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越野沿著鄉間小路轟然駛過,車裏,盛暖噠噠噠跟裴朔說話。


    “裴連長,其實你人挺好的,你看我每次找你幫忙,雖然吧你什麽都沒說,可都很熱心……”


    裴朔淡淡挑眉。


    盛暖繼續自說自話:“就是吧,麵冷,你本來就長得跟鐵塔一樣的,再冷著個臉,怪嚇人的。”


    裴朔瞥了她一眼……


    盛暖還在說:“還有就是脾氣大容易衝動,比如你上次看到我把那誰推河裏去,隻看到我做壞事卻不明內情就跑來訓斥我……人遇到事情呢,至少要先冷靜一點你說是吧?”


    裴朔看著前方,語調冰冷:“你能閉嘴嗎?”


    盛暖嘖了聲:“瞧瞧,嫌我說話不好聽就讓我閉嘴,典型的暴君思維……你缺乏的就是親和力,我跟你說你要是能多一點親和力,村子裏女知青大姑娘們,一定如狼似虎的盯著你……”


    裴朔吸了口氣,扭頭看她:“能閉嘴嗎?”


    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聒噪。


    盛暖翻了個白眼:“我長嘴就是要說話的啊,就咱們兩個,不說話多無聊……”


    盛暖還在噠噠噠,裴朔側目瞥了她一眼,視線不期然落到她嘴唇上,然後又迅速移開。


    村子裏的路不好開,裴朔把車停在村口,跟盛暖往裏走。


    他問盛暖:“你來這裏做什麽?”


    盛暖看了他一眼:“剛不讓我說話現在又問東問西……”


    裴朔:……


    這要是他的兵,每天這麽胡攪蠻纏張牙舞爪的,他一定給操練的掉層皮。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村子裏,聽到客服的提醒,盛暖略屏息。


    就在這時,她聽到旁邊兩個麥秸堆後邊傳來些異樣的聲響,嗚嗚的像是有人在掙紮。


    裴朔也聽到了,頓時皺眉,隨即立刻調轉身形往麥秸堆那邊走去,盛暖左看右看,從旁邊晾的糧食那裏撿起個破麻袋跟了上去。


    下一瞬,裴朔就看到了麥秸堆縫隙裏的人……


    二丫被一個人捂住嘴壓在身下不住掙紮著,滿眼驚恐,一個男人一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拉扯著想解開她褲腰帶。


    二丫手裏攥著盛暖給的發卡胡亂刺,那男人被紮到脖子,低咒了聲:“臭婊子……”


    裴朔頓時麵色鐵青,滿眼煞氣直接上前。


    想到原劇情中他一腳把人踢成殘疾然後坐牢,盛暖猛地撲到他身前攔腰抱住他,裴朔表情十分難看,拽著她胳膊一把把她扯開。


    盛暖感覺自己胳膊像是被鐵箍鉗住,疼得嘶了聲,然後咬牙轉身就把麻袋套到了那個潑皮馬來貝的頭上。


    “誰,唔……”


    馬來貝被裴朔一腳踹飛出去,在地上扭動著悶哼,盛暖正想撿起磚頭補一下,就見裴朔再度上前又是一腳踹出去。


    馬來貝砰的撞到牆上,然後就不動了……


    盛暖被驚了一瞬。


    在有武功的世界,這一下根本不算什麽,可這個世界是沒有武功一說的……裴朔就直接那麽一腳把一個成年男人踢得飛出去了……


    她顧不上滿心驚悚,連忙拉起二丫,對她搖頭比了個“噓”,然後又轉身拉著裴朔快步離開。


    教訓畜生是應該的,可裴朔是軍人,況且她已經知道馬來貝被踢廢了……要是鬧大了,因為一個人渣而自己受刑罰,那簡直太不劃算了。


    好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上工,村子裏沒什麽人。


    一條大黑狗從對麵跑過來,看到他們三人,頓了頓,就像沒看到一樣又掉頭跑開。


    裴朔兩腳都用了十成力氣,把那畜生直接踢成一條死狗後才勉強出了氣,然後就發現自己被人拉著正在快步離開。


    他神情微頓,下意識低頭,就看到一隻白皙柔嫩的手抓著他手指……手心還汗涔涔的。


    相對比他的手,那隻手格外的白嫩瘦小……


    裴朔眸色微深,不著痕跡反手將她的手包裹進手心裏。


    片刻後,三人到了二丫家。


    馬二丫的父親馬先河腿腳不便,隻能做點簡單的家務做做飯,父女兩人靠烈士兒子的定期撫恤金和別的救助金生活。


    經濟上其實沒有太大問題,隻是馬先河自己都腿腳不便,照看一個智力不足的女兒就更加艱難。


    也是因此,他前世才會糊塗的把女兒嫁給曾經玷汙她的潑皮,結果害女兒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


    馬先河人太老實,盛暖讓裴朔別把剛剛的事告訴他,就跟他說給二丫找了個特殊學校,打算送她去上學,學點技能以後能養活和照顧自己。


    馬先河對裴朔深信不疑,熱淚盈眶不住道謝……


    等馬先河去收拾二丫的東西,裴朔才有些疑惑問盛暖:“什麽特殊學校?”


    盛暖告訴他縣城裏有一個特殊學校,就是針對殘障青少年的,會教給他們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對二丫這樣的女孩來說,是很好的去處。


    如果以後表現好,還可以留在那個學校從事一份簡單的工作,不說待遇,至少溫飽和人身安全不是問題。


    裴朔眼睛頓時一亮……


    他一直不放心戰友這個妹妹,剛剛那一幕,他差點想弄死那個畜生。


    要是二丫真出點事,他怎麽對得起自己犧牲的兄弟!


    聽到盛暖的話,裴朔心裏豁然開朗,毫不遲疑點頭:“好,那就送二丫去上學。”


    盛暖又去給二丫教了會兒,萬一有人問起剛剛的事要怎麽說。


    到後來,盛暖問:“二丫,剛馬來貝欺負你,誰打的他?”


    二丫眨了眨眼:“麻袋……”


    盛暖擔心二丫不會隱瞞,索性就讓她記住套在馬來貝頭上的麻袋,萬一以後有什麽事,那都是麻袋做的,跟她盛暖和裴朔有什麽關係。


    沒多久,裴朔和盛暖直接帶著二丫離開,路過剛那個麥秸堆的時候,就聽到那邊一片亂哄哄的還有女人的哭叫聲。


    “天殺的喲,誰幹的,誰打我崽啊……要挨天打雷劈的喲……”


    裴朔冷笑了聲,然後他就看到盛暖興致勃勃伸著脖子看了眼,問旁邊人:“出什麽事了?”


    一個村婦掩唇偷笑:“馬大壯家那個潑皮被打了,套了麻袋打的頭破血流的。”


    盛暖睜大眼:“頭破血流,還套了麻袋……這麽凶殘的?”


    村婦嗨了聲,小聲說:“那就是個潑皮混子,整天偷雞摸狗,被打也是活該。”


    “這麽壞啊……”盛暖煞有其事點頭附和:“那的確是活該!”


    裴朔在旁邊看著盛暖裝成吃瓜群眾的模樣大搖大擺走過,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心裏浮出些疑惑。


    盛家那老實巴交的兩口子,怎麽養出這種小惡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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