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對現代炸彈的了解要遠遠超過李左車的理解,李左車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這些武器已經在戰術上對一支軍隊產生了巨大的威脅作用。最起碼在李左車接受的知識當中。這些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威力巨大的武器非常多。多的都不知道該使用什麽樣的辦法來殺死對手。不過,這些事情,我認為,應該是你們這些將軍們想的事情。對於這些而言,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尚文一點都沒有保留的說出自己對軍事的一竅不通。雖然,他知道很多曆史,但是這些曆史對尚文來說僅僅是應用而已。


    其中的道理,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明白是這麽一回事。


    李左車卻認為這是奇人一個,秦國能夠遇上這樣的人,李左車認為,秦國的運氣成分已經相當的高了。但秦國向來不缺乏各種人才,秦國幾代丞相都是有所作為的人才,從政治改革,到外交,各種各樣的人才均有。但像尚文這樣從技術類人才成為丞相的,恐怕在秦國曆史上都屬於破天荒。更不要說在六國政壇當中出現這樣一個奇葩式的人物了。


    在戰國時代,尚文這樣以一個技術身份登上丞相這樣的位置,的確是一個奇跡,而這樣的奇跡也隻有秦國這樣的國家能夠接受。其他國家,恐怕很難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技術這種東西,需要的是一個國家的教育體製。還有這個國家能否讓這種教育體製良性的循環起來。看看我們幾個國家,沒有幾個特別重視教育的。”尚文這個時候轉移到了教育話題上去。尚文目前唯一認為有成就感的就是在教育方麵。


    “教育?”李左車問道。


    “對,教育。”尚文很肯定的說道。尚文自己認為目前在政治方麵做的比較出色的地方,就是教育方麵,秦國的教育由原來的貴族教育,接受教育的機會隻有那些貴族子弟,秦國之前的獎勵耕戰的國策給了很多平民成為貴族的機會,但是,這樣的教育機會依然分布不是很均勻。而尚文上台之後。著手解決了這部分問題。秦國的快速發展離不開教育的巨大貢獻。特別是以技術出身,深知一個研究項目離不開一個合作項目團隊。而這個團隊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電學,化學,物理學,生物學,天文學等等。這些都需要秦國自己去培養一大批人才,而且,戰國時代,重文而輕視了各種科學技術的應用的想象普遍存在。學習的人大多偏向文。而對技術這一類有很大偏見,隻有農家,墨家,兵家少數幾個門派看重,其他的均不重視。尚文的技術出身,讓他很快就扭轉了秦國這種現象。


    大量的失去土地的農民迅速的成為城市人口。這些城市人口。又迅速在成立工廠之後又被工廠吸納,在工廠的基礎上,秦國的最原始的工人們又以自己的工作經驗為基礎,加上尚文有意在教育上進行引導。秦國終於在這些因素下建立起了自己一整套完善的教育體製。秦國的教育體製是一種社會教育,這種教育注重實際意義,也就說,人們無時無刻不再接受教育,人們接受教育的成果很快又返回到實際應用當中。在實際應用當中,出現的新問題返回來又成為新的課題進行研究。而這些課題往往在實際當中有很大的經濟價值,這種太有很強的務實主義的做法在秦國普遍建立起來。秦國的教育體製或許有些急功近利。但卻非常的有效。


    而之前,這些教育製度,在秦國都沒有過。尚文開創的曆史是前所未有的。秦國開始在教育上成為強國。尚文也是唯一一個在教育上做出巨大貢獻的秦國政治人物。


    “教育需要培養大量的人才,教育需要一定的開放性,同時要及時的吸納各種文化成果。比如,匈奴人,在畜牧方麵的優勢,還有月氏人,他們在冶金方麵的優秀成果。這些,都需要一個國家以開放的姿態來接受,吸納。抱有成見,是不可能吸收這麽多東西的。我不希望秦國成為一個有著很強成見的國家。這對秦國發展不好。如果有一天秦國統一了。那麽秦國的統一在這方麵的短板,很有可能成為秦國的致命傷,而且帶來的災難也是無法避免的。所以,我希望秦國不要那麽快的統一,統一,隻是形式上,地方上的各種特色,我認為應該保留。”這個時候尚文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這些看法也是尚文自己從政之後。自己得出的一個自己的看法。這個看法在別人看來,是那麽的不成熟,但尚文自己看來,這種想法有很大可行性。而且一旦成功,那麽對今後的文明發展,有很大助力。尚文認為應該這樣做。


    李左車默默的點頭。他認為眼前的這位丞相,有著和以往任何一位秦國丞相不曾有過的胸襟。而且看得比任何一位丞相看得高遠。但秦國的丞相們以大一統為目的為自己加官進爵的時候。而這位,卻在和秦國的傳統國策唱反調。而且目前做的這些已經讓秦國有些抽不出力量進行統一戰爭的狀態了。李左車對眼前這個人有了新的全新認識。


    “叮叮。叮叮。”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起。


    “喂。”尚文接起電話說道。


    “好的。”尚文接著說道。


    “很好。那些東西都小心保管起來。我會通知趙軍的。”尚文在電話中說道。


    “哢。”說著,尚文把電話一扣。


    “在火車北倉庫有一倉庫的硝酸銨。那些即使化肥,又是炸藥,需要小心搬運,那東西極易爆炸,要小心。”尚文囑托道。倉庫當中之所以有硝酸銨,這是因為秦國出口了大量的化肥給燕國進行農業生產。秦國本土已經大範圍的生產,使用化肥了。自然而然,這些東西也出口到了燕國。雖然六國才開始接受化肥,但這並不妨礙秦國借助化肥開拓新的市場。囤積大量的硝酸銨化肥,自然就是秦國商人的謀財之道了。


    “好的。”李左車站起來說道。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尚文說道。


    “恩。那謝謝了。”李左車站起來敬禮,然後離開。


    “應該謝的是我們。”尚文看著李左車離開。李左車說謝謝,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全新的炸藥配方,硝酸銨就是一種炸藥。而尚文說謝謝是因為,趙軍正在以生命的代價防禦這座城市。尚文知道這座城市很難防守住。所以,他對李左車書哦謝謝。


    不管怎麽謝。秦國目前的局麵非常的被動。被動了記者們都開始感覺到秦國有些危險了。他們的筆頭也開始傳遞這樣一種情緒。


    “賣報,賣報。”一名從六國遷移過來的報童大聲的喊道。秦國賣報行業基本上都是這些孩童來完成。秦國勞動力緊張。同時,這些工作也適合這些六國孩童能夠完成。六國孩童需要賣報紙補貼家用,他們隨著自己的親人來到秦國謀生。秦國的賦稅很低,同時孩子也能有學上。雖然他們幹的活都很累。他們大多數從事一些重體力勞動。這些勞動主要是在高層建築行業以及各種輔助生活設施方麵。


    他們因為是六國人,很難享受秦國那種法律上的待遇,但是他們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很好的教育。這些苦都肯吃。而孩童們需要以賣報的形式補貼家用。


    “賣報,賣報。秦國北方大亂。秦國北方大亂。”秦國的報紙上的頭條消息這樣傳播道。


    “什麽。北方大亂。不可能啊。”秦國人聽到這樣的消息感到很震驚,他們紛紛停下來買報查看消息。


    “怎麽可能。北方怎麽可能大亂。”秦國人停下來紛紛說道。他們認為北方不能亂,是因為北方的局勢向來很穩定,那裏之前還傳來取得勝利的消息。為什麽轉眼的功夫,就一下子變成這樣了。秦國人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秦國人的愛國之心是非常強烈的,他們在傳統的耕戰國策影響下,變得非常集體意識強烈,這種意識表現在他們的愛國之心。他們比任何一個國家的過敏都愛自己的國家。


    “近日,北方各地不斷的發生奴隸暴動。這些奴隸殺死我們秦國牧場主全家。搶奪格子財物,殺死牛羊。搶奪馬匹。猶如匪患一般,把整個北方打亂。”報紙上如此寫道。而秦國人嚴肅的看著報紙上傳達的內容。


    記者們的描寫還不是很詳細。但北方發生的事情,卻是另外一回事情。報紙上寫的和實際發生的雖然有一定的符合,但是實際情況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抓住他,快,這些該死的奴隸。不能讓他們跑了。”在秦國北方一座聚集的小鎮上,一群凶悍的秦國人拿著他們的為其正在追趕著一個瘦小的奴隸。奴隸上下穿著破爛。瘦小的軀幹說明他還僅僅是一個少年。因為處於青春期的關係。少年長的非常的瘦小。


    “那裏跑。”說著從另外一個街道。另外一群秦國人拿著武器從街道跑了出來。看到那麽多的秦國人,奴隸少年朝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快。抓住他。”站在閣樓上的新秦國女人們卻猶如看演出一樣,呦嗬這男人們追趕奴隸。


    “殺啊。”或許是因為女人的原因,男人更願意在女人麵前表現的勇敢些。男人們奮不顧身的去追趕那名少年。


    “嘭。”就在少年認為躲過一劫的時候。措不及防的從一個拐角處打來一記悶棍。


    “嘭。”的一聲聲響。少年被打倒在地。一下子給昏過去了。


    “呸。”在拐角處打悶棍的秦國男人站了出來。男人先是朝奴隸少年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濃濃的痰直接吐在少年的臉上。而少年的頭上出現了一些血液。


    “跑,再跑啊。”男人直接罵道。


    “他娘的。”男人狠狠的罵道。而後麵追趕的秦人很快就追了過來。


    “他娘的。跑啊。”後麵追趕上來的秦人上來就是朝奴隸少年狠狠的一腳。而少年因為那一擊悶棍,依然沒有蘇醒過來。


    “跑啊。”隨即更多的秦國人拿著武器衝了上來。


    “砰砰。”一群秦國人狠狠的上前毆打那名已經昏迷的奴隸少年。


    使用腳踢的,還有使用槍托砸的。總之,使用各種武器的都有。


    “行了。一群大男人,打夠了吧。”一個老一點的秦人過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是異族,但卻這樣毆打,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呸。”一些住手的秦國人最後還覺得不解氣,把口中的痰狠狠的吐向了奴隸少年。


    “讓你們暴動。我們給你們吃,給你們穿,你們竟敢暴動。”一些不依不饒的秦人大聲的罵道,因為北方奴隸暴動的原因,附近的秦國牧場主們紛紛臨時避難到了這個小鎮上。並在在小鎮鎮長的主持下組織起了民兵武裝力量。他們要抵禦奴隸大軍的瘋狂進攻。


    但那些失去親人,失去牧場,失去財富的牧場主們卻不依不饒,他們急需一個發泄心中怒氣的地方。於是,小鎮上的奴隸成為他們發泄的對象。盡管這些奴隸是一些牧場主的私有財產。但是,這些牧場主們根本不管這些,他們把身上僅有的錢財一扔,就開始瘋狂的報複這些奴隸。


    “噗。”奴隸少年已經昏迷不醒,但秦人在報複的心態下很難平複心中的怒氣,於是,一名秦人把用來勾牛羊的鐵鉤直接勾在了少年肩膀上的鎖骨上。


    尖銳的鐵鉤直接刺進奴隸少年的鎖骨當中。鐵鉤直接穿過鎖骨,成為固定鐵鉤的鐵圈。


    “啊。”奴隸少年在極大的刺疼感下發出了一聲慘叫。


    “走吧。”說著,一個秦人拖著鐵鉤扔了一名騎馬的秦國男人。


    “啊那那啊。”奴隸少年驚恐的大聲的呼叫道。巨大的疼痛,讓少年直接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看到鐵鉤紮進自己的鎖骨,以及骨頭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感到非常的驚恐。但是秦人根本就沒有給這少年一絲驚恐的機會。


    “啊。”接著那名騎馬的秦人拖著這名少年奴隸在大街上拖行。


    “打,打。打死這些該死的奴隸。”秦人們猶如打了雞血一樣一群而上,圍攻那名拖著的奴隸少年。


    “白眼狼,讓你們暴動。”秦人們瘋狂的朝著這名拖拽的奴隸大聲罵道。


    馬匹開始朝小鎮的廣場上跑去。而人們也開始朝小鎮的廣場上圍攏上去。而在小鎮的廣場的電線杆上,還時不時的出現掛著人頭的電線杆。


    那些人頭都是秦國人砍掉奴隸的腦袋之後,為了解胸中的怒氣而掛在電線杆上的。


    而一些電線杆上卻是另外的景象。燒成一團焦炭的屍體,極為恐怖的掛在電線杆上。燒焦的血水,帶著黑,帶著黃順著電線杆流下來。那些都是血,人體的脂肪,還有一些其他的不明液體,這些液體帶有很強的油性。這些油性的東西在電線杆上到處都是。


    這是一具被點了天燈的奴隸屍體,秦人開始變得才殘忍起來。似乎隻有這種瘋狂的報複才能讓這些他們心中的怒火平息下去。他們對奴隸極為的殘酷。


    在另外的一些電線杆上,還有一些奴隸被肢解成了一具骷髏。有的則被開腸破肚,場麵極為的惡心。這個時候佛教還沒有大規模的傳入,或者這樣殘忍的景象才能說明這就是佛教說的十八層地獄。那些慘死的奴隸成為那些酷刑的典範。


    “哦哦哦。哦哦。”而秦人對這樣血腥的場麵一點都不害怕,相反,這樣血腥的場麵反而讓他們感到心血膨脹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奔跑的秦人一邊大聲的呼喊,一邊振臂高呼,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說明他們非常的痛恨這些奴隸。


    “籲。”馬上的男人這個時候在到達廣場之後。立即停止下來。然後大聲的叫道。


    “該如何處置?”那名男人大聲的喊道。


    “砍了他。砍了他。”一些人大聲的呼喊道。


    “燒死他。燒死他。”另外一些人大聲的叫道。似乎,他們是在看如何殺死一隻羊一頭牛,做成何種菜肴。


    “砍死他算了。”另外一些人如此說道。


    “不如慢慢的砍死他算了。”一個壯年男子大聲的喊道。人們似乎對如何處置這名奴隸少年有了很大的分歧。水災處置的方法上有很的分歧,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處決這名奴隸少年。在人們的亂七八糟的呼叫聲中,人們終於確定如何處死這名奴隸了。


    他們選擇了最為殘忍的方法,而且是之前方法的綜合。


    首先是活活的剝了這名奴隸的皮。然後是拿著通紅的炭火燒烤。


    而那名奴隸少年麵對這樣的酷刑,隻能痛苦的大聲的呼喊。然後不停的扭曲他的身體,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減緩他的疼痛。


    “這樣做,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站在廣場附近閣樓上的新秦國女人們有些覺得惡心的說道。但他們的男人們卻像欣賞戲劇一樣拿著望遠鏡查看這血淋淋的場景。


    “不不。我認為,我們一點都不殘忍,我們太仁慈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殺了我們很多人,我們應該把這些該死的奴隸全部殺光才對。”男人們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了。


    “快看,快看,奴隸被開膛破肚了。”男人們很興奮的大聲的叫道。


    而一旁的女人們則覺得很厭惡的扭頭不願意再看這樣血腥的場麵。


    “對,我們就應該這樣,把他們的腸子拖出來。然後用那些腸子勒死他們。”底下的人大聲的喊道。如此血腥殘暴的景象,沒有人秦人感到一絲的恐懼。憐憫之心。相反,反而刺激了他們那種骨子當中的好戰,尋求刺激,開心的心理特征。


    “天啊。”一名記者站在遠處查看這樣一幅怪異的景象。人們瘋狂的振臂高呼,這樣做的很好。而全場沒有一個人製止這樣的暴行發生。


    “人們是不是都發瘋了。”記者冷靜的說道。他已經非常厭惡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去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噗。”隨著一聲血液流出肉體的聲音。奴隸少年的胳膊被砍掉了。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而鮮紅的血液刺激了人們的神經,秦人不顧一切的大聲呼喊道。


    “噗。”接著又是一聲,少年的另外一支胳膊也被砍掉了。酷刑達到了高潮。人們歡呼,人們高聲呐喊。最後。人們極為不情願的砍掉少年的腦袋。然後把少年的腦袋踢下廣場台下,而秦人則狠狠的踢走這顆鮮血淋淋的腦袋。如此血腥的場麵。人們沒有一絲的害怕,相反。卻有一絲的瘋狂。或許不是一絲。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瘋狂了。瘋狂到,我都認為,這些事情不應該發生。”一名記者在白天這樣的場景中回憶寫道。


    “我們的人沒有一個人認為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對,相反,在報複的心理下,我們變得失去理智,變得瘋狂,瘋狂到了我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太可怕了。這太不正常了。”記者在回憶的日記中如此寫道。


    記者很想發表這樣的文章來描述這裏發生的瘋狂一幕。但是接著主編們卻扣留下這樣的文章。他們認為,這樣的文章是無法吸引讀者注意的。特別是秦人這樣的瘋狂舉動,一旦見了報紙,輿論還如何處置。


    相反,在主編們看來。隻有秦人變成受害者,成為弱者,才能激起國內民眾的吸引力。秦人一貫的強大。他們不相信自己能夠被打敗。不相信自己是弱小的一方。處於這樣的考慮。他們也會不遺餘力的去壓製這樣的文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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