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解決了發動武裝起義的問題,李曉峰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他這也算是初步完成了導師大人的命令。想到這,某仙人不禁有些輕鬆。


    不過事實證明他輕鬆得太早了,莫斯科這個鬼地方的局勢不是一般的複雜,他好不容易快刀斬亂麻震懾住諾根及其黨羽的時候,一些不和諧的人和不和諧的事兒又突然冒了出來。


    黃昏時分,李曉峰正聚jing會神的聆聽著馬克維的檢察報告,弗拉基米爾斯基卻匆匆的走了進來,“安德烈同誌,安德烈同誌?”


    李曉峰有些納悶,這位仁兄怎麽跑來了,他不是在做起義的準備工作嗎?難道諾根的同黨又搞出什麽亞蛾子來了?“您怎麽來了,弗拉基米爾斯基同誌?出什麽事兒了……咦?”


    李曉峰很驚訝地發現,弗拉基米爾斯基身後還跟著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他認識的,見狀禁不住皺一皺眉頭,說實話,李曉峰一點兒也不想看見此人,更沒想到此人會在莫斯科出現。..


    “安德烈同誌,有一條重要的消息要通知你!”葉若夫大大咧咧站在那裏,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似乎是他的手下,他趾高氣昂的說道:“趕緊的,讓閑雜人等都回避一下!”


    說著,這貨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跟班立刻就衝了上來,推推搡搡的就開始攆人了。


    閑雜人等?回避?你丫以為自己是誰!


    李曉峰麵皮一沉,他對葉若夫真沒什麽好印象,青年團成立的那天。這廝就試圖挑釁他來著。後來聽說這小子投靠在斯大林門下。再後來他就沒怎麽聽說這個家夥了,而現在這個混蛋竟然跩到他麵前來了!!


    李曉峰最不怕別人跟他玩橫的,別說是區區一個葉若夫,就是斯大林來了,他照樣不鳥。尤其是今天還是對方主動挑釁,那他更要狠狠的還擊!


    隻見他看了葉若夫一眼,懶洋洋的問道:“弗拉基米爾斯基同誌,這個家夥是誰?眼下是革命的非常時期。不要把一些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領到黨委來!影響非常不好!”


    他說葉若夫是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不屑的意思一覽無遺,葉若夫的臉sè頓時一變,而弗拉基米爾斯基則苦笑一聲,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葉若夫同誌是……”


    不過他的話頭直接被打斷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這是怎麽說話的!”葉若夫原本就是個暴烈的xing子,聽他如此說,禁不住大怒。麵上帶笑眼中卻滿是驕狂之sè,“看來你對我挺不滿意?告訴你。是斯大林同誌讓我來的……”


    “現在,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你都給我立刻滾蛋!這裏是莫斯科黨委,不是小癟三耍橫的地方!”李曉峰冷笑了一聲,朗聲道:“jing衛!”


    特科的jing衛聽到某仙人在招呼,緊走小跑過來,“安德烈同誌,什麽事?”


    “你自己走,還是我叫jing衛把你丟出去?”李曉峰笑眯眯地一指葉若夫,“立刻將這些前來搗亂的家夥趕出去,以後對於類似的人等,一律打出去!”


    葉若夫氣得臉sè發白,才要再說話,jing衛已經忠實的開始執行某仙人的命令了,說不得上前去拉扯葉若夫,“請你立刻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不成想,他才一伸手,葉若夫身後的跟班不幹了,那倆人當齊齊出手,一個攔在了jing衛麵前,另一個幹脆猛的前衝一步,狠狠的推了jing衛一個跟鬥。


    “找死!”


    李曉峰正愁沒借口收拾葉若夫,頓時一拍桌子,身子一晃就站起來躥了出去,大家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呢,就聽得“啪啪”兩聲,擋人的那廝被一記耳光扇得打了一個轉,另一個推人的更慘,被他一腳就踹出了五米開外。


    “敢在莫斯科黨委撒野,膽子不小啊,”李曉峰站在那裏,笑眯眯地點頭,“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看來是不行了!”


    吃了一記耳光的那家夥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低沉地怒吼一聲,向前一躥,一腳硬生生地踏出,隨即又是當麵一拳。


    “啪”地又是一記清脆的響聲,李曉峰身子一動,抬手又是一記反手耳光,再次將此人扇得轉一個圈,這一記就狠得多了,那位捂著腦袋就晃了起來。


    就在這時,被踹飛的那廝用力支起身子,就想站起來,李曉峰哪裏容得他站立?說不得身子像箭一般躥過去,衝著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腳,“給我躺著!”


    葉若夫愣得一愣之後,眼瞧著自己手下吃了大虧,頓時大吼一聲,端起旁邊的凳子就要往這邊衝,不過周圍的人可不少,豈能容得他胡來?比如弗拉基米爾斯基,就第一個衝了上去,說不得一把抱住他,“別動手,好好說話!”


    葉若夫最近一個多月順風順水,在斯大林的支持下,很是有一番威風,今天他奉命而來,雖然隻是個傳遞消息跑腿的工作,但是一想到了能在李曉峰麵前威武一把,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他才故意搞出這麽大的排場。


    誰想到,這威風還沒出,就又一次慘遭打臉,急得他大叫,“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李曉峰一聽這話,登時就惱了,腳下狠狠一頓,直踹得地上那廝吐了一地,才走上前衝著葉若夫腦門戳一戳,“小子,跑到黨委打人你還有理了?”


    葉若夫冷冷的看著他,那架勢很不服氣。


    “哼,不服氣,”李曉峰一指弗拉基米爾斯基,冷笑一聲,“來。弗拉基米爾斯基同誌。你鬆手。看我怎麽把他扔出去。”


    他是這麽說的。弗拉基米爾斯基肯定不能放不是?葉若夫沒命地掙動了兩下之後,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對方,撂下了一句話:“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記住你了,我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李曉峰哼一聲,“告訴你們。今天誰再敢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說,他一邊衝jing衛指一下,又指一下門口,隨意地擺一擺手,那意思就很明顯了:把他們給我弄走!


    jing衛還惱火呢,被推了一個跟鬥,摔得不輕,他怎麽可能高興得了,說不得上前推推搡搡地將三個人弄了出去。


    好在葉若夫隻是囂張卻不是真蠢。眼見李曉峰不但敢出手,身手還好。自己又是客場作戰,隻能忍氣吞聲地離開。


    直到走到門口,他才惡狠狠地回頭最後瞪了一眼李曉峰,雖然沒說什麽,但是那股子憤懣和仇恨的味道實在是太明顯了。


    葉若夫灰溜溜的離開了,可別人好奇啊,尤其是莫斯科黨委裏不少人都認識葉若夫,都知道這貨是斯大林的人,見李曉峰跟他起了衝突,於是就有幾個人上前發問了,“安德烈同誌,怎麽回事?你怎麽對他那麽不客氣?”


    “對這種小人就不能客氣!”李曉峰笑著搖搖頭,“這家夥就是一條瘋狗,工作能力一塌糊塗,仗著認識個政治局委員,就自己以為了不起了,驕橫跋扈不可一世,就欠收拾。”


    “那是,那是,”旁人紛紛點頭附和,在場都知道葉若夫是個什麽貨sè,甚至有不少人就領教過這家夥的跋扈,吃過不少虧,今天見他吃癟,心裏頭也是暗暗高興。


    弗拉基米爾斯基卻是聽得苦笑一聲,心道你還敢說人家驕橫跋扈,你也不比葉若夫好多少好不好?


    他直言不諱的說道:“安德烈同誌,我聽說了,好像是斯大林同誌讓他找你的,好像有正經事。你們這倒是好,一個比一個脾氣暴躁,正經事還沒說呢,先打一架。”


    “我管是誰讓他找我的呢?來了黨委,有話就好好說話,狂個什麽勁兒,”李曉峰不在意地搖搖頭,“你沒看到剛才他是什麽態度?”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他已經將葉若夫臨走時的反應看在眼裏了,當然就算沒看見,以這貨曆史上糟糕的名聲,李曉峰也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報複。


    哎,李曉峰在心裏歎了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隻能晚一點去找這個貨一趟吧,看他到底想幹啥。到不是李曉峰草雞了,他隻是有些好奇,斯大林為什麽會派葉若夫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如果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耽誤了,恐怕鋼鐵又要打小報告的,為了減少一點麻煩,隻能走一趟了。


    另一邊,葉若夫離開莫斯科黨委之後。心裏真的是太惱火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這個混蛋,老子記住你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狂妄的人都是類似的,跟李曉峰一樣,葉若夫也不會覺得今天他到底是不是無禮在先,還是那句話,他覺得自己有囂張的資本,那別人就必須得容忍,“伊凡,你不是說,你有不少個戰友嗎?能不能把人叫來?”


    伊凡就是那個被扇了兩個耳光的家夥,聽到葉若夫這麽問,一時就有點猶豫,“這個還真不好說,就算能找來,也得要一段時間。您這個時候召集他們幹什麽?難道您是想?”


    “白癡,我沒有那麽衝動,”葉若夫哼一聲,不過,在沉吟片刻之後,他終於悻悻地哼一聲,“斯大林同誌要求我們積極的配合莫斯科的武裝起義,最好是能拉起一隻隊伍,本來我是想找那個混蛋弄點武器的,可是現在……”


    伊凡歎口氣,現在他才知道葉若夫是接了什麽任務,“這一趟算白去了,伊利亞也受傷了,真不劃算。”


    “我沒事,”那喚作伊利亞的搖搖頭,他在莫斯科黨委被李曉峰打得吐了一地,不過他打架受傷也不是第一次了,對傷情還是比較有把握的,“這家夥很厲害,力氣再大一點,我肋骨非骨折不可。”


    “厲害?再厲害咱們也要報仇!”葉若夫冷哼一聲。旋即說道:“不過現在還是以正事為先。報仇的事先放一放。先完成斯大林同誌交代的任務再說。你們兩趕緊發動老關係,看能不能找到武器彈藥……”


    他的話是這麽說的,不過那倆位可是心裏有數,從葉若夫以往的脾氣來看,這回估計是草雞了,沒膽子報仇。說不得悄悄地交換一個眼神看來老大這是回算是栽了。


    葉若夫是偃旗息鼓了,不過他沒想到李曉峰卻沒打算放過他,半夜裏。喝了點小酒,他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身上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登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葉若夫睜開眼,立刻就看到了李曉峰邪惡的笑容,以及他手中空空的水桶,不用說,那陣冰冷的感覺,就是某人澆了他一身涼水。


    “你個王八蛋!”


    葉若夫登時就惱了,他隨手撿起了床頭櫃上的空酒瓶。猛的朝李曉峰撲了過去。


    “你這家夥,就隻配做一條瘋狗。”李曉峰一把就給這貨按住了,冷笑道:“今天我時間寶貴,沒工夫和你磨牙,你就告訴我,斯大林讓你帶什麽話給我……”


    說句良心話,李曉峰對不喜歡的家夥的態度,也不是一味的強硬。像雅格達,雖然上次雙方弄得很不愉快,但隻要對方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沒完沒了的抓住對方不放。可是對上葉若夫這種主動上來招惹他的家夥,他真沒有客氣的打算。


    說白了,他就是看不慣葉若夫這種囂張的態度,擱給別人說,那家夥是瘋狗咱躲一躲吧,不需要跟瘋狗一般見識。擱給李曉峰,他的想法卻是瘋狗?那正好,咱一棒子打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過葉若夫哪裏知道這些名堂,隻當是某人扛不住斯大林的壓力了,於是冷笑一聲,“想要知道是什麽話嗎?那你換個讓老子舒服的態度吧!”


    “換態度?”李曉峰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換這種態度如何?”


    “啪”地一聲脆響,葉若夫臉上就是一紅,不過他略略一錯愕之後,就一聲冷笑,眼中的血絲越發地濃密了,“你敢打我……有種你再打一下!”


    “這種要求還真是少見,那滿足你吧!”李曉峰微微一笑,抬手又是兩記清脆的耳光,“要不要再來兩下?”


    葉若夫默然不語,眼下這種態勢,他說什麽也是白搭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情況下還嘴硬,那不是真漢子,那是真心的找虐了。


    他不說話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是李曉峰不幹了,說不得又抽了他兩個嘴巴,“我說,我跟你說話呢,你一聲不吭,這是個什麽態度?”


    葉若夫倒也光棍,幹脆就豁出去了:“有種的,你就殺了我!”


    “想死,嘿嘿,那非常簡單。在當前的形勢下,死幾個人算什麽!”李曉峰微微一笑,看起來非常自然的模樣,然而他這話聽到葉若夫耳朵裏,那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你什麽意思?”他惴惴不安的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敵人是相當的血腥和殘酷,在他們即將滅亡的時候,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來?嘿嘿,殺害幾個黨員幹部再正常不過了。”李曉峰一邊笑,一邊摸出了一把匕首,“你說這是不是很正常?而且我覺得吧,莫斯科現在需要一些被莫名其妙殺害的黨員來激起群眾的憤怒。你來做出犧牲怎麽樣?”


    “李曉峰你……你想幹什麽!”葉若夫就算再狂,也狂不到某人的地步,一時間真的是進退維穀,隻得肝膽俱裂地嚷著,“你不能這麽做!我jing告你,你要是敢胡來,我可要喊人了!”


    “那你使勁兒喊,一定要大聲的喊,”李曉峰根本不屑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冷哼一聲,打耳光不解氣,幹脆加勁兒踹了兩腳,“麻痹的……你倒是給我喊啊!”


    “你……”葉若夫怒視著某人,眼中滿是血紅,直到又吃了兩腳之後,終於意識到了自家的處境,於是深深地吸一口氣,“好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就想要你的小命,怎麽樣,給不給?”李曉峰笑一笑,這世界誰還會說話比他更難聽?“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把斯大林要跟我說的話說出來,不然你就去死。”


    “你……你……”葉若夫艱難地咽一口唾沫,他當然不想死,但又不想就這麽服軟,“你欺人太甚!”


    “哥們兒樂意,”李曉峰瞪他一眼,心說欺人太甚,老子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怎麽樣?“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不服氣你大聲的求救?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葉若夫倒吸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狂躁的情緒變得冷靜一點,一開始他自以為有依仗,不怕李曉峰拿他怎麽樣。但現在看來,人家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識時務,那就是傻帽了,是的,他猛然間反應過來了,跟這個人作對,或者是個錯誤的選擇。


    李曉峰彎下身子,抬手給他一巴掌,順手將匕首頂住了他的喉嚨,作勢要割,“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放放血?”


    葉若夫狂歸狂,但是他頂多算是裝瘋賣狂,遇上李曉峰這種猛人,也隻能老老實實的服軟求饒:“安……安德烈同誌,咱們……咱們不至於弄到這一步的,我跟您……道歉,我道歉,成嗎?”


    “嘿,難得啊,”李曉峰聽得也有點好笑,說不得手上微微收一點力道,“你道歉我稀罕嗎?真還把自己當成個玩意兒了。我也不跟你多說,最後一次問你,斯大林讓你找我有什麽事兒,說清楚了,老子不介意高抬貴手放你一條生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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