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誰?快跟我說說。”


    “是董欣家的那個姐姐,就前幾天才接到咱們村裏的那個。”


    蘇家雖然跟出裏的人都不怎麽交往,但人緣還是很不錯的,平日裏出去河邊洗衣服,她們也會跟村裏人聊聊最近的八卦,溫馨的事在村裏可是頭一份的新鮮,村裏的老娘們兒可是討論了好幾天的,要不是她兒子回來了,村裏的人都開始討論她兒子,估摸著溫馨的事還會被說好幾天。


    丁婉玉也不是個聖人,對溫馨她也是好奇的,她還特地觀察過那個姑娘,長得好看,身材也好,目光清正,一看就知道是個正派人。丁婉玉之前沒把溫馨跟自己兒子放在一起看,現在把兩人放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你哥咋認識她的?你沒認錯人吧?”


    蘇修瑤不高興了:“媽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我很不靠譜似的。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哥在雕簪子,他雕的是一條魚,今天那根簪子就插在溫馨的頭上呢。別說,我哥的手藝還挺好的,那條魚雕的跟真的似的。”


    今天洗衣裳溫馨也去了,蘇修瑤洗完的時候她還在洗,那根簪子她可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的,絕對不會認錯。


    丁婉玉擦擦手:“你去做飯,我出去一趟。”


    “我衣服還沒晾呢。”蘇修瑤道。


    丁婉玉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先晾了再做飯。”


    丁婉玉往董衛國家那邊去,她們家有一塊荒地就在董衛國家那邊,她們家在裏麵種了點白菜蘿卜,現在正是收成的時候,她家修持最喜歡吃蘿卜鹹菜,她這個當媽的哪兒能不滿足自己兒子這小小的喜好呢?


    路過董衛國家,劉春竹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丁婉玉路過,劉春竹十分客氣地跟她打了招呼。劉春竹以為以丁婉玉的性格肯定不會跟她多說什麽,結果丁婉玉硬生生的跟她聊了好一會兒,臨走之前還給董建安塞了一顆糖。丁婉玉走了,劉春竹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董衛國從後院出來,見到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問道:“怎麽了?愣啥呢?”


    “蘇嫂子剛剛跟我嘮嗑了。”


    董衛國納悶兒地看了劉春竹一眼:“嘮就嘮唄,有啥的。”


    “是沒啥,不過以前她可從來沒跟我說過這麽多的話。”


    “那就是兒子回來了心情好了唄。你看大閨女來了你心情不也很好嗎?隔壁二嫂子嘴賤你都沒跟她計較呢。”董衛國家的隔壁是董二賴子家,以前董家沒有個女人,後院的自留地她一年就往董衛國家這邊挪一點,董衛國也不好跟個老娘們計較,跟董二賴子倒是說了好幾回,人家當麵答應得好好的,結果轉過頭該咋樣還咋樣。董二嫂越發的得寸進尺。


    劉春竹嫁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家的自留地要回來,跟董二嫂吵了好幾回,兩人是結下了梁子,董二嫂子嘴巴賤得很,劉春竹跟她三天一小吵五天就一大鬧的,最近溫馨來了,劉春竹都十分大度的不跟她計較了,這也有近半個月沒吵架了。


    董衛國的話很有道理,以己度人的劉春竹了悟地點點頭,將這一篇翻過,恰好董建安要上廁所,劉春竹帶著他去後院。


    丁婉玉蹲在蘿卜地裏,一邊拔蘿卜一邊往溫馨家門口看,剛剛她都跟劉春竹打聽清楚了,溫馨去洗衣服還沒回來呢。


    遠遠的見到有一個姑娘抱著木盆回來,丁婉玉趕緊提著拔好的兩根蘿卜出園子。跟溫馨擦肩而過,丁婉玉見到了溫馨頭上的那根簪子,心裏覺得穩了。


    回到家,蘇修瑤已經做好飯了,衣服也晾好了。丁婉玉把蘿卜放在水缸邊的盆裏,到後院去跟蘇洪武說話。


    蘇洪武聽完了妻子的話,道:“董衛國我知道,人品可以。那姑娘她親爸我也打過招呼,除了愚孝了一點,別的都還好,那個姑娘的人品應該也過得去,既然兒子喜歡,你就準備準備,找個時間,咱們去提親。”


    “我也這麽想的,劉春竹我也接觸過,人不錯,她先帶來的那個小姑娘也可以,大的那個我也見了,人材挺好,目光也清正。”


    “那就行了。”


    蘇修持從縣裏回來,提著兩套護膚品,一套給了丁婉玉,一套給了蘇修瑤。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哪怕上了年紀的丁婉玉也一樣。丁婉玉家以前也是小有資產的,自小生活也挺精致,她的少女時期,那些胭脂坊的東西她沒少用,這一套護膚品看著不顯山露水的,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好東西。


    蘇修瑤生下來的時候家裏都沒落了,她長這麽大,最奢侈的就是用雪花膏跟蛤蜊膏,就這樣,她也是村裏最精致的姑娘了,現在這一套這麽多的瓶瓶罐罐,蘇修瑤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這個蘇修持知道啊,畢竟他家溫馨也是非常愛美的,一天早晚花在護膚上的時間就要兩三個小時呢。見妹妹不懂,蘇修持把護膚品倒出來,一樣一樣的指給自家妹妹看,這瓶是洗臉的,這瓶是爽膚水,這瓶是乳液,塗完爽膚水塗的,這瓶是麵霜,用完乳液後用…


    蘇修持說得格外的仔細,丁婉玉跟蘇修瑤看著這樣的他,覺得格外的陌生,等蘇修持全部教導完,蘇修瑤忍不住了:“哥,你咋啥都知道啊?”


    蘇修持忽悠人的話張嘴就來:“我買的時候問人家的。”


    蘇修瑤哦了一聲,丁婉玉也接受了這個說法,娘倆就這兩套護膚品討論了起來。蘇修持趁機退出她們的話題,吳和平拿著一把彈弓跑過來:“叔叔叔叔,我爺爺給我做的。”


    彈弓做得很精致,蘇修持默默吳和平的腦袋:“等我得空了,我帶你上山上去打鳥。”


    吳和平的眼鏡刷地一下就亮了。


    吃飯時,蘇洪武對蘇修持說了許多話,丁婉玉也明裏暗裏的提示他讓他早點帶媳婦兒回來。蘇修瑤藏不住話,直接說了自己看見溫馨戴著他送的簪子的事情,蘇修持聽到溫馨白天還戴著他送的簪子,可高興了。


    他對父母道:“爸媽,我剛剛進縣公安局很多事情都沒理清,等我理清楚了,就把兒媳婦給你們帶回來。”


    丁婉玉跟蘇洪武對這話很滿意。


    溫馨一直關注著老溫家的事兒。趙梅花跟溫大寶的事情東窗事發,兩人還沒被押送到家,溫老太太跟溫大寶他媳婦就衝了過來,溫大寶的媳婦潑辣,現在上了年紀就更加潑辣了。她一把抓住趙梅花的頭發:“你個小表子,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扭著腰說話扭扭捏捏的,一看就倒老娘胃口。偷人偷到老娘頭上了,老娘打死你。”


    溫大寶的媳婦叫做王小草,她一邊說話,一邊往趙梅花身上招呼。溫老太太也加入戰場,在她心裏,她大兒子那是千好萬好的,趙梅花怎麽舍得背叛他?她兒子難道對這個賤人不好?


    隻有王小草一個,趙梅花還能還上手,加上溫老太太,趙梅花就完全被兩個人壓著打了。三人被人拉開的時候,趙梅花的頭發完全散開了,衣裳上的扣子也被揪掉了好幾個,露出裏麵白花花的胸脯。周圍看熱鬧的男人眼睛都挪不開了。


    還真別說,趙梅花那身皮子是真的白,一時間,男人們都羨慕起了溫大寶來。


    溫大寶低著頭,站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更不敢上去護著趙梅花。趙梅花一抬頭,就看到溫振國站在院子門口靜靜地看著她,這樣的溫振國是趙梅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她心裏一緊,她上前兩步想要解釋,溫振國已經轉身回屋子裏去了。


    王小草罵罵咧咧的拉著溫大寶回了家,溫老太太趕走了來看熱鬧的人,也回了家,這樣的家醜,當然是關著門處理。


    溫文三兄妹也在家,自己的媽做了這麽丟臉的事,他們仨剛剛連門都不想出去。


    趙梅花回來了,溫振國還沒說什麽,溫文先埋怨上了,趙梅花沒理他,當務之急是哄好溫振國,她跪在溫振國的腳邊一聲聲的認錯,溫振國的目光一直在三個孩子的臉上打轉。


    “趙梅花,我隻問你一句話,溫文、溫武、溫蘭三兄妹,是我的種嗎?”


    正在懺悔的趙梅花猛地抬頭看溫振國,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心虛,從外頭進來的溫老太太聽見這話也不樂意了:“老大你怎麽說話呢?他們仨不是你的種是誰的?你看看,長得跟我多像啊?”


    溫振國沒理溫老太太,伸手捏著趙梅花的脖子:“說,是不是我的孩子!”溫振國額頭上迸起青筋。


    自己知道自己事,對於三個孩子的來曆,溫振國並非沒有懷疑,隻是三兄妹的長相都長得像自家老娘,這年頭長得像奶奶的孩子也不在少數,仨孩子越長大越像溫老太太,溫振國就打消了那些懷疑。今天溫大寶的事情一出,溫振國才發現,這仨孩子是長得像溫老太太,可跟溫大寶更加像啊。


    溫振國越想手上的勁兒也就越重,趙梅花扒拉著溫振國的手,已經喘不過氣來了,溫蘭還算有點良心,趕忙衝上去抱著溫振國的隔壁:“爸爸,爸爸你快放手,媽媽喘不過氣來了。”


    溫文溫武兄弟如夢初醒,趕忙上前去幫忙。


    溫老太太也顧不得招呼趙梅花了,埋怨溫振國道:“你這揍一頓得了唄,掐她脖子幹啥,真出事兒了怎麽辦?”


    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要是她兒子真的把人給掐死了,怕不是得去坐牢。溫老太太從小就疼愛溫振國,光想想她都受不住這個打擊:“振國呐,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這個賤人肯定是不能在咱們家待的了,要是她還在家裏待著,你讓人家怎麽看你?”


    溫振國沒搭理溫老太太,依舊看著趙梅花,趙梅花咳嗽一通,總算舒緩了過來。


    溫振國又問了一遍。趙梅花開口要否認,但昨晚溫馨趁著她跟溫大寶激情時給她下的真言符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她開口的否認變成了承認:“怎麽可能是你的,你自己也不想一想,銀樣鑞槍頭,連進去都進不去,還能讓我懷上孩子?不中用的東西。”


    這話是趙梅花的真心話,每次跟溫大寶偷了情回來,再跟溫振國做起那檔子事時她就在心裏這麽嘲諷溫振國的。


    這話一出,滿屋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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