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被惡犬追著屁股咬的經曆?”


    多年以後當記者問張黃鑫當時被巨鼠追殺究竟是什麽感覺時,他如此回答道。


    是的,張黃鑫和小夥伴真的是相當的狼狽,幾乎可以用狗急跳牆來形容了,他們一頭撞穿了街邊的商鋪,狼狽的逃到了另外一條街上,這才暫時擺脫了巨鼠的追殺。


    隻不過這僅僅是暫時的好轉,因為那輛巨型老鼠實在是太凶殘了。它的機動能力不允許它有樣學樣,但是其炮手卻瞄準t-34逃跑的方向猛烈的開火。


    “德國人瘋了!”張黃鑫是這麽回憶的,“它在街道那邊不斷的開火,75毫米榴彈追著我們的屁股砸過來,然後128毫米榴彈,僅僅用了三分鍾,那個瘋子就將一幢三層高的磚混結構的小樓夷為平地。然後它不緊不慢的碾過廢墟,繼續追殺我們!”


    當時張黃鑫再次向巨鼠開火,隻不過d-85的穿甲彈再一次被巨鼠的裝甲彈飛,在目瞪口呆之餘,張黃鑫扯著喉嚨大喊道:“快!轉彎!”


    鮑裏斯也算是心有靈犀,張黃鑫話音剛落,他就來了一個九十度的急轉,撞飛了一根電線杆之後衝入了一條胡同。也就在此時,一發炮彈幾乎是擦著t-34的炮塔飛了過去,將對麵的樓房轟塌了半邊!


    “它刀槍不入!”張黃鑫尖叫道。


    此話的言外之意是讓鮑裏斯幫著想想辦法,繼續被追殺下去,遲早要吃炮彈。


    “繞到它後麵去!”弗拉基米爾建議道。


    不過這個建議基本不具備操作的可能,因為剛剛衝出拐角,對麵就飛過了一枚火箭彈,好懸沒將t-34爆頭。


    “敵人太多了!怎麽繞!”鮑裏斯抱怨道。


    “那就趕快跑!”這是謝苗的建議。而且似乎此時也隻有這個建議稍微靠譜一點了。


    鮑裏斯將油門踩到了底,將t-34開出了法拉利的感覺,這一路那叫風馳電掣,當然,德國人也試圖阻止他們,不斷地用機槍、手榴彈和火箭筒招呼他們。不過大概是鮑裏斯的速度太快,走位太風騷,絕大部分攻擊都落空,最多也就是一兩枚手榴彈砸在了車體上爆炸,並不能製造太多的傷害。


    “該死的,把艙門關緊!”


    一塊彈片蹭破了謝苗的手臂,他這才發現弗拉基米爾竟然沒有關閉艙門,不由得急了。


    “抱歉,夥計!戰鬥太激烈了!”弗拉基米爾一邊道歉一邊小心翼翼的伸手將艙門關緊,就在艙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借著那一條縫隙他瞥了前方一眼,然後就驚叫了起來:


    “坦克!注意虎王!”


    這時張黃鑫也看到了街道的那一頭緩緩的駛出了一輛虎王,它的炮塔正在緩緩轉動,幾秒鍾之後,黑洞洞的炮管裏噴出了一道火焰。


    這一彈打得又快又準,直接將弗拉基米爾頭頂的高射機槍打成了碎片,橫飛的各種零件和彈片將炮塔打得叮當亂響,差點沒給張黃鑫他們嚇尿。


    “標尺一百,預備,放!”


    張黃鑫的動作也不慢,就在謝苗剛剛裝填好一發炮彈,他飛快的就將其射了出去,而且還很準。炮彈擊中了虎王的車首,爆炸之後製造了大團的煙霧,將虎王完全遮蓋住了。


    “穿甲彈啊!同誌!”張黃鑫幾乎要跳腳了,尼瑪,榴彈怎麽可能擊穿虎王的車首,這不是要命麽。


    “抱歉,抱歉,習慣了!”謝苗畢竟也不是專業的裝填手,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上手這份工作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他趕緊的從彈架上取下一枚穿甲彈,然後狠狠地推進了炮膛。


    “準備完畢!”他高喊了一聲。


    張黃鑫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斷然擊發,炮彈再一次準確的擊中了虎王的車首。


    張黃鑫興奮得大喊了一聲:“滿分!”


    不過馬上耳機裏就傳來鮑裏斯的潑冷水聲:“別高興得太早,虎王沒那麽容易對付!”


    果然,當煙霧散盡之後,透過瞄準鏡張黃鑫看得真真的,虎王的車首除了被刨了個小坑之外,就沒有更多的損傷了。然後鮑裏斯又大聲喊道:“用彈架最右邊的破甲彈,那個才能搞定虎王!”


    謝苗趕緊的向彈架最右側摸去,很快就抽出了一枚寒光閃閃的破甲彈,跟普通的破甲彈相比,這枚破甲彈的彈頭被漆成了金色,看上去金光閃閃很是高大上。


    “隻有四枚?”謝苗有些意外。


    “有四枚就不錯了,一般的車組一枚都沒有,這可是寶貝!”鮑裏斯著重強調了一遍。


    謝苗帶著謹慎將這枚金光閃閃的破甲彈塞入了炮膛,這一次連張黃鑫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擊發,而是仔細地瞄準了一番。


    與此同時,對麵的虎王也沒有閑著,它又放了一炮,不過再鮑裏斯風騷的走位下依然沒有得逞。


    “保持直線行駛,保持穩定!”張黃鑫吩咐道。


    這倒不是他射術不好,而是當年的火控極其簡陋,坦克稍微做點帶感的機動,那炮彈就要打到火星上去了。駕駛員必須跟炮長小心配合,如果這兩位配合不好,那真心是一通瞎打。


    鮑裏斯選擇了短停,他輕點刹車,將車速降了下來,就在他剛剛停穩的時候,張黃鑫開火了。


    黃金彈毫不費力的就穿透了虎王車首的裝甲,你能看到甲板上騰起了一小團煙霧,當煙霧散去的時候,虎王的車首就被鑽了一個拇指粗細的小洞。可別小看了這個洞,它雖然細小,但是完完全全穿透了裝甲板。


    “成功了?”


    鮑裏斯回答道:“不知道!看上去像是死了。”


    不過馬上虎王就告訴他,這個結論下得太早了,幾秒之後,虎王的炮塔抖動了兩下,然後又朝t-34放了一炮。


    “該死的!”鮑裏斯趕緊鬆開刹車,t-34猛然加速,讓履帶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這炮彈不管用啊!”張黃鑫抱怨道。


    不過鮑裏斯知道,不是炮彈不管用,而是破甲彈存在後效問題。因為虎王的裝甲還是比較厚的,基本上d-85配發的最好的破甲彈也僅僅是剛剛夠擊穿它而已。在穿透了裝甲之後,破甲彈的射流基本上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自然無法有效殺傷車體內的人員。這也就造成了一種現象,很多虎王被破甲彈穿透之後,隻要被命中的部位不太致命,一般都能夠繼續戰鬥。


    實際上這種情況也不僅僅是虎王所獨有,1942年,有相當數量的t-34和t-35也被擊穿過好幾次,但每一次都不致命,對車組成員來說有時候甚至可以無視損傷繼續戰鬥。最多也就是戰鬥結束之後,去維修營修補一下,將被擊穿的裝甲釘入一根木楔子堵上那個窟窿之後就繼續戰鬥,一般到了戰役結束之後,才會進行大修。


    鮑裏斯就遇上過好幾次,他的座駕不知道被擊穿過多少次了,有一次甚至被彈片削掉過皮肉,但隻要不致命,他們都會繼續戰鬥。所以他很鎮定地命令張黃鑫:“別廢話了,繼續戰鬥!”


    當然,他自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再次拐入了一條胡同,避免整個車組被前後夾擊的虎王和巨鼠打爆。不過雖然僥幸“虎口餘生”但是他們的狀況依然不妙,或者說更糟糕了,又是巨鼠又是虎王,而他們真心隻是一輛小小的t-34而已,大家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而且更糟糕的是,這是一個死胡同!


    “我艸!”


    哪怕是經驗很豐富的鮑裏斯也爆了粗口,前麵確實沒路了,一幢七層高的樓房將去路擋得死死的。


    張黃鑫問道:“能撞過去嗎?”


    “夠嗆!”鮑裏斯仔細的看了樓房一眼,沮喪道:“這房子太高了,硬撞的話恐怕會塌,會將我們活埋!”


    “那怎麽辦?”


    鮑裏斯又看了看胡同兩側的建築,再次搖了搖頭,這一片都是那種較高的磚混結構房屋,這種房子隻要第一層的承重牆倒了,會直接塌方,硬撞過去就隻有被活埋。


    “倒車。”鮑裏斯苦笑了一聲,今天他們的運氣還真是很糟糕,每一次剛剛有點轉機,老天爺就會故意給他們安排一堆的強敵。“等到了胡同口,我們加速衝過去,應該能躲過敵人攻擊!”


    隻不過這個說法連鮑裏斯自己都不太相信,如果他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左手邊是巨鼠,右手邊是虎王。這兩位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打爆他們。


    “注意,注意,停車!”


    下車指揮的弗拉基米爾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街口的拐角處,探出頭向左右看了看,然後槍聲就響了,從左右兩個方向射來的機槍彈將他所在的位置打得煙塵滾滾。弗拉基爾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才逃了回來。


    “德國鬼子就守在街道上,兩邊的炮塔都對準了我們這邊,他們的步兵似乎正在迂回!”


    好吧,這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壞消息,這意味著哪怕就是不衝出去,等待著他們的也是死路一條!


    留給張黃鑫和他的小夥伴思考的時間是相當的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時間留給他們思考。因為德國鬼子已經占領了他們身後的那一幢七層小樓,已經開始用長槍短炮問候他們了。


    “向前衝吧!我們別無選擇!”


    當一枚火箭彈擦著t-34的翼子板飛了過去之後,張黃鑫下定了決心。實際上鮑裏斯也知道他們隻能前進,他喊了一嗓子:“同誌們,抓穩了!我們要前進了!”


    話音剛落,張黃鑫就覺得腳下的坦克在發抖,就像一頭積聚力量準備撲向獵物的雄獅。一分鍾之後,t-34衝了出去,它跑得是那麽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巷子口。


    當t-34剛剛露出半截身子,右手邊的虎王就搶先開火了,穿甲彈從t-34炮管和首上裝甲之間的空隙中飛了過去,嗖的一聲就沒入了水泥地當中。


    緊接著右手邊的巨鼠也開火了,而且是兩彈連發,第一枚75毫米穿甲彈脫靶飛出,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枚128毫米穿甲彈卻打得很準,從t-34炮塔尾部鑽了進去。


    張黃鑫似乎感到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背後飛了過去,然後他就聽到弗拉基爾米一聲慘叫:“我中彈了!”


    不過他完全沒有時間去管弗拉基米爾,而是飛快的調炮朝虎王開了一炮,用掉了第二枚“金幣彈”。這一彈打得相當的準,甚至可以說是神乎其技的一炮,炮彈從虎王的88毫米主炮的炮管裏鑽了進去,命中了虎王剛剛裝填的第二枚穿甲彈,隨著一聲悶響,虎王的炮管瞬間炸開了花!


    真心是炸開了花,88炮的炮管變成了喇叭花,而且這還僅僅是開始,很快虎王的炮塔又是一震,很顯然這是炮塔內的彈藥發生了殉爆。立刻一股煙霧攜帶著火焰衝開了虎王炮塔上的艙蓋,然後虎王就歇菜了。


    虎王的駕駛員和無線電手狼狽的爬了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張黃鑫的掃射,並列機槍的一竄彈雨將他們打翻在地,抽搐了兩下之後就斷氣了。


    這時候張黃鑫才顧得上詢問弗拉基米爾的狀況,此時謝苗正在查看他的傷勢:“左臂中彈,但是問題並不嚴重!”


    血很快被止住了,很顯然這不是動脈破裂,彈片可能打穿了弗拉基米爾上肢的靜脈,這並不要命。甚至捆上止血帶之後,弗拉基米爾很快就恢複了戰鬥力。


    “到底是哪中彈了?”鮑裏斯問道。


    經過一番檢查,張黃鑫和謝苗發現了炮塔尾部的彈孔,128毫米脫殼穿甲彈輕而易舉的將t-34的炮塔打了一個對穿。這發穿甲彈在炮塔上留下了兩個十分清晰的破口,它竟然在張黃鑫、謝苗、弗拉基米爾和彈架之間狹窄的空間穿了過去,期間除了被帶下來的金屬碎屑打傷了弗拉基米爾之外,就沒有造成更多的殺傷了。甚至坦克依然能夠戰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我們竟然成功了!”


    連鮑裏斯都覺得不可思議,乘著巨鼠裝彈的功夫,他們快速地穿過了街道殺入了對麵的一條巷子。


    “我們不光成功了,還摧毀了一輛虎王!”張黃鑫很是得意的說道。


    鮑裏斯這才想起來,他們確實還摧毀了一輛虎王,不得不說這是奇跡中的奇跡。反正他本人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過和得意的張黃鑫和昏呼呼的鮑裏斯相比,謝苗才是最清醒和最實際的那一個,他問道:“這一條巷子不會還是死胡同吧?”


    感謝上帝,這一次真不是死胡同,隻不過在巷子的那一頭顯然是德國人的一處炮兵陣地。陣地上的德國鬼子正在慌手慌腳的將火炮的駐犁挖出來,然後匆匆的調轉炮身將炮口對準氣勢洶洶殺過來的t-34。


    張黃鑫顯然不會給敵人太多調整的時間,當德國炮兵剛剛把炮身轉過來時,他就用一發榴彈將敵人連炮帶人一起炸上了天!這種準確的攻擊連鮑裏斯也為他叫好:“幹得漂亮!”


    “注意!那輛怪獸跟上來了!”


    就在鮑裏斯和張黃鑫大聲歡呼的時候,負責觀察周圍情況的弗拉基米爾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巨鼠並沒有放棄對他們的追殺,甚至因為虎王的被摧毀,這頭巨鼠是被徹底的激怒了,它不顧一切的追了上來,緩緩地調動笨拙的炮塔,然後向t-34猛烈開火。


    弗拉基米爾後來回憶道:“敵人發狂了,不斷地用榴彈和穿甲彈攻擊我們,我們周圍的地麵和牆壁被鑿開了一個個大窟窿。但是鮑裏斯同誌的駕駛技術是在太好了,他就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誰也別想抓住他!”


    碾過了巷子對麵德軍的陣地,鮑裏斯駕駛著t-34又進行了一次緊急轉彎,而巷子另一頭的巨鼠顯然不想放棄,它並沒有試圖穿越狹窄的巷道,而是原地轉向之後從平行的街道上追趕著t-34。大概是它很確信逃跑中的t-34很快就會被攔截,它隻需要抓住機會上去補一槍就行了。


    張黃鑫他們製造出的動靜確實吸引了德軍的注意,越來越多的德軍增援部隊向他們包圍過去,每每鮑裏斯開不出幾十米就被迫轉向,就像一條在漁網裏掙紮的魚兒。


    “該死的,敵人太多了!根本就殺不完!”


    何止是殺不完,實際上很多敵人都具備獵殺t-34的能力,碰上這種硬點子,鮑裏斯隻能轉向逃跑。在小鎮上他兜了幾個圈子,但根本無法擺脫敵人的圍剿,更糟糕的是那輛巨鼠又一次追了上來。


    128毫米和75毫米的榴彈不斷地往t-34上招呼,雖然因為德國炮手越來越急躁暫時形不成太大的威脅,可是t-34也拿對方一點辦法沒有,張黃鑫已經試遍了所有的彈藥,不管是穿甲彈、破甲彈還是榴彈都拿對方沒轍。都別想蹭破對方一點皮肉,這真心是個悲劇!


    又一次險之又險的避開了128毫米穿甲彈的襲擊之後,張黃鑫抓狂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


    確實不是辦法,因為鮑裏斯真心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不要以為駕駛t-34很輕鬆,老式的蘇式坦克操縱係統真心是渣,得通過操縱左右兩側操縱杆轉向或者前進,而這樣的操縱是相當費力的,尤其是像鮑裏斯這樣不斷地秀走位,那負擔更大。反正別看戰鬥才進行了十幾分鍾,鮑裏斯整個人就像從池塘裏撈出來的一樣。


    很顯然,鮑裏斯的開掛狀態是不能持久的,隨著疲勞的累積,他的狀態總會掉下去,那時候隻要稍微一點點遲疑,他們兩人帶車就會被打爆。


    “不要再攻擊那家夥的正麵裝甲了,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浪費炮彈,”鮑裏斯氣喘籲籲的建議道:“攻擊它行走裝置,讓它停下來就可以了!”


    這個建議很有道理,但是張黃鑫能不能做到就不好說了。畢竟他僅僅隻是個半路出家的炮手,技術很潮,之前的那些戰果是有水分的:首先巷戰的距離比較近,比如之前的交戰大部分都集中在一百米以內,這樣的距離命中率自然是高;其次,某人的運氣相當的不錯,就拿摧毀虎王的那一彈說,就隻能說是人品爆發,而不能說其炮術太好。


    總而言之,張黃鑫的炮術是存在問題的,並且想要攻擊巨鼠的履帶或者行走裝置也不是那麽容易。之前鮑裏斯就試圖繞到巨鼠的側麵,但是卻根本做不到,巷戰極大的限製了鮑裏斯,而且周邊越來越多的德軍幹擾也讓他每每繞到一半就被迫放棄。


    所以,對張黃鑫來說,想要攻擊巨鼠的履帶隻有一個機會,那就是正麵對轟的時候。而那時候履帶的被彈麵卻很小,想從正麵擊中隻露出一點點的履帶,對炮術的要求是相當的高。而前麵說了張黃鑫的炮術是有問題,而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張黃鑫脫靶了,他們就有可能被直接打爆。


    甚至最極端的可能性是,張黃鑫擊中了巨鼠的履帶,讓其被迫停下來,但這也不意味著成功,因為履帶斷了不意味著巨鼠的炮塔就不能動了,接下來巨鼠依然有機會解決掉他們。所以,這很有點賭命的意思!


    不過命運卻沒有給張黃鑫和他的小夥伴選擇的機會,眼下的情況是要麽投降,要麽被幹掉。作為有節操的紅軍戰士和共.產黨員,他們拒絕投降。


    “開始吧!”


    鮑裏斯深吸一口氣,掛上了前進擋,t-34輕快有力的駛出了巷子,在它的左側的街道上,巨鼠已經是嚴陣以待。大概是他們也察覺最後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t-34駛出了巷子,它的火炮指向左側的巨鼠,不過搶先發動進攻的卻是巨鼠,75毫米穿甲彈當啷一聲擊中t-34炮塔上緣,感謝上帝這是一發跳彈!


    幾乎是在中彈的同時,張黃鑫也開火了,炮彈當啷一聲砸在巨鼠的正臉上也被彈飛了!


    “該死!”張黃鑫咒罵了一聲,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轟隆,128毫米主炮開火了,但是在關鍵時刻,鮑裏斯又一次猛踩了油門,t-34幾乎是小跳一樣向前躥出去了半米,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一彈!


    “裝彈!”


    張黃鑫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謝苗幾乎是用破紀錄的速度裝填了好了彈藥,然後隨著轟隆一聲,炮彈飛出去了……


    嘎吱嘎吱,履帶的脫落讓巨鼠的駕駛員不得不踩了刹車,而乘著這個機會,鮑裏斯將油門踩到底,他知道這一次這隻老鼠是追不上了來了,趕緊逃吧!


    但是讓鮑裏斯沒有想到的是,張黃鑫卻建議:“這是好機會,繞過去,我們從背後幹掉他!”


    多年以後鮑裏斯回憶起那一刻時說道:“我當時也是暈了頭,竟然同意了張黃鑫同誌的建議。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幾乎等於是送死,鼠式坦克的裝甲實在太厚了……我們繞到了鼠式坦克的尾部,又進行了一次能讓人心跳驟停的對轟。感謝幸運女神,謝謝她那天兩次站在我們這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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