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曲星上門了。


    盛暖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九重天這些神仙們是不是都真的寂寞太久了,一個個恨嫁恨娶的不行。


    不過文曲星長得勉強還算她的菜,可以了解下,再加上左右閑的無事,她就去見了。


    聊起來,她就發覺這位文曲星果然和白鶴描述的一般,清高孤傲目下無塵,還有點可愛。


    “閣主果然與別的女仙不同……並非隻有美麗卻空泛的殼子,腹內更有錦繡乾坤,我與閣主相談甚歡,不如明日再來拜訪。”


    文曲星滿臉文人找到知己的清傲,一副“你不錯,勉強入了我的眼”的架勢。


    盛暖不覺好笑,故意逗他:“能得文曲星誇讚,小仙真是受寵若驚呢……”


    蘇辭神情微僵。


    他知道自己這個文曲星在九重天的名聲不太好,隨即輕咳一聲正色道:“旁人以訛傳訛,仙子千萬不要當真,我其實並非那般難以相處的。”


    盛暖忍笑:“上仙說的是。”


    文曲星勉強鬆了口氣,然後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那我明日再來尋仙子,屆時給你帶幾本孤本典籍……”


    看書啊?


    盛暖勉強笑:“好啊,改日有空再說。”


    看在這張臉上,姐姐原諒你的清高無趣……


    可等到了第二日,文曲星也放了她的鴿子。


    然後她就從小桃花那裏得知:文曲星下凡曆劫了。


    盛暖悠悠咋舌:“還挺著急的……”


    這天晚上,盛暖沒忍住又喝了幾杯桃花釀……幾乎一點酒味都沒有,香香甜甜的,也不會喝醉,頂多酒氣微醺。


    她去了百香閣後邊巨大的花園裏。


    說是花園,幾乎占據了一片山坡,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


    就在這時,忽然察覺到什麽,盛暖微微皺眉,轉身往左側湖泊那邊走去,然後就看到,湖中那朵紫色蓮花上浮出濃濃的光暈。


    她頓時一愣……


    前幾日湖裏就出現了一朵紫蓮,那時還隻是有點生出靈智的跡象,如今便要化形了嗎?


    她不放心,便盤膝坐在旁邊準備替化形的小紫蓮護法……


    眼見紫蓮上靈力越來越濃鬱,接著便是一道紫光出現,籠罩了大半個湖泊,等到紫光散去,盛暖就看到,紫衣墨發的精致少年出現在她麵前。


    劍眉星目,眉眼含情,看著她低低出聲:“盛姐姐……”


    盛暖眨了眨眼,酒氣微醺的腦袋反應有點慢,隻是有些狐疑:這就化形了?這麽簡單?


    “嗯,好……有天賦。”她點點頭對還浸在湖中的少年說:“上來吧。”


    少年眼也不眨的看著她,向她伸出手,盛暖微微挑眉,然後伸手去拉他……可下一瞬,一股大力便將她扯進湖中。


    紫衣少年欺身而上將她抵在池邊,輕吻到她唇角:“盛姐姐,要雙修嗎?”


    盛暖眼前的少年出現了重影,她晃了晃頭,唇上就傳來微涼的觸感……那少年已經有些難耐的將她吻住。


    最後半暈半醒的浮沉中,盛暖心裏有些汗顏的想到,她這算不算監守自盜。


    好好一個剛化形的小花仙,就這麽被她霍霍了。


    不過沒關係,這小花仙生的哪兒哪兒都合心合眼,日後將他留在身邊待他好就是了。


    也省得相親總是被放鴿子……


    第二天清晨,盛暖是在她自己的床上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差點以為昨晚是她喝了桃花釀後做了場春夢,直到看到裹在她身上的紫色衣袍。


    怔怔回頭,就對上一張無比俊美的麵孔,哪怕閉著眼,都自帶一股天生的威壓。


    盛暖瞬間愣住。


    她的小蓮花呢?她的小鮮肉呢?怎麽忽然長大了?


    心裏忽然湧出不太好的預感,這時,就見對方眼睫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盛暖想動,卻被對方伸手按住,然後就見男子挑眉:“暖暖這是想吃完不認賬嗎?”


    盛暖輕吸了口氣,忍住罵髒話的衝動咬牙:“你是誰?”


    男子笑了:“真不認識,嗯?”


    盛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然後就聽對方慢條斯理:“我是沉淵,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蒼瀾……亦或蓮印,隨你喜歡……”


    盛暖最後一絲僥幸也被打破,滿心生無可戀,無語歎氣:“你何必裝模作樣騙我。”


    沉淵挑眉翻身將她按在身下,把玩著她一縷頭發:“誰讓盛暖上仙如此薄情,當初口口聲聲喚我夫君,如今卻是連見麵都不肯,真是好狠的心。”


    盛暖身體還有種散架一般的餘韻,比起當初在不周山更甚……她勉強解釋:“那都是渡劫時的事情。”


    話音未落,便見沉淵哦了聲:“那昨夜呢,現在整個九重天都知道你睡了我……上仙莫非不想認?”


    盛暖大驚抬眼。


    什麽叫整個九重天都知道了?


    這時,外邊傳來小桃花驚慌失措的聲音。


    “盛姐姐,盛姐姐不好了,外邊有人來送聘禮,說是極北之淵的魔神殿送來的,你快出去看看吧……”


    百香閣外,一頭頭金羽雕馱著一個個巨大無比的箱子落下來一字排開,箱子裏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引得附近仙人都來圍觀。


    “那是萬年珊瑚


    ?”


    “那是東海赤珠嗎……老天,天君兩百年前得了一盒,如今還時不時拿來炫耀,這裏卻是一箱?”


    盛暖起身要出去,可剛一動,就被沉淵拽住又按了回去。


    “時辰尚早,外邊清點聘禮怕是要大半日,我們再歇一會兒……”


    之前在不周山時,蓮印就已經知道在情事中小石妖喜歡他怎樣,如今沉淵亦然,短短片刻便將人親軟了身子,輕而易舉就容納了他的強勢……


    情到濃時,某人開始算賬了。


    “聽說暖暖喜歡文弱俊秀的男子?”


    盛暖咬牙:“是啊,不行嗎……”


    話音未落,就被撞的變了調。


    那男人極為惡劣的吊著她咬著她耳朵啞聲問:“文弱的,能像我這般讓你歡喜麽,嗯?”


    盛暖不理這老流氓,可沉淵還不肯罷休,一邊把人翻過去發了狠的折騰,一邊非要逼她說喜歡,最終,盛暖從牙縫裏擠出帶著哭腔的:“滾……”


    話音未落,就被一口咬到她後頸。


    身後男人像野獸一般喘、息著,啞聲悶笑:“叫我滾卻不肯鬆開……嗯?”


    盛暖終於知道了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到了晌午她才終於逃離。


    剛出寢殿,就看到白鶴從外邊飛身掠進來,滿臉惶急:“暖暖,暖暖不好了,你被盯上了我跟你說……”


    白鶴又急又怕:“我才知道,可憐的小白龍敖月是被魔神強行說親,崇明也是被那位剛回歸的魔神趕回了極北之淵,可憐的文曲星也是被那位趕下凡曆劫的,這簡直就是暴君,我跟你說,那魔神一定……”


    “不懷好意”四個字沒說完,白鶴就看到一道紫衣身影從盛暖身後走出來,噙著些許笑意看著她。


    隻看那滿身似魔又似神的強勢氣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白鶴的話到了嘴邊倏地拐了個彎:“……一定俊美無儔,與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鶴迅速道:“祝你們幸福……”


    說完,掉頭倏地逃離。


    開玩笑,文曲星被打下凡渡劫,據說投生成一個出身貧寒以後還會入宮成為太監的小可憐……她隻是一隻弱小又無助的小仙鶴,除了祝福,她又能做什麽呢?


    很快,極北之淵魔神向百香閣閣主求親的消息就傳開了,傳到南海的時候,小白龍敖月鬧著要闖九重天,然後被自己爺爺摁住。


    “你爺爺我還是條小白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魔神了,你自己不想活了還要連累整個南海不成?”


    小白龍敖月氣的眼睛赤紅:“他為老不尊,不知羞恥,不……”


    話沒說完就被老白龍拍暈過去。


    與此同時,九重天公主月焚香再度下界渡劫……


    知情者都明白為什麽她剛歸位又下凡渡劫,不過是因為她當初欺負過百香閣那位上仙,天君怕女兒被報複,隻能匆匆把她支開。


    就在月焚香不得不下凡渡劫那日,下界有人飛升,引來雷劫。


    “是幾個老朋友,去看看吧。”沉淵攬著盛暖騰雲而去。


    到了雷神那邊,盛暖才知道,原來是不周山四位仙君……天上一天,凡界一年,雪拂衣幾人修為都已經到了化境,再加上天崩之劫中救人無數,因此引來飛升雷劫。


    成功渡過,便可飛升……


    看到那幾道身影,盛暖挑眉悠悠道:“還有搖光君啊……”


    沉淵眼底閃過笑意。


    愛記仇的小妖精!


    下一瞬,他招來雷神淡聲交代了什麽。


    片刻後,下方的雷劫轟然大作……一大半的雷劫都落到了青勉身上。


    等到雪拂衣幾人堪堪扛過雷劫得以證道,青勉已經被劈得砸落下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其餘三人踏上空中白玉階,進入天門。


    她滿心不敢置信聲嘶力竭絕望尖叫著,瘋了一般……


    大家一起修煉,一起渡劫,到頭來,卻隻有她一人飛升失敗。


    憑什麽?憑什麽啊……


    盛暖收回視線嘖了聲。


    搖光君不是喜歡仗著身份欺壓別人,風水輪流轉嘛,恰好她今日站的更高一些……


    腰間的手緊了緊,那老流氓湊到她耳邊質問:“方才替你出氣,上仙打算如何謝我?”


    盛暖挑眉:“既已定親,替未婚妻出氣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沉淵微頓,然後笑了:“暖暖說的對……”


    話音未落,盛暖身上一輕,就被帶著消失在原地。


    她滿心警惕:“你做什麽?”


    然後就見身側男人慢條斯理道:“當然是同未婚妻做一些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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