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弛跑到外頭,發現那香氣又聞不見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還專門跑到了omega所在的區域聞,結果守在omega宿舍門口的保安十分警惕地看著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攝像頭。


    鄭弛便又回來了。


    結果一進門就又聞到了那股甜膩的芬芳。


    他愣了一下,最後聞到了簡聞溪床上。


    他立馬搖醒了簡聞溪。


    簡聞溪睜開眼睛,臉色潮紅。


    鄭弛說:“你剛剛是出去跳舞了麽?”


    簡聞溪感覺自己神智有些昏,他睜開眼睛,就對上鄭弛的臉。


    他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直直地看向鄭弛。


    “幹什麽?”他問。


    嗓音有些沙啞。


    鄭弛說:“你說實話,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簡聞溪:“……練舞。”


    “那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屬於omega的信息素味道!”


    簡聞溪:“……”


    他鼻子有點塞,隱約聞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立馬裹住了被子,說:“你聞錯了吧。”


    “怎麽可能,外頭又沒有,就是從你這裏發出來的。”


    簡聞溪躺了下來,一副冷淡的模樣:“不要鬧,我要睡覺。”


    鄭弛說:“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哪個omega了。”


    他們這些年輕人在這裏封閉訓練,加上之前一群omega發情,擦槍走火的在所難免,他就聽薛時說過,有alpha和omega半夜裏在洗手間隔間裏亂搞,被他撞上過。


    可是簡聞鳴……


    他看起來有點性冷淡誒。


    居然也會偷偷跑出去夜會omega嘛?


    不然這一身的信息素是哪來的。


    簡聞鳴的信息素他可是聞過的,很明顯,是香杉青藤的。


    不過簡聞溪不理他,他也不好追問下去了。但他有點難受。


    因為他現在正在易感期,聞到這麽好聞的信息素,真的有點受不了。


    他要趕緊離開這裏才行。


    於是他就立馬穿上衣服出去了。


    那玫瑰味的信息素也不知道是誰的,後勁太大了,他從房間裏出來以後,反而越來越覺得那信息素往他五髒六腑裏鑽。


    是很炙熱的信息素,這說明兩點,要麽對方生性淫,亂,要麽就是太久沒有被標記過了。


    實在太甜美了。


    他覺得身上越來越熱,脖子都有點紅了,便趕緊從大樓裏出來了,到了外頭吹冷風。


    天才剛蒙蒙亮,外頭冷的很。


    簡聞溪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立馬往身上和床上都噴了許多香杉青藤味道的信息素,然後將藥拿出來,又吃了兩顆藥。


    他好像是發燒了。


    一發燒,自製力弱了,抑製劑也沒之前那麽管用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臉,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眼裏都是紅血絲,臉龐紅的厲害。


    他如果看醫生,就不能用節目組為他們準備的醫療團隊了,他們勢必會為他做檢查,醫生都是專業人士,經他們檢查,有暴露性別的危險。


    得去外頭的診所。


    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彩排,他打算去一趟診所。


    簡聞溪穿好衣服,便去和節目組說了一聲。


    結果正好碰見了陳睿,還沒等他說話,陳睿便問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簡聞溪愣了一下,點點頭。


    “叫醫生看了麽,吃藥了麽,醫生怎麽說?”


    陳睿很緊張。


    作為大熱選手,他很怕簡聞溪病了會缺席下一期上星直播。


    他和周挺的合作演出,可是下一期最受觀眾期待的節目了。


    “還沒,我想出去看看。”簡聞溪說。


    陳睿愣了一下,問說:“怎麽,節目組給你們配的醫生不好麽?”


    “我有個朋友是醫生,我去他那兒看看。”


    陳睿說:“那也行,看完以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需要輸液的話你就輸液,可別和紫蘇一樣不得不缺席節目錄製。”


    “我知道。”


    簡聞溪便直接給黃小放打了個電話過來。


    黃小放如今殷勤的很:“好的簡哥,我這就開車過來。”


    “不是什麽大事,不用跟靜姐報備。”


    “好的簡哥。”


    掛了電話以後,簡聞溪便穿好衣服出了大樓。


    一出來,就看見鄭弛在外頭跑步呢。


    鄭弛都跑好久了,跑出一身汗來。


    他隻能通過這個方式來度過自己的易感期了。


    他氣喘籲籲地朝簡聞溪跑了過去,問說:“你這是要出去?”


    簡聞溪點點頭,說:“你跑了多久了?”


    “好一會了,還不是被你身上的信息素給刺激的。”鄭弛大喇喇的,竟然一點也沒有懷疑他:“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鄭弛忽然覺得簡聞溪變得冷漠了。


    他訕訕的,說:“那我繼續跑了。”


    簡聞溪目送他跑遠,這才繼續往前走,他走到大門口,站在冷風裏等黃小放到來。


    這邊是郊區,地理位置很偏僻,因為交通管製的原因,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他來的有點早了。


    主要是怕自己信息素失控,被更多的人聞出來,所以不敢再在大樓裏呆著了。


    他將口罩戴上,吹了一會冷風,忽然察覺有車子從他身後開了過來。


    因為可能是參賽選手的車,不好不打招呼,他便扭頭看了過去。


    那輛車在他跟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卻是周挺。


    “上車吧,我送你。”


    簡聞溪愣了一下,搖搖頭:“不用。”


    “你不是病了麽?”周挺說:“別在這吹冷風了。”


    簡聞溪抿了抿嘴唇,說:“我助理很快就來了。”


    “我專門來送你的。”周挺說,“上來吧,我們都要一起合作演出了,就別搞得這麽生分了。”


    黃小放估計還有好一會才能到,他如果拒絕周挺,非要在冷風裏等,確實不大合適,搞得彼此都很難堪。簡聞溪隻好上了他的車。


    “去哪個醫院?”


    “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簡聞溪問。


    “陳導告訴我的。”周挺說:“是不是昨天累著了?”


    簡聞溪說:“可能天太冷了。”


    周挺說:“你要去哪兒看,我倒是認識個醫生朋友,開了家私人診所。”


    簡聞溪搖搖頭:“不用,你送我到電視台後麵的淮海巷就行。”


    周挺就沒有再多問。


    簡聞溪心想,大概周挺會以為自己得了什麽難言之隱。


    隨他。


    “謝謝你。”他說。


    周挺回:“不客氣。”


    這一路上他們再沒有交流,過了一會周挺忽然問說:“聽歌麽?”


    簡聞溪回答:“行。”


    氣氛略有些尷尬,周挺便放了一首歌。


    歌曲一出來,簡聞溪就坐直了身體。


    竟然是他唱的《愛人錯過》。


    他就笑了一下。


    周挺也笑了,解釋說:“我最近一直循環聽這首歌來著。”


    他並沒有換,反而跟著音樂哼了一句。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他隻哼了這麽一句,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然後默不作聲,隻有簡聞溪的歌聲充滿了整個世界。


    簡聞溪微微探身,將那首歌切掉了,說:“自己聽自己唱的歌,感覺太奇怪了。”


    他切換了一首,發現竟然是一隻小提琴曲。


    他一聽前奏就愣住了。


    因為那首曲子,是《夏日的最後一枝玫瑰》。


    他回過身來,靠在座椅上,說:“夏日的最後一枝玫瑰。”


    周挺臉色微紅,沒有說話。


    簡聞溪在小提琴曲中閉上了眼睛。


    他有點發熱,眼皮很燙,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吃的抑製類藥物仿佛都不太管用了,他能感受到身體的某種蓬勃洶湧。他緊抿著嘴唇,控製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腦子裏隱隱綽綽記起了一些回憶,他在那拉小提琴,有個高個子年輕男孩站在他旁邊,替他翻譜子。


    穿的是淺灰色的衛衣,黑色的褲子,白色的球鞋,手指極漂亮。


    他就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旁邊開車的周挺。


    回憶裏的影子和周挺的相貌重合到一起。


    他覺得他好像記起周挺來了。


    記起那一夜混亂中,將他扯到身後的年輕alpha,似乎也長了一張極相似的臉,他的信息素如廣茂的柏林,有鬱鬱蔥蔥的茂盛感,如樹冠叢上起伏的風,洶湧地吞沒了他。


    他好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記著那個信息素的味道,以及帶給他的陌生又新奇的感覺。


    原來就是他麽?


    簡聞溪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周挺卻在這個時候看向他。


    “你發燒了?”周挺問。


    簡聞溪“嗯”了一聲,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你的臉很紅。”


    臉色被燒紅的簡聞溪,有一種極矛盾的美感,臉龐是潮紅的,眼神有些迷離感,似乎有什麽折磨著他,可他的神色依舊是冷的,薄唇抿的有些過於緊了,像生在修道院裏的玫瑰,又清苦又豔麗。


    車子到了電視台大樓,便左拐進入了淮海巷。簡聞溪強把口罩重新戴上說:“就在前頭停車就行,你不用陪我去。”


    周挺就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簡聞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周挺也從車上下來,說:“真不用我陪你?”


    簡聞溪搖頭,說:“不用。”


    這是一個極寂靜的巷子,兩邊都是老房子,因為天冷,巷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還真如他猜測的那樣,簡聞鳴這病,很私密。


    不然一個大明星不會來這種地方看病。


    “我在車裏等你。”周挺說:“你放心,你不說,我不多問,也不會跟任何人講。”


    “多謝。”


    簡聞溪直接朝前走去,進了不遠處的一個診所。


    那診所很不起眼,隻掛了個白色的牌子,有一隻貓在門口臥著,安靜地看著他。


    周挺回到車裏來,車裏還留有濃鬱的香杉青藤的味道,大概是聞慣了,也覺得很好聞。


    不一會簡聞溪從裏頭出來,說:“得輸液,你先回去吧,我等會讓我助理來接我。”


    “也好,”周挺並未再堅持,說著便掏出手機來:“加個聯係方式吧,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簡聞溪沉默了一下,便掏出手機來,加了周挺的電話。


    簡聞溪對周挺的印象完全變了。


    好感度飛升。


    這個少年時期便救過自己一次的男人,長大了,有些感覺依舊沒有變。


    周挺直接開車回來了。


    簡聞溪不在,他一個人也排練不了,便去看了一下韓文他們,才剛到舞蹈教室,就聽見鄭馳在問說:“你們omega裏有誰信息素是玫瑰味的?”


    “玫瑰味的?”


    “嗯,有嗎?”


    鄭馳太好奇了,他太想知道簡聞鳴的那個omega是誰了,是他們選手裏的一個,還是外頭的?


    他忍不住他的八卦心!


    韓文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的。”


    鄭馳打算再去問問其他人。


    他剛從教室裏出來,就撞上了周挺。


    “玫瑰味的信息素?”周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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