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義夫離開之後沒多久,擴音喇叭裏傳來了那個預言者淒厲的聲音:“杜蘭特隊長,第五場你會被山口義夫害死。”


    然後一道光柱亮起,那個女預言者出局了。


    山口義夫從那邊回來的時候,通道裏的水已經末過了膝蓋,他手裏拿了一個防毒麵罩和一個擴音喇叭,說道:“那個預言者就這兩個道具,別的可能都用掉了。我正好還差一個手環,她的手環我拿了,可以麽隊長?”


    杜蘭特點點頭表示默許,又問:“山口,那個預言者最後喊的是什麽意思?”


    山口義夫冷哼道:“大概是想挑撥離間吧?如果是雲朵去幹掉她,她可能還會說是雲朵害你。”


    杜蘭特說:“嗯,我覺得也是。早知道我親手去幹掉她,說不定比你早回來。”


    山口義夫說:“幸好你沒去,她那邊的通道裏有好幾處機關,不過攻擊的東西都是金屬含量比較高的,我能抵擋。別人去了就危險了。”


    雲朵在那個女預言者出局前掃了一下她的想法,發現那人想著的是那把傘。果然讓別人帶傘,在傘麵上畫了地宮地圖的人是這個女預言者。可預言者這樣欲蓋彌彰的做法究竟是什麽意思呢?傘,通“散”,這是暗示他們早點散夥麽?


    預言者是真的看不上他們隊裏的某個人,才不肯進組,還是說那個預言者的預言有誤,她本以為杜蘭特這隊會輸,才自己攢了一撥人,另起爐灶爭勝出?他們能先一步找到地宮,利用操控氣象的異能者將那些休眠的凶殘蟲獸放出來送其他參賽者出局,甚至到最後這個預言者還有防毒麵具護身,可見她預言的準確率蠻高的。如果不是山口義夫堅持送她出局,這個預言者說不定能真能熬到取勝。


    但事實證明預言者還是錯估了人心?山口義夫比她想的狠。


    接下來一直到比賽結束這幾個小時,河水漸漸灌入,水麵持續升高。還好雲朵先開鑿出了牆壁上的落腳點,又加快了往地麵上挖洞的進度。


    有了山口義夫在,用金屬異能協助加固往上的通道,三個人總算趕在河水淹沒前爬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們每個人有兩個手環,在最後二十分鍾,通道內空氣稀薄之時,打開了去地表的通道,用手環保護鍵隔絕了外界的凶殘蟲獸攻擊。


    雲朵望著那些圍繞在身邊密密麻麻的飛行蟲獸,仔細看了看。那些飛行蟲獸更接近地球上蝗蟲的樣子,揮舞著觸須和肢體,口器張合,個頭更大一些。地球上沒變異的蝗蟲,抓住了可是能直接炸著吃的,她不免感歎道:“這東西如果能抓幾隻帶出去,丟入破壁機內應該能吃,裹一層油炸著吃說不定味道更好。”


    杜蘭特惡心的說:“被再提吃這種東西。我明白你意思,你又餓了是不是?”


    “唉,普通營養液沒啥用,我都喝四瓶了,跟沒喝一樣。剩下一瓶實在舍不得喝。”


    “這有什麽舍不得喝的?”為了轉移注意力,杜蘭特和雲朵繼續聊著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雲朵說:“這瓶普通營養液是西瓜口味的,我之前喝了一瓶同樣口味的,特別甜,省下來拿回去給淩棄嚐嚐。淩棄一直喝的都是最普通原味的。”


    杜蘭特受到了會心一擊,頓時不想說話了。


    雖然遭受了打擊,但是勝出後分錢的時候,杜蘭特依然體貼的隻拿了十萬塊,明麵上雲朵和山口義夫每人拿了十五萬,實際暗中杜蘭特還是將自己的十萬塊都轉給了雲朵。


    倒是雲朵有些不好意思,回複了好幾個謝謝,可是一想起在中心星買房還差的大幾百萬錢錢,雲朵隻能硬下心厚著臉皮將錢都收了。比賽勝出得了二十五萬,代言費二十萬,這一場一共入賬四十五萬,存款終於突破一百萬大關。


    出了賽場回到酒店,雲朵興致勃勃道:“我開個一百萬的存款證明,然後提交申請,為你延長假釋期怎麽樣?”


    雲米拍著小手說:“媽媽真棒!快交申請。”


    淩棄微笑道:“好啊,不過你今天很辛苦,先洗洗睡,那些事明天白天再弄吧。延長假釋期申請要填的表格很多,還要寫幾百字的文字理由,明天我幫你。”


    “那今晚讓雲米和我一起睡還是?”


    “你先洗澡,自己睡舒服一些,我帶著雲米就好。”淩棄很體貼,而且他目前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不怕雲米再搞小動作。


    雲朵不逞強,抓緊洗漱,倒頭就睡了。


    淩棄帶著雲米洗了澡,哄他睡著,自己又開了光腦。


    白天那一波谘詢的客戶,很多都還是被他忽悠著下了單,他統計完今日店麵的銷量,做好了賬目,測算出未來產品的需求,補了貨才將店小二加會計的工作告一段落。


    然後淩棄看了一眼那個廢棄的資料庫,驚訝的發現居然有了新的消息。


    那個消息沒有落款,但是用他和李子清知道的一種密碼格式記錄了一串數字。淩棄很快翻譯出了這串信息要表達的意思,解碼出來是一個三維坐標點。


    如果在宇宙中標記星球,三維坐標點是不夠用的,因此這個坐標點很可能是某個星球中的一個位置。會不會是首都星圈內某個星球的某個位置呢?難道李子清被關在這裏?他已經收到了他的消息,才回複了這個位置給他。是希望被找到被救出,還是這個位置有其他特殊的含義?


    淩棄頓時沒有了困意,將首都星圈十幾個星球的地圖都找了出來,一一核對那個三維坐標點在那些星球上究竟是什麽地方。


    大多數都是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甚至是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點。隻有三個星球上的坐標點有一點參考價值。兩個是城市中的某棟建築物的位置,另一個是一片海域內的某個坐標。這片海域處在氣候適宜的地帶,雖然目前能找到的地圖上這裏隻是海,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但這是首都星的坐標。


    首都星人口稠密,軍政界的名流雲集,也隱匿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地方,因此如果那個坐標真的代表首都星上的什麽地方,的確很值得仔細的再搜搜,說不定是個隱藏的基地。


    淩棄迅速決定對這三個地方進行重點的調查。有建築物的地方就有網絡,淩棄可以編程入侵那兩棟建築物的安防體係。但是沒有建築物的海麵該怎麽辦呢?


    淩棄很有耐心的謀劃著,至少可以先用幾天時間侵入那兩棟建築物的監控查看一下,如果那兩處沒有可疑,就用排除法。甚至其他那些星球上同樣坐標位置的荒野,也不能輕易就忽視。十幾個星球而已,他不能急,還有時間能慢慢查。


    這時,他又想起了雲朵,主動提出幫他申請延長假釋期。真的沒想到,在她自己努力參賽、賺了那麽多錢之後,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幫他申請延長假釋期。


    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暖流縈繞在他的心中。長夜漫漫,他卻再也不會感到孤苦無依。雲米是他的家人,雲朵也是。也許子清哥哥也在期盼著能夠再見到他。


    次日清晨,雲朵醒來的時候,不出所料看到淩棄已經起床。她不知道他昨晚究竟睡沒睡,身體數據上看著,也就是比以前傷重的時候略好一些而已。他的精神狀態卻不錯,掩蓋了疲憊之色。


    雲米睡的很好,早上起來積極洗漱,然後流著口水催促兩個大人帶他去吃自助早餐。


    永夜星因為算是個交通樞紐,自助早餐廳內食物品類豐富,雖然本星球沒什麽出產,不過附近那些星球上的土產食物基本上都能在永夜星的早餐廳內見到。


    雲朵抱著雲米,身後跟著淩棄,將早餐廳內大部分食物都吃了至少一遍,母子兩個肚子撐的溜圓,才算是饜足。


    把雲米送去了兒童托管中心玩玩具,雲朵拉著淩棄沒有回客房,而是找了酒店外商業街內一個環境優雅的咖啡吧落座。


    這家咖啡吧是有點複古的裝修,綠色基調為主,植物雖然都是仿真的,但是能讓人想起地球末世之前那些鬱鬱蔥蔥的自然情調。


    “我們在這裏填申請吧。順便請你喝咖啡,我查了,這裏的咖啡是純天然咖啡豆。附近一個星球的特產,價格不貴。你如果晚上睡的少,白天喝點咖啡會精神一些。另外我還帶了賽場上撿的普通營養液,西瓜口味的。昨天我喝了,很甜,特意留給你嚐嚐。”雲朵語氣溫柔,“剛才雲米說,畫店賣了不少貨,都是你在操持,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淩棄表麵上神色如常溫順而客氣,心內卻壓抑不住這樣溫柔的觸動。他接過了那瓶西瓜口味的營養液,當場打開喝了,甜甜的感覺從嘴裏一直傳到心頭。他於是點了一款很普通的經典苦咖啡。一直那麽甜,會讓他沉迷,失了冷靜。


    “你愛喝苦咖啡?不要加糖加奶的麽?價格沒區別的。”雲朵掃視了一下菜單,雖然比末世前星巴克的咖啡還貴了數倍,但是賬上有一百萬的她還是能消費一千多一杯的純天然咖啡的。


    淩棄在腦子裏回答:糖和奶攝入多了之後,能量超標,剛才早餐廳裏我其實已經吃太多了。


    雲朵驚訝:你還沒有雲米吃的多,莫非是從小就這麽點的食量?


    淩棄點頭:是啊,被收養後,養父給我規定了科學飲食的標準,說我之前在星盜那裏經常幾天才吃一次東西,身體損傷太大,不能暴飲暴食,除了正常吃飯,還喝一種特殊的營養液,後來也就漸漸習慣了,的確比普通人吃的少。


    “那你隨意,我喝這種全糖加奶的拿鐵,這款今天還送小餅幹呢。”雲朵點好了咖啡,大方的付賬,靜等著ai機器人服務員端上來就好。


    將雲米放到兒童托管中心的時候,淩棄就把手腕上的光腦摘下來留給了雲米本人。現在填寫申請,兩人一起用雲朵的電腦。


    這家咖啡廳收費偏高,人並不多,雲朵和淩棄縮在角落的卡座,將光腦投屏在麵前,一起填表。


    申請假釋期延長不隻是犯人本身的信息要填,還有監護人對犯人的各種評價,不隻選擇題,還要有幾百字的詳細理由描述。雲朵在淩棄的指導之下,幾乎沒遇到什麽障礙,連百字小作文也一氣嗬成,充滿了溢美之詞。


    淩棄看完都忍不住牙酸:“這是說我呢?寫的像個聖人一樣。要不稍微評價的客觀一點?免得看申請的人懷疑這是我自己寫的。”


    雲朵本來還期待淩棄能稱讚一下她的寫作能力,結果,唉,她賭氣道:“那你寫,我點確認就行。”


    “真讓我自己寫?”淩棄看雲朵點頭,於是運指如飛,十分鍾不到重新寫了一遍所謂客觀的對該犯人的評價。


    別的內容沒仔細看,雲朵就已經被核心關鍵詞給深深震撼了,淩棄居然用了“長的漂亮、結實耐用、溫順禁打、器大活好”這一組詞來形容自己。


    雲朵顫聲道:“是我不識字,還是你寫錯了?你就是這樣自我認知的?”


    “這樣才有不可替代性啊?”淩棄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對。


    “我之前寫什麽聰明勤奮精通維修,有耐心會做家務會帶孩子之類的優點呢”


    淩棄認真糾正道:“我隻是碰巧會修個掃地機器人,勤奮但不聰明。帶孩子做家務,勉強及格吧,按照育兒手冊的指導常規操作而已。”


    雲朵明白淩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那麽有本事,不過還是臉色微紅的問:“那麽器大活好這幾個字什麽意思,我可不會說這種詞。”


    “哦,的確,還是換一種文雅的說法。比如身體素質過硬,擅長床上的一些服務技巧?”淩棄一本正經的征詢雲朵的意見。


    雲朵咬著牙說:“器大算是親眼見過,但活好?沒有親身試過的事還不能肯定,我建議這句先別寫了。”


    “那要不然試一下再評價?你上次買的安全.套至今都沒有拆封,那個東西有保質期的。”淩棄眉眼彎彎的擠兌了一句。


    雲朵把心一橫接下“戰書”,朗聲道:“哦,這可是你說的,那今晚上就試試!”


    淩棄顯然沒料到雲朵竟然真的說出了這種話,莫非雲朵被杜蘭特那種花花公子帶壞了?他呆滯幾秒,硬著頭皮說道:“那先將評價寫上交了申請,晚上包你滿意。”


    當日下午,淩棄陪著雲米在客房睡午覺,雲朵自己去了訓練館。大概是喝了純正的原生態咖啡,她毫無睡意,練完了器械,覺得不過癮,又喊了杜蘭特一起切磋。


    她沒叫山口義夫。山口義夫今天也沒有出現,似乎去忙別的事情。


    趁著山口義夫沒在,杜蘭特問道:“雲朵,預言者昨天說的話你怎麽看?山口義夫真的要在下一場動手麽?”


    雲朵沒有十分肯定卻還是點點頭:“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山口義夫欠債被黑幫控製,無論他做什麽,大概也不是本心。”


    “我上午去找了預言者,可她竟然昨夜就離開了,都不肯理我。估計是真的生氣了。”杜蘭特惴惴不安。


    “以隊長的財力何必找b級預言者,你如果真信這種,那就花錢找a級或更高級的預言者問問唄。”雲朵事不關己說的格外輕鬆,另外在揍……不,在與杜蘭特的切磋中,心頭的焦躁漸漸平息。


    杜蘭特以前並不信預言者,畢竟科學家們說如果與預言者本身關係不大的人,預言準確率就會大幅下降。否則預言都那麽準,大家都去信命,這世上誰還會努力奮鬥改變呢?所以他才不會花那種冤枉錢。


    在這一次的切磋中,杜蘭特能明顯感覺到雲朵的格鬥實力再次提升,以前她隻是懂技巧,現在她還能大幅壓縮自己的消耗,招式更輕靈巧妙,引誘著對手投入更多,她卻靜待最佳時機一擊即破。


    杜蘭特不免回到了最初與雲朵相遇的時候關心的重點:“雲朵,你是不是除了拜師達拉姆學畫,還遇到了其他高人學了格鬥?說實話你的進步比我和山口義夫都快,如果我不是仗著自己有速度異能,恐怕完全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這些都是淩棄教我的。”雲朵湊在杜蘭特耳邊如實小聲的說,“至於他跟誰學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概是我天資聰穎,才能進步如此神速吧。”


    “真的隻是跟著淩棄學了這麽幾天,你就能練出這種成果?”杜蘭特還是不死心。


    “所以呢,我覺得五連勝之後你還是換個心願,別總是追尋一些虛無縹緲的事。來點實際的,哦,對了,我有個私人的小請求問你谘詢一下。”


    一聽雲朵有事求他,杜蘭特立刻全神貫注的聆聽。


    卻見雲朵麵色有點微紅,少有的扭捏了一會兒才問:“那種成年人才能看的男女愛情動作片,你有存貨麽?我看網上那些製作精良的影像資料都是收費下載,不過我也不知道哪種靠譜,不敢隨便花錢。我覺得這方麵你一定經驗豐富,存貨不好發給別人的話,那給我推薦幾部學習觀摩一下?”


    “……”杜蘭特遲疑片刻,“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以前沒有那麽方麵經驗,要學習一下?其實吧,我可以真人教學,免費的,你要學麽?”


    雲朵眼睛一瞪,變臉道:“你教?算了吧,你又不是我喜歡的款。”


    杜蘭特委屈的說:“雲朵,就算不喜歡也能一起學習進步啊?興許看熟了,操練幾次,咱們能磨合的很好呢?我經驗的確豐富,真的,你要不要試試?”


    “謝了!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去問山口義夫了。”雲朵丟出殺手鐧。


    杜蘭特鄙夷道:“山口義夫?他啊,估計對女人沒興趣,大齡老處男。你問他學,還不如回去問你家淩棄。他大概什麽姿勢都會,男女不忌,這種業務最熟練了。”


    “你就是這麽看他的?”雲朵質問了一句。


    杜蘭特直白道:“沒錯啊。他那種長相,又是黑森係星際監獄裏住了那麽多年,你信他是幹淨的?哦,你不會是想和他上.床來真章,特意提前問我要招數吧?如果真是這樣,我才不管,你愛找誰找誰。”


    雲朵沒去哄杜蘭特,而是正色問道:“杜蘭特,你覺得xing與愛能分開麽?你與應召女郎一起的時候,隻是下半身在思考麽?”


    杜蘭特費解的望著雲朵:“男人大多數都這樣,可以完全分開的。心裏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能與別的女人親密,該解決的生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但是如果我結婚了,在婚姻存續的時期內,我會對妻子忠貞。”


    “那你會要求你的妻子在婚姻存續的時期內隻有你一個男人麽?”雲朵免不了好奇多問了一句。


    杜蘭特思考了一下,搖頭:“這個我覺得屬於個人的愛好與自由吧,沒辦法強求。有些星係的婚姻法是準許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家庭形式的。一切為了鼓勵自然人多生孩子,穩定家庭,延續自然繁衍。”


    雲朵一字一句的說:“所以這是我們三觀上認知的差異。我不能接受我喜歡的人在與我好的時候,還與別的人發生親密關係,甚至連思想上的出軌都不行。我更想要一對一穩定的關係,喜歡占據主導的地位,讓我喜歡的男人任我擺布。”


    杜蘭特眼睛一亮:“這哪裏是差異?你去做過科學的兩性認知測試過麽?聽你這樣一說你多半就是女王型,而我前兩天測試了一下,我的類型大概更適合找個女王型的女友。咱們很般配的,你真不考慮與我交往麽?一旦我們成為男女朋友,都是成年人,該嚐試的我都會帶你一起嚐試。或者你先試試我的功夫,合拍了我們再交往也行,這方麵我很有信心。”


    雲朵沒想到杜蘭特這樣百折不撓,連“先嚐後買”這種都能說得出口,隻好咬牙再次明確回絕道:“這事你別想了。還是之前說的,我從沒有打算與你交往,不談感情的純pao友關係也不行。隊長你一個人慢慢練吧。我先走了,我還要抓緊寫淩棄的假釋期評價,今天晚上也不與你約了,我計劃試試淩棄的床上功夫,以便評價的更真實準確。”


    杜蘭特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在雲朵走後就像是被搶了口糧的大狗狗,垂頭喪氣的回到房間。正好趕上了邁克給他打電話噓寒問暖,他也就順便問了一句:“邁克叔叔,淩棄如果想申請延長假釋期,會是什麽人給他評審呢?他有戲麽?”


    邁克中肯的回答道:“這個是很難說,不過黑森係星際監獄的重刑犯,想延長假釋期可不容易。聽說給他們安排的評審官至少有兩個,其中包括一名精神係a級以上的心理醫生或高級警官,除了筆試問答,還要有當麵的質詢、儀器設備測謊之類的。”


    聽到程序如此複雜,杜蘭特的心情略好了一些:“那申請通過的概率高麽?”


    邁克安慰道:“最近好像被駁回的概率更高,畢竟黑森係星際監獄裏關的都是手裏有人命的危險分子。你放心吧,如果雲朵提交了申請,我這邊係統能查到,也可以關注一下審批進度。”


    “邁克叔叔,我不知道為什麽,一聽雲朵說起別的男人,我就好生氣,見不得那些男人與雲朵親近。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杜蘭特平時不敢對母親說的話,更喜歡和邁克叔叔交流。


    “那大概是你太在乎雲朵。但是……愛情強求不來,她如果不接受你,就算她身邊沒有別的男人了,她也不會考慮你。比如你媽媽,她和我分手後,再沒與其他男人有太長時間的交往,甚至單身了許久。她的心是空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必需品。”


    “我媽媽應該最喜歡你吧,我親爸親自去找她,她也沒有表現出多激動的樣子。我和她提起你,她反而很關心你……”


    “她關心我?”


    “關心你的身材。”杜蘭特憨憨的說,“所以邁克叔叔,你要努力保持好身材,多吃點滋補品,說不定哪天你去首都星圈的時候,我媽媽會再次和你約會呢。其實,我一直希望你才是我的親爸。可惜孩子選擇不了親生父母。”


    邁克忽然覺得腰有點痛,看來真該多補補了,萬一又被杜夫人召喚床上服務,也不知道現在的身體還能否支撐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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