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前,溫成誌家很窮,因為他有一個常年吃藥的老媽。但吃再多的藥也還是沒能救回他媽的病。等他媽死了,他家的家底也沒了。


    下鄉到丹溪村的兩個知青中,周怡是最好看的,村裏愛慕她的人不知凡幾。溫成誌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家庭條件不好,他不敢像村裏其他男人一樣去周怡麵前獻殷勤,隻能默默地幫她做一些事。周怡發現後真誠地向他道了謝,又讓他無需做這些事情,她不需要。


    溫成誌自卑,被這麽拒絕了一次,再也不往周怡前麵湊了,隻是時不時地還關注著她。


    後來,周怡懷了那個當兵的男人的孩子,那個當兵的男人又死了,周怡那天拿著信在後山躲著哭到暈倒,溫成誌恰好在附近,趕忙把她送到了衛生所。


    周怡醒了後,跟他談條件,每個月給他二十塊錢,她跟他假結婚。溫成誌本來就愛慕她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結婚後,周怡看他家太破,又出錢蓋了房子,當時他們有個字據,這房子溫成誌隻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等以後,這個房子都是周怡肚子裏的孩子的。


    那時候溫成誌還陷在迎娶了女神的快樂中,哪裏有不答應的。


    周怡懷孕四個月時,溫成誌想要親近周怡,被周怡拒絕了。溫成誌也隻以為周怡是怕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他也就作罷了。可後麵周怡月份越來越大了,卻還是拒絕他的親近,溫成誌就不高興了。他覺得周怡太不把他放在心裏,於是對周怡就冷了心。


    周怡要生產了,他故意拖時間,他覺得那個孩子死了才好呢。孩子死了,周怡肯定就會安心跟他過日子了。可他等周怡疼了好久,他才裝作很急切地樣子將周怡送到醫院。周怡隻是有些難產,但還是生下了一名健康的女嬰,溫成誌打從心裏厭惡這個孩子。


    月子裏,溫成誌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伺候得並不盡心,因為不是他的孩子,周怡大冷天的就要下地給洗尿布洗衣做飯,於是她的身體就那麽落下了病。


    周怡生了孩子,還是拒絕他的親近,溫成誌內心越發陰鬱,他手裏有每個月周怡給他的20塊錢,他迷上了喝酒,就算是借著酒勁兒他在周怡那裏也討不到好。


    溫馨七歲那年,周怡患上了嚴重的風寒,她發了很嚴重的燒,一直沒能親近周怡的溫成誌看她那副迷迷糊糊地樣子,邪從心起。他趁著夜裏溫馨睡著了,去了周怡的屋裏,趁著周怡睡覺時想要強了她。周怡從睡夢中清醒,反抗得激烈得很,她的指甲撓疼了他。溫成誌疼紅了眼,想起這些年來自己有媳婦兒卻過著光棍的生活,惡從膽邊生。


    他順手拿過邊上的枕頭按在了周怡的臉上,沒過多久,周怡就不掙紮了,溫成誌拿開枕頭,這才發現周怡沒了氣息。


    溫成誌什麽欲念都沒有了。他拿了衣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又趁著夜色去了狐朋狗友家喝酒,第二天才晃晃悠悠地回來,裝作才發現周怡死了的事情。


    周怡病重的事情村裏人都是知道的,她死了,大家唏噓不已,沒有人懷疑周怡是被人殺死的。周怡手裏有不少錢,她死了,那些錢就理所當然地進了溫成誌的手裏,半年後,他拿著錢娶了黃香琴,對外宣稱是找個人來照顧溫馨。


    這麽多年過去了,那晚上的事情溫成誌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但真正的被人提起,溫成誌才知道自己原來並沒有忘,那晚上的事情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都被他記得清清楚楚。


    周怡有娘家的事情溫成誌也是知道的,77年高考恢複後,周怡是想去考試的,但是考試的前一天,他把溫馨帶出去玩了,還故意讓溫馨凍得感了冒,溫馨發了燒,周怡自然留下來照顧溫馨,試也沒去考。


    78年,周怡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好多人都被平反了的事情,她給京城寫了信,溫成誌實在是太害怕失去她了,於是那段時間隻要周怡出門,他就在後麵慢慢地跟著,那封信周怡寫回家的信被他取走了,壓根就沒寄出去。


    寄出的信件沒回複,周怡後麵又陸續寫了好幾封,無一例外全都被溫成誌截了下來,於是周怡也就不往家裏寄信了。溫成誌鬆了一口氣。


    溫成誌的神情實在是不對,肯定有內情,溫馨心念一動,真言咒施在了溫成誌的身上。


    秦老爺子也發現不對了,他身上發出了駭人的氣勢:“還不快說!”


    秦老爺子的怒喝讓溫成誌打了一個哆嗦,殺了周怡的事,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可事與願違,溫成誌越不想說,他吐露出的事情就越多。


    溫成誌想捂嘴,可在真言咒之下,他捂嘴也沒用,那些話還是能透出來,他殺人的細節、對周怡的怨恨、對周怡的算計、對溫馨的虐待,完全吐露無疑。


    小黃和小張在第一時間就將他控製住了。陸續來溫家看熱鬧的人聽見這聳人聽聞的事情全都目瞪口呆。蘇秋荷混在人群中看著被壓製住的溫成誌,恨死他了。


    他那麽牛逼,連老婆都殺了,怎麽不殺便宜閨女?留著她做什麽?


    秦怡姝順手從牆角拿起一塊木頭朝溫成誌衝去,一邊尖叫一邊流淚一邊朝她身上打去,秦老爺子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女兒是被人殺死的,他一時間老淚縱橫,也上去踹了幾腳。他是當兵出生,哪怕現在老了,身上也有勁著呢,溫成誌被他踢得吐了好幾口血。


    張老頭怕他把溫成誌踢死了,趕緊上去拉住秦老爺子,勸著他。秦怡姝打累了,歇會兒又繼續打,溫成誌痛暈了過去,她終於不打了,小張小黃趕緊把他往車上拉,他們要帶溫成誌去警察局。


    故意殺人,有秦老跟張老的關係,溫成誌這回是必死無疑的了。


    秦怡姝抱著溫馨哭,溫馨流著淚給她擦眼淚。越過眾人,溫馨跟廚房門口的黃香琴對上了目光。


    黃香琴目光呆滯。她是死也沒想到溫成誌居然殺了周怡,溫成誌一下子就成了殺人犯。


    黃香琴想怪溫馨的,可她仔細想想,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怪溫馨呢,畢竟死的不是她媽。


    秦老爺子緩過神了,他走到黃香琴的麵前,對黃香琴鞠了一躬:“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們小馨的庇護。”


    黃香琴一下子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當不起當不起,老爺子,我其實什麽也沒做的。”


    秦怡姝擦幹眼淚,走過去:“就是什麽都沒做,我們才要謝謝你。”畢竟作為一個後媽,對前頭那個生的女兒本來就有一種天生的不喜在裏麵,再加上丈夫對前頭的孩子也不在意,大多數人都會可勁兒的折磨,黃香琴沒有,反而對她照顧有加。


    秦家的人都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黃香琴的情他們認。


    蘇秋荷看到秦家對黃香琴的態度,眼睛一轉,撥開眾人走了進來,匆匆忙忙地小跑到溫馨身邊:“小馨,小馨,你終於回來了。你都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溫馨猛地被拉住,有一瞬間的懵逼,再看蘇秋荷這一副淚流滿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跟蘇秋荷的關係有多好呢。


    蘇秋荷緊緊地抓著溫馨的胳膊,她在等待著吊墜回到她身上,畢竟那個吊墜已經染了她的血了。那些修真小說不是說了嗎,滴血認主了的法器別人都用不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吊墜會不翼而飛,但那吊墜已經是她的了,肯定會回來。


    被蘇秋荷掐得有點疼,溫馨掙開她的手臂,臉上冷了下來:“蘇秋荷,演戲好玩兒嗎?”


    在蘇秋荷眼裏,溫馨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是可以被她隨意作踐的人物,無論是在書裏,還是在她穿越後繼承的記憶中,溫馨可從來沒有這麽對她疾言厲色過,哪怕當初她跟周文海睡在一起被發現,後來溫馨也不過是不理她幾天而已。


    “小馨,你在說什麽,什麽演戲?誰對你演戲了?”


    溫馨也懶得應付蘇秋荷了:“誰對我演戲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也別說什麽你擔心我的蠢話了,當初你搶我未婚夫也就算了。我對周文海本來就沒有多少男女之情。我為什麽離家出走,你還能不知道?不都是你弄出來的嗎?”


    “蘇秋荷,是什麽樣的自信,讓你覺得我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隨你捏扁搓圓啊?”


    蘇秋荷臉上裝出來的笑容凝固了。她仔細看溫馨,她才發現半年不酰溫馨比以前好看了很多,整個人的氣質跟以前也有了很大的區別。以前的溫馨是懦弱的,卑微的,善良的,就像書裏寫的那樣。


    現在的溫馨是明豔的,大方的,自信的,最重要的,是以前那種毫無底線地善良消失不趿恕J鞘裁茨莧靡桓鋈爍謀淠敲創竽兀看┰劍重生,還是跟她一樣是穿書?


    蘇秋荷臉色變了又變:“溫馨,你手機號碼是多少?”蘇秋荷試探道?


    溫馨在心裏嗬嗬一樂,蘇秋荷這sb問這話是想做什麽?


    “你有病吧,什麽手機。”


    蘇秋荷放下心了,她還想繼續試探,秦怡姝就一把拉開了她:“蘇秋荷是吧?你離我外甥女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對了,你男人是在北京軍區服役是吧”


    秦怡姝的話說得平靜,但內裏含著的威脅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蘇秋荷內心一凜,溫馨外婆家的這些人,是什麽來頭?


    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秦老爺子也不想在這個傷心地呆了,他們要回去了,對蘇秋荷這個女人,從頭到尾秦老爺子都沒多看她一眼。


    溫馨也被秦怡姝拽走了,出院門之前,溫馨轉頭看了蘇秋荷一眼,心裏卻在想怎麽樣才能折磨到她。


    她喜歡囚禁人,上輩子把原主囚禁了一輩子,那麽這一世,也讓她被囚禁就好了。


    至於被誰囚禁?那當然是國家爸爸啊,要知道違法的事情,她是從來不幹的。


    溫馨在心裏給遵紀守法的自己點了一個讚。


    那邊賀修年被周父周母給纏住了,蹺蘿八們要走,賀修年沒跟上來,隻是讓他們先走。


    車子被開走了,估計來接他們還得一會兒,於是四人決定走著出去。村長早被溫成誌殺人的消息震了個頭昏腦脹,這會兒回來神來,趕緊跟上,要讓村裏的拖拉機送。


    秦老爺子現在看丹溪村的人都帶著一股子厭惡感,看趙國忠這個村長更加不順眼,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秦怡姝不愧是秦老爺子的親生女兒,想法跟秦老爺子是一樣一樣的。


    最愛和稀泥的張老頭也不幫他說話。溫馨他就更指望不著了。


    原主不得溫成誌的喜歡,有時候村長會來溫家喝酒,每次他來,他對原主都是呼來喝去的,要是有那麽一點伺候得不好,他還會跟溫成誌告狀,溫成誌本就好麵子,他一告狀,溫馨的日子總要難過你那麽幾天。


    溫馨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四人走著回去,秦怡姝拉著溫馨落後幾步聊天。


    秦怡姝跟孫敬勇結婚二十多年了,但他們隻生了一個兒子孫毅,今年孫毅也有三十多歲了,他現在在藏區當兵,在那邊也成了家,雖然有了孫子,但秦舒怡壓根就沒見過幾次。而秦怡姝也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孩子,可她當年被下放時被傷了身體,生不了了。


    對溫馨這個外甥女,她從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又憐惜她命運坎坷,對她特別好。


    她問起溫馨蘇秋荷的事兒。溫馨心中一動,做苦惱狀:“大姨,以前的秋荷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特別溫柔善良。跟我關係特別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生了一場病,病好以後就變了。”


    “人還是那個人,就是給我的感覺變了,要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我都要以為她換了一個人了。”


    蘇秋荷的家庭條件並不太好,她的父母都是親生的,但蘇父蘇母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在蘇秋荷之上,他們還有兩個女兒,分別是蘇春芳,蘇夏蓮,生了她之後才生了個弟弟。作為家裏的老三,她並不受關注,家裏的活兒都丟給她,什麽事情做錯了,她也是被拉出來頂包的那一個。


    她跟原主,就像是兩隻受傷的小鹿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她們發誓,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也正是因為這樣,上一輩子蘇秋荷跟周文海睡在一起時,她才會那麽輕易地原諒。後來,原主確實對蘇秋荷心冷了,後來蘇秋荷要囚禁她,那會兒蘇秋荷跟原主的關係已經很差了,可當蘇秋荷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原主的心就軟了。


    這一軟,就害了她一輩子。


    溫馨像是終於找到人傾訴了一般,將蘇秋荷穿書以後做的種種不合時宜地事情都說了出來。


    秦怡姝是個堅定地無神論者,聽了溫馨的話,她隻是以為蘇秋荷是偽裝得好一點罷了,但走在前頭的張老頭卻不是這麽想的。


    作為從大風大浪中走過來的,身居高位的張老頭見過的超自然現象比別人以為的要多得多了。


    曾經有一個自稱自己是從未來世界來的男人,他狂妄又自大,在建國初期招兵買馬,說自己是天選之子,他能預測天機,哪裏有災難他都能提前預測得到,他是上天安排來通知世界的人。因為他測天災測得特別準,漸漸地,他就有了好多信眾,他甚至還做了龍袍,要登基了。


    國家是絕對不允許君主製複辟的,就派軍隊剿滅了他,而他也被抓了起來。審查期間,他的預測還沒結束,說的事情都靈驗了,於是大家加大了對他的審查力度,很快,他重生的事情就被秘密盛放在了大領導的案桌前。


    而張老頭,是曾經負責審訊那人的其中一員。正是因為那人的出現,讓國家避開了許多災難世界,特別是唐山大地震。


    張老頭想起剛剛蘇秋荷問溫馨的那句話,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要知道,手機號碼這個名詞,他也是在那個重生者的口中聽到過。


    張老頭是個心懷家國的人,當初哪個重生者讓國家躲過了許多災難,那麽蘇秋荷如果也是重生的,她能給這個百廢待興的國家帶來什麽呢?


    光想想,張老頭就熱血沸騰,渾身發抖。


    剛走出村子,小張小黃就回來了,大家坐上車,溫馨他們去了省公安局做了個筆錄,從公安局出來他們就回了溫馨的小院。


    親爹外甥女都住在自己家,秦怡姝不願意獨自住在療養院。好在溫馨蓋房子時房子蓋得大,秦怡姝過來也能夠住得下。


    張老頭回到療養院,用自己房間的座機撥通了一個秘密電話。當夜,一些命令從國家安全部門秘密發出,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國家機器就動了起來。蘇秋荷家附近一處隱秘地大山中更是直接駐紮了一個偵察小隊。


    遠在部隊的周文海身邊也多了好幾雙眼睛。


    秦怡姝住了過來,家裏的活都不用溫馨幹了。晚上的飯菜也是她做的,賀修年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當天也沒過來。


    吃飯時,秦老爺子說要將周怡的墳遷走,遷到首都去,葬到蕭良才的身邊。溫馨同意了。


    周怡跟蕭良才感情好,生前沒能在一起,死後葬在一塊兒,要是他們泉下有知,他們必定也會高興的。


    溫馨不反對,秦老爺子便決定過幾天去找一個會算命的先生,讓他算算黃道吉日。


    放下了這一樁心事,秦老爺子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溫馨的桃園風景好,秦怡姝越看越喜歡,幹脆打電話回去告訴孫敬勇,告訴他短期內不回去了。反正她現在的工作隻是個婦聯辦的幹事,每天去上班就是坐在辦公室喝茶嗑瓜子,哪裏有種田愉快。


    慘遭妻子拋棄地孫敬勇掛了電話,呆坐在電話機麵前。


    他跟秦怡姝是自由戀愛的,兩人結婚後沒多久,秦老爺子就被審查了,很多人都勸孫敬勇跟秦怡姝離婚,孫敬勇沒聽。


    他的工作雖然也有影響,但問題不大,秦怡姝那時候剛生產沒兩年,放心不下二老,跟著去了。


    孫敬勇一直沒離婚,也沒有再找,秦老爺子平反後,兩人又繼續在一起了。


    孫敬勇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妻子去看個外甥女也能把自己搭進去。


    孫敬勇坐不住了,他決定往去一趟。他已經好些年沒休息過了,他的休假申請遞出去後,沒幾天就批複了,孫敬勇興衝衝地拿來看,哦,他的假期排在了兩個月以後。


    兩個月不長,孫敬勇卻覺得度日如年。


    開春了,菜該種起來了,去年撒的油菜花都開了,黃燦燦的一片。秦怡姝被這個美景迷住了眼。


    她興奮地拉著溫馨上街去買了畫板顏料,帶溫馨畫起了畫。這是溫馨上輩子沒接觸過的領域,她學的很認真,也很有天分。


    秦怡姝每次看到她畫出的東西,都十分惋惜,她覺得,溫馨早些年,真的是耽誤了。越發的愛帶溫馨上各種地方寫生。


    自打溫馨認回了秦家以後,賀修年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於是更加地努力了。一開工,他就主動出去跑業務,用比同行優惠很多的價格拿下了好幾個工程。


    他的工隊因為用料真,用料好,技術好,業主們都很滿意,每次結算也結算得爽快。他的工資發得準時、及時,給工人們的待遇也好,越來越多的有手藝的人投奔了過來。


    手底下人多了,他接的工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工作再忙,他也沒有忽略溫馨,每周總是抽那麽兩三天的時間過來小院,有時候他來,溫馨沒在家,他也是默默做飯打掃衛生等溫馨回來的。


    他的所作所為秦老爺子都看在眼裏,秦老爺子對他的態度也越發地和藹。秦怡姝看他的目光也帶著些許喜愛。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溫成誌的刑終於判下來了。他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擇日槍決。


    溫成誌被槍決的那一天,溫馨獨自買了祭品去了周怡的墳前,上了香,燒了紙。


    溫馨走後,第二天秦老爺子跟秦怡姝才過去。


    終於有假期的孫敬勇也在此時到了小院,醯轎蘿埃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紅包。


    在小院住了幾天,孫敬勇就獨自回京了,秦怡姝依依不舍地送他,秦老爺子勸她一起回去,秦怡姝不幹了。


    在湘省可比在北京的生活要安逸多了,她還沒待夠呢,等她待夠再說吧。


    這天,賀修年罕醯卦讜縞暇屠戳誦≡海他年前買的別墅裝修好了,他是帶溫馨去收房的。


    溫馨跟著去的。去別墅的路上,賀修年鼓起勇氣拉了溫馨的手。


    溫馨反握住他,賀修年笑得躚啦畸躚郟嘴角的酒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兩人之間的氛圍,讓路人都感覺到了甜。


    別墅裝修得很是淡雅,是溫馨喜歡的款,家具也都買好方進去了。


    主臥室在二樓,帶著陽台的,靠陽台的那麵牆被做成了一麵巨大地落地窗,拉開落地窗,看醯木褪竊洞τ粲舸寫械娜荷劍山底下連綿不絕的莊稼地,近處別墅區種的開得正盛的姹紫嫣紅的花。


    外麵陽光正好,照在大地上。溫馨扶著陽台的欄杆到處看,賀修年從背後輕輕地擁住她。


    溫馨轉過身,仰著頭,閉上了眼睛,睫毛有些顫抖,像是抖在賀修年的身上一般,讓他的心一陣一陣地發癢。


    他喉結滾動,低下了頭,吻住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唇。


    幽若過電一般,兩人的心底一陣陣地酥麻。


    賀修年心跳如擂鼓,溫馨的唇,如他所想的軟,如他所想的甜,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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