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誠一聽傅坤的話,頓時垮了一張臉,無奈的說道:“首長,我們錯了,怎麽處理還是您說吧?”


    “齊北的事跡符合見義勇為的標準,至少要發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章吧?另外你們汙蔑齊北是犯罪嫌疑人,需要正式道歉,至於見義勇為獎金什麽的,你們按照政策給就行了。還有,對於某些臨時工,你們還是要慎重的考察一番才行,警察是人民的公仆,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的職業,一定要慎重,把好關,不要出了紕漏。”傅坤也不想為難張士誠,以自己的身份,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小小的警察,所以提出的條件倒是很簡單。


    “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嚴肅、嚴格的審查內部,從自身找原因,堅決不讓害群之馬留在人民的隊伍裏麵!”張士誠一聽,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傅坤的要求不難,道歉什麽的根本就無所謂,至於辛建偉,隻能說他倒黴了,這次被當成了替罪羊,不過也的確是他口不擇言,這倒是怨不得誰。


    至於見義勇為獎章?這個倒是有些困難,畢竟這是一次演習,誰知道上級會不會給齊北這樣的榮譽?


    想到這,張士誠繼續說道:“首長,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向您匯報一下。”


    “嗯?這裏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什麽事情不需要回避他們,有話你就說吧。”傅坤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張士誠腦門冷汗直流,伸手抹了一把,這才繼續開口說道:“首長有所不知,這一次銀行搶劫案,其實是一次演習。”


    “演習?”張士誠的話一出口,在場之人全部都是一愣,沒想到,這竟然是一次演習。


    “你說這是一次演習?”傅坤心中一動,看著張士誠開口問道。


    張士誠點了點頭,解釋說道:“是的,這隻是一次演習,為了加強銀行、武警等相關單位麵對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省應急指揮辦公室組織了這一次演習,隻不過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次演習,就連參加行動的一線武警官兵也不知道。”


    微微一頓,張士誠繼續說道:“被齊先生打倒的三個劫匪,其實是武警某大隊的三名武警戰士。”


    聽到張士誠這麽一說,齊北心中不由的一動,之前他還一直在疑惑,為什麽劫匪首領的手中有槍,卻不對自己開槍,就算是自己出其不意的偷襲了對方,對方來不及開槍,可升級最後自己把對方打倒了,然後和另外兩個劫匪纏鬥的時候,為首的劫匪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對自己開槍,可是自始至終,對方都沒有任何行動。


    齊北可不認為,能夠參與銀行搶劫的劫匪,會是良善之輩,不忍對自己下殺手。


    難怪當時自己打斷了為首的那個劫匪的幾根肋骨,另外兩個劫匪卻說自己下手太狠,當時自己還暗暗奇怪,麵對劫匪還要講什麽情麵不成?


    現在看來,當時那兩個劫匪肯定是以為自己也是演習的人員,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意外的卷入了這件事情之中。


    齊北暗暗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眾人卻是驚訝不已,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歐陽曉丹再次看了一眼齊北,眼神之中充滿了別樣的味道。


    現在是知道那隻是一場演習,可是當時的情況卻是讓自己擔心萬分,歐陽曉丹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的奶奶之外,自己竟然還會對別人這麽擔心?而且還是一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男子?


    難道,自己對他……


    歐陽曉丹不敢往下想,她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辛建偉心中怎麽一個“苦”字了得?沒想到,這隻是一次演習,而自己竟然還傻乎乎的說齊北是犯罪嫌疑人?可笑自己一心想著要拍馬屁,最後馬屁沒拍成,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一刻,辛建偉的心中,連死的心都有了。


    同時,辛建偉對張士誠暗生恨意,這才銀行搶劫案是一次演習,這件事情張士誠肯定早就知道,但是在審訊的時候,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張士誠卻沒有阻攔!這是看著自己往火坑裏麵跳!


    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辛建偉知道,自己注定要承擔這個苦果。


    “因為出了齊先生這樣的一個變數,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處理我也不知道,所以首長您提的見義勇為獎章的事情……”張士誠心情忐忑的說道,這件事情他是真的做不了主,否則一個稱號而已,又不用自己拿錢,就算是給了齊北又怎麽樣?


    “變數?嘿嘿,張局長,這話說的有點不好聽吧?不管怎麽說,齊北的確是見義勇為,我不管你們是演習還是真搶劫,在那個時候,齊北可不知道劫匪是假的,在那種極其危險的環境下,齊北還能夠挺身而出,單單這一點,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傅坤冷冷的掃了張士誠一眼,然後說道:“告訴你們的應急總指揮,好像是尚石帆吧?”


    張士誠趕緊點了點頭。


    傅坤繼續說道:“你就說是我傅坤說的,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以後就不要穿這份警服了!”


    說完話,傅坤也不管張士誠是什麽反應,轉頭對著齊北說道:“小兄弟,咱們走吧,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好。”齊北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目無神的辛建偉,也不再理會對方,隨著眾人離開了警局。


    張士誠趕緊送這一群瘟神到了警局的門口,直到看著齊北眾人上車離去,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短短的十幾分鍾,張士誠卻覺得好像是幾年那麽漫長,此時此刻,他渾身都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整個人更像是脫力了一般。


    癱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張士誠穩了穩心神,長長的吸了口氣,趕緊給上級打電話匯報情況。


    張士誠隻是覺得傅坤這個名字很熟悉,卻不知道到底是誰,隻是他隱隱的知道,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因此在匯報情況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軍隊襲擊警局,在和平年代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兒,這絕對可以引起國家的高度重視!


    很快,這件事情就匯報到了尚石帆的耳朵裏麵。


    然而,當尚石帆聽到竟然是傅坤親自帶人到了郊區警局帶走齊北的時候,整個人震驚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尚石帆是傅坤的兵,隻是後來因為一次演習受傷,這才轉業到地方警察係統,成為了應急指揮係統的負責人。


    別人不知道,但是尚石帆卻知道傅坤的脾氣,能夠被傅坤看在眼裏,並且這麽器重的人,絕對不簡單,而事實也證明,齊北的確不簡單,一個人徒手打倒三個武警精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個齊北,到底是什麽人?”尚石帆心中不由暗暗的琢磨著。


    “尚總指揮,您看這件事情怎麽辦?”另外一個負責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也知道傅坤是何許人也,在黑省這一片,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都知道傅家的存在,也知道傅坤的能力和勢力。


    “我親自和老首長談談吧!”尚石帆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情,看來要自己親自出麵了,不過按照傅坤的脾氣,自己這頓臭罵是少不了了。


    “那媒體那邊怎麽辦?我們是將這次演習的實情說出來?還是將錯就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齊北臨危不懼,見義勇為,向他頒發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章?”


    尚石帆搖了搖頭,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說道:“如果不像公眾公布實情的話,那麽一旦這件事情敗露,我們就會更加的被動!畢竟,現在知道這是一場演習的人太多了,誰敢保證這些人會嚴格的保守秘密?”


    再次吸了一口煙,尚石帆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實話實說,至於齊北的出現,這是一個意外,我們也可以說出去,讓媒體和公眾來決定接下來事情的走向!至於齊北是不是要頒發一個獎章?這也讓公眾和輿論來引導吧!”


    “尚總指揮的這個辦法實在是太高明了!屬下真心敬佩!”


    “行了老李,你就不要說好聽的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有些耍無賴的意思,隻是現在的媒體實在是太厲害了,我不敢把咱們放在風口浪尖上啊。”尚石帆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李點了點頭,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再次開口說道:“那郊區警局這邊怎麽處理?張士誠這小子惹出來了這麽大的麻煩,咱們重要給首長一個交代啊?”


    “是需要給首長一個交代。”尚石帆說完話,便沉默了下來,不斷的吸著手中的香煙,很快,一支煙被吸光了。


    尚石帆將煙蒂仍在了煙灰缸裏,然後說道:“山城分局的老王今年不是退下來了嗎?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吧?就讓張士誠到山城分局去吧,如此也算是給老首長一個交代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那那個辛建偉怎麽辦?”老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一口氣問完的好。


    尚石帆看了一眼老李,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開口說道:“張士誠這家夥不是說那是一個臨時工嗎?臨時工惹出來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還能夠留用嗎?”


    “是,總指揮,我明白該怎麽做了”老李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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