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賽場外部觀演廳的裝修規格相當高,包括衛生間等配套設施,宛如五星級酒店一樣。


    便是男衛生間內也有一片區域設置了整麵牆的鏡子,可以讓客人們整理衣裝。鏡子下麵有一排台麵,放置著幹紙巾和濕紙巾、洗手液、護膚乳液、梳子、棉簽等等物品,一應俱全。


    鏡子周圈設置了明亮的鏡燈,光線非常好,而蹲位隔斷那邊相對昏暗一些。


    現在這個時間段,比賽剛開始,衛生間內沒有別人。淩棄索性就不去隔斷間內,而是在這麵鏡子前脫了上衣。他將雲米放在台麵上,叮囑道:“爸爸先自己塗藥,夠不到的地方你再幫爸爸好不好?”


    雲米乖巧的點頭。


    這是一管全新的消腫止痛藥膏,打開之後用掌心揉一下,塗抹在腫痛之處即可。藥膏無色無味,塗完適當晾幹幾分鍾,再穿上衣物也不會沾到別處。


    淩棄隻有後背上一小片地方不太好抹藥,雲米站在台麵上用小手擦了藥膏一點點幫他塗好,又揉了揉。


    淩棄扭頭看到鏡子裏自己後背上那一大片青腫幾乎就要消失,急忙抓住兒子的手,腦海中嚴厲告誡:不要玩花樣!雲米沒有異能,雲米是乖寶寶,聽話,該睡覺了。


    雲米小身體一軟,立刻失去了意識。


    淩棄將雲米放平在台麵上,握住雲米的小手,瞬間他後背上那些青腫又長了回來。他還是不放心,解開雲米的小衣服查看小身體,確認沒有任何傷痕,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記得雲米第一次無意識的使用這種轉移傷痛的異能時,速度並沒有那麽快,而且隻是局部傷痛與少量疲憊的轉移,肉眼幾乎很難察覺分辨。雲米那時候才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但淩棄能用精神力清晰的感知到雲米突如其來的疼痛。隨著雲米年齡的增長,他能轉移的負麵狀態越來越多,直到今天,雙手一摸肉眼可見的速度就能將淩棄身上的淤痕消弭。


    這如果是傳統意義上的治愈力異能,已經超過了a級的水平。但這並不是治愈力,而是人類從未被發現過的一種新型異能,淩棄稱之為傷痛轉移。


    這種異能可以把別人身上的傷痛快速轉移到自己身上同樣的位置,再依靠自身的自愈力去消化愈合。治愈力能救治常規外傷,但即使是s級治愈力,也需要時間施展異能修複傷者。傷情越嚴重傷患自身越虛弱,修複所需要的時間越長,平均至少一兩個小時,比綜合性搶救手術也快不了多少,優點隻是無需專業醫生和手術器材消耗。


    然而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重要的指揮官或者機甲駕駛員受了致命傷,此時依賴常規治愈力,傷者未必能立刻清醒,很可能耽誤軍情和戰況。那麽瞬時轉移傷痛,一兩分鍾就讓傷患完全擺脫危險,再次投入戰鬥,這將是多麽偉大的奇跡?而承接傷痛的人如果同時擁有超強的自愈力,保證能量供應之下很快就痊愈,那將是多麽強大的存在?


    關鍵這種傷痛轉移的異能在淩棄身上並不是天生的。他曾經隻是個單係s級的自愈力異能者而已。


    到了他的兒子雲米這一代,各種異能是否為穩定遺傳都很難說。一旦雲米被發現是多係異能者,還擁有人類從未有過的異能種類,他的父親是沒有公民權利的罪犯,他的母親是荒涼星上的低保戶,那麽強製剝離正常撫養關係,在雲米還不懂選擇的時候就被帶去研究所“誌願”參與研究,這種命運很難避免。


    淩棄知道自己身上的一切異變都是在那件慘痛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所屬的偵查艦隊毫無預兆突然被蟲族俘獲。當時各種情況顯示,他們應該是被什麽人出賣了,卻已經無力自保。


    蟲族對他們進行了拷問和人.體.實驗,他在戰友們的懇求下結束了他們的生命,而他是s級自愈力一直沒能死成。那段殘酷黑暗的歲月,他很少清醒,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吐露過軍方的秘密情報,但他在蟲族的飛船上親眼目睹了第十一艦隊旗艦被擊毀……


    再有意識的時候,他所在的蟲族飛船也已經殘損破敗,不隻是他周遭,便是整個飛船內都沒有活物。他孤零零一個仿佛生活在一具巨大的移動棺木之中。幸運或曰不幸的是,在餓死之前,他終於被打掃戰場的人類發現。


    由於是在蟲族的飛船核心區被發現,曾經有被俘記錄,他被送去軍事法庭接受秘密審問。那時他才知道第十一艦隊已經不複存在,他是唯一一個在前線卻沒有戰死的人。


    第十一艦隊的所有飛船在湮滅前曾經失聯了幾小時,後來連黑匣子都不存在。軍方想知道前線究竟發生過什麽,可是淩棄對此毫無印象。隨後一年,他被溫和的或者殘酷的審問,甚至精神鞭撻都沒有作用,他的記憶之中明顯存在一大片空白,就像是自愈的時候丟掉了一塊。


    他的身體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他的發色和容貌並不是定罪後整容所致,而是在蟲族的飛船中醒來時就已經變成了那種樣子,與之前有一點相似卻又判若兩人,發色和眼睛的顏色都改了,臉孔的線條也變得柔和,如果不是指紋血型等生物特征與原先一致,他的記憶也隻是損失了一小部分,否則連身份都很難被確認。或許是他自愈修複的時候出現了什麽偏差?


    他被關押一年審問無果,以殺害同僚十三人、出賣軍事情報導致人類重大傷亡事故被定罪,刑期二百年。雖然一切是被動的,不過他也沒有憑據自證清白,他申訴了偵察艦隊被出賣的疑點,可是無人理會。軍方也需要有人為第十一艦隊湮滅,丟失了一大片人類星域的戰敗罪責背鍋,幾大勢力趁機洗牌。淩棄也隻是那場權力暗潮之中的一個棄子而已。


    他被洗腦後丟去了黑森係星際監獄,因為涉及到軍事機密,與他相關的絕大部分資料都不能公開,包括他曾經的身份。如今也隻是軍方高層少量人有權限查閱。


    但是他身體的變化並不隻是表麵上用人類現有的設備能查到的那些。


    在黑森係星際監獄,最先覺醒的是項環無法抑製的精神力,緊接著自愈力逐漸恢複,伴隨著傷痛轉移的神奇能力,然後他發現自己在吃飽的情況下身體的力量和速度都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無限逼近於力量型和速度型的高階異能者,這些同樣不會被項環裏的抑製劑幹擾。


    他猜測這些異能也許是蟲族模擬人類異能的科技產物,看起來像,卻是完全不同的作用原理。因此人類的科技暫時無法察覺並有效抑製。


    他的身體究竟發生過什麽?


    雖然經曆了殘酷的洗腦,不過這幾年記憶一直在恢複,過去的經曆大多數已經拚湊整齊,隻剩下關鍵的那一段時間依然空白殘缺。當初被各種方式審問了無數遍的問題,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必須去查明真相,給第十一艦隊數萬亡魂一個清楚的交待。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淩棄猛然回神。


    “怎麽是你?”邁克吃驚的看著一身傷痕的淩棄,比幾天前見到的時候,淩棄的身上又多了一些新鮮的青腫淤痕,尤其右手背一直蜿蜒到手肘的那一道,一看就不是磕碰所致。


    淩棄迅速穿好了上衣,抱起睡著的雲米,恭敬的打招呼:“你好,邁克警官。”


    邁克看到台子上那個才拆封的消腫止痛藥膏,問道:“需要幫忙上藥麽?”


    “謝謝,不用,已經處理完了。”淩棄將藥膏放回包裝盒,揣在外套的兜裏。


    邁克忽然用光腦調出了一張照片,展示在淩棄能看到的地方問詢:“這個人你見過麽?”


    “沒見過。”淩棄認真看了一下,回答的很幹脆。


    邁克補充道:“那些欣賞你特殊的‘行為藝術’表演的客戶中,沒有這位先生麽?”


    “對不起,客人們通常都戴著麵具。”淩棄說的是實情,看地下拳賽的那些客人們從不露臉。


    邁克不甘心,繼續問:“這位客人右手拇指通常帶著一枚碧玉扳指,圖上那個樣子,你有注意過麽?”


    淩棄看著放大的扳指,心中一動。這人他或許還真的見過,但不是在荒涼星帶,而是一年前在黑森係星際監獄。當時那人也戴著麵具,右手拇指的扳指卻沒有變。他隻好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停頓了幾秒,才溫順的答道:“如果下次遇到了這位客人,我會及時向警官先生報告。”


    “很好,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邁克遞給淩棄一張名片。


    淩棄接過名片,解釋道:“警官先生想必知道我會將這件事匯報給我的監護人,將來是否聯係你,需要監護人同意。你的名片我會及時轉交給監護人。我自己並沒有光腦和任何聯絡設備。”


    “那你手腕上的光腦是怎麽回事?”邁克指了指淩棄左手腕上的那台二手光腦設備。


    淩棄解釋:“這是雲朵女士為她的兒子雲米買的二手光腦,孩子太小不方便自己攜帶,暫時由我幫忙拿著。使用的話需要雲米的語音解鎖。”


    邁克看了一眼在淩棄懷中熟睡的孩子,終究沒忍心將小孩子叫醒去核實什麽事。


    淩棄抱著雲米回到觀演廳的座位,腦子裏還在琢磨剛從邁克的記憶中挖到的消息。


    戴著碧玉扳指的那個男人目前被邁克列為地穴酒店豪車藏屍案的重要嫌疑人,名叫查德滿,也是那輛發現屍體的豪華飛行車的車主,自命案發生後與警方對接他都是讓律師團出麵,他本人財大氣粗在政界也有靠山,並不是普通小警察能惹的起的。


    淩棄記得這人親自去黑森係星際監獄會務過什麽人,理論上應該是那種被嚴密看押禁止一切對外聯係的重刑犯。能讓查德滿這樣的大富豪屈尊降貴親自去監獄裏見一麵的重刑犯,會是誰呢?


    另外那一次查德滿還受邀看了一場監獄內的黑拳賽,那一場淩棄也參與了,血腥暴力的互毆,他的任務是輸掉比賽,結果自然也是被打到奄奄一息讓看客們十分滿意。查德滿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呢。說不定那個假釋期的異能者犯人被虐殺,真的與查德滿脫不開關係。


    賽場中,杜蘭特已經將三個普通人和一個異能者直接送出了局,剛才試圖偷襲他們的五個人裏隻剩下了一個異能者。


    那個異能者是女生,長發杏眼,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楚楚可憐,杜蘭特計劃是最後一個攻擊她,她卻在被攻擊前就主動丟掉了手裏的棍狀物體,舉手投降,大喊:“求放過!我是治愈力b級異能者。我之前是被他們逼迫才參與襲擊,我……”


    “治愈力異能者?”杜蘭特停手了,他因著右眼先天缺陷曾經接受治愈力異能者的治療,不過仍未能恢複視力,這才安裝了假眼。在異能者圈子裏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盡量不傷害治愈力異能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需要人家救助呢?何況還是這種柔弱無害長相甜美的女生主動投降。


    雲朵掃了一下這個姑娘的腦海,沒有半分惡意,是真心實意投降。剛好她也想了解一下治愈力的事,於是並沒有幹涉杜蘭特的決策。


    盧佳為了進一步表現誠意,打開了自己隨身帶的包,將裏麵的一瓶蟲獸信息素交了出來。


    雲朵對這個很感興趣,接過來看了看,瓶子上寫著說明,隻用一瓶蓋的量,就可以吸引諸如鰻蟲獸之類的冰凍星本土蟲獸的聚集。這簡直就是天然的“餌料”,有了這個,不用發愁抓不到鰻蟲獸了。她頓時覺得盧佳太可愛了。


    雲朵想,等會兒是明搶了她的東西,溫柔送她出局,還是……先讓她再多留幾小時?


    盧佳並沒有注意到雲朵對那瓶信息素愛不釋手的樣子,而是自我介紹道:“我叫盧佳,訾文星醫大預科。不要讓我現在就出局可以麽?讓我跟著你們,你們若受傷,我可以給你們治療。我帶來的東西以及隨後可能撿到的補給包,都可以上貢給你們。”


    雲朵能用精神力感受到對方的確是心口如一,隻想在賽場中多混點時間,練習極端環境的治愈力技術。她於是厚著臉皮將信息素收到自己包裏,問杜蘭特:“隊長,要不讓她多留幾小時?反正你能隨時讓她出局。”


    杜蘭特點點頭,問道:“你們剛才為什麽襲擊我們,你又為何突然投降了?”


    盧佳撅著嘴紅著眼圈說道:“他們非要拉我一起組隊,說會保護我。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想圍獵別的異能者。”


    杜蘭特並不掩飾的說道:“其實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遇到其他參賽者就送他們出局。”


    “你們和他們不太一樣,至少不是存心圍獵別人對不對?”盧佳神色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你們不逼迫我一起去害別人就行。”


    雲朵好奇道:“你看起來並沒有攻擊力的樣子,他們讓你圍上來做什麽?”


    盧佳看了一眼腳邊地上的棍狀物體,解釋道:“那上麵有毒,另一個異能者會分泌一種麻醉液,如果我們的武器沾到你們的肌膚,你們就會四肢麻痹無法動作。當然這不是什麽致命的毒,出局被接走之後常規醫療就能治好。”


    杜蘭特心說好在自己剛才的動作足夠快,先弄斷了那些人的手環,還不嫌麻煩的將他們都擊暈,讓那些人沒機會近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雲朵也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出手,如果被沾了麻醉液的話,分分鍾可能就出局了。


    “你這麽好心,又不想攻擊別人,第一場怎麽贏的?”杜蘭特隨口問了一句。


    雲朵則用機械手臂查看了一下地上那個棍狀武器,驚訝道:“這個好像不是木棍,而是凍成冰棍的一種植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這是冰凍星冰蓋下常見的一種海藻葉子,剛才我們破開了一處冰蓋,取了葉子,拿出來瞬間就能凍成冰棍,比一般木棍堅硬,又不會輕易折斷,能做武器,但是不能吃。這是隊裏一個普通人說的,具體我也不懂了。”盧佳回答了一句,又如實的說明,“至於第一場,我也是隨便混混,好心救了個異能者,那人帶我躺贏的。”


    “那你沒有繼續和那個人組隊麽?隻要保持組隊,第二場就能分在同一個賽區啊。”雲朵十分不解的問,“你是治愈力異能者,總不會被嫌棄吧?”


    盧佳無奈的說:“那人就是嫌棄我爛好心,什麽人都要救,第二場堅決不想再見到我了。”


    “這是星際生存競賽,你難道連非隊友也管麽?他們有手環保護,受傷出局就有人給治療的。”杜蘭特此時已經察覺到盧佳的想法與正常參賽者有點不同。


    盧佳耐心的解釋道:“我參加競賽,就是想練習在各種星球真實環境中救人的技術。原本還以為無法中簽,現在中了,能混幾場混幾場,見到人受傷我肯定要救,我也不會主動去害人。這是我的原則,我知道很多人不能理解。”


    雲朵則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參賽的目的,她沒資格指責別人的想法不對,於是轉到自己關注的話題問:“你們治愈力的異能者能為別人減輕饑餓和疲勞麽?”


    “……一般餓了累了不屬於傷病吧?”這次輪到盧佳驚訝了,“我以前還真沒遇到過有如此需求的病患。我練習的都是普通外傷救治,b級雖然沒有a級治療速度快,但是勤加練習掌握技巧之後,巔峰速度其實能媲美a級常規速度的。不用管治愈程度,先保證快速止血,在戰場上更實用吧?”


    “你還想上戰場?”杜蘭特假眼都快瞪掉了,“你不是上的醫大預科麽?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想當兵有點困難。”


    盧佳頹然道:“是啊,我從小身體素質不行考軍校困難,才去讀醫大預科。將來若能從醫大畢業,或許能申請成為戰地醫生,總之曲線一些達成心願也好呢。”


    “幸好你沒去軍校,否則你這種小白兔一樣善良的女生,肯定會被欺負。”杜蘭特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雲朵問道:“杜蘭特隊長你為什麽說的好像深有感觸一樣,莫非你也上過軍校被人欺負過?”


    “我上過首都星第一軍校的預科啊,不過唉,不提了,總之軍校沒讀成。”杜蘭特的語氣裏滿是遺憾。


    雲朵對於首都星第一軍校並沒有特別的感觸,畢竟那離她的生活太遙遠。


    可是一心想從軍的盧佳卻亮出了星星眼,瞬間變成了杜蘭特的小迷妹:“隊長,我可以這麽叫你麽?你居然上過首都星第一軍校的預科?那可是千萬人裏才能考上一兩個的精英學校啊。聽說那裏畢業直接是士官,能自選艦隊,直上一線戰場,軍職晉升特別快。就算最終沒能被第一軍校錄取,上過那裏的預科,也足以證明實力相當的出眾。”


    “那當然,我考上預科的時候異能還沒覺醒,普通人裏綜合成績前十。”杜蘭特洋洋得意的炫耀了一句。


    “預科一般十五六歲就能考,難道你十八歲才查出來是異能者?哦,你是速度係對不對?沒想到你普通人的時候就那麽厲害!第一軍校的預科都教什麽,能和我講講麽?”盧佳如果長了尾巴,現在已經圍著杜蘭特搖尾巴打轉了。


    雲朵卻從杜蘭特的腦海中讀到了一段憂傷的記憶。


    杜蘭特不僅高分考上了第一軍校的預科,而且一直保持著優異成績,隨著年齡增長加上刻苦的訓練,他的異能也逐漸顯現,如果一切順利,他在預科畢業後能直接升入機甲戰鬥係。結果卻在畢業前夕因為打架鬥毆受到處分,被開除了。被開除的人永遠失去了進入首都星第一軍校的資格。


    杜蘭特知道的有關古武流的事情,都是在第一軍校上預科的時候聽一位叫顧峰的老師講的。當時他格鬥術學的很好,深得顧峰的喜愛,還說等將來他升入機甲戰鬥係再傳授他更多的招數。


    “如果早點認識你們就好了,現在已經進入賽場,就不能組成一隊了,唉。”盧佳一臉苦惱,不過她顯然並不在乎這一局能否取勝,隻是為沒能成為杜蘭特的隊友而沮喪,“杜蘭特哥哥,你的光腦通訊號告訴我吧?我出了賽場就申請你的好友,記得加我啊!”


    在賽場中光腦不能聯網,但是可以當作單機使用,能記錄一些重要的數據,還可以拍照錄像。


    杜蘭特隻好將自己的通訊號告訴了盧佳。


    盧佳又索要了和杜蘭特的合影。


    杜蘭特這才想起來自己都沒有主動與雲朵拍過兩人一起的“親密”合影。他於是趁機對雲朵說:“要不我們兩人也拍一張,你看周邊白茫茫一片的多美?紀念一下同款的衣服和冰凍星賽場怎麽樣?比賽結束立刻給你轉五千塊,合影勞務費。”


    “……”雲朵瞬間覺得白茫茫一片的環境是挺美的,衣服同款很值得紀念,欣然點頭同意了。等比賽結束,她是不是也找個借口,和兒子以及兒子他爸拍一張全家福呢?雖然他們不是夫妻關係,不過一起合作育兒也是值得紀念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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