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階段賽的每個賽場內依然是30個參賽者名額。


    初級階段賽五連勝的人可以直接獲取參賽資格,而其餘人員仍需報名、常識題筆試合格後再進行抽簽。不過中級階段賽開始,所有參賽者都有場中殺人不擔責的特權,這導致來參賽的亡命徒和以“獵殺”為樂趣的人比例激增。但凡不是缺錢走投無路,不為了迅速出名的人基本上不會報名參賽。


    所以敢報名的基本都是高階異能者,偶爾有一個半個b級異能者,肯定也是有一技之長,與其他異能者打配合、可以組成團隊不拖後腿的。


    高階異能者是a級起步,像雲朵這種被鑒定為b級的異能者報名的就少,到抽簽結束時果然也沒剩下幾個。


    雲朵作為初級階段賽的五連勝獲得者,自然引發了媒體的一波關注。與杜蘭特被鑒定為s級速度係異能者引發熱議不同,雲朵被關注是因為看起來實力太弱,大家好奇她用了怎樣的代價糾纏著杜蘭特,才能維持隊友關係一起進入中級階段賽。


    美女靠姿色上位引誘富家少爺甘願護花,諸如此類的傳言在大家看到雲朵的容貌和過往幾場“凶殘”的比賽視頻後,都自動偃旗息鼓了。觀眾的眼睛又不瞎。


    接下來更有說服力的分析報道普遍是這樣的,杜蘭特審美變異、有特殊的性趣愛好,才會被雲朵吃的這麽死。也有另辟蹊徑的,暗指雲朵背後有更厲害的人物撐腰,杜蘭特無非是權勢犧牲品。此時,公眾八卦的點還停留在深扒杜蘭特是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這種膚淺的層次。


    雲朵和杜蘭特被分配在深淵星賽場。距離農墾星有一天半的航程,在飛船上閑極無聊的雲朵偶爾會翻翻網上的八卦消息,看看眾人描述的她究竟是怎樣的形象。如果人設沒有走向更加詭異的那一麵,她就都忍了,反正凶殘一些也有利於自保。然後她就開始琢磨著要不要主動聯係胖圓。


    賣畫成名要趁早,如果胖圓那邊走不通,再找達拉姆曲線尋求幫助,總之賺大錢的生意不能停。她並沒有指望自己能在中級階段賽裏苟到最後。若不是中級階段賽對她這個五連勝參賽者的待遇有所提升,主辦方包了她全家的吃住和交通費,她或許都不會再繼續參賽。


    沒想到月少校竟然主動聯係她了。


    視訊接通的時候,淩棄正被杜蘭特邀請去健身房切磋,雲朵在自己的艙室內看著雲米午睡。


    月又圓虛假客氣幾句之後忽然說:“我聽說你們的目的地是深淵星賽場,特意郵寄了一個包裹到那邊,記得注意查收。”


    “月少校不必如此客氣,是終於覺得上次沒付錢就享受服務不好意思了麽?那付錢就行,不用再額外送禮。”雲朵一本正經的回答。雖然她有求於人,不過態度上肯定要硬氣,講究一點策略。


    “……”月又圓調整了一下有暴躁傾向的情緒,繼續說,“等你收到了包裹,請將那個特殊的禮物轉交給淩棄,並讓他與我單獨聯係。到時我會付費,按照時薪1萬。”


    “一萬的時薪有點少吧?淩棄上次給查德滿服務時薪5萬塊,這會兒是按照6萬每小時問杜蘭特收費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問。”雲朵語帶嘲諷。


    “6萬,不會是那種另類的服務吧?”月又圓結合最近的網絡八卦以及當初淩棄假釋期的材料很難不往那種事情上想。怪不得杜蘭特願意繼續帶著雲朵參加中級階段賽,難道杜蘭特與查德滿是一類人,沉迷虐待淩棄的遊戲中?他禁不住問了一句,“現在淩棄在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去杜蘭特那裏賺錢啊,時薪6萬呢。所以月少校,出價低的客戶我隻能先放一放,畢竟人的精力有限,總要讓淩棄有休息的時間。”


    月又圓把心一橫,說道:“我出1萬是在線視訊聊天,不是真人見麵。”


    雲朵自然不能真的拒絕月少校,雖然猜出來對方是很正經的聊天內容,說不定是有關科研方麵的高深探討,不過依然麵露狐疑道:“穿不穿衣服的?luo聊要加錢。”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月又圓努力控製麵部表情不崩塌的痛苦模樣,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解釋:“穿著衣服的。”


    “唉,那你這個價格又低還占用時間,也實在不劃算。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個別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一下。以後讓他每天少睡會兒,陪你聊天也不是不可以。”


    “說!”月又圓對雲朵的貪婪殘忍又刷新了一下底線。


    雲朵於是拿出了之前那張田園風小清新的實體畫,給月又圓看了一眼,又發了加密電子版給他,開誠布公道:“我知道你們月家開畫廊和當鋪,做的是不可言說的邊緣生意。我是達拉姆的學徒,畫作你也看了吧?雖然比不上我師傅的水平,好歹實體畫也能值大幾十萬的?我可以自己投兩百萬將我的畫炒起第一波熱度。你們跟上,把我包裝一下,肯定也能促進你們的生意。”


    這委婉含蓄的態度,一改剛才那種粗鄙的言辭,讓月又圓耳目一新,同時產生了夢幻的遲疑。月家的確是做這種營生的,背靠著明家才能在這個圈子裏屹立不倒。他們有專門的人負責挖掘有潛力的年輕藝術家,甚至還有專門一批造假古董的專業人士,總之,雲朵這個要求他不難滿足。


    而且雲朵的畫,用月又圓專業的眼光看的確具備鮮明的特色。非寫實的田園風光,讓他聯想到了古早時期地球上的偉大畫家梵高那張名為《星空》的經典畫作。


    月又圓自然懷疑雲朵從哪裏知道的月家這門生意,表麵謹慎的回答:“你求的這事,我會問家裏管事的人決策,我也沒法現在就答複你。”


    雲朵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是她求人,而且也不是正經生意,對方會慎重考慮,就算最終接受她,大約也隻會讓她參與到作品製造者這一個完全能被替代的小環節。科班畢業會畫畫的人那麽多,窮困潦倒的不計其數,她當然也不求別的,能將自己的實體畫以稍高一點的價格賣掉,獲得一定的名利她就知足了。


    隻要她抓住成名的機會,炒出一點名頭,將來就算不能在月家那個生意圈子久留,她的畫作也已經有了高標準的起始價格,出道即巔峰,往後每況愈下也比那些一輩子賣廉價作品的人賺的多。


    “好啊,不急。月少校慢慢考慮,反正淩棄那邊還要持續為杜蘭特服務很久呢。杜蘭特先生人不錯,除了送吃喝,偶爾還賠償醫藥費……”雲朵說的全都是大實話。


    月又圓額頭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主動結束了視頻通話。


    淩棄帶著一種剛揍完人的神清氣爽從健身房回來,看到雲朵心情不錯,笑著問道:“難道月少校聯係你,主動給你送錢來了?”


    “嗯,不過時薪才1萬元,還好是在線聊天形式,專門給你快遞特殊‘禮物’,等到深淵星那裏就能收到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家有那門生意,我才舍不得這麽便宜的價格賣你。”


    特殊“禮物”?多半是軍部出品的高保密光腦設備,因為民用的設備根本帶不動機甲研發所需的軟件。另外,關於雲朵說“賣”他這樣的言辭,即使不是玩笑,淩棄也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能被主人賣出價值,是他的榮幸不是麽?


    如果真的是能間接參與到大型機甲三代的研發中,關乎的是全人類的命運,價值和意義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他與明家的私仇再大,也大不過蟲族對人類文明的威脅。明家如果真是為了爭分奪秒推進研發,才這般大膽示好,滿足他的意願給他假釋,讓他知道一展才華的機會多麽難得,他覺得還是很有誠意的。


    到了深淵星,雲朵選了大床房,另外加錢要了個嬰兒小床給雲米睡。手頭寬裕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全都置辦了一套,不過大多還是吃穿洗漱用品這些消費品,固定的大件財產並未添置。


    雲米自幼長在監獄,對那些東西的概念很淡,隻要有爸爸在,什麽都沒有他都不覺得難過。而淩棄……更是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甚至如果雲朵不給他買新衣服,他能一套衣服一直穿著,出門這套、睡覺這套,洗澡都不脫,淋濕了順便洗一洗,和身體一起烘幹繼續穿。酒店內的各種免費一次性用品,他什麽都不挑剔,絲毫看不出曾經是李家的貴公子。


    曾經的李家,就算李愉那時已經衰落了許多,那也是不亞於明家的豪門,手握星際各種頂尖科研的專利。說得直白一些,李家子弟從出生起就算什麽都不幹,光靠科技壟斷的專利費分紅就能躋身全星際富豪排行榜前十。


    李子霖隻是李家的養子,或許沒有那麽多的分紅收入,但是被收養後一直住在首都星李家的豪宅之中,生活的環境、吃穿用度的東西也肯定遠超普通平民的想象。看看普通富豪杜蘭特的奢華生活,買個墨鏡十幾萬,各種珍貴零食滿屋子亂放,百萬學費眨眼就能付款到帳……


    雲朵毫不懷疑淩棄跟著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淩棄表現的越是習以為常艱苦樸素,她的內心就會越發不安。


    夜深人靜,雲米呼呼大睡的時候,雲朵這種不安會越發嚴重,每每夢中驚醒。


    睡在她身旁的淩棄也會立刻醒過來,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上,在腦海中安慰:我當年在星盜窩裏連衣服都沒有的,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


    雲朵:在李家你肯定是比杜蘭特還貴公子的那種生活條件吧,與現在天壤之別,是我太沒用。


    淩棄於是說:成為李家養子,衣食住行雖然獲得了良好的照料,但壓力也很大。很多人會質疑為什麽是我得了這種好處,星盜窩裏的孤兒成千上萬,多數都去了福利院。所以我必須做到最好,言行舉止超過養父的期待,才能稍微心安理得享受那種幸運和寵愛。


    一個吃飯睡覺上廁所都沒出過籠子的小孩,突然住進豪華的大房間,有了那麽多完全陌生不知道幹什麽用的生活物品,不管餓不餓每天都要吃飯到點起床到點關燈睡覺作息規律……反正我適應了好幾個月,才終於不再是縮在衣帽間的櫃子裏整夜難眠。


    那時候我一直懷疑自己隻是他們家養的寵物,玩一玩不滿意的話就丟掉了。所以,現在的我反而覺得很輕鬆,你從來都給我最大的自由,讓我隨心所欲。


    雲朵的心中湧起一種無法名狀的哀傷:你在李家過的不開心?


    淩棄輕輕歎息:我知道他們對我那麽好,一定有所圖謀,隻是沒有明家這麽直接。也或許我一直沒有達到他們期待的那個能力目標,然後……養父不在了。等我找到子清哥哥,或許他能給我答案。無論怎樣,養育之恩肯定要報答的。但也隻是我去報答,我的兒子和你都與此無關。


    淩棄沒有提李子清的現狀,也不曾講他的詳細計劃。自從上一次聯係至今,就再沒有接到過任何新消息。而且與他在廢棄的資料庫裏聯係的人也未必是李子清本人。


    等胖圓聯係吧。他們剛剛入住酒店,就收到了那份“禮物”,這東西隻能對方單向啟動,是一台被改造過的軍用光腦,是淩棄沒見過的更先進的型號。但是拆解檢查有否其他監控配件難不倒淩棄,雲朵也給他買了合適的工具。


    淩晨,那東西閃了閃,啟動了。


    淩棄怕影響到雲朵和雲米休息,拿著那個東西去了衛生間。


    軍用光腦有耳機配件,淩棄戴上了,光腦的屏幕啟動,是自動防窺模式。他看到了月又圓已經不算胖圓的臉。說實話比讀書那會兒,月又圓瘦了不少也蒼老了許多,不到三十鬢角生了白發,大概是明家給他的工作壓力太大了?


    還記得當初在宿舍裏暢想未來,胖圓說他想當個機甲維修師,為什麽後來放棄了?以胖圓的才能,和明家在軍部的勢力,這個理想不難實現。他為什麽選擇了更加平庸的,誰都能取代的後勤工作呢?


    淩棄又想起了那個時候,他隨口說的理想與胖圓一樣,隻不過他沒有說真話。如果不是李家的期待,他可能會選機甲戰鬥係。可以在讀書的時候就光明正大與人打鬥,也可以在畢業後駕駛機甲翱翔在宇宙之中合法殺戮。


    但他很清楚養父李愉不希望他接觸到任何血腥暴力的事,小心謹慎避免他受傷流血。李愉妻子早逝,家中沒有其他女人,不過請了溫柔女教師,教他各種禮儀,培養他琴棋書畫那些安靜的陶冶情操的愛好。這都是刻意培養塑造他溫和高雅的氣質,甚至以他身體底子不好為由,大學前都讓他免修體育課。


    現在回憶起來,或許是當年他一下子殺了那麽多星盜的場麵,給養父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吧。


    “淩棄,我隻是調試設備,你居然接聽了?你們那邊是淩晨3點,好像有點早。”月又圓的語氣裏透著一點緊張和愧疚,然後看到淩棄那邊的場景像是衛生間的牆壁,不免遲疑了一下,“你晚上睡這裏?”


    淩棄隻是淡然的說:“3點01分開始計時,主人說時薪1萬元。請問月少校想聊什麽?”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好的,那麽已經開始計時了,對吧?”淩棄靠坐在浴缸旁邊的牆上,用很輕的聲音回答,“我怕影響到主人休息,陪你聊天會出聲音。”


    “那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白天還有別的工作。”淩棄的態度很恭順,也並不會問為什麽客人專門郵寄一個用來聊天的設備,“主人說要多做一些時薪高一點的工作,少睡一會兒陪你聊天就好。”


    月又圓無法從淩棄的表情中看出悲喜。他清瘦的臉孔在衛生間的冷光之下顯得越發蒼白,唇色淺淡沒有血色,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微微垂著頭,脆弱又可憐。


    “打開看我發給你的圖,找出有問題的地方畫個圈,圈越小越好。”月又圓說出了第一個任務。他之所以準備了這麽久才聯係淩棄,一方麵是花了時間等專業人士改造這個軍用設備。另外還等待著研究所的那些專家將複雜難解的問題小心拆解開來。


    但是在進入那些正式的科研難題之前,月又圓很花了一番心思,自己製作了一些測試題目,看看淩棄能否解答。如果連他的題淩棄都無法回答,那就不必將涉密的研究文件拿出來了。


    淩棄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圖,在圖外打了個勾,前後不到3秒鍾。


    月又圓震驚了。這張大型機甲二代核心部件拆解圖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他之前那麽說隻是混淆視聽。如果完全看不懂圖,對方肯定要再次出聲說話問詢,如果能看懂一點大概會花時間先看看圖。除非是完全熟悉這張圖,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才能一眼就有了判斷。


    “你想起什麽了?”月又圓聲音有點顫抖,再次懷疑李子霖已經想起了全部。


    “這個圖看著眼熟,好像是我畫的。如果是,就不會錯。而且你也沒說選錯了會有懲罰。當然,如果你事後要求主人責罰我也可以的,電擊加錢,建議你最好提前支付醫藥費。”


    “……”月又圓緩了一下,心從嗓子眼微微下墜了一厘米,顧左右而言他,“如果支付了醫藥費,你的主人會給你療傷麽?”


    “他們說自愈力異能者戴著項環也能慢慢長好,比普通人快一些的。”淩棄麵上憂傷意味十足,心中偷笑不已。胖圓還是老樣子,心地善良,想象力豐富,多半又自動腦補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倒省了他繼續編來賣慘。


    “你知道這是什麽圖紙麽?”


    淩棄搖搖頭,不過凝神思索,調整出迷茫的表情,心中暗想時薪1萬,還挺考驗演技的,收費是有點低了。胖圓外表憨厚,其實非常敏銳,而且這設備雖然嚴控民用設備無法接入,但還連著另外的軍用監控線路,每次啟動估計都有其他人默默在哪裏看著他和胖圓聊天。有些話胖圓不敢明說,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分。


    他於是問道:“這圖能賣錢麽?”


    “不能,你用的這個設備上所有的文件都存在雲端,如果發生外泄,你將承擔全部責任,最低也是加刑期十幾年。”月又圓鄭重告誡,“與我聊天的具體內容也不要告知你的主人。她若問,你就說普通的聊天。”


    淩棄遲疑道:“對不起,我不能欺騙主人。她如果問,我肯定會如實回答。”


    月又圓想了一下那位九年義務教育都將將及格的雲朵女士,終於還是妥協了:“她如果真問這麽詳細,你對她實話實說,反正她也聽不懂。但一定記得告誡她,事涉國家機密,她如果敢對外張揚,那必然要承擔法律責任被罰一大筆錢還會坐牢。”


    “哦,好的。”淩棄乖巧點頭。


    月又圓又拿了幾張圖讓淩棄挑錯,這次是真的有問題的圖紙,不過全都是局部,甚至都沒有任何標注說明。


    淩棄看得出這些都是機甲的構件或者是線路設計圖,雖然五年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但也難不倒他,每幅圖用不了多久就能給出正確答案。至此,所有畫麵都還是大型機甲一代二代的東西。淩棄很好奇三代是什麽樣子。


    月又圓發現淩棄完美的通過了測試,他忍不住放出了大型機甲三代研發的第一個問題。那不是一張圖,而是滿篇幅的程序代碼。他也給了一小時的充足時間,能讓淩棄理解消化這種支離破碎晦澀難懂的東西。


    淩棄看了一下表,已經是淩晨五點半了,他捂著頭,麵色憔悴的說:“對不起,月少校,今天能先到此結束麽?我的頭有點痛。”


    月又圓聽說過,如果是洗腦後又被迫記憶什麽事,許多人會有頭痛惡心等等負麵症狀。淩棄直到現在才說,難道是忍著想多收點聊天費,結果是在太難受終於支持不住了?他豈能再逼他?就算研究所那邊盼星星盼月亮,那也不能這樣壓榨折磨子霖。


    “那麽過幾個小時,我再聯係你,那時希望你能解釋一下剛才看得到的代碼有什麽問題。別擔心,我會給你的主人轉款,她醒來後就能看到錢。”


    “謝謝月少校,兩個半小時。”淩棄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這個光腦他無權關閉,隻能是月又圓遙控。月又圓故意隻是熄滅了光屏,實際上偷偷開著攝像頭和聲音采集。


    淩棄之前就研究過這個東西的構造,也預料到月又圓會有如此一手,於是他根本沒離開衛生間,而是席地一躺。躺倒之後,將那個光腦的攝像頭對上了馬賽克的地麵,至於聲音,願意聽就聽吧,反正雲朵和雲米他們7點左右才會起來,他不信胖圓能有那個耐心聽2個小時他的心跳。


    要不,再加點哀求旁人不要打他的噩夢囈語之類,那樣下次再聊天,說不定胖圓會主動提出加錢?研究經費有限淩棄能理解,不過以月家的財力,自掏腰包付費聊天兩三萬一小時總還是給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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