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這種生物,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存在,就是滅絕不了的。而在武俠世界裏,這也是經常需要主角刷經驗的一個角色。若是風流俊俏,武功過人,就成為了所謂的“風流而不下流”,若是那長得醜的,不用看,遇見就要直接殺掉,免得禍害無辜婦女。


    哎,看臉這種事,古已有之。


    不過曲九一倒是覺得,不管這采花賊長得怎麽樣,隻要對方真的幹了強迫人家姑娘的事情,就算生的玉樹臨風,也是要照殺不誤的。


    沒辦法,碎玉宮長大的曲九一,對待這種事情總是深惡痛絕。


    “那個少英幫幫主的女兒,生的很美?”曲九一怎麽就這麽不信呢?他見過的漂亮妹子簡直多不勝數,碎玉宮裏隨便抓一個掃地的放在外麵都是大美人啊。


    “當然,你是外來人吧小兄弟,那幫主的女兒今年不過十五,那求親的已經踏破門檻了。哎,那采花賊盯上了人家小姑娘,也是小姑娘命苦啊。”


    “誰說不是呢?”


    “哎,小兄弟人呢?”


    少英幫。


    曲九一直接用輕功竄了進去。


    這少英幫在江湖上雖然是名門正派,但是排名略低,基本上就是拿來湊數的。因此,這四周的守衛,對曲九一來說和擺設也沒有什麽區別。


    “爹,那個采花賊若是趕來騷擾妹妹,我就讓他直接死在這裏!”


    “是啊,爹,我們少英幫若是護不住妹妹,到時候我們在江湖上就更加會被人看不起了。”


    “要不,還是先將妹妹給嫁了?”


    “那采花賊連人家的美貌小妾都不放過,就算妹妹嫁人了,難道就能放過?”


    大堂裏,少英幫幫主和幾個兒子幾乎個個都愁眉苦臉。


    這個槐花客近來聲名鵲起,但武功卻奇高。水雲門直接對他下了追殺令,可至今都沒有人成功將槐花客抓到,甚至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清楚。如今他盯上了自己的女兒,他們便是精銳齊出,也未必能夠保得住人啊!


    “爹,難道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麽?要不我們來一個李代桃僵,將妹妹送走?”


    “你妹妹留在我們幫派裏,重重防禦我都尚且不夠穩妥,她若是離開,我哪裏還能護得住她?”少英幫幫主搖頭道。


    “那該如何?”


    “哎,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了。”少英幫幫主愁眉苦臉,卻還是給出了一個法子,“你們妹妹,我一直不曾說過她的生母是誰,其實我年輕時候,曾經和某個碎玉宮弟子有過一段情。”


    “什麽?”


    “碎玉宮?”


    幾個兒子一個個都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自家老爹年輕時候還和碎玉宮的人有過首尾?也就是說,妹妹的親生母親,應當是碎玉宮的人。


    “我就說,妹妹生的和我們一點都不像,原來是隨了母親!”


    “妹妹是女孩,碎玉宮的人居然沒有抱走她?”


    “爹,你瞞得我們好苦啊。”


    幾個兒子不約而同的說道。


    “爹……你說的是真的麽?”一個身體單薄的少女提著茶壺,似乎有些體力不支,隨時要倒地一般。


    行時如弱柳扶風,動則兩頰飛霞。


    不管怎麽看,這都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就算放在碎玉宮裏,也稱得上是上等了。


    曲九一微微挑眉,重點看了看這一家。


    這幫主生的是濃眉大眼,國字臉,他幾個兒子也生的差不多,但比這個當爹的還要差一點,顏值和這姑娘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小柔,你……你聽見了?”幫主似乎有些驚慌,他並不想這麽快就告訴小柔她的身世,可現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你娘也不是不想帶你走,隻是你是不足月生下來的,若是長途跋涉,帶你回碎玉宮,說不定你要死在途中,她隻能將你給我。那個時候,我也是年少輕狂,流連在外,不懂家庭可貴……”


    “可是她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與你娘,本就是露水情緣。碎玉宮的人,就是如此。若是你不和她回去,她便不會輕易來看你,免得你招惹上是非。”幫主走上前,輕輕摸摸女兒的頭,“若不是你被那槐花客看上,我也不想寫信給你娘。隻是如今那槐花客如此猖狂,我隻能借著碎玉宮的名頭保住你。”


    “可我們和碎玉宮並沒有多少幹係。”


    “但那碎玉宮宮主曲九一如今在江湖上說一不二,而且那槐花客從來沒有染指過碎玉宮的人,可見對碎玉宮也是有所忌憚。兒啊,爹也不想這樣,一旦暴露了你是碎玉宮弟子血脈的身份,我就隻能將你送到碎玉宮去。可哪怕到了碎玉宮,多少也是你的活路……”


    要是被那采花賊侮辱了,就算他能養得起女兒一輩子,可外麵的流言蜚語也足夠殺死她了。


    “爹!”


    接下來,就是家庭倫理劇了,曲九一也懶得再看。


    碎玉宮常年有弟子在外行走,她們對待男女關係也比較隨意,喜歡的人直接睡一覺就會撤,偶爾有孩子出生,也不是多麽驚世駭俗的事情。


    這一次既然叫他碰到了,那就是緣分。


    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剛入夜。


    曲九一在酒樓裏吃的酒足飯飽,還隨手買了一包香噴噴的糖炒栗子,大搖大擺的就朝著少英幫走了。


    那槐花客下帖子的時間就是今天夜晚。


    這附近想要一舉成名的少年俠客,還有一些老江湖也都被少英幫幫主給請了過來。


    可以說,現在的少英幫是切切實實的密不透風。


    “幫主放心,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必定叫那槐花客有來無回!”


    “不錯,請叫小姐放心。”


    “有我等在,一定讓小姐平安無憂!”


    ……


    不是曲九一說,這些人就這點武功水平,還沒事就立這樣的g,這是生怕槐花客還不夠強麽?


    如果說之前這些人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夠擋住槐花客的話,現在就已經毫無可能了。


    還指望這些廢物能夠拖延一下時間?曲九一覺得自己實在太天真了。


    在這個江湖上呆的越久,就越是覺得這樣的江湖居然還沒有被朝廷給幹掉,這朝廷的人也挺蠢的啊。


    曲九一直接跟著這些賓客中的某一個人,悄悄的溜走。


    他來的時候無人發現,走的時候也是無人發現。


    ……


    “你是什麽人?”


    “糟糕!”


    “小姐快跑……”


    丫鬟侍衛們完全沒有防備家中的“管家”,可哪裏會想到,“管家”早就已經被換了人。


    如今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已經易容了的槐花客。


    小柔姑娘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點了穴道,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在她麵前卸去易容,露出真麵目的男人。


    槐花客約莫是二十三四上下,身高八尺有餘,一雙眼睛格外好看,整個人也是風度翩翩。


    隻看容貌,絕對能夠引得不少女子癡迷。


    這樣的人,哪裏需要去當什麽采花賊?他若是想要討好一個女子,恐怕根本沒有人能夠拒絕。


    “嘖嘖,真是美,怪不得美名在外。”槐花客將易容取下,這才有時間細細的端詳這個小柔姑娘。


    的確是人間絕色,若是再長幾年,還會更美。


    “你那個爹對你倒是好,我聽說他還放出風聲來,說你碎玉宮弟子的孩子。別說你不是碎玉宮的人,就算真的是,我也不懼。聽聞碎玉宮遍地都是美人,若是人人和生的和你一般,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了。”


    槐花客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頭發。


    “無恥,淫賊!”小柔直接破口大罵。


    “你罵我無恥也就罷了,不過罵我淫賊我可不認。我與女子歡好,向來是你情我願,現在我也不過是想要過來看看你而已,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槐花客還真的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這讓小柔的心也暫時安定了下來。


    起碼這個人不會隨便對自己動手。


    “你生起氣來的樣子也很好看。”槐花客單手拖腮,對著小柔說道,“世界上的美人,美的姿態各有不同,實在是叫人目眩神迷,流連忘返。”


    “你堂堂男子,生的也是風度翩翩,既然有這樣的武藝為何不去懲奸除惡,反而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小柔生平隻恨自己習武的資質不行,加上體弱多病,隻能養在深閨。


    她不知有多麽羨慕那些在江湖上闖蕩的女俠,不知道多麽羨慕哥哥們可以習武。但偏偏就是有些人明明擁有了叫她羨慕不已的條件,卻總是喜歡幹一些不著邊際的事。


    “哎,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天性如此,我若是如尋常男子一般去接近美人,效率慢不說,而且也容易叫人家誤會。我這個人浪蕩慣了,不喜歡被家庭拘束,更沒有心思為了某一個人而停留。當個采花賊又有什麽不好,除了名聲差一點,我想要看什麽樣的美人都行。”槐花客自有自己的道理。


    “你!朽木不可雕!”


    “美人何必如此生氣?”槐花客還是笑嘻嘻的,“我再看你一刻鍾,你爹就會發現不對派人過來了,到時候我自然會離開。女孩子偶爾生起氣來自然嬌憨可忍人,但若是經常生氣,就容易生出皺紋。你這樣的美人,時光能夠多留你一瞬都是賺了,你這樣的美人若是不能都讓人欣賞片刻會叫人報憾終生的。”


    槐花客誇人的時候眼睛都是直視對方的,看起來格外的真誠,容易叫人聽進心裏。


    世界上誰會不喜歡誇讚自己的人呢?


    若是人家多來個幾次,小姑娘一定乖乖上鉤,最後說不定還要覺得是自己一廂情願,傷心留不住對方的心。


    說白了也就是所謂的海王渣男套路。


    在曲九一看來,也就是小姑娘涉世未深容易被騙,若換了她們碎玉宮的弟子,要麽直接睡了這個男人,要麽直接將這個男人的第三條腿打斷,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了。


    “哎呀,你爹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我暫時就先不陪你了,美人,這朵花送給你。”


    槐花客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槐花,將它直接插在了小柔的發髻上。


    這是表明自己已經到了這裏來過了。


    槐花客笑了笑,轉眼消失無蹤。


    小柔的穴道突然被一股力量解開,她低下頭,隻看見了一顆栗子殼。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頭上的槐花已經消失無蹤。


    曲九一左手拿著糖炒栗子,右手拿著那隻槐花,如同鬼影一般跟在了這個槐花客的身後。


    不得不說,這個槐花客的輕功,在曲九一認識的江湖人裏,少說也能排的上前三,說一句身輕如燕也絲毫不為過。有這樣的輕功在,也怪不得武林人士布下天羅地網也抓不到這個采花賊了。


    隻可惜,這個槐花客運氣不好,遇見的是曲九一。


    曲九一優哉遊哉的吃了好些個糖炒栗子,見前麵那個人還是沒能發現自己,便想要給對方個教訓。


    “啊。”


    槐花客正飛的好好的,冷不防頭上就被砸了一下。


    他伸出手,將頭發上的東西取下來,卻不是他想象中的暗器,而是一個果殼。


    槐花客低頭聞了一下,喃喃道,“糖炒栗子?”


    這大夜晚的,怎麽會有糖炒栗子?


    槐花客心中一驚,冷汗當即就落了下來,“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你叫我現身就現身,那我多沒麵子?


    曲九一哢擦一聲咬破栗子,清脆的響聲在這樹林裏響起。


    槐花客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手中的暗器已經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飛去。


    咚咚咚。


    又是幾個栗子殼將暗器打落。


    槐花客心中越發警惕。


    他最自豪的就是輕功和暗器,出道至今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可現在,他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分不清,暗器也是一個都沒有打中。


    這是遇見硬茬子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槐花客既然是幹采花賊這個行當的,哪裏能不知道這個最簡單的道理?


    因此,槐花客當即就提高了自己的速度,立刻逃跑!


    哎喲,不錯哦。


    沒想到這小子的輕功還能更快!


    曲九一頓時來了興致。


    他捏緊了栗子,繼續跟了上去。


    風呼呼的刮——


    槐花客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幾乎汗流浹背。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一直都有一個人在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可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根本沒能發現任何人的影子。


    可背後傳來的那種真實的壓迫感,卻是實打實的。


    師父曾說,我的輕功已經是登峰造極,天底下能夠在輕功上勝過我的應該不超過三個人。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自己身後跟著的,真的是人,不是什麽山鬼精怪之類的麽


    槐花客一路跑到後半夜,實在跑不動了。


    他氣喘籲籲,幾乎如同一灘爛泥軟倒在地。


    “前輩,您有事說事,晚輩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您盡管說便是。”槐花客已經徹底無力了。長時間的使用輕功,他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再這麽下去,他不是被人殺死,就是活生生累死。


    左右都是死,好歹讓他在死前看看害死自己的凶手長什麽樣子吧。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個清楚明白!


    “你的輕功,是和什麽人學的?”曲九一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到槐花客的麵前,“糖炒栗子,它的殼砸了你這麽多下,吃麽?”


    槐花客有想過自己得罪的可能是什麽邪道高手,也可能會是某個女眷的祖輩高人,但他沒有想過,此刻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他手中的糖炒栗子還在散發著熱氣,不用懷疑,肯定是這人一直用內力將栗子加熱,不然這麽冷的天,他們又一路追趕,別說是栗子,就算是碗熱粥,也早已經冷凍成塊了。


    如此年輕,如此武功!


    而且這個少年穿的還價值不菲,江湖上符合條件的人,有且隻有一個。


    碎玉宮宮主,曲九一!


    可是曲九一不是回了碎玉宮麽?就算是從碎玉宮重新出來,也沒有這麽快的。


    除非,一開始曲九一就沒有回碎玉宮,而是留在了江湖上。


    可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麽仇怨啊。


    難不成,是少英幫?


    “曲宮主大駕,實在叫小人惶恐不已。”槐花客一邊拱手,一邊注意去看曲九一的臉色。


    等他發現對方並沒有否認身份的時候,心情更加沉重了。


    曲九一放著好好的碎玉宮不呆,跑來追他一個采花賊,這宮主這麽閑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曲九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同樣是奔波千裏,槐花客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曲九一也不過是兩頰微微有些發紅罷了。


    “在下隻是無名之輩,我師父也沒有什麽名氣,說出來宮主也未必知道。”槐花客企圖蒙混過關。


    “這天下以輕功暗器聞名的人不知凡幾,但能夠讓本座看得上眼的,寥寥無幾。水雲門的上任長老齊寒冰,聽聞他有一門獨家身法,縹緲不定,視平地如冰麵,滑步而過半點不留痕,故名‘冰上雁’;金風鏢局有也有一個押鏢的鏢師,無名無姓,隻知道是鏢局的三當家,那三當家輕功也是詭異非常,曾經追著奪鏢的人足足三個月,據說奪鏢的人類似了好幾匹千裏馬都逃脫不得;還有那梨花刹的老大,當年就是輕功暗器出名,故而創建這梨花刹,成為邪道的中堅砥柱。”


    曲九一說完這幾個,見槐花客臉上並無異色,心中已然確定。


    “可惜,很少人知道,除去這幾個人之外,在二十年前,江湖上曾經短暫的出現過一名大盜,號為‘花間留香’。聽聞他玉樹臨風,引得不少江湖女子愛慕。可惜他不小心愛上了一名有夫之婦,然後被那丈夫惱羞成怒,放火殺人,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曲九一說到這裏,槐花客已經臉色大變。


    “你名為槐花客,槐,木鬼者也。你那師父在江湖上已經是個死人,但實際上當時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我想,你和他應該脫不了關係罷。”


    曲九一當年總結江湖套路,凡是那種外號裏帶了花啊草啊月啊香啊之類的,比如什麽大盜大帥等等,全部都是有過備案記錄的。這個“花間留香”,又是長得好看,又是輕功好,又是一堆爛桃花什麽的,怎麽看怎麽都是武俠小說的主角模板。


    至於屍骨無存什麽的,一看就是假的。


    就算是燒焦了,多少也是具屍體,既然找不到屍體,那就是沒死!


    這槐花客的輕功這麽詭異,又找不到來處,還喜歡搞什麽“光明正大”的采花,要說是無名之輩教導出來的,怎麽可能?


    “宮主神機妙算。”自己的來曆已經被扒的一幹二淨,槐花客還有什麽好否認的,“不小心招惹貴宮弟子血脈,是小人不對,還請宮主大人有大量,一切罪責,小人自信承擔便可,請不要怪罪我師父。當年之事,我師父已經受了大罪,如今他歸隱山林,隻想安度餘生罷了。”


    “若是真的想要歸隱山林,何必還將你收為弟子?”曲九一可不信這一套,“說吧,你是想要替他查明真凶還是想要幫忙報仇雪恨,總要有個目標吧。老實點說出來,本座饒你不死,說不定還會幫你一把。”


    槐花客心中越發警惕。


    他怎麽可能會相信碎玉宮宮主?


    江湖上說的清清楚楚,兩份藏寶圖都是由碎玉宮宮主曲九一拿到手,然後將它直接拍賣給了正邪兩道。若是被這個曲宮主知道自家師父知道最後一份藏寶圖的下落,師父哪裏還有安生日子過?


    又或者,不小心走漏消息,被人知道師父還活在人世,恐怕就更加難以平靜了。


    “宮主說笑了。”槐花客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小人年輕不懂事,學了本事,就想要到江湖上闖蕩闖蕩,我師父也曾多次警告於我。如今我這個當弟子的給他蒙羞,我這便自毀一臂,請宮主饒過我。”


    說罷,槐花客抽出一把匕首來,對著自己的左臂就要砍下去!


    咚。


    曲九一再次用一顆栗子打掉了他的匕首。


    “你這個人,不老實。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對你客氣了。”曲九一這輩子就喜歡別人敬酒不吃吃吃罰酒,這樣他才好意思折騰對方。


    “恰好本座要寫封信回去,還少個禮物。”曲九一撿起匕首,刀刃對著槐花客的臉,“你不是想要去我碎玉宮轉轉麽?本座便幫你圓了這個心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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