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慢著”響起,幾個人從後麵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麵色黝黑,一身筆挺的西裝,麵色剛毅,眼中閃著寒光。


    在這個人的身後,跟著四個保安,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血氣方剛,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電棍。


    “白經理,你來的正好!六子被人給打了,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可要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啊!”趙家新見到白鴻傑走了過來,不由立刻開口說道。


    白鴻傑是宴賓樓的經理,平時趙家新也和對方頗為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忌。


    白鴻傑看了一眼趙家新,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常六和他的小弟,目光之中冷意更濃。


    隨即,白鴻傑快步走到了齊北的麵前,換上一副笑臉,對著齊北說道:“齊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在我們酒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作為經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裏我向齊醫生鄭重的道歉!”


    “嗯?你認識我?”齊北聞言不由的一愣,開口問道。


    趙家新和常六等人更是驚掉了一地下巴,這是什麽情況?宴賓樓的白鴻傑,怎麽會認識齊北?而且還對齊北這麽恭敬?


    “嗬嗬,齊醫生貴人多忘事啊,今天齊醫生為一個姓王的老人治好了哮喘,那個老人是我的嶽父,當時我就在病房裏麵,隻不過齊醫生沒有注意到我罷了。”白鴻傑笑著說道。


    “哦?白經理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當時白經理就站在靠窗戶的位置吧?”齊北仔細回憶,真的記起來了這件事情。


    “哈哈,不錯,當時我就站在靠窗的位置!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都不相信齊醫生能夠治好老爺子的病,沒想到齊醫生年紀輕輕,卻是妙手神醫,佩服,佩服啊!”白鴻傑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當即笑著說道。


    “白經理過譽了。”齊北笑著說道,謙虛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忽然,齊北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之前服務員送了一瓶05年的拉菲,也是白經理的意思吧?”


    “嗬嗬,一瓶酒而已,不值一提,比起齊醫生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更是什麽都算不上了。”白鴻傑笑著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讓白經理破壞,我心裏可是有點過意不去啊。”齊北再次開口道謝。


    “齊醫生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白鴻傑止住了齊北的道謝,繼續說道:“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先把這幾個人趕走再說。”


    說完這句話,白鴻傑轉過身來,走到了趙家新和常六麵前,聲音冷冷的說道:“常六,你在外麵調戲婦女也就罷了,竟然跑到宴賓樓來胡鬧!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對,對不起白哥,我也是一時喝多了,腦子不好使,糊塗了,還望白哥你不要生氣。”常六的酒早就已經醒了,剛才見到白鴻傑對齊北那麽的客氣,此時哪裏還敢囂張?當即老老實實的說起了小話來。


    常六雖然是這一帶又名的混混頭,可是對上白鴻傑,卻是不夠看,畢竟人家白鴻傑是宴賓樓的經理,而宴賓樓在山城的勢力,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常六能夠碰觸的。


    “哼!扶不上牆的東西!一天到晚除了喝酒打架,你還知道幹什麽?”白鴻傑絲毫也沒有給常六留麵子,當下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常六被白鴻傑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心想要說幾句硬氣的話,卻發現人家說的都是事實。


    當然了,如果是平時,有人敢這麽說自己的話,大耳刮子早就呼上去了!


    常六知道輕重,可不代表常六旁邊的那個小弟也知道。


    這小弟見到自己的大哥受到了侮辱,心中頓時大怒,更是為了表示忠心,當即衝著白鴻傑大聲的叫道:“你怎麽和我老大說話呢?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你怎麽和白哥說話呢?我看你就是欠揍!”常六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回身衝著自己的小弟大聲的訓斥,同時抬手朝著對麵的臉上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常六的右手扇在了小弟的臉上。


    同時,就聽得常六口中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哀嚎之聲!


    “哎呦,疼死我了……”


    原來,常六情急之下,習慣性的使用右手去扇耳光,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剛剛骨折……


    “老,老大,你沒事兒吧”小弟被打的一愣,心想我這不是為了你出頭嗎?難道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嗎?小弟的心中滿是委屈,卻又不得不關心常六。


    “夠了!常六,趕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宴賓樓不歡迎你,以後不要讓我再在這裏看到你!”白鴻傑麵色陰沉,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情麵。


    “是,是白哥,我這就滾,我這就滾!”常六聽到白鴻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可是隨即想到對方的身份,便強壓下了心中的這口怒氣,然後轉身,灰溜溜的朝著外麵走去。


    趙家新等人也是麵上無光,雖然白鴻傑趕的人是常六,可是不管怎麽說,他們是一起來吃飯的,趕走了常六,趙家新的臉上也掛不住。


    一行人當下都離開了宴賓樓,隻是常六和趙家新的心中,都把這筆賬算在了齊北的頭上。


    宴賓樓外麵的停車場。


    趙家新看著常六,後者滿頭大汗,強行忍著劇痛。


    “六子,去我們醫院看看吧,你這手,八成是骨折了,估計要手術了。”趙家新沒有把話說死,但是他心中清楚,肯定是要手術的,隻是他想不清楚,齊北手上拿來的那麽大的力道?


    “趙哥,這個齊北到底是什麽來路?白鴻傑那個王八蛋,怎麽這麽向著他?”常六是狠角色,雖然現在忍受著劇痛,可是心中還忘不了對齊北的恨意。


    “齊北就是中醫院的一個小實習生,至於白鴻傑為什麽那麽看重對方,我就不知道了。”趙家新也不知道發生在白鴻傑嶽父身上的事情,當即隻能說道:“現在有白鴻傑護著齊北,就算是我們報警,以白鴻傑的能量,也能夠輕易的擺平,這樣反而還得罪了白鴻傑。”


    常六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心中也清楚,白鴻傑既然插手了,那麽自己就不好報警,否則就是明目張膽的和白鴻傑過不去了。


    “媽的,老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完了!這個齊北,我一定要廢了他!”常六眼中閃過凶芒,猶如一頭捕食的獵豹,充滿了凶狠之意。


    “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就來暗的!”常六咬牙切齒的說道:“把老子逼急了,白鴻傑算個屁,我也一樣廢了他!”


    趙家新聽到常六說狠話,沒有往心裏去,常六要對付齊北,這個是肯定的事情,畢竟齊北就是一個小實習生,而就算是再借給常六兩個膽子,也不敢動白鴻傑一根汗毛,除非常六不想在山城混下去了。


    趕走了常六等人,白鴻傑再次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齊北說道:“齊醫生,真是不好意思,今晚被一些沒素質的人給叨擾了,我這就安排廚房,重新準備一桌酒宴,咱們一邊喝一邊聊。”


    “白經理,今天已經夠打擾了,而且我們已經吃好了,一會兒還有其他活動,不如改日吧?”齊北開口婉拒。


    “這樣啊?那也好!”白鴻傑也不勉強,繼續開口說道:“不過,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照顧不周,讓兩位女士受到了驚嚇,白某心中十分過意不去,這樣吧,為了表示酒樓的歉意,幾位今日的所有開銷全部都算在酒店裏。”


    “白經理,這樣不好吧?吃飯花錢天經地義……”齊北不想過多的承受對方的人情,一瓶紅酒也就算了,再讓對方免單,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隻是,還沒等齊北把話說完,就聽白鴻傑開口打斷了自己:“齊醫生,你就不要推辭了,本來今天的事情我心中就十分過意不去,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今天這頓飯就算是白某賠禮道歉的!極為改天有時間,白某在親自作陪,和齊醫生好好的喝一杯!”


    見到對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齊北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白鴻傑見狀,心中不由大喜,自己之所以對齊北這般禮遇,齊北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卻是因為齊北醫術高超,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道理?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就能夠用得上齊北了。


    “對了,齊醫生你說還有事情要辦是嗎?我派車送你們過去吧?”白鴻傑對著齊北說道。


    “不用了,我同事開車來的。”齊北指了指孫吉剛,雖然對方喝了酒,但是在山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晚上極少有查酒駕的,即便有,被查到了,隻要沒有肇事,打一個電話,找一個熟人也就搞定了,因此大家對於酒駕這件事情,認識都不是很到位,更沒有給上升到一個足夠的高度。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讓司機送你們了,對了,這裏有一張貴賓卡,以後齊醫生你來這裏吃飯的時候,把卡拿出來就行。”白鴻傑說著話,從兜裏拿出來了一張燙金的會員卡,遞給了齊北。


    孫吉剛見到齊北接過了會員卡,不由的大驚失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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