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顯然有些奇怪,他盯著南疆人問道:“船行的人呢?”


    南疆人此刻還有些恍惚,自己的毒粉還沒有撒出去就被人給打傷,又以那麽快的速度被五花大綁。


    突然被問話,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幾個不知情的打手跑了回來,剛進院子就被官差上前按住。


    墨玖曄的視線也隨即轉移到了那些打手的身上。


    打手當中就有當街毆打胡聰之人,他們看到墨玖曄本能的就想跑,奈何已經被官差控製,隻能乖乖站在原地,驚恐的盯著墨玖曄。


    墨玖曄轉頭詢問打手:“你們的頭兒呢?”


    打手早已領教過他的厲害,此刻還被官差控製著,心中已經清楚自己完蛋了。


    到了這個時候,表現好點兒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我們的頭兒就是他。”


    打手說話時,眼睛已經看向了南疆人。


    官差聞言,上前狠狠踹了那打手一腳。


    “老實點兒,你們船行的頭頭兒我怎麽可能不認識,死到臨頭了還敢在這裏胡說。”


    打手被踢了一腳很是委屈。


    “官爺,小的沒有說謊啊,這人就是一個月前來的我們船行,是原來的頭兒自願將位置讓給他的。”


    “到底怎麽回事?”墨玖曄追問道。


    他好奇的是,南疆人為何會到允城的船行來當老大,而且此人善毒,他懷疑這人的目的會與自家有關。


    他知道這個問題詢問這些打手不會有什麽結果,目光便轉向被五花大綁的南疆人。


    南疆人眼神顯然有些躲閃,不過回答起來還是理直氣壯。


    “是他們船行的老大欠我銀子,才將船行抵給我的。”


    這話別說墨玖曄了,就連那些打手都不信。


    船行在允城興起十幾年,向來做的都是沒本的買賣,怎麽可能欠別人的銀子?


    墨玖曄冷笑一聲,考慮到此地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便吩咐那些官差上前去詢問原本船行的頭頭兒在哪兒。


    他雖然不是衙門之人,可剛剛也聽孟懷寧提了那麽幾句。


    孟懷寧最近一直在忙著搜集船行頭頭兒的犯罪證據,都是這十幾年期間的事情,即便這個南疆人也做了什麽不法勾當,可畢竟才一個多月。


    墨玖曄猜測,原本船行的頭頭兒很大可能被此人所控,孟懷寧必然要對南疆人審問一番。


    他上前拎起南疆人就大步往外走,同時對幾個官差說道:“我先帶他去衙門。”


    孟懷寧可以審問這個人,但在此之前,他要將自己想知道的問清楚。


    況且他將媳婦兒一個人安頓在茶樓,他也不放心,早些看到人才能心安。


    在墨玖曄的手中,受傷的南疆人就如同一條死狗般,絲毫沒有反抗能力,就這樣被他一路拎著來到茶樓。


    赫知冉此刻正在觀察幾個中毒之人的情況,就聽到有官差來告知墨玖曄拎著一個人回來。


    她連忙走出茶樓查看,此時墨玖曄已經將南疆人扔到了角落,打算詢問一番。


    赫知冉先是看了看墨玖曄,見他毫發無傷的回來,頓時安心很多,隨即才看向被他扔在地上的人。


    “他是南疆人?”


    墨玖曄點頭:“嗯,八哥的毒就是他下的,他還取而代之成了船行的老大……”他將自己了解的都說了一遍。


    赫知冉首先想到的與墨玖曄同樣,就是這南疆人的來曆。


    “是誰派你來這裏的?”


    見一個女人詢問自己,南疆人瞳孔就是一縮,陰險之色盡顯無疑。


    “隻要你們肯放過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墨玖曄與赫知冉同時冷笑出聲,這種話鬼都不信,這人也敢拿出來說。


    墨玖曄上前就是一腳,正好踢在他斷掉的手臂處。


    南疆人疼得慘叫連連,惹得路過的行人頓足觀看。


    墨玖曄見狀再次將人拎起,拉著赫知冉就走。


    “冉冉,咱們找個安靜些的地方。”


    兩人轉彎進入一條小巷,墨玖曄將人再次丟在地上。


    這次,南疆人真的害怕了,剛剛他想著在街路上,有那麽多行人經過,這人不敢對自己做什麽。


    現在卻不一樣了,這裏位置偏僻,人家殺了自己都沒有人知道。


    “好……好漢饒命。”


    墨玖曄麵無表情的上前,冷聲道:“想活命就老實告訴我你的來曆。”


    如今媳婦兒身懷有孕,他不想讓她再使用催眠術,萬一為此傷了身體不值得。


    更何況,眼前這個南疆人一看就是慫包一個,估計都不用自己如何威逼利誘就能說出實情。


    南疆人果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為了活命,他將自己的來曆和盤托出。


    “我是南疆人。”


    “這個我知道,撿關鍵的說。”墨玖曄顯然有些不耐煩。


    南疆人看到他那如同利刃般的眼神兒,嚇得汗濕了全身,汗珠不自覺的自額頭留下。


    奈何,他的手腳被捆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擦拭。


    “是我師公派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打探大順原護國公府墨家的情況。”


    果然如此……


    墨玖曄繼續追問:“你師公是思萌先生?”


    “你……你怎麽知道?”南疆人貌似想通了什麽,磕磕絆絆的問道:“難道你就是墨玖曄?”


    他雖然沒親眼見過墨玖曄,可也曾經聽人說過,墨家男兒個個長相英俊,而且武功高強。


    他本身也是有武功之人,剛剛竟然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有這樣功夫的人,在允城恐怕就隻有墨玖曄了。


    墨玖曄也沒有隱瞞:“是我。”


    南疆人見他承認,嚇得身子本能就是一縮。


    “墨……墨九爺,我也是無奈之舉才來此地的,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


    墨玖曄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催促道:“不想讓我親手送你上路的話,就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


    南疆人生怕自己說的慢了對方會了結掉他,在墨玖曄話音落下後便搶著說道:


    “我師公讓我過來這裏探聽墨家人的消息,如實向他稟報。”


    這個回答墨玖曄剛剛已經聽到了,他見南疆人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索性詢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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