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帖子寫的也忒俗氣了。”曲九一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不夠風雅,也不夠裝逼。”


    謝岫已經明白曲九一口中的“裝逼”是什麽意思了,因此此刻看著曲九一,倒是好心情的問道,“那你覺得如何才夠裝逼呢?”


    “攜花前來,改為踏月而來,就比較有感覺。”曲九一想了想回答道,“或者將‘一會美人’改為‘共乘清風’也行。”


    謝岫按照曲九一說的,將這帖子上的話重新念了一遍,“聞君有世上無雙姝色,今夜子時,某必踏月而來,共乘清風。”


    的確是多了幾分出塵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來會友的。


    “九一若是去做采花賊,恐怕會比槐花客更加棘手。”謝岫意味不明的調侃道。


    “哎,在我麵前已經有了世界上最美的一朵花,我怎麽會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曲九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油嘴滑舌的……


    謝岫微微低頭,不再繼續聽曲九一扯了。


    曲九一這家夥,能夠將白的說成黑的,編謊話是眼皮子都不用眨的,若是真的信他,就真的是不用活了。


    不過魚兒已經上鉤,接下來隻要坐等就好了。


    槐花客的帖子上說是子時,就的確是子時上門。


    外麵那些護衛雖然武功不差,但在槐花客眼裏還真的算不上什麽。


    至於外麵那些主動留下來保護美人不被登徒子騷擾的那些癡情男人們,更加被槐花客鄙視。


    切。


    不過都是一些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以為憑著自己的一張嘴皮子就可以哄到美人的傻子罷了。


    真心


    隻有那些地位尊崇之人的真心才可貴,普通人的真心,放在秤砣上又能價值幾何呢?


    “這樣的美人,居然隻能配備這樣的護衛?哎。”槐花客裝模作樣的歎了歎氣,心裏卻是竊喜的。若是這美人真的住進了那能夠配得上她美貌的地方,自己哪裏還能這麽順利的潛入進來?


    這座木屋本來就不大,槐花客稍稍等了一會兒,就挑了一個護衛換班的時間,然後趁機潛入了進去。


    木屋雖小,但是五髒俱全。


    槐花客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這木屋裏麵的擺設稱得上是處處精致,而且充滿了一股若隱若無的香氣。


    “吳娘子,請恕在下冒昧了。”槐花客已經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不由感歎這吳家小娘子真是心大,居然可以睡得著?但轉念又想,外麵那些護衛或許真的給這個吳家小娘子很大的底氣吧。


    若是這地方大一點,或許槐花客還要懷疑一下被偷龍轉鳳的可能性,但這木屋太小了,小的槐花客足以將這來來往往進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槐花客敢確定,吳家小娘子一定就在裏麵。


    走了兩步,槐花客果然發現床上躺著吳家小娘子。


    她在休息的時候並沒有再戴上麵紗,她的美貌在這微弱的燈光下顯得越發驚心動魄。


    槐花客不自覺的放低了呼吸。


    他想法變了!


    我要將她給帶回去,帶到自己的家裏,就這麽一輩子看著她我也樂意。等到師父的仇報完了,我寧願和她一輩子歸隱山林,再也不入江湖!


    槐花客一直認為自己是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他踏入江湖到現在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見過的美人不算少。他以為自己不過是想要將這些美人當成是證明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卻原來是沒有遇見這個最好的人。


    “睡著了都這麽美,不知道等你醒來,會是什麽樣子?”槐花客伸出手,試圖去摸床上這個女子的臉。


    然而他的手才伸到半空中,身體就突然僵住了。


    嗯?


    怎麽回事?


    槐花客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覺自己好像就被給點穴定身了一般,可從他進去這木屋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出現。


    等等。


    是這個花香!


    槐花客的冷汗頓時就落了下來。


    “怎麽會,我身上有避毒珠,若是有毒,它應該會有所反應才是。”槐花客喃喃自語道,似乎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就會入了套。


    “因為這香氣從來都不是毒,它對人體沒有害。”床上那個睡著了的美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了起來。


    槐花客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麽是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雖然也很好聽,但怎麽看都不是女子的聲音啊!


    “他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這個聲音。”曲九一從槐花客的身後出現,笑眯眯的說道,“這才幾天不見,又見麵了?”


    說完,曲九一以碎玉宮的獨門手法,又封住了槐花客的穴道一次。


    這一下,槐花客就插翅難飛了。


    “曲宮主。”槐花客見到曲九一的時候,心中已經十分確定,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若非是曲九一出手,自己怎麽會輸的這麽猝不及防?


    “你先去卸妝吧。”曲九一沒有著急審問槐花客,反而轉頭去看謝岫。


    可憐的,謝岫的妝都有些化了。


    謝岫輕飄飄的看了曲九一一眼,沒有去追究曲九一特意將他支開的意思,乖乖的就去卸妝了。


    “你看,他真的很為人著想。我支開他的借口這麽爛,他居然都肯答應。”曲九一暗搓搓的炫耀了一把,“沒辦法,我被他如此喜愛,我也很無奈啊。”


    槐花客的臉色有些扭曲。


    他覺得自己唯一一次心動還不如直接喂狗了。


    “好了,我們該說正事了。”曲九一特意將謝岫支開,可不是為了和槐花客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和曲秋水沒有關係吧?”


    槐花客愣了一下,“曲秋水?當然沒有關係。”


    “我那個母親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曲九一搖搖頭,看著槐花客道,“你雖然看著年輕,但江湖上駐顏有術的人實在太多了,萬一你十三四歲的時候,和曲秋水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那就麻煩了。”


    不錯,曲九一在懷疑這個槐花客是不是自己的爹?


    沒辦法,受某位著名的武俠小說作者影響,曲九一對這種帶著一點風流性質的大盜真的十分警惕。誰知道他們在多大的年紀就已經開葷,有沒有可能生出一個厲害的孩子來?


    而且這槐花客如此好色,那曲秋水不說話的時候也還是很能騙人的,而且曲秋水最好年輕的小鮮肉,不然之前也不會盯上謝岫。


    槐花客可不是那等小年輕。


    曲九一這番話明顯是意有所指。當然,以槐花客正常的思維肯定是想不到曲九一已經直接給他長了個輩分了。槐花客想的卻是另一種可能。


    “曲宮主誤會了,我雖然好色,卻也是有尊嚴的。男寵之流,我是不會去做的。”槐花客咬牙切齒道。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曲九一也不想要這種處了留情啥都不會的爹,但偏偏這樣的人,生出大反派的可能性非常高。


    曲九一自我代入感非常高。


    謝岫卸妝的動作很快。


    等到謝岫重新換了一身男裝出來,槐花客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你……你難道就是謝岫?”


    眼前的人麵容分明沒有太大變化,但隻是卸個妝換個衣服而已,給人的感覺就完全變了。


    如果說吳氏是那雨中牡丹一樣的可憐可愛,那麽謝岫就是那一枝翠綠的竹。


    一眼看去,絕對不會將謝岫錯認為女子。


    氣質神態這種東西,對人的外在影響本來就十分巨大。


    槐花客的腦海中,隻能出現謝岫一個名字。


    天下美人分南北,一遇謝岫盡低眉。


    槐花客總算明白了為何江湖中人會發出這樣的感歎來。


    “人家都說神醫謝岫是出名的聖人君子,沒想到居然也會假冒他人之名,行出這等欺騙之事來。”槐花客嘴上不客氣,心中更是憤怒在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心動,居然是給了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為了抓人才來騙他的。


    若是可以,現在槐花客差不多可以直接吐血三升了。


    “他從頭到尾,不過是扮了個女裝,既沒有主動勾引過你,也沒有和你搭過話,也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裏睡覺而已,怎麽能算騙人?”曲九一嗤笑道,“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強盜拿著刀衝進主人家裏搶劫,最後被主人抓住,還要責怪主人家裏藏刀不是好人。你這樣的口才,做采花賊實在可惜了,不如去做狀師。”


    不等槐花客辯駁,曲九一隔空又點了槐花客的啞穴。


    反正這家夥狗嘴裏也吐不出象牙來,何必聽他聒噪呢?


    可你們騙了我的感情。


    你居然又點了我的啞穴?既然不心虛,為什麽要點我的啞穴。


    “之前是我沒興趣,所以才放了你走。但是很可惜,我們神醫對你很有興趣。哦,說錯了,是對你放出的那一條碧鱗蛇很感興趣。接下來,我們要問你話,你若是識相,願意配合回答,就眨下眼睛。若是不配合,就別眨。”


    嗯?


    “你眨了,那就是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座最討厭違反承諾的人,希望你不要上趕著找死。”曲九一大發慈悲的給槐花客解開了啞穴。


    槐花客從出生長到這麽大,都沒有見過這等無恥之人!


    你可以不眨眼睛試試?


    “什麽碧鱗蛇?我不清楚,那蛇是我偶然得到來防身的。”槐花客嘴硬道,“若是你們真的想要,我去地裏再給你們抓幾條就是了。”


    “碧鱗蛇生性歹毒,它會主動攻擊靠近它的人。除非是從小將它養到大的,不然它都會上前攻擊。”謝岫可沒有那麽容易被糊弄,“這是紅蓮道的東西。”


    槐花客眼睛閃過一絲小小的震驚,顯然沒有想到會從謝岫口中聽見這個名字。


    “紅蓮道是什麽?”


    “看來你是嘴硬了。”曲九一也覺得有些麻煩,這個槐花客明顯是敬酒不吃吃吃罰酒的,“不如我先砍了你一根手指,再來談吧。”


    不見棺材不掉淚。


    “曲宮主,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出身,怎麽能私自動刑?”槐花客見曲九一身上有殺氣出現,就知道曲九一不是說著玩玩,他是真的想要先砍了自己一根手指!


    “我碎玉宮的名門正派,是你們強行封的。再說了,你一個采花賊,本來就不需要對你講什麽江湖道義。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別說我隻是砍了你一根手指,就是我將你剁碎了喂狗,也不會有人知道。”曲九一陰沉著臉,平靜的說道。


    槐花客的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


    這曲九一,到底是什麽鬼怪轉世啊?


    “這碧鱗蛇,真的是我偶然得來。”槐花客實在不敢和曲九一硬扛,隻能先認了一部分,“它還是蛇蛋的時候,我殺了一個黑衣人,還從黑衣人身上取到了飼養蛇的方法,在我師父的建議下,我才養著防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紅蓮道啊!”


    “你說謊。”謝岫直接戳破了槐花客的謊言,“碧鱗蛇的飼養方式要求極高,給它吃一般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養到這麽好的品相。你全身上下的行頭,換成銀子估計也隻夠碧鱗蛇吃上半個月的。”


    槐花客心中已經對謝岫忌憚不已。


    這個謝岫怎麽回事?


    碧鱗蛇的飼養方法早就失傳了,就連自己也是琢磨著養的。這謝岫怎麽感覺對著碧鱗蛇如數家珍?


    “謝神醫,你說我是紅蓮道的人?嗬嗬,我看你才是吧。”槐花客在這個時候也知道多說無益,幹脆就破罐子破摔,“曲宮主,你真的不懷疑謝岫麽?他這樣的容貌,這樣的家世,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跑來江湖行醫。我看,他才有可能是紅蓮道的人吧。”


    “你們倒是對紅蓮道都很清楚。”曲九一的關注重點顯然不是這個,反而在紅蓮道身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碎玉宮的消息是不是有點太慢了,怎麽江湖隱秘什麽的都和碎玉宮無關呢?


    雖然碎玉宮的確是地方偏僻了一點,門人特立獨行了一點,這些年也的確窮了一點……


    額。


    好吧。


    曲九一想了一會兒,也發現這不能怪碎玉宮。這種江湖隱秘,恐怕也隻有曲秋水這樣站在江湖上頂端的人才知道一二。若是自己正常繼承碎玉宮宮主之位,或許還能從曲秋水口中聽見一二。


    但曲秋水消失的離奇,左右護法又被自己給殺了,剩下的碎玉宮長老們,幾乎沒有幾個是曲秋水的心腹。不知道的話,也是情有可原。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紅蓮道的事情,江湖上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曲九一見槐花客的心防已經有所鬆動,便也客氣了一些,“你輕功還行,但輕功是殺不了人的。如今你已經連續落在我手裏兩次,你也隻能相信我。”


    “相信?”槐花客有些疑惑的看著曲九一,不明白曲九一是怎麽能夠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你是想要替你師父伸冤的吧。”曲九一篤定的說道,“以你的眼光,難道還看不出來麽?如果這個江湖之中還有誰能夠助你一臂之力的話,那個人就隻能是我。”


    槐花客震驚的看著曲九一,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狂妄的話就出自於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人口中。


    但,若是順著曲九一的話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曲九一的說的話,都是真的。


    如果連碎玉宮宮主曲九一都不能幫他的話,就算他投胎個千百次,都未必能夠幫助師父伸冤。


    他可以相信曲九一麽?


    罷了。


    賭一把!


    “我師父就是因為知道了紅蓮道的事情,才會被追殺的。”事已至此,槐花客也已經沒有了頑強抵抗的心思,他選擇相信曲九一,“我所學的輕功,是我師父自創的。因為這輕功,他在江湖上雖然仇家滿地,但從來沒有失手過。漸漸的,我師父也對江湖豪傑,有了一點輕視之心。”


    槐花客在初出江湖之前,師父曾告誡過他,不要小覷天下英雄。一開始,槐花客是將師父的話牢牢記在心裏,十分小心謹慎的。可江湖上的草包實在太多太多了,不管遇見多麽危險的事情,槐花客都能憑借自己的聰明和輕功逃掉。成功的次數太多,已經讓他喪失了應該有的警惕心。


    無獨有偶,槐花客也陷入了和師父同樣的困境當中。


    “我師父浪蕩久了,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子,想要和她一同退隱山林。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有個很厲害的仇家,師父想著,不過是帶著那個女子一同跑罷了。”槐花客的聲音低了不少,“可是很快,就有傳言出來,說師父拐了人家的妻子出逃。”


    奪人妻子,這在江湖上是讓人十分不恥的事情。


    可偏偏,沒有人能夠證明那個女子不是他人妻子。


    因為那所謂的“丈夫”,裝的情真意切,還拿出了各種證據,還有各個證人什麽的,直接將師父定罪。


    有口難言,師父隻能先頂著壓力,將這女子帶回家,再慢慢商量之後的事情。


    “等師父和那女子安定下來,那女子才說出口,原來她是紅蓮道主人的心腹侍女。”槐花客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那女子愛慕她家主人,但他主人卻不喜歡她。所以為了引起她主人的注意,她就偷了那主人珍藏的一件東西,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主人多看她幾眼。問世間情為何物,哎。”


    那個女子沒有成為他的師娘。


    因為那個女子也不喜歡師父,隻是單純的利用他而已。隻可惜,師父卻為此賠上了一生。


    “她偷的,是藏寶圖吧。”雖然槐花客沒有說,但曲九一已經猜了出來。


    還能是什麽呢?


    以前曲九一就和謝岫一起分析過,在背後操控藏寶圖之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紅蓮道恰好也符合套路的特征。


    藏寶圖這樣的東西,怎麽可能被一個區區侍女偷走,並且還會一路奔逃這麽久,最後被槐花客的師父碰上呢?


    那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是想要借著槐花客師父的手,將藏寶圖消息放出的引子!


    “我師父心灰意冷,想要和那女子分開,卻已經為時已晚。他被人一劍穿心,又放了一把大火,若非我師父的心髒天生就長在右邊,恐怕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師父死了的時候,他師父卻玩了一招偷天換日,悄悄將藏寶圖給換了出來。


    雖然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他師父被毀了容貌,受不得半點寒冷,隻能常年待在溫泉旁。


    哎,所以說啊,要殺人滅口的話,一定要將人的腦袋給砍下來,不然人家的心髒總是會給你玩出一點花樣來。


    “所以,原本那藏寶圖是應該在你師父死後曝光在江湖上的。可沒想到的是,你師父沒死,還將藏寶圖給偷走了,所以這藏寶圖的消息又被延後了幾年才被放出來。”曲九一已經理順了其中的套路。


    簡單來說,就是紅蓮道的某個人,一開始將藏寶圖分成三份,是想要借不同的手將它們給放出去的。誰知道最初的一份出現了一點問題,導致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或許是忌憚槐花客的師父,又或許是別的什麽緣故,藏寶圖的消息傳了很久,但是問世的時間卻往後挪了。


    “應該如此。”槐花客似乎也找不到什麽別的可能了,“我一直在追查紅蓮道的消息,但他們似乎吸取了以前覆滅的教訓,所有行動都轉到了暗處,我一個人勢單力孤的,根本沒有辦法打探到消息。失落之下,我才會將目光放在了那些美人身上。隻有和這些美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不那麽心煩。”


    槐花客在努力的給自己的找借口,“但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強迫過女子做過她們不想做的事情,我們一直都是你情我願的。”


    “養在深閨的女子,性格單純,她們被你哄騙,和強迫又有多少區別呢?”曲九一可沒有這麽好騙,“這樣吧,本座給你一個機會,歸順我碎玉宮。以後你的事情就是碎玉宮的事情,本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護短。“


    加入碎玉宮?


    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槐花客幾乎呆住了。


    “本座說一不二。”曲九一負手而立,“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對本座來說沒有多少價值,願意收下你,也不過是見你輕功還有幾分可取之處,願意給你一個歸宿罷了。而且,本座也不強求你拜師,隻是加入碎玉宮罷了。”


    “我願意!”槐花客是傻了才會不願意,“宮主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他幾乎被這個掉下來的餡餅給砸暈了腦袋,完全沒有看見旁邊的謝岫已經悄悄的扭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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