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話,讓陸正陽的臉色一片鐵青。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目光更為露骨。陸正陽固然不要臉,但也還沒修煉到家。


    他跟陸清清在一起也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在家裏不敢有絲毫逾越,在外麵也盡量躲著熟人,為了躲熟人,他們連近年來興起的高檔場所都不敢去。每次他們的約會都在街邊的小店。這樣的小店一般情況下撞不上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最是自持身份,也不會自降身份去那些小店吃飯。


    於是兩個月來,離他們一次車都沒有翻。這次之所以來吃肯德基,是因為陸清清昨天的抱怨,她說自打知道自己不是陸家的孩子後,她想吃都不敢吃了,她不是真正的陸家人,溫馨還因為她走了,她花著陸家的錢,心虛。


    因為父母的關係,陸正陽跟陸清清自小就關係好,說句矯情點的話,叫做相依為命也不為過。陸清清以前是何等的驕傲啊,世麵上的大牌隨便穿,奢侈首飾隨便戴,三天兩頭的跟小姐妹們聚餐,吃的都是高檔餐廳的東西。什麽時候他溫柔善良的妹妹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肯德基在m國也不過是一家快餐店罷了,漂洋過海到了中國,雖然價錢不便宜,但能貴到什麽程度?他的妹妹,他的愛人居然想吃一頓都不敢了?


    陸正陽心酸不已,今天中午下了班,特地將陸清清接了過來吃一頓。梁勝楠說的那些親密的動作那都是兩人習慣了。因為身份的關係,兩人根本無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於是兩人便格外珍稀每一次在一起的機會。


    而溫馨說的那種luan露n的刺激也確實有,每次跟陸清清約完會,都會讓陸正陽心中升起一種隱秘地滿足。


    陸正陽說不過溫馨,四周的議論聲讓陸正陽一陣頭暈目眩,那頭溫馨在還在笑盈盈地等他的回複,跟他有三分相似的臉上全是幸災樂禍。氣血上湧,陸正陽對溫馨抬起了手。


    活了四輩子了,誰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這輩子她更是當了兵了,訓練也訓了那麽久了,她戰友還在身邊,她要是讓陸正陽這個弱雞打到,她這一世英名都沒了呀。


    溫馨抬起手臂擋了擋,再一抬腿,把陸正陽踢倒在地,她上前幾步,壓著陸正陽的脖子:“怎麽,說到痛處了?說不過我了?就動手了?打女人?陸正陽,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們陸家這一堆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垃圾,看見都惡心。”


    陸正陽掙紮著要起來,嘴上也不幹不淨起來。陸正陽從小就是公子哥一個,這麽多年,因為他家裏有錢,多的是人捧著他,誰敢在他麵前放肆?他那群小弟是收著玩的?


    就這樣,他被一堆人捧著捧到了大學,出了社會後,他進了陸家的公司去上班,滿公司的人誰不知道他是陸家的繼承人,誰又敢說他一句?


    溫馨是他踢到的第一塊鐵板,他對外保持了二十來年的風度翩翩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溫馨不慣著他,一巴掌就打了上去。這一巴掌,她是替原主打的。原主的高三那年,她在校慶會上一舞出頭,讓陸清清歡喜失落到掉眼淚。陸正陽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以後,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了原主,原主反駁,憑什麽就隻能她陸清清優秀,別人都不行?


    當時的陸正陽已經得到了陸家的部分權柄,他性格裏的自大被放大了一倍。在工作上,他或許允許別人反駁他,但在生活中,他顯然無法忍受,更何況反駁他的人是原主,那個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妹妹。


    他反手便是一巴掌,沒有留餘地,原主的臉腫了,也將她那顆走進死胡同的腦子打清醒了。她捂著臉往四周看,她的父母正在寬慰陸清清,她的同學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她。


    原主終於醒了。她開始不用陸家的錢,利用周六周日的時間去兼職給自己掙生活費掙學費。


    陸清清看到情哥哥被溫馨壓著打,連忙過去幫忙,梁勝楠又不是吃素的,能讓她過去搗亂?梁勝楠防守得滴水不漏。


    陸清清氣壞了,也不敢上手打,溫馨那麽厲害,一腳就能把她哥那麽大體格子踹飛,她的這個戰友肯定也能。陸清清不想被打,更不想倒在地上丟臉。


    就在她們僵持著的時候,商場裏的管理者帶著保安姍姍來遲,圍觀的群眾被疏散,溫馨也站了起來。商場的管理員是認識陸正陽的,他連忙去把陸正陽扶起來,嚷嚷著讓保安報警。


    報警溫馨是不怕的,但陸正陽怕啊,要是進了警察局,他們必定會被叫父母,到時候他跟陸清清的事兒被家裏人知道了,他得脫層皮。


    陸正陽製止了,溫馨看了她一眼,拿起地上的東西,對梁勝楠道:“走了。”


    梁勝楠連忙跟上溫馨。兩人走遠了,陸正陽婉拒了商場管理員去辦公室處理處理傷口的提議,黑著臉走了。


    陸清清趕忙小碎步跟上。


    上了車,陸清清眼裏含著的淚終於掉下來了:“哥哥,哥哥,你疼不疼?那邊有藥店,我下去給你買點酒精消消毒吧。”


    溫馨打陸正陽跟陸正陽當初打原主一樣,完全沒留手,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陸正陽的半邊臉頰已經腫了起來了,嘴角也破了。


    陸正陽眼神陰鷲,他看著陸清清,煩躁不已,他覺得今天真的是倒黴到家了也丟臉到家了。他還算有點品,沒有把火發在陸清清身上:“不用。走,跟我去一個地方。”說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清清擦擦眼淚:“去哪裏啊哥哥。”


    “去公寓。”自打大學畢業後,陸正陽就在外麵買了個公寓當做臨時住所,不回家的時候,他都是去公寓住的。


    作為陸正陽的妹妹,陸清清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公寓的真正用途,那根本就是陸正陽帶女人回來過夜的場所!


    陸清清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起來。作為一個資深的漁場主,陸清清無師自通養魚之道。她深知要想要吊住男人,就不能把自己的全部給他,但又不能什麽都不給他。於是她跟陸正陽在一起的這兩個月。他們是很親密,但最親密的動作也就算是親吻了,還都是親臉頰的那種。


    陸正陽從高中起就不控製男女之事,他沒心情跟女人玩清純這一套,看上了,要是人家也願意,那邊直接攻上本壘。跟陸清清玩了兩個月的清純遊戲,陸正陽也沒去找過女人,這段時間確實憋得夠嗆。


    剛剛又挨了打,陸正陽滿心怒火正需要發泄。他本來是沒有那個意思的,他原本就隻是想去那個公寓換身衣裳的,畢竟剛剛躺在地上,他身上這身衣裳髒了。不過看到陸清清這樣,他那些被克製壓製著的欲念一下子便湧了上來。


    “怎麽,你不願意?”


    陸清清連忙搖頭。陸正陽沉著臉轉動方向盤。


    陸清清緊緊地捏著兩邊的衣擺,牙齒無意識地咬在嘴唇上。她是在豪門長大的孩子,豪門的孩子除了乖乖女,最不缺的就是玩世不恭的女人。像陸清清的一個小姐妹,六年級就跟人打啵,到上了初二,她就跟男人睡了。到了高中,她睡過的男人都不下二十個了。


    作為她的好朋友,她沒少跟陸清清說這種事。陸清清也會有衝動,但她小動物的直覺讓她不敢去做那種出格的事情。


    她雖然沒做過,可錄像帶她沒少看啊,對那種事情她是害怕又好奇。


    害怕著,害怕著,車子就開到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陸正陽熄火扒鑰匙下車,陸清清也趕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公寓門口,坐上了電梯。


    陸正陽的公寓在五樓,一室一廳,裝修奢華,十分寬敞,生活用品應有盡有,平時也有專人過來打掃,看起來纖塵不染。


    陸正陽扯扯領帶,示意陸清清:“去洗澡。”


    陸清清趕忙像小兔子一樣的跑進了臥室。


    她羞紅的臉讓陸正陽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陸清清磨磨蹭蹭地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被等得不耐煩的陸正陽一把丟在了大床上。


    疼是陸清清對於這場情、事最大的記憶,壓根就沒有她那個小姐妹說的那麽舒服那麽爽。


    與她相反,陸正陽倒是極為舒暢。


    他還想再來一次,他外套裏的大哥大就響了,陸正陽赤果著身子下去拿,才按下接聽鍵,那頭就傳來陸懷民的的咆哮:“趕緊給我死回來。帶著陸清清一起。”


    陸清清也聽到了,她忍著酸痛坐起來:“哥哥,爸叫我們回去嗎?”


    陸正陽因接電話壓製下去的欲望又被陸清清這一聲哥哥挑起,他把手機丟到床頭櫃上,把陸清清又壓在床上:“不管他,等會再回去。”


    又是一番雲雨後,陸正陽鳴金收兵,陸清清去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忍著身上的酸疼跟下、體的不適,和陸正陽一起回了家。


    兩個剛剛進門,一個玻璃杯就丟在了兩人的腳下。


    陸家的傭人們早就被陸懷民放了假,此時屋裏隻有陸家四人。


    陸懷民指著陸正陽,又看向明顯被滋潤過的陸清清,拿起沙發邊的皮帶上前,對著陸正陽就抽了起來。


    “陸正陽,你個畜生,連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手!她才十七歲!”


    陸懷民想起今天下午小舅子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就覺得眼前發黑,自己的兒子跟自己的女兒搞到了一起。陸清清的真實身份瞞不過人,她是陸家養女的事情在他們這個圈裏也隱隱有相傳,上次有人還問到了陸懷民的麵前。


    陸懷民當時言語含糊的糊弄了過去,就怕他真的說了陸清清是養女,她的商業價值大打折扣。這下好了,這倆人搞到一起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樁醜聞就能傳遍整個圈子。到了那時,他就算承認陸清清是他們家養女也沒用了。


    沒有誰會信,畢竟親兄妹亂露n可比養兄妹亂露n刺激多了。而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家,再也沒誰會娶一個身負這種醜聞的女人進門了。


    白菜爛在鍋裏了。


    一時間,氣血上頭,陸懷民暈倒在地,陸太太嚇了一大跳,尖叫著讓陸正陽打電話叫救護車。陸正陽還沒吃透公司的事情呢,也怕陸懷民出事,電話打得飛快。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陸太太跟陸正陽都跟著上了車,陸清清也想上去,陸太太直接關上了門。


    關門前,陸太太看了陸清清一眼,那一眼,讓陸清清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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