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我們紅蓮道特製的春藥‘花下死’,就算是宗師也不能逃過。”謝倦爆衫完畢,朝著曲九一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對於曲九一,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紅蓮道裏也有宗師,他們或許不如曲九一年輕,但在其他方麵,可要強得多。


    真正讓謝倦在意的,還是曲九一和謝岫的關係。


    能夠搶走屬於謝岫的東西,這才是讓謝倦激動開心的。


    同為謝家人,他們連相貌都有幾分相似,可偏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連紅蓮道的那些人,會收下自己也不過是看中自己和謝岫相似,有利用價值罷了。


    謝岫,實在活的太過順利了!


    人的嫉妒之心,本來就毫無緣由。


    “我會比謝岫更好。”謝倦見曲九一臉色發紅,便知道是藥開始起作用了。


    他一步步朝著曲九一靠近,當手指即將觸碰到曲九一的時候,卻陡然被一股巨力掀開。


    謝倦本身實力並不算強,麵對這樣的力量更是半點反抗之力也無,整個人頭朝下,摔了個嚴嚴實實。


    “阿西吧,你讓我想起了許多不好的事情。”曲九一臉色氣的通紅。任誰辛辛苦苦努力成為一代宗師,結果居然還要防著春藥,防著別人睡自己,心情都不會好的。


    曲九一的心情就更加惡劣了。


    他剛才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掌握了“爆衫”技能,一不小心就看見了對方的果體。


    啊啊啊啊眼睛瞎了。


    曲九一恨不得直接將這段記憶給刪掉。


    “怎麽……怎麽會?”謝倦不顧自己已經摔破的臉,震驚的看著曲九一,似乎不敢置信,“你居然沒有受影響?不可能!”


    就算是宗師,也抵擋不了“花下死”,相反,內力越強大的人,應該反映越強烈才是。


    “區區春藥,本座從小聞到大。這種藥,還是我們碎玉宮要專業的多。”曲九一轉眼便穿好了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謝倦,“你是背著紅蓮道偷偷溜出來的吧。”


    不是曲九一看不起這個叫謝倦的家夥,而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著實不像是紅蓮道的手筆。


    紅蓮道底蘊足,做事喜歡謀定而後動。如之前花燈廟會之事,他們幾乎將消息隱瞞的密不透風。若非曲九一和宗師對戰不露下風,恐怕真的會被他們給端了。之後,紅蓮道就幾乎放棄和曲九一硬扛,轉而拉攏其他門派,企圖對碎玉宮形成包圍之勢。


    在這個時候,突然搞出一個謝岫替身惡心自己,怎麽看怎麽不搭,和紅蓮道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謝倦有些瑟縮,似乎想要後退。


    可如今,在曲九一麵前,哪裏還有他後退逃跑的地方?


    “曲宮主何必如此?”在這個時候,謝倦飛快地冷靜了下來,倒是有幾分膽量,“我不過想要與你來一場露水姻緣。宮主不喜,直說便是。宮主宗師之境,欺負我一個弱小的大夫,傳出去也不好聽。”


    “好不好聽的,隻要死無對證,就沒事了。”曲九一並不是會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的人。難不成,現在江湖上傳他的話就很好聽麽?


    這種想要睡自己的,又不是碎玉宮的人,就算不殺,也要閹掉!


    曲九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此刻他的腦海裏浮現的是那些無數想要睡自己卻沒有成功的碎玉宮弟子,她們和眼前這個家夥的身影幾乎重合到了一起。


    遠方,碎玉宮不少弟子沒來由地心生一股寒意。


    謝倦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曲九一的殺氣。


    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為什麽呢?他生的謝岫有這般相似,怎麽可能會有人舍得殺他?而且這個人和謝謝還是那種關係!


    “你別過來……”謝倦心中已生出無窮懊悔,他隻是一時被對謝岫的嫉妒之心衝昏了頭腦,看輕了曲九一罷了。


    可誰能知道這個人是個真正的瘋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曲九一動了。


    他伸出手,似乎要一掌拍下。


    謝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曲九一的掌風在空中一停,繼而翻轉,猛烈的勁道朝著山洞外拍了過去。


    山洞外傳來一聲悶哼。


    一個拿著刀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幾乎沒剩幾口氣。


    “區區小賊也敢偷襲我?”曲九一冷笑連連,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心慈手軟了,這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小瞧他算計他。


    謝倦看見那黑衣人在曲九一手下沒有躲得過一招,心中更是絕望。


    這可是他費盡心思喊來的護衛!


    居然死的這麽輕易?


    怪不得紅蓮道裏對曲九一的各種計劃突然全都停了。他還以為這是自己立功的關鍵時候到了,卻沒想到自己隻是一個看不清前路的炮灰罷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已經為時已晚。


    不行,他不能就這麽認命。


    一定還有活下去的方法。


    “你……你別過來,我身上都是毒,你若是殺了我,你也會被我血液裏的毒氣所傷。”謝倦麵不改色的撒謊。


    作為一個頗有名氣的毒師,謝倦有許多可以保護自己的毒藥。


    當初謝岫在江湖上可以用一包麵粉嚇退無數江湖人士,憑什麽他做不到?


    “噗。”曲九一聽見這人說話,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這人是將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呢還是當成那些初出江湖的少年郎啊?


    這種鬼話,騙騙傻子吧。


    “本座的冰蟾叫都沒有叫一下,你說你渾身帶毒?若是你的心腸也算毒的話,大約算吧。”曲九一漫不經心的將冰蟾拿出來,果不其然看見那謝倦眼睛都瞪圓了。


    “謝岫居然把此等寶物都給了你?”


    這種冰蟾何其珍貴,就算他加入了紅蓮道,立下無數功勞,都沒能換取一隻。可謝岫擁有這樣的護身秘寶,不自己帶著,反而給了已經是宗師的曲九一?


    謝岫這腦子裏裝的都是草麽?


    多少人曾經為了冰蟾大打出手,自相殘殺,他難道不懂懷璧其罪的道理?


    “這就是你和謝岫最大的不同。”曲九一心中生出少許開心來。


    謝岫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默默的幫忙卻不會說,也不會要求回報。指望他能主動,還不如期望天下掉金子。


    唯一一次主動,大約就用在了花燈廟會上了。


    謝倦腦子裏飛速的閃過無數信息,想要從中找出一條能夠阻止曲九一殺他的東西來。


    電光火石間,謝倦總算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你想不想要知道謝岫當初到底為什麽離開謝家前往江湖?”


    在謝倦快速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曲九一的手掌距離他隻有一線之隔。


    哪怕曲九一最後關頭收住了自己的掌風,但前期殘留的勁道再度將謝倦掀翻,本就被磕的不行的臉龐再度遭受重創。


    怎麽說呢?


    嗯,現在就算是謝岫本人站在這個謝倦麵前,也看不出這個人臉上和自己有半分相似了。


    曲九一看著這張豬頭臉,心情不由的愉悅了起來。


    山洞外。


    海長闊帶著一幹弟子和謝岫追著尋香蝶已經到了曲九一泡溫泉的山洞前。


    “海幫主,可以停下來了。”謝岫擋在眾人麵前,微笑著說道,“前麵是九一沐浴的地方,黑衣人若是前去,必定有去無回。不如由在下先去知會一聲如何?”


    謝岫就算再是聖人,也不可能帶著一幹人去打擾曲九一洗澡,甚至有可能看見曲九一身體的。


    雖然九一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謝岫也是不會去冒險的。


    “這……”海長闊有些猶豫。


    “師父,他們怕不是想要串通吧?”呂章著急的在海長闊麵前標下,他已經知道師父他們打算將顧少平立為少幫主了,自己若是不能趁機表現,將顧少平拉下來,一旦等到顧少平真的被立為少幫主,他就半點可能都沒有了。


    身為大弟子,卻被下麵的師弟搶了位置,這如何能忍?到時候,幫裏的人又要如何看待自己?


    “師父,碎玉宮狼子野心,江湖中人已經盡人皆知。尋香蝶不會有錯,那黑衣人說不定就是那碎玉宮弟子!”呂章繼續慫恿道。


    “呂少俠,這話可不能亂說。”謝岫一個眼刀就飛了過去,誰也不能當著他的麵說曲九一的壞話。


    “恕我直言,貴幫的東西,在你們看來或許珍貴無比,但在我們看來,也許不值一提。”


    “好大的口氣!閣下與碎玉宮沆瀣一氣,根本是一路貨色。若是不心虛,你現在擋在我們麵前做什麽?”另一個滄海幫的弟子也坐不住了。麵對曲九一他的確會害怕,但此刻擋在他們麵前的謝岫不過是個大夫罷了,隻會騙騙人,看看病,又生的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有什麽可怕的?


    “前去打擾人家休息,本就是需要提前通報一聲。”謝岫平靜的回答道,“再者,這裏隻有一條路,賊人若是要下山溜走,我們絕不會發現不了。既然如此,我前去和九一說一聲又有何妨?”


    “好了。”海長闊看見這兩邊交鋒,也知道不能再這麽拖延下去。


    “謝神醫,我們滄海幫這一次丟失的乃是我們幫主信物,事關重大,隻能得罪了。”海長闊終究還是將自家門派看的更重一些,“得罪之處,事後老夫自然會負荊請罪,絕無二話。”


    謝岫還想要說點什麽,但耳邊卻傳來曲九一的傳音入密。


    “無妨,讓他們上來吧。”曲九一如此說道,隨即又補充一句,“我穿好衣服了。”


    謝岫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不少,“既然海幫主都這麽說了,請。”


    滄海幫一幹人立刻朝著前方奔去。


    “師父,你看,那個黑衣人!”呂章突然朝前一指,看向那個已經被曲九一一掌拍死的黑衣人。


    當即有長老前去搜身檢查。


    “回掌門,此人應該剛斷氣不久,乃是被一掌拍碎了心脈氣絕身亡。從他的身形來看,正是我們追的那個人,隻是我們並沒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信物。”


    這黑衣人手裏還拿著刀,恐怕是想要進去偷襲結果反而被曲九一給了結了性命。


    前去檢查的幾個長老們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這一掌威力太大了!


    眼前這個黑衣人武功絕對不弱,不然也不會偷走他們的幫主信物一路到此。就算是海長闊出馬,恐怕也要在百招之內才能將人給擒住。


    可這樣的高手,居然沒有再曲九一手裏熬過一掌?


    曲九一也未免太過可怕了!


    他不是剛成了宗師麽可是這展現出來的本事和氣魄,幾乎可以比肩那些大宗師了!


    “師父,是曲九一殺人滅口……”


    “你給我閉嘴!”


    海長闊目光狠戾,直接將呂章沒有說完的話給堵死。


    “逆徒,口出狂言,給我跪下,向曲宮主道歉!”海長闊一腳踢在呂章膝蓋上,迫使他直接跪地。


    “謝神醫,多有得罪,這小子不懂事,還請原諒則個。”海長闊眼睛又不瞎,這黑衣人若真是和曲九一一夥的,何必手裏拿刀,又怎麽會被堂而皇之的擺在山洞門口?


    以曲九一的本事,想要毀屍滅跡根本不難。


    呂章年紀小不懂事,可若是這麽口無遮攔,就算曲九一想要殺掉他,海長闊都沒有為他報仇的底氣和理由。如今他看似嚴厲,反而是救了呂章一命。


    “海幫主還真是一片慈父心腸。”曲九一的笑聲從山洞裏傳來,“你這徒弟還是去麵壁個兩三年吧。本座留在你們滄海幫這段時間,不想看見他。”


    “還不謝過曲宮主?”海長闊又踢了一腳。


    呂章總算明白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哪裏還敢多話,“多謝宮主,多謝宮主。”


    山洞裏的謝倦知道外麵的人已經到了,心中一喜。


    趁著曲九一忙著和外麵說話之際,口中突然吐出一根銀針!


    那銀針細小無比,但上麵卻淬滿了奇毒,在銀針出口之際,曲九一手中的冰蟾就已經開始叫了起來。


    “哼。”


    曲九一一揮袖,那銀針便落在了地上。


    但謝倦卻趁機運起輕功跑了出去。


    “救命,救命!”


    謝倦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


    曲九一待在山洞裏,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漫步踏了出去。


    馬上就有好戲上演,他這個好戲的主人公之一,怎麽著也要表現的風度翩翩一點,這戲才好看呢!


    看似平靜的曲九一,心裏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他特意等到現在都沒有殺掉這個謝倦,不就是為了讓他搞點事情出來?


    沒有被冤枉過的武俠人生,總感覺還少了一點什麽。


    尤其是這種炮灰冤枉主人公對他那個啥的劇情。


    酸爽!


    狗血!


    哎,幸好這個家夥還算聰明,知道反擊。


    不然他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不讓謝岫知道知道,他豈不是白受了?


    眾人隻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毫無顧忌的從山洞內走出來,臉上青青紫紫,腫的像個豬頭,頭發上還有各種泥石碎草,看著著實不太雅觀。


    最可惡的還有他腿間那一甩一甩的小蘑菇……


    嘔——


    頓時,不少弟子不由閉上了眼睛。


    他們對男人的身體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而且這光天化日的,這人跑出來到底想要幹嘛?


    “荒唐!”


    實在有個性格嚴肅的長老看不下去了,直接取下自己的披風飛了過去,勉強將謝倦的身體包裹住。


    起碼不要這麽辣眼睛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從曲九一泡溫泉的山洞裏跑出來,還喊“救命”,還沒出衣服……


    大家夥兒也都是知道八卦的。頓時,他們的目光就朝著謝岫的頭上看了過去。


    好似謝岫頭上憑空出現了一頂綠帽子。


    早就聽說碎玉宮的人行事作風十分不羈。見一個愛一個是碎玉宮弟子的基本操作,她們根本沒有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概念,信奉你情我願及時行樂就好。


    曲九一的母親曲秋水更是其中翹楚,睡過的男人多得是,連帶著他們滄海幫以前的少幫主都沒有逃脫魔爪,最後被救回來之後心灰意冷,看破紅塵出家了。


    曲九一身為曲秋水的兒子,前些日子還在花燈廟會上對謝岫大獻殷勤,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嘖。


    眾人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燒。


    連一向穩重嚴肅的海長闊都不由多看了謝岫兩眼。


    碎玉宮的人,果然不能招惹。


    少平徒兒,你可要認清楚啊!


    謝岫被這些人看的幾乎想要笑。


    曲九一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可再清楚不過了。那碎玉宮上下弟子,為了努力睡一睡他,不知道付出多少代價都不能如願。


    眼前這個人嘛……


    看武功似乎不算高強,但居然能夠從九一手裏逃脫跑出來,還能神誌清楚的求救?


    這……絕對是九一又犯病,想要看好戲故意惹事了。


    畢竟,不久之前曲九一還在和謝岫說日子太無聊,都沒有人栽贓陷害他,這個江湖沒有救了雲雲。


    如今,這不是送上門了麽?


    謝岫又是覺得頭疼,又是覺得好笑。


    一時也難以分清到底自己是個什麽想法。


    不過他很確定的是,他對這種事已經熟練地叫人心疼,能夠泰然處之了。


    “你是誰,何故在此求救?”謝岫幾乎是立刻就收拾好了心情,半點都沒有糾結。


    謝倦看著謝岫這張出塵脫俗的臉,心中冷笑。


    他一定在心裏恨不得殺了我。


    嗬嗬。


    虛偽。


    謝倦心中不屑,認定謝岫此刻已經氣得不行,隻是裝的好罷了。


    這些嫡係子弟,本就會裝!


    謝倦看見外麵有這麽多人,頓時計上心來。


    曲九一難道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不成?若是自己能夠趁機毀掉曲九一的名聲,挑撥他和謝岫的關係,必定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就算回去,也不會追究自己擅自行動的罪。


    “我……我是被曲宮主手下的人搶來的,諸位俠士救我!”謝倦“軟倒”在地,哭的十分可憐。


    他若是臉沒有受傷,頂著和謝岫相似的臉做這樣的舉動,哪怕是個男人也足以引起一堆人的憐惜。可他偏偏如今和豬頭沒兩樣,再做這樣的表情,就十分辣眼睛了。


    不少人又默默的將頭扭轉了過去。


    啊,他們還是喜歡軟妹子。


    “你說,是碎玉宮的弟子抓了你?”謝岫臉色變的有些古怪,這個人,怕不是在暗示什麽?畢竟謝岫自己就是被碎玉宮弟子抓走的。若是有心人去查,也不是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正是。”謝倦也覺得臉疼,看見這些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現在樣子恐怕不會很好看,畢竟他們看自己除了厭惡,半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


    要是臉沒有受傷,看見自己和謝岫如此相似,隻要自己再一哭,大家就立刻能理解了。


    “那她們人呢?”謝岫好心問道,“她們若是抓你來給九一享用,她們應當會在附近守衛,防止被我撞見才是。”


    “啊?”謝倦被謝岫給問懵了。


    你為什麽不生氣?


    這不是正常反應吧!


    謝岫你真的喜歡曲九一?


    不僅是謝倦這麽想,連在場的滄海幫弟子也不由生出這個想法來。


    現在重點不是去關注碎玉宮弟子在不在場守衛的時候吧!


    “宮主不喜歡她們在場。”謝倦硬著頭皮編道,“宮主在床上有些古怪癖好,我這一身傷都是因此而來。宮主對神醫您情深義重,如何舍得對您下手?這才抓了我來替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碎玉宮弟子抓來,放在了這溫泉裏,然後九一出手傷你,你趁機逃出來喊救命?是這個順序,沒錯吧。”謝岫細細問道。


    “我……我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這樣。”謝倦擔心謝岫或許抓住了自己什麽把柄,不敢將話說死,“我,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哪裏記得這麽多?”


    “普通人?”謝岫總算笑了起來,“普通人身上可沒有這麽重的春藥氣味。”。


    同樣的笑容,在謝倦臉上就顯得俗不可耐,但是在謝岫臉上,就顯得格外可愛。


    曲九一走出來的時候,對著謝岫笑的十分開心。


    “是宮主給我吃的藥!”謝倦連忙說道,“宮主怕我不配合,所以才給我下的藥。”


    “哦——”曲九一走到謝岫身邊,拉住謝岫的手,看向滄海幫眾人道,“我想,你們大概不知道,逍遙丸就是我們碎玉宮出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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