轉身往飛機走去,那邊,三人都已經在飛機下等著她。


    飛翔在半空中,艾寶兒轉頭著外麵像棉花糖一樣潔白的雲朵,心也如棉花糖一樣慢慢被甜蜜滲透,六年了,她終於要可以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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