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棄是背對著查德滿這邊坐著,不過查德滿滿腦子的邪念淩棄已經感知的一清二楚。他對雲朵說:“你能聯係一下吉姆麽?說給他介紹一個有錢的大客戶,可能會喜歡看地下拳賽還能買視頻的。”


    雲朵自然也能感受到查德滿的念頭,趕緊給吉姆留言,又問道:“我們推薦大客戶,如果成交了,或者那位加入了俱樂部成為看現場的會員,會不會有提成?”


    “應該能有點介紹費吧。”淩棄嘴上這樣說,在腦海中提示:查德滿估計現在就會讓秘書與你交涉。


    “除了賣視頻拉客戶,你還想讓我幹什麽?”雲朵隱隱有點不安。


    淩棄回答的很幹脆:“如果他想看另類的行為藝術表演,出價又合理,也可以接吧?”


    “不行。”雲朵否決了這個提議。


    淩棄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查德滿是姓阿爾曼的,那是首都星圈一個古老的權貴家族。現在政界許多高官都與阿爾曼家族有裙帶關係。雖然他本人隻是阿爾曼家族裏不太起眼的小人物,但也不是平民百姓能得罪的。如果常規交易被你拒絕,他可能會考慮用其他非正常方式達成目的。”


    雲朵在腦海中回應:我可以影響他的決定。


    淩棄卻指出:他的碧玉扳指很可能是帶有精神力侵入警報係統的裝備,我們隨便看看他的想法不難,不過若要試圖控製他的想法,或許就會被那個裝備識別,風險太大了。


    “我先拖延一下,還有邁克警官呢,說不定有轉機。”雲朵輕聲說了這句,就見查德滿對秘書耳語,那秘書很快就離開了包房,直接向著他們這桌走來。


    那位男秘書穿著高檔的職業套裝,容貌普通,是那種常見的的大眾臉,他梳著一絲不苟的分頭,年紀與查德滿差不多,並不年輕,或許已經為查德滿服務多年。他客氣的對雲朵打招呼,轉述了查德滿的需求:“尊貴的女士,我的老板查德滿先生想租借您的被監護人,報酬豐厚,時間長短也可以商洽,不知您是否有意?”


    雲朵並沒有一口回絕,而是表露出有興趣的樣子問道:“請問租賃的是這個假釋期的犯人麽?你們讓他做什麽?他並沒有任何專業技能證書。”


    那位男秘書似乎早已料到雲朵會有這樣的問題,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我的老板喜歡看一些另類的行為藝術表演,以前就看過你的被監護人的類似的‘演出’。這一次巧遇,想要再續前緣。”


    雲朵看了一眼淩棄,冷聲問:“你認識查德滿先生?”


    淩棄溫順的低著頭,故作迷茫道:“我……沒有印象了,或許是在黑森係星際監獄的時候……”


    雲朵說道:“這樣吧,我能否與查德滿先生當麵商洽?如果我理解的不錯,或許我手頭的一些另類的影像資料查德滿先生會感興趣呢?”


    在雲朵刻意的影響之下,那位男秘書似乎明白了這位看起來與眾不同的女士與查德滿先生有這類似的愛好?那麽或許真應引薦她與老板認識一下。


    “你先帶著兒子抓緊吃飯,我去談一下生意。”雲朵吩咐了一句,腦海中對淩棄說:與邁克警官打招呼,多做幾手準備。


    淩棄在腦海中應了。


    雲朵跟著男秘書進了包房,查德滿很紳士的讓人給雲朵安排了座位,甚至也安排了同樣的精致餐品。


    秘書在查德滿的暗示之下將包房的玻璃調整成了單向模式,隔絕了外邊看進來的視線,卻不妨礙他們隔著玻璃繼續欣賞窗外的美景。酒店裏的那幾個真人服務人員也被秘書打發走了。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可能涉及隱私,不能讓更多外人知道。


    看在不耽誤吃飯的麵上,雲朵還是能耐著性子與查德滿周旋一二的,她抓緊吃了幾口甜點,將吉姆發來的試看版拳賽錄影調出來,好整以暇的說道:“查德滿先生,想必您是在黑森係星際監獄見到過淩棄?”


    “的確是這樣。”查德滿不否認,不過也沒有解釋一個富商為什麽會跑去監獄閑逛。


    雲朵將自己的光腦屏幕投射到查德滿能看見的角度,先擺出來一張在光美酒吧那間特殊的密室裏鎖鏈捆綁淩棄的照片,介紹道:“這個照片,是不是您感興趣的類型呢?”


    查德滿的眼睛陡然一亮,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凝神看著照片,笑答:“看來尊貴的女士也是這方麵的愛好者?”


    “我是知名畫家達拉姆索雷斯的學徒。”雲朵不避諱的說道,“老師很認同我在某些方麵上的藝術創新天賦,淩棄也曾協助達拉姆先生進行過幾次創作。”


    “達拉姆索雷斯?”查德滿臉上的笑意更濃,“他的畫的確是世間少有的上乘佳作。沒想到尊貴的女士竟然是他的學徒,請問您的姓名,是否也有類似的作品問世呢?”


    “我叫雲朵,目前還在學習之中。老師很忙,並不能時常指導我的創作。所以我偶爾會拍攝一些素材發給老師,而淩棄,算是老師很喜愛的模特呢。”雲朵耐著性子與查德滿聊著這種不太健康的話題。


    查德滿下意識用紙巾擦了擦嘴,維持著紳士的優雅姿態,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上一次在黑森係星際監獄內,我看到的是籠中決鬥那種形式,很血腥也很刺激。不知道雲朵女士是否有類似的觀賞經曆呢?”


    “真是太巧了,我也喜歡看那種現場的打鬥。我有個朋友販售相關的音像製品,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呢?”雲朵抓住機會,趕緊推銷地下拳賽的錄影。


    沒想到查德滿說道:“是光美酒吧的地下拳賽麽?我已經是那裏的會員了。不過最近生意忙,沒有太關注。記得那裏的比賽比籠中決鬥還是差了一些味道的。”


    雲朵又播放了一下淩棄那場比賽的試看樣片:“這個是荒涼星這邊最新一期拳賽,查德滿先生應該會感興趣的吧?”


    “以上照片和視頻怎麽賣?”查德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些畫麵發問。


    雲朵說:“照片已經授權給我的老師使用,暫時不能賣了。您如果感興趣,老師畫成作品後,我可以幫忙聯絡協商。至於視頻的販售,您既然是俱樂部的成員,也肯定不陌生。找到您熟悉的業務員應該就能買到了。”


    查德滿有點疑惑自己為什麽腦子一熱,那麽急切想要得到那些影像製品。是因為那個犯人長得本來就是他喜歡的款,還是那種柔弱淒豔又充斥著血腥的場景撥動了他的心弦?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他是不是能省去那些委婉的遮掩措辭,直接深入主題的達成所願呢?


    查德滿借著喝咖啡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謝謝你的提醒。購買視頻資料的時候我會填寫由你推薦,以便你獲得相應提成。”


    “推薦者寫吉姆米勒的名字吧,他是我在俱樂部的經紀人。”雲朵實在不想和查德滿這種人有太多的聯係,何況她也不算俱樂部的正經會員。


    “那麽租借那個犯人的事情……”


    趁著查德滿喝咖啡的時候,雲朵抓緊又吃了幾口精致的餐飯,現在他又提租借的事,她隻好麵露猶豫之色,問道:“我聽說您的豪車內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個假釋期的犯人。所以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我這個被監護人是個很不錯的玩具,我的老師也很喜歡他,我不太想他有生命危險。”


    查德滿麵色一變,聲音失了剛才的冷靜:“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我既然能安排淩棄參加地下拳賽,自然也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做這一行,總要謹慎一些,不能出人命。”雲朵故弄玄虛的忽悠。


    秘書在此時對查德滿低頭耳語幾句。


    查德滿的表情這才又放鬆了一些:“吉姆米勒是老卡爾的馬仔,你也是老卡爾那邊的人麽?”


    雲朵並不否認查德滿的推測,隻是模糊的講:“老卡爾控製著光美酒吧的產業,我也隻是背靠大樹做點小買賣。談不上加入什麽幫派,我可是與您一樣遵紀守法正經本分的好公民。”


    查德滿意識到雲朵的臉皮不薄,忽然又想起來昨天看的星際求生比賽上雲朵的表現,兩相對照,還真的是人設一致。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麽他們之間這筆生意其實還有的談,所以他語氣溫和的解釋道:“無論你信不信,豪車藏屍案與我無關。我雖然有一些另類的愛好,不過從來都很遵守圈子裏的規矩,價格開的公道也不會傷害人命。那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我多年做生意,難免遇到一些心胸狹窄的競爭對手。”


    “那您也與星合會的人沒什麽往來吧?”雲朵特意問了這一句,並集中精神暗中觀察查德滿腦子裏的反應。


    查德滿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幕畫麵,是他在監獄裏與一名犯人隔窗會麵的場景。畫麵隻是短暫一瞬,沒有對話,查德滿就不再想那個事,雲朵隻來得及先將那名犯人的容貌記住,回頭再查證。


    不管心裏有什麽齷齪,明麵上查德滿卻用很肯定的語氣否認道:“我是姓阿爾曼的,雖然不是家族裏舉足輕重的人物,卻也無需與那些沒落的黑幫有什麽牽扯。我一向做的都是合法生意。”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您是否有合適的場地呢?您知道我最近手頭緊,租借淩棄給別人用,時間也安排的比較滿,不太方便臨時再加客人。但您如果就近有場地,又允許我拍攝相應素材給我的老師使用,兩全其美互惠互利的事情,價格方麵我們還可以商量。”


    查德滿沒想到雲朵這麽上道,倒是省了他不少口舌。他對秘書說道:“你去安排一下我那輛貨車,叫人立刻準備好“特殊藝術練習室”。上午的日程推遲一些,擠出兩個小時。”


    “您的意思是早餐過後就開始麽?”雲朵略有點心虛。


    “怎麽,你們上午就有安排麽?那麽是否能稍微調整一下日程?我下午就要飛去別的星球,隻有上午能有兩個小時的空閑了。租借兩小時,十萬塊,場地用我的,怎麽樣?”查德滿開了個很誘人的價格。


    雲朵卻對明顯偏高的價格很警醒,質疑道:“兩小時十萬塊?場地還是用您的,那都包括什麽服務內容呢?”


    “當然是包括了一些非常規的肢體接觸服務。怎麽說呢,個人性向,您能理解吧?”查德滿並不掩飾這些,“在首都星圈,頂級有牌照的應召牛郎時薪也就是這個價格了。”


    雲朵知道在星際殖民時代,某些服務行業是合法的,國家頒發牌照,從業人員年年體檢且納稅,上下遊從培訓到從業的產業鏈條很完善,受到相關法律的保護。因此查德滿的話並不會顯得多麽奇怪,頂多是性向非主流,可是不僅首都星圈,在大多數星域,同性結婚都是合法的。


    不過,淩棄肯定不喜歡那所謂的非常規肢體接觸。雲朵委婉的說道:“對不起查德滿先生,您提出的這個服務內容不太符合我的利益。淩棄是我喜歡的類型,平時晚上還要服侍我。我又有點潔癖,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不太想讓他與別人有那種親密的關係。”


    “……”查德滿沒想到雲朵會用這種理由拒絕,她明明缺錢又是同好,一個罪犯而已,能賺錢就行了。


    秘書也意識到老板不太高興,不過強買強賣這種事他們阿爾曼家族不屑於做。於是秘書站出來打圓場道:“雲朵女士,請再考慮一下。畢竟這麽高的時薪很少有,假釋期的犯人找不到比這種時薪更高的工作了。”


    “我明白查德滿先生完全是出於好意,可是……”雲朵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要不這樣,我們留個聯係方式,等將來我玩膩了,再與你們接洽新的業務?”


    “他長成那樣,在監獄裏怕是已經被人用過了。雲朵女士就不介意麽?”查德滿陰森森說了一句。


    雲朵心中有氣,麵上卻隱忍不發:“這種事還要講究你情我願。要不這樣,我問問他本人意思。如果他一時不太接受,還請查德滿先生體諒一下,高抬貴手如何?”


    雲朵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想,如果查德滿真要硬上,多半淩棄也會動真格的,用強悍的精神力讓查德滿自己腦補那種惡心的場麵。她做好收尾配合工作就行。


    “那麽隻能如此了,先按照時薪兩萬考慮。”查德滿不知為什麽並沒有十分堅持,或許是豪車藏屍案仍有一些負麵的影響,他不願此時惹出新的麻煩。


    雲朵與他約定10點整在酒店大堂見,他們過來接她和淩棄。此前她要將兒子雲米送去酒店的兒童托管中心。她要求之後2小時淩棄在查德滿指定的地點進行另類行為藝術表演的時候,她必須全程在場,必要時采集一些以淩棄為模特的圖像素材。


    查德滿沒問為什麽非要等到10點,反正早餐後他還有公務要處理,便沒有強求時間問題,2個小時雖然未必能盡興,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看著查德滿用餐完畢,被簇擁著離開早餐廳,淩棄問道:“為什麽你要等到10點?”


    雲朵一本正經的解釋:“早餐自助時間截至到10點啊,不吃夠時間多虧得慌。”


    雲米也附和道:“媽媽說的對,餐廳裏的食物真好吃,我還能再吃一碗。”


    “……”淩棄無言,腦子裏卻說:剛才已經給邁克發消息了,邁克希望能找到案發現場。


    雲朵不解的問:什麽案發現場?難道邁克懷疑查德滿的那個“特殊藝術練習室”是第一案發現場麽?他還真想讓你去進行什麽另類的行為藝術表演?


    淩棄答道:你和查德滿剛才不是都商量好了麽?2個小時4萬塊,已經是很高的時薪了,你先收費,我跟著到了地方,邁克會以別的理由找過去,讓我們脫身的。


    雲朵質疑:邁克是用你的項環跟蹤定位麽?如果那裏被屏蔽,他找不到我們呢?


    淩棄安撫道:私人屏蔽區域有最大半徑限製,警方至少能鎖定大概的位置,通過排查不難找到我們,不是在一輛貨車裏麽?估計是與達拉姆的畫室一樣的廂式貨車,也方便星際運輸。


    雲朵的腦海中浮現起她剛剛從查德滿的腦海中看到的畫麵。一個是那輛貨車的樣子,一個場景就是監獄裏囚犯的麵孔。


    淩棄凝神接收這兩幅畫麵,展開了光腦上的手繪屏。片刻不到,兩張速寫就呈現在屏幕上。


    雲朵震驚道:“你會畫畫?畫的這麽逼真?”


    雲米跟著起哄道:“爸爸當然會畫畫,所以我才會畫畫。”


    雲朵流下了羨慕的口水,原主估計是不會畫畫的,所以雲米那麽驚人的繪畫天賦大概是遺傳自淩棄?淩棄連孩子都會生,還有什麽不會的事麽?人比人氣人,貨比貨要扔。


    “我先發這兩張圖給邁克。”淩棄並沒有感受到雲朵的情緒波動。當年他在首都星第一軍校學的是機甲設計專業,繪畫什麽的是基本功。雲朵的線條圖一看也是有繪畫功底的,因此他這點小技術他真沒覺得可以炫耀。


    淩棄越是如此低調謙虛,雲朵越是難受,決定化悲憤為食量,多吃點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又吃光了幾盤食物之後,雲朵看到了一直沒有減少的藍色小果子,問道:“淩棄,你不愛吃這個麽?雲米怎麽也沒吃,我特意給你們拿的。”


    淩棄表情古怪的說:“你知道這個是什麽?”


    雲朵搖頭,一臉無辜的說:“我以前沒見過,就是知道特別貴對吧?又小又貴的東西要多吃點才劃算。”


    “……”淩棄麵色微紅的解釋道,“這個是藍身果,適合男性服用,有提神和壯陽的作用,原產地首都星圈的效用最好,一般人一天吃兩三顆就夠了。雲米太小不能吃,你拿了這一盤子給我,是幾個意思?”


    雲朵看了看不光盤要罰20%餐位費的提示標簽,再看了看盤子裏超過10個的藍身果,咬牙道:“這個女生也能吃對吧?我消化快,沒事,我多吃點。你看著來?”


    “女生吃了對身體不好,算了,離開餐廳的時候我含在嘴裏,出門先去一下衛生間再吐掉吧。真是可惜了,如此品相和大小的,據說要好幾千一顆呢。”


    “要不拿餐巾紙包上放兜裏,出門賣給杜蘭特?”雲朵真的舍不得將這些錢就這樣扔掉。


    正說話間杜蘭特神采奕奕走進了早餐廳,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男生,看起來像是他的隨從。那兩個人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似乎在勸說杜蘭特做什麽事,杜蘭特卻對他們愛答不理的樣子。


    雲朵給淩棄留了三顆藍身果,端著剩下那些果子迎著杜蘭特走過去,熱情打招呼道:“隊長,好巧,你也來吃飯呢?”


    杜蘭特一看雲朵主動和他說話,心情更好了:“真少見,你居然來餐廳吃飯了?”


    雲朵奉承道:“那還不是托了隊長的福,拿了獲勝的獎金,才吃得起自助早餐。隊長,這些果子很好吃,據說是首都星圈原產的,口味純正,你要不要嚐嚐?”


    雲朵親自給送來的好吃的,還是首都星圈的特產,杜蘭特怎麽能推辭?雖然好像那個果子不是很常見……他毫不設防從雲朵手中的盤子裏拿起一顆,嚼了嚼,真是酸甜可口,正是他喜歡的口味呢。看來雲朵還記得他說不愛吃太甜的,才特意給他拿了這種偏酸一些的?真是體貼的姑娘。


    為了表示喜歡,杜蘭特一股腦將那一盤子藍身果都倒在嘴裏,瞬間吃光了。


    他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人,終於有一個大著膽子提醒道:“少爺,那個好像是藍身果?”


    “藍身果……”杜蘭特猛然醒悟,這個好像不能多吃,吃多了會……但是雲朵親自拿給他吃的,難道是,她其實想和他約會?


    雲朵也沒想到杜蘭特不認識這東西,還那麽快都給吃光了。她感受著杜蘭特越來越奇怪的念頭,額頭冒出了冷汗,趕緊解釋道:“啊,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剛才淩棄也吃了,說挺好吃的。”


    “淩棄也吃了?他吃了多少?”杜蘭特心煩意燥醋意上湧。


    “我就給了他三顆,想著既然是好吃的東西,多給你一些才對。”雲朵說謊話都不眨眼,特別真誠。


    原來是因為好吃才特意留給他這麽多的嗎?杜蘭特被哄得暈乎乎的。


    他身後另一個侍從說:“少爺,要不幫您預約一下家庭醫生的遠程診療?先開點藥備用一下?”


    “看什麽醫生?我媽如果問起來,你們怎麽解釋?”杜蘭特語氣不善的瞪了一眼身後的隨從,“難道說我吃多了藍身果,至今沒女朋友,才需要看病麽?”


    雲朵明晃晃看到了杜蘭特身後那兩個隨從在腦子裏的吐槽,他們少爺就是沒有女朋友啊,所以夫人才著急的給他安排相親,這一次特意派他們兩個看著少爺,務必定時能與相親對象連線視頻。


    腦子裏雖然那樣吐槽,那兩個隨從表麵上卻還是低聲下氣的認錯,安撫他們的少爺。


    杜蘭特的毛略微順了順,嘟囔道:“你們去那邊坐遠點,不要挨著我太近,影響我食欲。我想和隊友雲朵坐一起吃飯。”


    雲朵尷尬道:“這個,我和兒子還有淩棄已經吃完了,我要送雲米去托管中心了。”


    杜蘭特說:“那一會兒你去訓練館麽?我們再切磋幾局”


    “哦,這個不好說,也許有別的事。最快下午吧,咱們保持聯係?”雲朵不能把話說的太死,她還惦記著切磋後從杜蘭特那裏弄到一些異能者專用營養液呢。


    杜蘭特通情達理的答道:“好啊,那我中午再和你聯係。”


    雲朵掃了一眼那兩個隨從的想法,果然那兩人都在琢磨自家少爺與雲朵之間是什麽關係。杜蘭特剛才不是明確說了他們是隊友麽?唉,不會被誤會她與杜蘭特正在交往吧?早知道就不拿什麽藍身果給杜蘭特了。


    但是以杜蘭特的身體素質和深厚家財,吃多了藍身果萬一扛不住了,看醫生或者花錢找特殊職業服務人員消遣應該都不難。想通這些,雲朵心中的負罪感迅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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