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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見到柳含煙流淚，蘇倩兒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伸手在柳含煙臉上一通亂抹：“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哭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你快住手，我的臉啊。”躲開蘇倩兒在她臉上肆虐的手，柳含煙捂著臉死活不肯抬頭。
看到柳含煙的樣子，蘇倩兒更為詫異了：“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開句玩笑麽？值得你哭鼻子麽？”
“誰會因為你這種沒營養的玩笑哭鼻子啊？去去去，打你的電話去，讓我靜靜。”柳含煙沒好氣的擺擺手，活像在趕蒼蠅。
“切，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見柳含煙好像真的沒什麽事，蘇倩兒才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或許，她隻是想好好想想該怎麽處理和墨擎宇的事吧？看著抱著抱枕躺在床上發呆的柳含煙，蘇倩兒搖頭歎息，輕輕的關上了門。
不過蘇倩兒卻沒有想到，等到她第二天再度打開柳含煙的房門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
……
看著熟悉的房門，柳含煙有些恍惚，進去？或者轉身離開？她其實還是有選擇的不是麽？
所以……
深吸一口氣，柳含煙打開了房門。
“一晚，還好，有進步。”墨擎宇靠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關上門走到他麵前的柳含煙。
似曾相識的話，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柳含煙又是一陣恍惚。
苦笑一下，柳含煙垂首看著墨擎宇麵前的茶幾，玩笑道：“我怕我要是不早點來，你真的會派人去拆了我住的公寓樓啊。”
“膽子變大了嘛。”墨擎宇走到柳含煙麵前，伸手想要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正對自己的目光，卻被嚇了一跳的柳含煙正好躲了過去。
柳含煙剛剛往後退了了一步，就看到了麵前墨擎宇淩空的手指，臉上一直維持良好的表情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有些懊惱的撇撇嘴，扭頭望向一邊。
真是的，虧她來之前還做了那麽多心理暗示，打定主意了今天一定要力爭上遊，絕對不可以輸人輸陣，結果這一下全都泡湯了。
看著落空的指尖，再瞟了眼滿臉懊悔的柳含煙，墨擎宇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怎麽，你來這不是想通了？”
“我……”柳含煙咬了咬牙，沒有繼續回答。
想通？想通什麽？她喜歡墨擎宇還是可以來求墨擎宇幫忙？後一個她從一開始就是心知肚明的，至於前一個……
抱歉，她依然覺得，如果喜歡和討厭可以並存的話，她對墨擎宇還是討厭居多一點的。不是厭惡的那種討厭，是看不懂，是害怕的那種討厭……額，總是就是，她是討厭墨擎宇的！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不是自願來的。”看到柳含煙陡然望過來的目光，墨擎宇惡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從不喜歡強迫人，既然是這樣，你就回去吧！想好了再來。”
“墨擎宇，你可以不要這麽惡劣麽？”柳含煙咬牙切齒，這家夥就是想讓她想起他們曾經在這裏發生過什麽是吧？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故意重複著上次的行動和上次的話語，就是想勾起她的回憶？該死的家夥！果然最討人厭了！
“惡劣？我覺得我真的是太好說話了才對。”墨擎宇上上下下的掃了柳含煙一眼：“你看看，對著一個三番四次惹火的人，我居然還有耐心站在這裏和她說話，還有心情給她選擇的機會。”
你的臉皮可以不這麽厚嗎？柳含煙這句話在舌尖打了好幾個轉，依然沒有吐出來。墨擎宇這麽說已經是在警告她了吧？她沒事還是少惹他一點比較對吧？畢竟現在還要指望他幫忙對吧？
見柳含煙變得溫馴了起來，墨擎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來你還不是蠢得太到家。哦，我差點忘了，你這人不禁誇，你還是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吧。”
“……”深吸一口氣，柳含煙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她不和他計較，聖心的事比較重要，聖心的事比較重要……默念一百遍……
見柳含煙居然沒有炸毛，墨擎宇有些無趣的抿了抿唇：“看來你真的挺在乎那家孤兒院的嘛。”
“當然了。”柳含煙回答的毫不猶豫。
“為什麽？因為你在那裏長大？”墨擎宇重新坐回沙發上，饒有興趣的問道：“據我所知，很多在孤兒院長大的人，都不會希望長大之後再提起那段過去，因為，那會讓他們感到自卑。”
光鮮亮麗的現在，和陰暗落魄的過去，很容易選擇的不是麽？落魄的時候人或許有勇氣奮發，可是不是所有人在體會過美好之後，還有勇氣接受落魄的曾經的。這就是人心，這就是人類抹殺不掉的虛榮心。
“別人怎麽樣我管不著，我隻知道，沒有聖心，沒有袁院長，我或許現在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說話。”柳含煙頓了頓，有些歎氣的繼續說道：“而且，難道不承認就可以沒有那段過去麽？曾經曾經，經曆過了的才叫做曾經。”
他們這些孤兒就是沒有親人的孩子，承認、不承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難道不提起，事實就不是事實了麽？而且，不願意接受難道就不是自卑的表現了麽？還要罔顧的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罵名，有意思麽？
墨擎宇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單手支著下巴，難得的仰視了一回柳含煙：“沒想到，其實你也有點腦子的嘛。”
“……”柳含煙憤憤的怒瞪墨擎宇，還她的氣氛來啊！這個煞風景的家夥！她難得知性一會，難得的有見地了一次！居然這麽打擊她？太過分了！
墨擎宇輕笑一聲：“就算你再怎麽哀怨的盯著我看，我也不會收回前言。我對你的愚蠢已經深有體會，絕對不會再被你偶爾的一次正常所迷惑了。”
偶爾，偶爾……
柳含煙覺得自己的眉角有些突突的跳的厲害，她好想勒著墨擎宇這家夥的領子咆哮一頓啊。她哪裏愚蠢了？哪裏不正常了？還偶爾正常！說的她好像精神有問題一樣！他不損她會死麽？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是吧？
“好了，我都說了不要用這麽哀怨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你果然很是學不乖。”墨擎宇擺擺手，站起身，走到酒櫃旁倒了兩杯酒又走了回來，正好聽到柳含煙的喃喃自語。
“……這不叫哀怨，叫憤恨好吧？”
“柳含煙……”
“啊？！”剛剛還在吐槽的柳含煙猛然聽見墨擎宇的叫聲嚇了一大跳，快速的轉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裏就被塞了一個酒杯。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聽見了啊。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剛剛說了什麽。”聽到柳含煙舒氣的聲音，墨擎宇直接挑明道：“想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你還嫩著呢。”
“嗬嗬……”柳含煙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好了，我們閑扯的夠久的了，也許我們該來聊聊正事了對麽？”愜意的坐回沙發，墨擎宇悠閑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欣賞著martell深金銅色的液體在光線的照射下透出美麗的紅褐色光輝。
“恩。”一聽到墨擎宇說要談正事，柳含煙立即興奮了。墨擎宇一直在和她說些有的沒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意要幫她，心裏一直忐忑著，現在好了。
“好吧！你說說吧！該怎麽補償我？”
“……哈？”柳含煙有些傻眼，這是什麽情況？
看到柳含煙呆傻的樣子，墨擎宇壓下下意識想要勾起的嘴角，挑了挑眉，擺出一副危險的表情。“哦？難道你不覺得該補償我麽？在b市的火車站門口，你欠我一個約定，然後……當然最後還有那晚你對我的汙蔑，你說吧！該怎麽辦？”
柳含煙目瞪口呆的看著墨擎宇，火車站門口她被迫算是答應過他一個不平等條約，勉強可以算是她欠他的。那天晚上她的確是誤會他了。雖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是有些過分，勉強也可以算是她欠他的。
雖然這兩件事，她一件事被迫答應的，一件已經道歉了。但是說起來還是她理虧了一些，他非要不認賬，她也無可奈何。
可是他中間說的那些都是些什麽？
她受傷的時候對她的照顧也需要她給他補償咩？又不是她逼著他來照顧她的啊！這不都是他一時興起的行為麽？
而且他也沒有在那一係列的“照顧”過程中少吃她的豆腐吧？雖然他的確是遵守約定沒有真的對她做出過什麽？但是難道肉湯肉渣不是肉麽？他每天吃著居然還好意思提要她再補償她？她還沒有追究他逼得自己傷了眼睛的過錯呢？
還有棲鳳閣的那頓飯！她有讓他丟麵子麽？有麽？有麽？她怎麽不知道？她怎麽隻記得是他一直在戲耍她啊？她還被那該死的的麻婆豆腐嗆了好幾次呢！還吃得消化不良胃疼了好久呢？！要補償也是他來補償她吧？
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麽？這個土皇帝？！霸權主義者！真是欺人太甚了！
等等，不對啊……
柳含煙剛剛怒發衝冠的要和墨擎宇好好理論理論，就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他們說的正事變成了這個？不應該是聖心的事情麽？
柳含煙緊皺著眉頭，看著墨擎宇一臉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有些慪火：“墨擎宇，你居然耍我？！”
“耍你？有麽？”沒想到柳含煙居然會這麽快反應過來，墨擎宇有些詫異，可是更多的則是興味。看來這個蠢女人在遇到正事的時候也能不那麽蠢的嘛，還好，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明明我們是在說聖心的事情的！”柳含煙柳眉倒豎，義正言辭的指責墨擎宇在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焦點。
墨擎宇愜意的一手執杯，一手搭到沙發背上，神色端的是一派悠然自得：“是麽？我怎麽不知道？”
“你別裝傻，剛剛我們還在……”柳含煙猛然住了口。
墨擎宇卻反而追問道：“剛剛我們還在什麽？”
“……你果然在耍我。”柳含煙神色複雜的看著墨擎宇。
這家夥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會幫聖心，甚至他都沒有提起過他知道聖心現狀的事情，一切不過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她可真是傻，居然這樣就自動送上了門。
“墨擎宇，這麽做有意思麽？”柳含煙微微一笑，燦若曇花，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淒涼悲哀。
忽然見到柳含煙流淚，蘇倩兒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伸手在柳含煙臉上一通亂抹：“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哭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你快住手，我的臉啊。”躲開蘇倩兒在她臉上肆虐的手，柳含煙捂著臉死活不肯抬頭。
看到柳含煙的樣子，蘇倩兒更為詫異了：“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開句玩笑麽？值得你哭鼻子麽？”
“誰會因為你這種沒營養的玩笑哭鼻子啊？去去去，打你的電話去，讓我靜靜。”柳含煙沒好氣的擺擺手，活像在趕蒼蠅。
“切，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見柳含煙好像真的沒什麽事，蘇倩兒才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或許，她隻是想好好想想該怎麽處理和墨擎宇的事吧？看著抱著抱枕躺在床上發呆的柳含煙，蘇倩兒搖頭歎息，輕輕的關上了門。
不過蘇倩兒卻沒有想到，等到她第二天再度打開柳含煙的房門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
……
看著熟悉的房門，柳含煙有些恍惚，進去？或者轉身離開？她其實還是有選擇的不是麽？
所以……
深吸一口氣，柳含煙打開了房門。
“一晚，還好，有進步。”墨擎宇靠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關上門走到他麵前的柳含煙。
似曾相識的話，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柳含煙又是一陣恍惚。
苦笑一下，柳含煙垂首看著墨擎宇麵前的茶幾，玩笑道：“我怕我要是不早點來，你真的會派人去拆了我住的公寓樓啊。”
“膽子變大了嘛。”墨擎宇走到柳含煙麵前，伸手想要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正對自己的目光，卻被嚇了一跳的柳含煙正好躲了過去。
柳含煙剛剛往後退了了一步，就看到了麵前墨擎宇淩空的手指，臉上一直維持良好的表情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有些懊惱的撇撇嘴，扭頭望向一邊。
真是的，虧她來之前還做了那麽多心理暗示，打定主意了今天一定要力爭上遊，絕對不可以輸人輸陣，結果這一下全都泡湯了。
看著落空的指尖，再瞟了眼滿臉懊悔的柳含煙，墨擎宇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怎麽，你來這不是想通了？”
“我……”柳含煙咬了咬牙，沒有繼續回答。
想通？想通什麽？她喜歡墨擎宇還是可以來求墨擎宇幫忙？後一個她從一開始就是心知肚明的，至於前一個……
抱歉，她依然覺得，如果喜歡和討厭可以並存的話，她對墨擎宇還是討厭居多一點的。不是厭惡的那種討厭，是看不懂，是害怕的那種討厭……額，總是就是，她是討厭墨擎宇的！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不是自願來的。”看到柳含煙陡然望過來的目光，墨擎宇惡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從不喜歡強迫人，既然是這樣，你就回去吧！想好了再來。”
“墨擎宇，你可以不要這麽惡劣麽？”柳含煙咬牙切齒，這家夥就是想讓她想起他們曾經在這裏發生過什麽是吧？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故意重複著上次的行動和上次的話語，就是想勾起她的回憶？該死的家夥！果然最討人厭了！
“惡劣？我覺得我真的是太好說話了才對。”墨擎宇上上下下的掃了柳含煙一眼：“你看看，對著一個三番四次惹火的人，我居然還有耐心站在這裏和她說話，還有心情給她選擇的機會。”
你的臉皮可以不這麽厚嗎？柳含煙這句話在舌尖打了好幾個轉，依然沒有吐出來。墨擎宇這麽說已經是在警告她了吧？她沒事還是少惹他一點比較對吧？畢竟現在還要指望他幫忙對吧？
見柳含煙變得溫馴了起來，墨擎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來你還不是蠢得太到家。哦，我差點忘了，你這人不禁誇，你還是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吧。”
“……”深吸一口氣，柳含煙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她不和他計較，聖心的事比較重要，聖心的事比較重要……默念一百遍……
見柳含煙居然沒有炸毛，墨擎宇有些無趣的抿了抿唇：“看來你真的挺在乎那家孤兒院的嘛。”
“當然了。”柳含煙回答的毫不猶豫。
“為什麽？因為你在那裏長大？”墨擎宇重新坐回沙發上，饒有興趣的問道：“據我所知，很多在孤兒院長大的人，都不會希望長大之後再提起那段過去，因為，那會讓他們感到自卑。”
光鮮亮麗的現在，和陰暗落魄的過去，很容易選擇的不是麽？落魄的時候人或許有勇氣奮發，可是不是所有人在體會過美好之後，還有勇氣接受落魄的曾經的。這就是人心，這就是人類抹殺不掉的虛榮心。
“別人怎麽樣我管不著，我隻知道，沒有聖心，沒有袁院長，我或許現在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說話。”柳含煙頓了頓，有些歎氣的繼續說道：“而且，難道不承認就可以沒有那段過去麽？曾經曾經，經曆過了的才叫做曾經。”
他們這些孤兒就是沒有親人的孩子，承認、不承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難道不提起，事實就不是事實了麽？而且，不願意接受難道就不是自卑的表現了麽？還要罔顧的背上一個忘恩負義，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罵名，有意思麽？
墨擎宇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單手支著下巴，難得的仰視了一回柳含煙：“沒想到，其實你也有點腦子的嘛。”
“……”柳含煙憤憤的怒瞪墨擎宇，還她的氣氛來啊！這個煞風景的家夥！她難得知性一會，難得的有見地了一次！居然這麽打擊她？太過分了！
墨擎宇輕笑一聲：“就算你再怎麽哀怨的盯著我看，我也不會收回前言。我對你的愚蠢已經深有體會，絕對不會再被你偶爾的一次正常所迷惑了。”
偶爾，偶爾……
柳含煙覺得自己的眉角有些突突的跳的厲害，她好想勒著墨擎宇這家夥的領子咆哮一頓啊。她哪裏愚蠢了？哪裏不正常了？還偶爾正常！說的她好像精神有問題一樣！他不損她會死麽？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是吧？
“好了，我都說了不要用這麽哀怨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你果然很是學不乖。”墨擎宇擺擺手，站起身，走到酒櫃旁倒了兩杯酒又走了回來，正好聽到柳含煙的喃喃自語。
“……這不叫哀怨，叫憤恨好吧？”
“柳含煙……”
“啊？！”剛剛還在吐槽的柳含煙猛然聽見墨擎宇的叫聲嚇了一大跳，快速的轉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裏就被塞了一個酒杯。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聽見了啊。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剛剛說了什麽。”聽到柳含煙舒氣的聲音，墨擎宇直接挑明道：“想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你還嫩著呢。”
“嗬嗬……”柳含煙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好了，我們閑扯的夠久的了，也許我們該來聊聊正事了對麽？”愜意的坐回沙發，墨擎宇悠閑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欣賞著martell深金銅色的液體在光線的照射下透出美麗的紅褐色光輝。
“恩。”一聽到墨擎宇說要談正事，柳含煙立即興奮了。墨擎宇一直在和她說些有的沒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意要幫她，心裏一直忐忑著，現在好了。
“好吧！你說說吧！該怎麽補償我？”
“……哈？”柳含煙有些傻眼，這是什麽情況？
看到柳含煙呆傻的樣子，墨擎宇壓下下意識想要勾起的嘴角，挑了挑眉，擺出一副危險的表情。“哦？難道你不覺得該補償我麽？在b市的火車站門口，你欠我一個約定，然後……當然最後還有那晚你對我的汙蔑，你說吧！該怎麽辦？”
柳含煙目瞪口呆的看著墨擎宇，火車站門口她被迫算是答應過他一個不平等條約，勉強可以算是她欠他的。那天晚上她的確是誤會他了。雖然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是有些過分，勉強也可以算是她欠他的。
雖然這兩件事，她一件事被迫答應的，一件已經道歉了。但是說起來還是她理虧了一些，他非要不認賬，她也無可奈何。
可是他中間說的那些都是些什麽？
她受傷的時候對她的照顧也需要她給他補償咩？又不是她逼著他來照顧她的啊！這不都是他一時興起的行為麽？
而且他也沒有在那一係列的“照顧”過程中少吃她的豆腐吧？雖然他的確是遵守約定沒有真的對她做出過什麽？但是難道肉湯肉渣不是肉麽？他每天吃著居然還好意思提要她再補償她？她還沒有追究他逼得自己傷了眼睛的過錯呢？
還有棲鳳閣的那頓飯！她有讓他丟麵子麽？有麽？有麽？她怎麽不知道？她怎麽隻記得是他一直在戲耍她啊？她還被那該死的的麻婆豆腐嗆了好幾次呢！還吃得消化不良胃疼了好久呢？！要補償也是他來補償她吧？
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麽？這個土皇帝？！霸權主義者！真是欺人太甚了！
等等，不對啊……
柳含煙剛剛怒發衝冠的要和墨擎宇好好理論理論，就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他們說的正事變成了這個？不應該是聖心的事情麽？
柳含煙緊皺著眉頭，看著墨擎宇一臉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有些慪火：“墨擎宇，你居然耍我？！”
“耍你？有麽？”沒想到柳含煙居然會這麽快反應過來，墨擎宇有些詫異，可是更多的則是興味。看來這個蠢女人在遇到正事的時候也能不那麽蠢的嘛，還好，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明明我們是在說聖心的事情的！”柳含煙柳眉倒豎，義正言辭的指責墨擎宇在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焦點。
墨擎宇愜意的一手執杯，一手搭到沙發背上，神色端的是一派悠然自得：“是麽？我怎麽不知道？”
“你別裝傻，剛剛我們還在……”柳含煙猛然住了口。
墨擎宇卻反而追問道：“剛剛我們還在什麽？”
“……你果然在耍我。”柳含煙神色複雜的看著墨擎宇。
這家夥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會幫聖心，甚至他都沒有提起過他知道聖心現狀的事情，一切不過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她可真是傻，居然這樣就自動送上了門。
“墨擎宇，這麽做有意思麽？”柳含煙微微一笑，燦若曇花，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淒涼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