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塢科技又上熱搜這事,起因還要從昨天上午在h市舉辦的一場畫展說起。


    安鴻功,華國著名現代繪畫大師,擅畫花鳥、山水,以活靈活現的筆墨為世人展示著國畫的魅力,堪稱一代大家。


    然而畫展的舉辦者卻不是安鴻功本人,而是由他兒女代辦。


    年前圈內就傳出安鴻功得了絕症接受治療的消息,隻是安家人將老人保護的很好沒叫外人知道具體情況。


    待到一周前,突然傳出安大師癌症去世的消息時,所有人都覺得十分突然。


    安鴻功一輩子不重功名,卻在重病在床的彌留之際,突然生出了舉辦個畫展,將他所有作品聚於一堂的強烈願望。


    為了完成這一願望,安家人在安鴻功還有意識的時候,就多方聯係曾經購買過安鴻功畫作的人,那些人有的是成功人士,有的是收藏大家,都是敬佩、喜愛安大師畫作才會購買,聽聞這是安大師的願望,都願意將畫作出借,舉辦這一次畫展。


    隻是畫作湊齊的時候,安鴻功已經合上了眼睛。


    為了完成父親生前遺願,安家子女強忍悲痛,將借回來的畫作與父親確診以來的所有畫作放到一起,在h市未安鴻功舉辦了一場個人畫展。


    這是安鴻功人生的第一個個人畫展,也是唯一的一次個人畫展。


    畫展展示了共計三十副作品,除去已經被世人所知所見過的畫作外,另有十副是安鴻功患病這一年來所作作品。


    其中最惹眼的,當屬一副名為《希光》的山水畫。


    這是安鴻功在世時所作的最後一副畫作,卻也是最震觸人心的一副畫作。整幅畫以濃墨重彩的風格,將筆墨與色彩融為一體,山水有溝壑,行至絕處不得出。待細看去,山間一點青尖,卻又是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有參加完安大師悼唁後,又來參觀了畫展的前輩老先生見到《希光》後,直言安鴻功再這一副畫作上,突破了他以往悲春傷秋的畫風,是能讓人看到希望的光。


    在世時所繪畫作皆為悲意,卻在最後之際,畫出了希望的光,是對生的渴望?還是對命的通透?


    無人再能得知。


    人們隻能看到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和各種‘小道消息’、‘獨家爆料’的噱頭標題。


    也是這些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著安鴻功和《希光》,讓有些網友們注意到了《希光》與安大師以往畫作的另一處不同來。


    【安大師用的顏料,是不是和以往不同了?】


    安鴻功生前雖不重功名,卻抵不住他有才華,在繪畫圈內享譽盛名,更是某國內高校的榮譽教授,有不少人有幸近距離觀賞過他未對外售出的畫作。


    要說從前的安鴻功,能把彩墨畫出濃重的悲歎之意,畫工是其一、心境是其二,其三就是他在色彩運用上的與眾不同,大麵積的灰黑色調,明明是彩色卻總是逃不開撲麵而來的昏暗感。


    但在《希光》上,除了心境改變外,他的色彩運用和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卻仍是在這片昏暗中,讓希望炸開絕縫,透出光來。


    當天,就有人尋著媒體聯係到了安家人,開出了億元天價,要買下《希光》。


    雖然安家人拒絕了這次出售,但這一次天價報價,還是讓《希光》的關注度再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安鴻功生病後,繪畫時子女不放心,都是時刻在身邊陪伴,偶爾還有他的學生來探望,也陪著作畫。


    當有媒體采訪問到關於《希光》的所用顏料是否跟以往有所區別時,安家人也沒瞞著:“家父後來並重,已經無法親自采購顏料,都是我們代為采買他平時慣用的。”


    “但是畫希光的那天,家父的一個學生上門來探望,說是尋到了一家新出的顏料品牌,覺得不錯,想要拿來給老師試用。我父親那天精神頭很好,聽說有新出的顏料當即就想試試,《希光》就是那麽畫出來的。”


    當被媒體問起顏料牌子的時候,安家人不假思索的說:“牌子是叫星塢科技,因為是跟以往所用不同的紙盒包裝,又是新牌子,所以特別看了下,就記住了。”


    於是,星塢科技的國畫顏料和一代國畫大家隕落的消息,一起上了熱搜。


    一副山水,一場水墨淋漓,是安老先生與世長辭前最後為世人所能留下的。


    安老先生生前教授過的學生們,為了這副《希光》,紛紛關注起星塢科技,關注起斕砂顏料。


    蘇酥最近光顧著忙星塢小鎮的事情,因為人手不足,事事親力親為,所以忙的天昏地暗,根本無暇關注網上消息。


    雖然不通藝術,但是一代大家的辭世消息,還是讓人不免心情悲痛了一下。


    不過也隻在一瞬,蘇酥很快就收拾起了自己這無法改變既定事實的無用情緒,把注意力放在了網友嫌【斕砂顏料】庫存太少的評論上。


    《希光》一事,讓國畫圈內近乎半數的人都關注到了星塢科技,沒關注到的也基本都是不用微博和淘寶的那一批人。


    在這種情況下,星塢科技的微博關注度小漲了一波後,淘寶店鋪內【斕砂顏料國畫】的收藏量一夜之間上漲了十萬。


    和這十萬收藏量相比,蘇酥上個月兌換的第二套斕砂顏料製造設備,所帶來的產量翻倍,各色庫存加至400個,根本就是小數。


    國畫曆史往前追溯最少有2000多年,可現如今,學習國畫的人越來越少,這不僅僅是因為國內現在的美術專業招生體係導致,更是因為學習國畫的難度較大,導致了它很難普及開來。


    人們想到國畫的作畫者,第一印象就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很少有人會第一時間聯想到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所以在看到【斕砂顏料國畫】鏈接的收藏數突然破了十萬時,蘇酥不是不驚訝的。


    在該預售鏈接的問答區,網友們就《希光》和【斕砂顏料】到底好不好用一事展開了討論。


    蘇酥沒有點開問答區看大家都問了什麽答了什麽,《希光》為斕砂顏料帶來的熱度,是建立在安老先生逝世之上,難免有‘蹭了熱度’的感覺,雖然非是出於本院,但還是讓蘇酥完全沒辦法對這個事開心起來。


    “聯係微博那邊,把熱度壓下去吧,”電話裏,蘇酥聽到自己這樣對陸之洲說:“隻保留安老先生的希光,隻把星塢科技四個字從熱詞上撤掉。”


    這次熱搜為【斕砂顏料國畫】帶來了十萬多的收藏量,連帶著其他兩種顏料的收藏量也漲了一萬多。


    但這個熱度到這裏也就夠了,再多,就過了。畢竟創作《希光》的是安老先生,星塢科技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搶風頭,掩蓋了老先生的光芒,還是撤掉為好。還老先生一個應有的獨有的光芒,也讓逝者安然。


    隻一個指令,陸之洲就從蘇酥的語氣裏聽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禁柔和下眉目。


    蘇酥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如果但是熱搜一事,陸之洲完全沒必要打這個電話,打擾蘇酥開會。但這其中涉及到了一個隕落的大師,那就不得不慎重處理。


    陸之洲知道蘇酥做出這個決定的出發點,和他自己所想的出發點不同。他是為了星塢科技的名聲,蘇酥隻是單純的覺著蹭一位過世老先生的熱度不好,想把榮譽歸還給老先生而已。


    但也就是這份不同,讓陸之洲的心霎時柔軟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這就聯係那邊,”陸之洲答應下來。


    蘇酥回頭看了眼村民們已經漸漸停了討論,頻頻向她看來。“好的那就交給你了,我先不說啦,先開完會,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蘇酥重新回到最前排的講桌前。


    “剛剛說到哪了?”蘇酥拿起喇叭,沒急著放到嘴邊,而是先小聲問了村長一句。看了半天網上消息,給她開會的思路打斷了。


    村長也小聲回:“你剛剛說到養駱駝的事了。”


    點點頭,蘇酥繼續對大家說:“剛剛咱們說到養駱駝,養駱駝就要吃草,那草從哪裏來?是要咱們自己種!接電話前我問過大家誰有意願想要種草,大家考慮的怎麽樣了?”


    對,蘇酥想起來了,剛剛就是說到這裏,陸之洲的電話進來的。


    正把記憶前後接上,底下就有人緩緩舉起了手,“蘇老板,咱們也沒養過駱駝,也不知道駱駝吃什麽草,這要怎麽種啊?”


    要是種菜種瓜,那都是大家平時種慣了的,隻是規模擴大,還有的幹。可駱駝吃什麽,吃的植物怎麽飼養,黃溪村人是一概懵圈的。


    蘇酥想到自己之前查過的資料。駱駝的耐熱能力非常強大,在沙漠戈壁生存技能點足,又有極強的解毒能力,所以它的食物鏈裏,有一種植物叫狼毒草,不過考慮到這種別名為斷腸草的植物被人類誤食導致意外的可能性,蘇酥趕緊在心裏排除了這個選項。


    在駱駝喜歡吃的食物中過了一遍,蘇酥最終敲定了其中一種:“駱駝喜食駱駝刺,我們可以種駱駝刺。”


    駱駝刺營養價值較高,家畜很願意采食,種子含油量高,是藥食物資源。它在其他沙漠中,可是防風固沙的植物中之一,可以減輕幹旱荒漠農區綠洲的鹽漬化及沙化。


    到時候在村人種植蔬菜的農田邊上種上幾排,既能給家家的區域區分開來,又能合理利用耕地麵積。而且駱駝刺和農作物的生長周期不同,隨長隨割草喂駱駝,根本不用擔心會有草籽產生,而影響周圍農作物田地。


    說了幾點關於駱駝刺的事情,還是無人敢接茬,蘇酥幹脆也不單獨找人了,直接把這件事落實到了各個選擇了種菜農戶的方案中。


    駱駝刺和蔬菜一樣,都是按斤付錢的,農戶們想了想,也沒拒絕。


    這事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


    會議開到最後,有人坐不住了:“蘇老板,我也填了報名表了,怎麽沒聽到念我的名字?”


    到底是沒通過,還是沒說到他,等的讓人心焦。


    村長適時在旁邊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張由你先坐下。”


    張由,聽到人名,蘇酥翻動著手中的報名表,果不其然,在被篩出的那12個人種,找到了這個叫張由的人。


    張由早些年因工受傷傷了腿,不良於行,不能再種樹,於是辦了病退。病退的工資比普通種樹工人少了補助和緊貼,但也有小三千,足夠在黃溪村這個沒什麽消費的小地方生活的了。


    但是張由腿傷之後,他的媳婦一直沒有放棄對張由的治療,一打聽到哪裏有名醫,就帶人去就診。這些年要不是有張家老人的退休金和張由媳婦在縣城打工的收入支撐,張由的腿也不可能保持住現在拄拐棍能移動的程度,早就坐到輪椅上一動不能動腿了。


    上一批動員會的時候,蘇酥就聽村長說張由家沒來人,又是去某個省市看病去了。


    蘇酥把他的報名表篩出出來未通過,也是因為張由的腿傷和張家的情況。


    星塢小鎮的店鋪經營者,按照蘇酥的規劃,經營初期都是要親力親為、一家子全上的。張由的腿不適合長期勞動,這在行動力上就比別家少了一大截。


    所以加盟快餐店、奶茶店,這種動動手坐著也沒問題的店鋪,是最適合張家這種情況的。


    “張叔你別急,”蘇酥安撫的對他笑了笑,“不止是你,我後麵還有12個人沒念呢。”


    這個數字讓沒被叫到名字的其他人鬆了口氣。也讓張由焦躁的心情平緩了不少,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沒被念到。


    然而下一秒,蘇酥就把這12個人的名字都點齊了:“張由、王大虎……幾位叔伯請留下來,侄女有點事跟你們商量。其他人可以先回去準備著了。”


    被點名留下,張由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在媳婦攙扶下,等人群散去後,拄著拐棍跟其他幾個被點名的人一起,走到了蘇酥麵前。


    人群散去,離的近了,蘇酥也沒繼續按著報名表上的人名念,而是一個個叔叔伯伯的喊過去,盡量消除大家麵對未知的緊張感。


    蘇酥把加盟餐飲店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留了幾分鍾給大家思考,才問:“各位叔伯對哪個方向感興趣,或者說對哪家感興趣,可以直接說,目前選定的這幾家在國內都是知名餐飲品牌,隻要小鎮的客流量有保障,那進店吃飯的客人就不會少,在這一點上,大家不用擔心。”


    蘇酥之所以敢大包大攬的將所有人的店鋪規劃都攬下來,就是因為清楚的知道,星塢小鎮的遊客數量才是村民們是否能致富的關鍵。而小鎮客流量的多少,還需要她繼續規劃。


    隻要星塢小鎮的遊客數量足夠多,選定的經營者們足夠用心。那麽,無論蘇酥為大家規劃的是什麽店鋪,其收入都要比現在種樹高出不少。


    聽完蘇酥的話,幾個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還是拿不定主意。


    最後是張由先開口:“酥丫頭,你覺得叔適合選哪個?叔既然打算跟你幹了,就全聽你的。”


    蘇酥既然說了這些店鋪的客流量都不會差,那麽對於張由來說,就是哪一個更適合了。就算他的身體情況不行,他也可以不出現在顧客麵前,而是在後廚幫忙嘛,總不能讓年事已高的父母操勞,或是讓為了這個家付出許多的媳婦一人支撐。


    蘇酥確實對這些人有一個大致的想法,張由敢問,她就敢勸:“張叔,我建議你選擇奶茶類。到時候嬸子在前麵點單和招待顧客,您在後廚坐著就能幫廚,隻要定做個合適高度的椅子,就不會太累。”


    張由聽她想的周到,不由點頭,“行,那就聽你的,我選奶茶。”


    聞言,其他人對奶茶類也有些意動,覺得奶茶店最好:“酥丫頭,我也想選奶茶。”


    “我也想。”


    “我也想。”


    蘇酥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慢慢說:“大家不要著急,聽我說。”


    “各位叔伯還記得我一開始對大家的保證吧。店鋪免租金一年,包裝修包技術。”


    見有人點頭,蘇酥繼續說:“但我也隻負責一年的,一年之後,租金還是要收的。”


    因為一年之後,沒做出成績的早就不會繼續,而做出成績的,也不會為了租金而棄店。


    “奶茶店是幾種快餐裏比較省力的,但如果大家都選擇了奶茶,小鎮就這麽大,客流量就是那些,大家一幫哄選擇奶茶,是在無形之中減少了自己的顧客群體。1000個客人中,如果有500個人想喝奶茶,那兩家店每家可以分得250個客戶,而十家店鋪,每個人隻能分得50個人。這樣不止你們少賺錢了,另外500個想吃漢堡和炸雞的顧客你們卻都錯過了。”


    選擇適合自己的,不盲目跟風,隻有大家分散開店項目,都有錢賺,才能都有租金付。


    蘇酥又正麵、側麵的,用粗淺的舉例,說明了分散選擇的好處和大幫哄的壞處,成功將十二個人按照和她一開始的規劃相差不大的店鋪安排妥當。


    開完會,抱著報名表,蘇酥又開著自己一直沒換過的皮卡坐騎,回到了沙漠裏的辦公室。


    “熱搜詞條已經撤了下來,”見她回來,陸之洲把剛剛辦妥的幾件事一一交代了一番:“這是最新談下來的幾家,他們都有意向來星塢小鎮開分店。”


    3家酒吧、五家甜品店,一家蛋糕店,絲織品店、工藝品店……


    這些離填滿星塢小鎮還相差甚遠,但一個下午能談妥幾十家店鋪,一方麵可以說星塢科技和星塢小鎮的名氣在那裏,另一方麵,也說明,這個陸助理的業務能力是真的強。


    “幹得漂亮,等月末給你加薪,”蘇酥拍了拍陸之洲的肩膀,開始糾結。


    陸之洲的工資分為兩個部分,兩瓶能量瓶+7500的現金。那這個加薪是加在能量瓶上呢,還是加在現金工資部分呢?當老板的直接問員工這個問題,員工會直接回答麽?要不就都加一點?


    正當蘇酥想要開口問的時候,陸之洲像是感應到了蘇酥的糾結,主動開口:“加薪倒是不必了,我能跟你申請一下,在小鎮這邊留個房間麽?”


    最近星塢小鎮各項事務都處於空白狀態,不止是蘇酥忙的昏天暗地,陸之洲也是加班加點,而且他工作地點基本都是在小鎮裏,還住在工廠那邊的員工單間宿舍,實在是不方便往返。


    早先當係統能隱身的時候還好,現在辦理了身份手續,就要遵守人類法則,要麽步行上班,要麽乘交通工具。


    來回折騰太麻煩,陸之洲想著不如幹脆住在小鎮上,來城堡酒店這邊的辦公室也方便。


    蘇酥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幹脆大手一揮,給了他一張房卡:“這是0002號蘑菇小屋的房卡,以後這間房間就歸你住啦。”


    相比於住在員工眾多的城堡酒店,蘇酥覺得陸之洲應該更喜歡這種獨立空間的小屋。


    果然,陸之洲滿意的接過房卡,放進兜裏後,才狀似不經曆的問:“我這個是0002號,那1號是給誰了?”


    他了解,按照蘇酥那近似強迫症的性格,1號沒送出去之前,2號屋房卡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我啊,”蘇酥理所當然,“我小時候特別憧憬動畫片裏,那些卡通動物居住的房屋,有樹屋、蘑菇屋等等,剛給星塢小鎮畫設計的時候,我就想好了,等小屋建成後,我一定要每款留一套,換著班的住。”


    說著,蘇酥就做下決定:“今晚我跟你一起加班吧,晚上直接去蘑菇屋住。”


    小鎮現在除了幾個閑散員工外,根本沒什麽人,所以之前蘇酥再向往,也不敢住。而把2號房卡給陸之洲後就不一樣了。1和2臨近,鄰居家住了人,蘇酥就不會害怕啦!


    蘇酥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在心裏偷偷給自己點了個讚。


    陸之洲不知是被蘇酥跳躍的思維打岔,還是為以後就是鄰居的消息愉悅,總之,剛剛見到房卡是‘0002’號時心底升起的那一點異樣,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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