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什麽事吧……”沈沾衣想了想,“陳姑娘能將我們帶去藏血穀嗎。”


    陳牙道:“自然可以……”


    江展眉道:“師尊,隻有你和師妹兩個人我不放心,我也想跟著一起去。”


    沈沾衣搖了搖折扇:“你就別去了,萬一你再出點兒什麽事,那可怎麽辦?”


    陳牙跟著說道:“如果展眉姐姐要去的話,我也可以跟著一起去,藏血穀的路我比較熟,但沈仙師說的紫胡玉我就從來都沒有見過了,隻是聽說過。”


    “一起去吧,師尊。”江展眉又勸道。


    沈沾衣猶豫半晌,才道:“那,那好吧……”


    今晚先在滄浮海休息一下,明日出發。


    沈沾衣和路晚亭暫時住在江展眉這,晚上的時候,沈沾衣拿了塊濕熱的布巾過來,看路晚亭還趴在床上看東西“晚亭,過來擦擦臉再睡。”


    路晚亭聽到沈沾衣的聲音,連忙將手裏的東西藏進枕頭下麵,挺直腰板哦了一聲。


    沈沾衣過去給她擦了擦臉,心想路晚亭不知道又在偷偷做什麽了。她把布巾放在一旁,道:“剛剛在看什麽?”


    路晚亭的手指絞在一起,紅著臉害羞道:“在看師尊的東西……”


    看我的東西?


    沈沾衣一臉迷糊,她揉了揉路晚亭的臉:“什麽東西,為師怎麽不知道。”


    路晚亭眼前一亮:“師尊要看嗎?”


    沈沾衣:“嗯……”


    路晚亭連忙把沈沾衣拉到床上,十分神秘地從枕頭下麵抽出來一本畫冊,遞給沈沾衣:“給……”


    沈沾衣右眼皮一跳,覺得不太對勁。


    等等,這本畫冊她是不是見過?


    好像有點兒熟悉……


    路晚亭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著沈沾衣的手:“不是楚宗主給的那本,是我自己找的。”


    沈沾衣:“……”


    路晚亭興致勃勃地把畫冊翻開,沈沾衣當即別過眼去,不打算繼續看。


    路晚亭指著畫冊,麵不改色道:“師尊,你今天這樣弄弄晚亭好不好?”


    沈沾衣哭笑不得,她把畫冊合起來:“明天還要去藏血穀,趕緊睡覺吧。”


    路晚亭的立刻彎下唇角,拉著她的手臂撒嬌:“師尊,好不好嘛,你就弄弄晚亭吧……”


    小反派真的是越來越會撒嬌了。


    沈沾衣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順口道:“弄完然後呢。”


    “然後我弄師尊呀。”路晚亭笑嘻嘻道,“師尊弄的時候最好什麽都不要穿,不然一會兒還麻煩……”


    沈沾衣被她說得臉都紅了,覺得頭頂冒熱氣,哪裏還有什麽師道尊嚴?她立刻製止路晚亭:“不要再胡說了。”


    路晚亭:“我沒胡說,師尊以前被我弄,每次都嗯嗯哼哼的,叫得我心癢……”


    沈沾衣恨不得捂住路晚亭的嘴,兩人在一起不過才幾天,路晚亭多少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沈沾衣根本就管不住她。


    於是她隻能生著悶氣躺在床上:“不說了,為師要睡覺。”


    路晚亭哦了一聲,也躺在她身邊。


    房間重回寂靜,就在沈沾衣以為要睡過去了,路晚亭突然縮進她懷裏,貼著她的耳朵問道:“師尊……真的不弄?”


    沈沾衣簡直要被氣笑了,她緩緩拍了兩下路晚亭的後背,問道:“這麽想?”


    路晚亭立刻點點頭:“想……”


    沈沾衣道:“那你乖一點,別弄師尊。”


    路晚亭立刻委屈道:“為什麽!難道,難道師尊不想讓我碰嗎……”


    當然不是!


    是今晚如果來來回回折騰好幾次,第二天還去不去藏血穀了啊,難不成讓江展眉和陳牙都站在外麵等自己?


    沈沾衣還想著任務,等把係統任務完成,不再受它的約束,不就一身輕了嗎,到時候和路晚亭怎麽樣都不遲。


    想到這,沈沾衣安慰道:“這樣吧,師尊幫你弄,弄完就睡,可以嗎。”


    路晚亭氣鼓鼓的,冰涼的唇角貼著沈沾衣頸側白皙的皮膚張合:“不行,那樣我不開心。”


    沈沾衣沒辦法,又道:“那你弄師尊吧,為師不動就是了。”


    路晚亭想了一會兒,又猶豫道:“真的就一次嗎?”


    沈沾衣點點頭:“就一次,不是一人一次。”


    路晚亭好生氣,氣師尊不解風情不盡人意,更氣自己為了這麽點小事生氣。


    她把臉轉過去,抿唇等了許久,可是沈沾衣真的不過來哄她,半晌後又自己轉回來,想了個妥協的法子:“那師尊弄我吧,我多親師尊幾次,行不行?”


    沈沾衣心裏被她逗得不行,十分想笑,可是麵上維持著冷靜形象:“好……”


    路晚亭立刻撲過來,在沈沾衣臉頰上親了好多下:“好喜歡師尊,好喜歡好喜歡——”


    沈沾衣把八爪魚一樣的路晚亭從身上放下去,翻了個身:“乖一點哈……”


    路晚亭從枕頭下抽出那本畫冊,很認真道:“師尊,看著這個弄。”


    沈沾衣:“?”


    路晚亭完全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麽寫,她指著上麵的圖案道:“師尊的學習能力肯定比我好。”


    沈沾衣覺得再擱這沒完沒了的說,等會兒指不定誰弄誰,她可不想一邊聽著路晚亭的胡言亂語,一邊忍著難堪和丟臉。


    於是沈沾衣開始了。


    誰知道才過了一會兒,沈沾衣便覺得有一隻手慢慢伸過來。


    沈沾衣愣道:“晚亭你——”


    路晚亭卻已經低頭堵住她的唇,眼底滑過一絲狡黠,開始搗亂:“師尊又沒說不能一起……”


    沈沾衣臉頰泛紅:“……”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要睡時,沈沾衣眼角掛著淚痕,聲音跟沾了水霧一樣,軟綿綿的,而路晚亭精神活躍,絲毫沒有瞌睡的意思。


    她低頭想親沈沾衣,卻被沈沾衣敲了一下腦袋,隻聽她忍無可忍道:“為師再也不相信你了。”


    路晚亭連忙抱住她的肩膀:“師尊別生氣好不好,晚亭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師尊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沈沾衣:“……”


    她就知道自己不管何時,都完全拿路晚亭沒辦法。


    “你下次別再搗亂了。”沈沾衣翻了個身。


    路晚亭哦了一聲,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縮進沈沾衣懷裏:“可是我感覺師尊很舒服啊,當然我也很舒服就是了……”


    沈沾衣想給她下個噤聲訣:“睡覺……”


    “哦……”


    第二日……


    陳牙和江展眉一早便來等著了,沈沾衣帶著路晚亭走出房門,看見兩人道:“現在就出發嗎?”


    陳牙點頭:“現在就走吧,沈仙師,藏血穀雖然在滄浮海,但那裏其實也算是個小秘境,裏麵不分四季,永遠都是冰天雪地的。”


    “無妨,有靈力護體,應該不會太冷。”沈沾衣展開折扇,輕輕搖了兩下,“我聽說藏血穀的山洞中有一條路,稱作長霧道,順著這條路走便可找到紫胡玉了?”


    陳牙看了一眼江展眉,麵露難色:“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藏血穀在哪,至於裏麵是什麽樣,我從來沒有接觸過。”


    沈沾衣道:“那我們也別耽擱了,現在就出發吧。”


    四人這便出發了,到了一望無際的海邊,陳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個紙船。


    沈沾衣用靈力將紙船送到海麵上,等紙船落穩,瞬間變成了一具穩固的小客船。


    沈沾衣等人上去,陳牙道:“估計得走一個多時辰才能到藏血穀,沈仙師你們先去休息吧。”


    “多謝陳姑娘了。”沈沾衣微笑道。


    陳牙擺擺手:“沒事,在滄浮海的時候展眉姐姐經常幫我,現在她有傷在身,我也應該幫忙才對。”


    路晚亭和沈沾衣去了一間房,剩下的兩分別去了各自的房間。


    路晚亭在床邊坐下,對沈沾衣道:“師尊,把手伸出來。”


    沈沾衣道:“怎麽了?把手伸出來做什麽。”


    路晚亭道:“你先伸出來。”


    沈沾衣依言伸出手去,路晚亭在沈沾衣手上畫了一個簡單的黑色魔紋,然後點了一下她的掌心,那魔紋便印在了她的血肉裏。


    “這是做什麽?”沈沾衣奇怪地搓了搓手。


    路晚亭道:“剛剛陳姑娘說藏血穀可能有危險,我怕裏麵的魔物傷害師尊。


    所以先給師尊畫一個我的魔紋,這樣那些魔物便不敢靠近師尊了。”


    沈沾衣聽了,又看了看手心,道:“還有這種好事?那你也快去給你師姐和陳姑娘畫一個吧。”


    路晚亭聽後將她的手拉過來:“師尊忘了嗎,其他人都不喜歡我魔族的身份,隻有師尊不在乎。


    而且陳姑娘也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我給她們下魔紋,她們肯定覺得我想害她們。”


    沈沾衣道:“好像也是。”


    路晚亭又柔聲道:“沒關係,隻要師尊喜歡我就夠了,其他人喜不喜歡我,我也不在乎。”


    沈沾衣道:“等幫你師姐找到紫胡玉後,為師就跟你走,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路晚亭道:“有師尊這句話,我就很開心了。”


    兩個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路晚亭可能是起了一個大早,有點困,這便在沈沾衣的輕哄下睡著了。


    客船在碧藍的大海中慢慢飄蕩,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沈沾衣都快睡著了,耳邊突然傳來係統的聲音:“提示,貴方已到達藏血穀。”


    已經到藏血穀了?


    沈沾衣一個激靈坐起來,她晃了晃身邊的路晚亭,輕聲道:“晚亭?晚亭快醒醒,我們到藏血穀了。”


    路晚亭可能還在做夢,她喃喃道:“唔……師尊,腿分開……”


    沈沾衣:“……”


    這孩子到底有完沒完!


    她再次搖晃路晚亭:“晚亭,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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