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天上班的時候,學者就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


    如今要發戰爭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戰爭的一切準備都迫在眉睫,專業調度的事情自然有軍部處理,而輿論造勢則國家宣傳部負責。


    早在之,孫家平就和學者聯係過了,孔雀偷襲造成城市內獸人精神暴率增高的事情給民眾帶了不少恐慌和心裏陰影,都擔心對方這種手段用在戰場上。


    葉枝的直播雖然消除了民眾心頭不少的陰影,但隻有拿出實績才能真的安撫人心,於是孫家平這幾天便督促著學者讓葉枝盡快把那些被影響變回物的獸人治愈好。


    學者見葉枝恢複地差不多了,便也順水推舟地交給他的工作量增大了好幾倍。於是葉枝一天忙忙後,他還記得昨晚鳳凰的話,讓他早點下班回試禮服,葉枝看一窗外的天色和又被送到他手上的另一隻物。


    鐵打的精神治愈器,流水的物,者是他自己。


    一隻接一隻,葉枝揉了揉因為持續用精神力而頭昏腦脹的太陽穴,今天能踩著時間點下班都是他控製住沒有花費多餘時間擼毛茸茸,效率高了。


    總算熬到下班,手裏的物也全部治愈,葉枝和流鶯交代了聲把報表全部填好再走,同情地看了這個要加班妹子,而後者雖然有些工作外的奇奇怪怪的愛好,但對工作內容還是很認真負責,和葉枝保證好,就鬥誌滿滿地錄入數據填表了。


    葉枝趕著回,也沒多留,交代好就走了。


    等他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候,果然看見門走廊裏停了一大批人。


    其中領頭的是一名儒雅的老年男士,穿一身裁縫服,看起很是專業,而他身後的那些人各自推著一個衣架,上麵掛好剪裁得體、款式大方的高級西裝。


    估計這就是鳳凰說的上門給他定製禮服的人了。


    葉枝了門,請他們,但於葉枝是一間單人宿舍,裏麵空間不大,全部後空間略顯擁堵,那名老裁縫便讓其他人在外麵等,隻需要的時候讓人送一身衣服。


    裁縫先是給葉枝量了尺寸,邊量邊道:“因為時間緊張,手工西服製作流程耗時,我們店便先挑了和您身材體型相適應的成衣,品質您絕對放心,每一件都是質量保證的……”


    葉枝站定任裁縫給他量體並附贈吹噓宣傳業務,默默聽著,他對這些不是很在意,但也明人靠衣裝,聽這個裁縫的自吹自擂,不知道他這幾個月的工資夠不夠買這個店的一件成衣。


    “我先選幾件適合您氣質的西服,你擇定哪一件後,我再按照您的身材細節處行修改。”


    葉枝對這裁縫周到的服務也挑不出什麽錯處,便點點頭應了,跟著對方的流程走。


    一麵試衣鏡被推,葉枝接過老裁縫遞過的西裝,到衛生間換了,出的時候迎麵吹上一陣風,抬頭看的時候,才發就在他剛剛的時候,窗戶被打了。


    夕陽下,一隻火紅的大鳥站在他家陽台上,瑰麗漂亮的尾羽在雲霞下舒展,正側頭看向這邊,見葉枝出,“啾”了一聲。


    鳳凰剛落在葉枝窗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漂亮纖細的少年換了一種風格的穿搭,剪裁合適、線條流暢的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長身玉立,如一節青翠的勁竹,少年人的朝氣與硬朗全部淋漓盡致地體出,有一種刀鋒出竅鋒芒畢露的感覺。


    鳳凰看著出神,心思跑到遠,他清晰地意識到葉枝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拔節生長,漸漸變得獨立能擔當,從他工作與日常中便能看出。


    鳥類求偶都是在個體成熟後,鳳凰,他應該深的事情了。


    葉枝見到鳳凰了,睛亮了起,正好他剛換好了衣服,沒有走到鏡子自己先照一照,而是徑直走到陽台窗戶邊,對著鳳凰道:“怎麽樣,這身行嗎?”


    “啾。”


    葉枝笑,“你先從窗戶上下再說話。”說鳥語給誰聽呢。


    鳳凰便撲了撲翅膀,確實從窗戶上下了,但是沒有變成人形,而是飛到了葉枝的肩膀上,像往常那樣收起翅膀乖乖立在他左肩上,長長的尾羽一圈葉枝攏住。


    葉枝對著鳳凰的這個行為一愣,鳳凰確實是好久沒以鳥形親近他了,葉枝歪頭蹭了蹭鳳凰柔軟的腹部,對方的羽毛順滑如絲綢,質感很好,而且蹭上涼涼的,很舒服。


    葉枝一直蹭到鳳凰又“啾”了一聲,才提步帶著鳳凰一起走到試衣鏡。


    隻見明亮的鏡中,一鳥落於一人肩上,畫麵和諧生,其中一身禁欲的西裝碰撞上大鳥明顯帶有圈地意識的舉,有一種矛盾而又和諧的美感,尤其鏡中人身形軒朗,周身氣度風神秀徹,是讓此景賞心悅目。


    裁縫在後麵打量著他的作品,人靠衣裝不錯,但衣服同樣得靠人襯托,衣架子才能撐的起一件衣服全部的質感,而葉枝很顯然完全適合這套服裝。


    裁縫不禁頻頻點頭,為自己的手藝,也為這件衣服找到了合適的人穿,他笑著道:“這身衣服很適合先生的氣質,兩者相得益彰,您還需要嚐試其他的服裝嗎?”


    裁縫彬彬有禮,盡顯職業素養,一方麵極力推薦這套服裝,一方麵又給葉枝多選擇,葉枝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後,也對這身很滿意,便直接接著裁縫麵的話說:“不用試了,就這身吧。”


    “啾,”鳳凰把頭探到葉枝麵,“再試試其他衣服吧,是你好看,關這件衣服什麽事,說不定還能遇到適合的,你再換其他衣服給我看。”


    葉枝:“……當著別人的麵把人家的作品貶的一文不值不好吧。”


    老裁縫:“……”


    鳳凰:“啾。”他才不在意。


    鳳凰從葉枝肩膀上飛下,落在地麵變成人形,示意老裁縫再拿其他合適的衣服,自己在床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五八萬地示意葉枝換其他衣服給他看,他選。


    葉枝抽了抽嘴角,總算他今天回的早,時間還有很多,便也順從了鳳凰的法,耐著性子一件件試穿。


    “喔。這件不錯。再看看其他的。”


    “這件款式很有型,就是你不適合鐵灰色,顯得你太成熟了。”


    “這件銀灰色襯皮膚,肩背處線條不太流暢……”


    老裁縫在旁邊插話,“我可以修改。”


    “先記下,我們還有其他選擇。”


    ……


    折騰了一個傍晚,最後太陽都下班了星星月亮都升起了,鳳凰這才摩挲著下巴,對試玩所有衣服累癱在床上的葉枝說:“看了這麽多件,我覺得還是一件最適合你。”


    葉枝:“……”你是把我當奇跡葉葉了吧。明地衝著鳳凰翻了個,啪嘰一聲把半張臉摔被子裏不打算理他。


    而老裁縫在旁邊默默腹誹,以他多年量體裁衣看人的光,自然是選的最合適客人氣質的,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選了一件,年輕人。


    年輕人鳳凰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合理之處,“我總得看過所有衣服上身效果後才能選出最適合你的一件啊,不能他隨便挑一件看著穿上不錯就就了。”


    老裁縫忍不住站出為自己的店正名聲,“我們不是隨便挑選,都是根據客人氣質選擇最適合的一件。”


    鳳凰涼涼看向老裁縫,後者瞬間覺得自己多嘴。


    葉枝捏住鳳凰的臉,“快別說話了,”他扯住鳳凰的臉肉,“不然你還是啾吧。”


    鳳凰:“……”


    鳳凰:“啾。”


    葉枝:“哈哈哈。”


    選定合適的西服後,老裁縫回連夜就對西服細節處行了修改,讓線條貼合葉枝的身材,顯得修身利落,盡職盡業的態度完全對得起葉枝刷卡刷出的那一串零。


    葉枝刷完卡看了自己還有點的餘額,忍不住對鳳凰說:“我竟然如此有錢,我覺得以你挑食的程度,這麽有錢的我都可以養十隻。”


    “別多,”鳳凰淡淡道,“這世界上隻有我一隻鳳凰。”


    葉枝沒接鳳凰這話,自顧美滋滋地把自己的工資卡收好,他吃住花銷全在科研院,一直沒注意自己的工資餘額,刷卡時一看竟然有那麽多,不有種天降一座小金山的撿寶感覺,因為數額太多,都沒覺得這是自己在科研院勤勤懇懇工作應該得的本分。


    葉枝躺到鳳凰身邊,後者忙了一天,如今有空閑,就在葉枝床上閉目養神,葉枝和他一起攤在床上,睜著睛望天花板,這一刻時間安靜,晚間的靜謐像一塊琥珀包裹住他們,心神都放鬆下,仿佛不必為還沒到的明天憂愁。


    “戰爭會勝利的,”鳳凰抓住葉枝擱在床上的手,捏了捏,“我也會回。”


    葉枝輕輕笑了笑,“我沒有在擔憂這個啊,”他側頭看鳳凰,“我是在明天晚宴上你爸爸要是召見我我該怎麽應對。”


    鳳凰摸了摸葉枝的虎皮膚,“你緊張啊?”聲音裏帶著笑意。


    葉枝語氣輕飄,“當然,那可是這個國家的皇帝。”


    鳳凰:“……”


    聽到的回答不是他聽的答案,鳳凰心情不是那麽愉悅了,幹巴巴對葉枝說:“他行事嚴肅,行事雷厲風行,樣子有些凶,不過你見到他也不用怕,你又沒做錯事,也不是他的下屬,他隻是循例接見你,走個流程而已,很輕鬆的。”


    葉枝輕輕“嗯”了聲,點點頭,然而掩藏在黑暗中的臉很憂愁,這可是他未老丈人,一次見麵,可得表好點,不然以後怎麽能把他家大鳳凰拐騙回家。


    到這葉枝憂愁了,鳳凰家家規森嚴,他到在都不知道鳳凰的名字。


    昨晚鳳凰起他這個題時,葉枝才知道鳳凰不是叫鳳凰,也有自己的名字,他還以為天上地下就這一隻的鳳凰,合該就叫鳳凰呢。


    葉枝把自己的法和鳳凰說了,又對方的名字,還攬著鳳凰的脖子鬧他在才和自己說這個事。


    沒到鳳凰默了默,說葉枝的猜有一半是對的。


    “全世界同一時間隻會有一隻鳳凰,所以直接叫鳳凰就可以區分,這也是你覺得鳳凰不需要名字的原因,”鳳凰看向葉枝,“但每一隻鳳凰都是不同的,對於鳳凰的伴侶說,他的這一隻鳳凰和從出過的那一隻鳳凰是不一樣的,所以他需要一個獨特的名字,標記他的鳳凰。”


    葉枝在黑暗中眨眨,不知道鳳凰為什麽說這些,說這些又是什麽意思。


    “鳳凰的名字是在他向他鍾愛的對象求偶後,他的伴侶為他起的,從此這一個名字隻有他的伴侶一個人叫,框定這一隻鳳凰獨屬於他。”


    鳳凰說完這句話後,室內就安靜下,沉默了一刻鍾,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黑暗之中兩道交錯的呼吸聲。


    一片靜默中,鳳凰突然又出聲補了一句,“我喜歡好聽的名字,”他在黑暗中悄悄看向葉枝,嘴上道,“希望我以後的伴侶能好好地為我取一個名字,當然,他要是一個取名廢那我也隻能認了。”


    鳳凰說完這一句,葉枝突然心虛地到了小藍小紅,但轉念一,小紅的名字是他照著小藍的格式起的啊,他算是什麽起名廢?他不是!


    著這件事,葉枝心事重重地睡著了,後半夜夢裏全是他給鳳凰取名叫小粉,某隻大鳥炸毛著要叨人,自己還委屈地說:“那你的羽毛是粉紅色,小紅這個名字被那條紅色人魚占了,我總不能給你把這個名字搶回,那不是隻能叫小粉了嗎?”某隻炸毛大鳥叨地狠了。


    而當下鳳凰察覺到葉枝逐漸清淺、頻率穩定的呼吸,放輕手腳給他蓋上被子,黑暗中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然後打窗子飛走了,還不忘把窗子從外麵關上。


    日葉枝醒的時候發自己好好地躺在被窩裏,昨晚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鳳凰應該是後又走了。葉枝睡醒運作緩慢的腦子慢慢轉,他昨晚好像做了什麽不好的夢,但內容醒後就給忘了,葉枝沒多,快速洗漱完畢就上班了。


    雖然晚上有晚宴,但苦逼的社畜天的工作也逃不過。


    他出門的時候在門發了裁縫店送的禮盒,包裝高檔,裏麵裝著昨晚葉枝選定的衣服,看裁縫一晚上已經修改好,效率不錯。


    葉枝到辦公室的時候,學者等在裏麵,正在看一份材料,看到他,抬起頭對他道:“今晚上有戰慈善晚宴,你代表科研院跟我。”


    葉枝已經從鳳凰那早早得知了這個消息,聽到也不驚訝,和學者說好,又還有其他什麽需要準備的嗎。


    學者收起手中的材料,“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就是到時候皇帝可能會接見你,你做好心理準備,不要緊張。”


    葉枝心有鳳凰提遞內幕消息是真的不錯,不然向學者這樣當天才通知他要參加晚宴還告訴他皇帝要接見他,他不緊張焦慮死才怪。


    “我也是剛收到的通知,以往科研院都是教授級別以上並且做出過貢獻的人才有資格被邀請參加皇宮級別的晚宴。”學者解釋道。


    因為有鳳凰這個消息通知器,葉枝倒是不在意這個,還有心思和學者玩笑道:“那看是時候給我漲職稱,以符合皇宮晚宴的邀請規格了。”


    沒到學者聽了認真考慮了下,然後道:“是應該如此,等你這次這群被影響退化的物都治愈了,我便作你的擔保人,幫你向上級申請。”


    葉枝沒到學者這麽雷厲風行,本說自己是玩笑,讓對方不用這麽上心,又到刷過的卡和卡裏的餘額,便順水推舟的應了,本這也是他的付出應得的。


    葉枝覺得一句話可以形容自己在愛錢的心態,我本不的,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學者通知完葉枝後就走了,他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也不忘囑咐葉枝不要忘記自己的工作,聽著學者的語氣,葉枝忍不住對方和周五最後一節課督促學生收心抓緊時間做題的班主任聯係起。


    不過今天學者安排下的工作量也不多,葉枝一個上午就做完了,回宿舍把衣服換了,就等著學者一起參加慈善晚宴。


    等人的間隙裏,流鶯嘰嘰喳喳地圍繞在葉枝身邊。


    “葉老師,您今天這身真帥氣,”她語氣雀躍地誇獎葉枝,並狗腿道,“我能拍張照發在超話裏嗎?”


    看到葉枝看過似乎有點拒絕的意思,流鶯連忙道:“是你的粉絲超話,兩次直播吸引的,一大群妹子嗷嗷待哺啊葉老師……”流鶯做出可憐巴巴敲碗等新的表情。


    葉枝歎了氣,點頭答應了,反正到時候慈善晚宴上也會有全程直播,總是會在鏡頭露臉的,葉枝便也沒多阻礙什麽。


    流鶯選了個光線好的角度並支著葉枝換了好幾個作,後者都好脾氣地配合了,流鶯一邊拍下的照片修圖,一邊與葉枝搭話,“葉老師,聽說你這次會見皇帝,你回一定給我講講嗚嗚。”


    葉枝也正憂愁這個,他還沒好見老丈人的絕美姿勢,唉。這邊和流鶯說了一陣話,學者就到了。


    兩人相伴走出科研院大樓,外麵有專車送他們皇宮宴會廳。


    下車時,一道長長的紅毯從腳下一直延伸到門內,閃光燈圍繞著每一個停車的名流巨貴,不停地閃爍,直把日薄西山的太陽光線都給壓下。


    葉枝不是很習慣這種場合,但也並沒有露怯,畢竟他曾是在獸人混戰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


    學者也氣勢鎮定,兩個人都沒有女伴,便相攜著一起走紅毯。閃光燈唰唰地拍下紅毯上兩人的身影,並迅速流傳到網上,葉枝因為出塵的氣質以及優越的相貌,兼之和成果斐然、盛名在外的學者一起走紅毯,被認為是最年輕的科研才俊,迅速再網上獲得一波人氣。


    其中又有認出他的,直播粉絲也蜂擁而至,頓時成了今天赴宴人員裏人氣最高的存在。


    不過葉枝被這些全然無知,他還是保持著低調的處事風格,而自攝影機則是默默拍攝著他的行。


    走過紅毯後,便入內場,皇宮宴會廳內部裝修的富麗堂皇,裏麵人影攢,穿著盛裝的男男女女穿行其中,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華美高貴的音樂緩緩流淌,香檳塔一座座摞在潔桌麵上,典型的名流巨貴的交際場合。


    葉枝在這裏麵根本沒有什麽熟人,學者參加過多次這種場合,也有朋友在裏麵,葉枝於是獨自一人找了個角落坐下吃場內提供的點心。


    他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沒發鳳凰的身影,估摸著以對方的身份應該是壓軸入場,於是也不再尋找,專心致誌地做一個幹飯人。


    人□□談的歡聲笑語伴隨著音樂流淌,葉枝聽著很下飯,他正拿起一塊黃油曲奇要吃時,浪潮般湧的話語聲與談笑聲突然全都消失了。


    葉枝一愣,然後放下曲奇回頭看,就見通往室內的紅毯上,閃光燈瞬間爆成一片銀色星海,而在那人頭攢的盡頭處,所有人都轉頭望,眾目所視的焦點處,逆著光線走兩道身影。


    者身材魁梧,氣質是上位者積澱多年、殺伐決斷的冷硬,或許所有人都目光放在這位國家一人的身上,但葉枝的視線隻停留在他身後一步之距的另一人身上。


    葉枝站起身,視線穿過層層人海,正好與也望向這邊的那人相遇。


    葉枝彎起睛。


    他美麗而又耀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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