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梁措不及防下竟也被法拉拉的踉蹌了一步。好在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站穩了身子後便將手從法拉的雙掌間抽離了出來,望著法拉動情的媚眼,陳棟梁打心眼裏騰起了一股子涼意。


    左右瞄了好幾眼後,陳棟梁才靈機一動,朝著法拉做了個蹲下的手勢,法拉照辦了,哦,看在一百美元的麵子上。


    “錚……”一把閃耀著寒芒的匕首被陳棟梁從軍靴上抽了出來,法拉下意識的後仰,沒穿內褲的下身頓時隱現在陳棟梁的視線當中。


    也沒有管法拉被自己嚇到了,陳棟梁用匕首在法拉家門前的土地上畫了一條蹩腳的中國龍,看上去像是一條四腳蛇,然後朝著法拉做了幾個手勢,包括指著自己、指著街上來回走動的雇傭兵,接著還指了指這條四腳蛇,長大了嘴巴做了個咆哮的神態。


    “龍,中國龍,名字裏帶著龍字的雇傭兵團,知道嗎?”。陳棟梁有些著急的看著法拉,坦桑尼亞的海岸線上海盜橫行。如果還在船上的弟兄們遭遇了海盜,哪怕最後勝利了,損失怕也不會小,這讓他怎麽跟施毅交待,怎麽跟牛大誌交待?


    “龍……”法拉的臉色微微一變,口中反複說著蹩腳的漢語,看著陳棟梁許久,法拉才非常隱蔽的撩起了自己的長裙,就在她下身私秘密處左側的大腿根上,紋著一條作長嘯狀的中國龍,看到這條龍,陳棟梁長呼了口氣。


    法拉是一名死了丈夫後為了生存下去而掙紮的ji女,事實上這片地區中,十個ji女中便有一個ji女是各個雇傭兵團安插在鎮上的情報人員,法拉也是其中之一。


    和別的ji女不同的是,法拉的家人沒有被雇傭兵團控製起來,她選擇這麽做完全是自願的。


    而相比較起其他做了情報人員後沒多久就死了雇主的ji女而言,法拉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做情報人員半個多月了,她的雇主還沒有滅亡。


    雖然還沒有完全熟練情報人員所需要的技術和涵養,但法拉勝在她閱人無數的老道經驗,法拉給龍淵雇傭兵團做情報人員的一個原因之一,便是這個雇傭兵團很低調。


    是的,很低調,並且還會在低調中爆發。


    龍淵雇傭兵團目前所處的駐地是易主多次的一片山地,覆滅了原有的駐地雇傭兵團後,龍淵雇傭兵團就正式成立了。但是自打成立開始,龍淵雇傭兵團就表現的很低調,或許在外人看來,龍淵雇傭兵團確實很低調。


    除了爭搶駐地時發生的幾次大戰,龍淵雇傭兵團幾乎就沒有了別的任何動作,相比較那些成立幾天就急忙忙去爭搶礦脈的雇傭兵團而言,龍淵表現出來的低調自然招惹了不少白眼,但卻很安全,沒有人會跟一個沒誌氣的雇傭兵團過不去,尤其是這個雇傭兵團看上去很弱,對自己毫無威脅的時候。


    但是,作為龍淵雇傭兵團的小鎮情報聯絡人,法拉卻多少明白一些龍淵雇傭兵團的實力,七百多人的規模算是地區上的中型雇傭兵團,但是單單這成立不足一個月的時間,龍淵雇傭兵團表麵上低調著,實際上暗地裏已經滅掉了數個雇傭兵團,並且劫掠了對方的武器。


    法拉對龍淵雇傭兵團的唯一印象,就是龍淵雇傭兵團的人太心狠手辣了,不動手則已,一動手。目標必然全軍覆沒,不留活口!…。


    龍淵雇傭兵團給法拉的感覺,就像是一條隱匿在暗中的毒蛇,窺視著明處的獵物,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汗毛倒立。


    所以,法拉對龍淵雇傭兵團還是存有九分畏懼和一分敬服的,畢竟她也算是龍淵雇傭兵團的成員之一,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找她要過情報,更沒有人找她聯絡過,並且,龍淵雇傭兵團的駐地她也僅僅去過一次。


    跟著穿著一新的法拉出了小鎮一路向西,因為語言不通,陳棟梁和法拉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甚至出了小鎮後,法拉就看都沒再看過陳棟梁一眼,但是敏銳的陳棟梁卻發現了她長衣袖下拽著的一支手槍。


    出鎮不帶槍就等於是自殺,同樣的,法拉也在提防著這個黃種人,天生的警惕,亦或者是後天因為環境而根深蒂固的本能。


    龍淵雇傭兵團地處偏僻,並且處地危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便是戰爭最頻繁的四處礦脈,圈在最中心的龍淵雇傭兵團在不少人的眼中就是一隻隨時可以剁掉的肉雞,眾人自顧著爭搶礦脈,僅有幾個雇傭兵團有點先見之明,對龍淵雇傭兵團增加了一些關注,卻也僅僅是增加了一些而已。


    一路向西,幾乎時時刻刻都能聽到遠處近處傳來的槍聲,或許是在處決戰俘。也或許是在為了利益戰鬥,更可能是在打獵。


    不過這些對於陳棟梁和法拉兩個一路急趕的人而言都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啪啪……”道路的前方傳來了一陣槍聲,稀稀疏疏的。


    “啊魯哢!”法拉臉色大變,之前的從容與淡定在這一刻消失無蹤,神情慌亂的將眼神投到了不明所以的陳棟梁身上,手中暗藏著的手槍也完全暴露了出來,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處草垛嘰裏呱啦的說著一串陳棟梁完全聽不懂的話語。


    “你是說,我們躲起來?”陳棟梁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啊嗯!”法拉點頭不止,撒腿就朝著草垛跑去,而前方的槍聲已經越來越靠近了。


    不怕盤山虎就怕亡命蛇!


    從前方的槍聲中可以判斷,一定是一夥人在跑,一夥人在追,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前方出現了人,不論是追的一方還是跑的一方,幾乎不用說,肯定都會開槍擊斃,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對方的人啊?


    在這一片區域生活了這麽多年,法拉對這點很有認知,知道這時候躲起來是唯一的選擇。


    “哈哈哈……狗*操的,滅了他們!割了他們的**今晚給老板下酒!”就在陳棟梁猶豫著要不要跟已經躲進草垛中的法拉一塊的時候,前方忽然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聲,漢語?牛大誌!


    陳棟梁笑了。


    八月中旬的淩晨。天氣已經略顯涼爽,施毅抵達北京首都機場的時候時間是淩晨…鍾,拖著一隻迷你型的行李箱走出了候機大廳,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停放著的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而陳可欣和周秀秀二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靜靜的。


    “不是讓你們不要來接了嗎?”。看著二女明顯的黑眼圈,施毅小跑過去隨手就把行李箱丟在了一旁,一手一個將二女擁入懷中,又是責備又是心疼的說道:“我自己過去就行啊!”


    “想你了。”陳可欣癟著嘴巴沒說話,但卻低著頭,周秀秀小臉微紅。也低著頭輕聲說道:“就來了。”


    “兩個傻丫頭。”施毅輕歎一聲,拍了拍二女的肩膀:“趕緊回去,天氣有些涼了,還是在床上躺著舒服。”…。


    周秀秀和陳可欣低頭對視,羞紅一片。


    “這輛車是郝姐的。”半個小時後,車子還在馬路上奔馳,陳可欣的小嘴上車後就沒停下來過,嘰嘰喳喳的說著:“我們出來的時候她睡著了,鑰匙可是我壯著膽子進她屋偷拿的,回去了我還要把鑰匙放回原處,誰也不能告訴郝姐,不然她明天非跟我過不去不可……”


    “郝姐是誰?”開車的施毅輕輕一笑,微微撇過頭去看著小臉泛紅的陳可欣。


    “就是郝雲陽的姐姐啊。”陳可欣略帶敬佩的語氣:“才二十八歲,就已經是副廳級的官兒了,郝爺爺說她升的太快了,來年要把她調到地方去當一二把手鍛煉鍛煉呢!”


    “明年,二十九歲的市長。”施毅笑著點了點頭:“很不錯,你們在北京過得還好?不少字”


    “還行,就是有些呱噪的癩蛤蟆,天天得讓郝雲陽開車來接,不然煩都煩死了。”陳可欣嘻嘻一笑,偷偷打量了一眼靜靜坐著,一動不動看著施毅的周秀秀,然後說道:“秀秀每天收到的花都比我的要多呢,可把掃地的大爺高興壞了,每天都是一車一車的花給他拉走……”


    “哪有。”周秀秀臉一紅,也有些著急,小聲的辯了一句:“我又沒收。”


    “蛤蟆就是蛤蟆,跳的再高也吃不到天鵝肉。”施毅哈哈大笑,抽空轉身刮了一把周秀秀的鼻梁:“我家秀秀這隻天鵝可不是蛤蟆能咬到的。”


    “毅哥不是蛤蟆?”陳可欣嘻嘻一笑。


    “就算是,我也是長了翅膀的蛤蟆。”施毅打趣道:“不然做那事的時候也不方便啊!”


    “什麽事?”周秀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後臉上湧起了一片潮紅……


    施毅和周秀秀二女並沒有驅車回到郝家四合院,而是在四合院胡同外麵的一家賓館中住了下來,做什麽事自然不足以外人道也了。


    而在施毅抵達北京的時候,首都機場也不時有私人專機降落,從專機上出來的人多則三四人,少則一兩人。有老有少,卻唯獨沒有女人。


    地球的靈氣日漸匱乏,各大門派世家也不再招收女弟子,女性武修者一般都是門派世家的自家人,這樣才有可能從小習武,強身健體,卻也達不到太高的成就,一來沒有那麽多的資源給她們,二來傳男不傳女的思維到現在這個年代還是根深蒂固。


    武修界碩果僅存的女性武修者門派也在數百年前消弭了,原因很簡單,這個門派被各大門派世家以聯姻、融合等等方式同化,並且吸收了。


    “對那個女人有意思?”跟著牛大誌回到了山地間的駐地,一路上印入眼簾的都是彈痕炮跡,破敗不堪,但是牛大誌和陳棟梁的注意力顯然都沒有放在這上麵,一路走來牛大誌都在打趣著陳棟梁:“今晚我讓她跟你睡一晚?”


    “教官……”陳棟梁打了個寒顫,略帶哀怨的眼神很讓人汗毛倒立。


    牛大誌哈哈笑著也不再說什麽了,衝陳棟梁問道:“老板呢?”


    “老板來不了了。”陳棟梁站住了身子,朝著牛大誌說道:“國內發生了一些事情,老板帶人回去處理了,讓我帶弟兄們過來,現在弟兄們都在海岸線上停著,同來的還有一大批軍火物資。”


    “來不了了也好。”一旁的雷正霆臉上透露著剛毅,一月為見的他已經明顯比來之前黑了不少,聽到了陳棟梁的話後,雷正霆微微頷首:“駐地現在很破敗,我們的地盤也才兩平方公裏不到,老板來了看了不好。”…。


    “是啊,來了一個月,憋屈了一個月。”牛大誌哼哼道:“可就等著弟兄們過來,好好地幹一仗了,四條礦脈,拿下這一地區,我們就有了推進的資本。”


    “教官。”陳棟梁抓了抓頭發:“按照弟兄們的實力,就算隻有一百個人也能守住最少一條礦脈啊,怎麽遲遲不動手?”


    “你倒是眼尖的很。”雷正霆和牛大誌對視一眼,見到牛大誌微微點頭後,雷正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非洲去年出現了一批國外超自然組織的成員,在非洲橫行無忌,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好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牛族的弟兄們都被派出去調查了,僅有的實力還不足以發動大戰,所以……”


    “哦……”陳棟梁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了雀躍的笑容,揉搓著手:“是不是,船上的弟兄們都過來了,物資也到了,就動手?”


    “不。”牛大誌嘿嘿一笑:“是找根粗木棍捅了他娘的**!”


    “……”陳棟梁和雷正霆齊齊苦笑,無語至極。


    龍淵雇傭兵團目前有六百多名當地人,好在牛大誌會當地的語言,溝通上問題不大,雷正霆也經過一個月的苦訓多少掌握了一些基本對話,這六百多人都在駐地裏呆著,平日裏也就是進行常規訓練。


    按照牛大誌的話來說,隻要實力夠了,名氣夠了,炮灰要多少沒有?反正都是送死的,耗錢耗時還耗力的去訓練幹什麽?


    雷正霆深以為然。


    一個月的時間,這一百多平方公裏的地區已經被摸的差不多了,上了千人規模的雇傭兵團有三個,但是前些日子消失了一個,還剩下兩個,其餘的都是千人以下規模的雇傭兵團,加起來有二十個上下。


    龍淵雇傭兵團所處的駐地雖然看上去成四麵被包圍的窘態,但同樣也是個奇襲的絕佳位置,位於這片地區的中心地帶,輻射整個地區!


    牛妖們都被牛大誌踹屁股派了出去,四處搜尋著那些國外超自然組織成員的動向,牛大誌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但是他知道,能讓這麽多超自然組織一起動手,並且不惜投入巨大的物資軍火,卻在戰鬥後不要任何地盤礦脈,單從這一點上,就足夠引起牛大誌和雷正霆的注意了。


    兩個人一合計,就由牛大誌出麵,將那些個牛妖都趕出了駐地,每十天匯報一次調查結果。


    十天前已經匯報過一次,這些超自然組織成員的搜尋目標也慢慢的被鎖定了下來,一處遺跡。


    牛大誌不知道是啥遺跡,便讓牛妖們繼續盯著,隨時匯報最新狀況。


    不過三十個牛妖分散的有些開了,十天的時間也沒辦法得到太多的情報,但是不調查,牛大誌這心裏又別扭的厲害,最後隻能一拖再拖,先調查,瞎貓也有可能撞上死耗子呢!


    魔屠雇傭兵團的覆滅,其實才是牛大誌決意調查的真正原因所在,鬥了那麽些年,不聲不響的卻被人給滅了!牛大誌能舒服那才有鬼!


    一路朝著駐地深處的木屋走去,牛大誌咧著嘴和陳棟梁瞎扯著,陳棟梁也是不敢怠慢的將施毅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牛大誌,牛大誌不置可否,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讓陳棟梁好一陣鬱悶。


    “將在外君明有所不受。”牛大誌輕輕的哼哼著,臉上布滿了爽快的笑意:“都還沒捂熱呢,就讓我到別處去,好歹也要來兩場大的再去,老板不缺這點時間,那,就再停留一段時間把。”…。


    不知道遠在北京的施毅知道了牛大誌這混球的打算後會不會立刻上飛機飛到坦桑尼亞,然後把他揪出來暴打一頓?


    “晚上十一點鍾,帶人過去把兄弟們接應進來。”到了指揮部木屋,雷正霆沉吟著說道:“出了這片地區就是政府的掌控範圍了,路上小心一些,盡量不要和政府發生明麵衝突,如果不小心漏了行蹤,對方又死逼著不鬆口的話,就直接滅了,但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你不去?”牛大誌斜坐在一張木椅上,嘴角叼著一根土製煙卷。


    “今晚我要去探探玉礦那邊的底細。”雷正霆揉了揉太陽穴:“老感覺那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明著又看不出來,今晚我帶幾個人下礦洞看看。”


    “要不要外援?”牛大誌吸著煙。


    “謹慎起見,我會在外麵布置一些人手。”雷正霆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如果我們進去超過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就動手先把玉礦打下來,老板要玉礦。”


    “把我支走吃獨食是?不少字”牛大誌不傻,哼哼著掐滅了香煙,一指站在一旁沒說話的陳棟梁:“你帶人過去接,今晚我去二號鐵礦看看,老感覺那裏有點不妥。”


    “……”牛大誌的話讓雷正霆和陳棟梁再一次默然。


    【ps:新書上傳時間應該在十五六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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