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李曉峰沒有這麽刻薄過,因為這個中年人真地惹火他了,老子的東西憑什麽聽你的安排?這種齷齪人,哥們兒無須對他客氣。


    “你給我站住!”中年人領導火了,大吼一聲,“我問你話呢,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哪個部門地都不是,”李曉峰更火了,轉身怒吼,“這個球台是我的,我想玩就玩!”


    “攆出去!”中年人一聽這話,眼皮頓時垂下來了,都懶得看李曉峰一眼,“把保衛科的喊過來,黨員活動中心,怎麽能讓外人進呢?”


    “你把誰喊過來也沒用,”李曉峰瞪他一眼,“東西是我的,還就不讓給領導了,怎麽地?”


    那中年人也受不了,瞪了李曉峰一眼,氣道:“行,你厲害,你囂張。”


    “我哪兒囂張啊,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李曉峰很刻薄的挖苦道,“你算什麽玩意兒,又算哪門子的狗屁領導?”..


    “夠了啊,”中年人不能再任他囂張了,眉頭一皺,“我說你,有點素質好不好!”


    “素質?”李曉峰衝著中年人燦爛地一笑,“嗬嗬,我隻知道,該讓的要讓,該爭的要爭,人欺負到頭上,不能忍讓。我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要給別人讓呢?”


    “這裏是《真理報》黨員活動室,這裏我們後勤科說了算,咱們科長說讓,你就要讓,明白不?”尾隨著“領導”來的一個年輕人哼一聲,走了出來,傲然地看著李曉峰,“不是布爾什維克,就少羅嗦。”


    李曉峰橫了他一眼,鳥都沒鳥此人,自顧自的準備繼續玩球,不過他滿不在乎的態度可是把那中年人徹底的激怒了。


    “把他們攆走!”中年人真的有點出離憤怒了。看到又有幾個保衛科的人來了。怒喝一聲:“立刻將這個混蛋趕走!”


    隨著中年人一聲令下,剛才yin陽怪氣發話的小青年帶著剛剛趕到的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就撲了上來,手中擰著的小膠皮棍沒頭沒臉地向李曉峰砸了過來。


    李曉峰哪裏會把這幫土雞瓦狗放在眼裏,身形左閃右避之下,頻頻出手,總算他還記得眼下是眾目圍觀,不方便過份顯擺身手。否則地話,他分分鍾就搞定這些貨sè了。


    可縱然是如此,這些家夥也吃不住他的一拳一腳,幾分鍾後,最粗壯的那漢子也被他打得躺倒在地,隻有抱著小肚子哼哼的份了。前一陣的囂張,全然不見了蹤跡。


    衝上來最快的那個小個子,倒是夠機靈,見勢頭不對,馬上遠遠地躥到了門口,沒命地在那裏喊叫著,“有人行凶啦!有人行凶啦!”


    李曉峰被那廝一聲聲的喊叫弄得心亂如麻,一股邪火騰地就躥了上來。cāo的。哥們兒就行凶了,今天老子就把你們一鍋端了!


    這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李曉峰火氣大發,也顧不得許多了,伸手就一抓就給那見勢不妙準備扯呼的領導提溜了回來,抬頭就給他眼窩一拳:“跟我擺官威,你算什麽狗屁玩意兒?老子代表人民群眾給你點厲害瞧瞧!”


    這一拳打得那中年領導滿眼金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曉峰又扇了他兩個嘴巴,最後抬起一腳直接給這貨踹飛了出去。


    而那邊大聲胡嚷嚷的小青年似乎也發現形勢不妙,對方連領導都敢打,打得還那麽慘,那麽他這個小兵會遭受什麽待遇,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一個激靈,這貨頓時撒腿就跑,問題是,他再快能快過半仙。一眨眼,這小子就被擒獲了,某仙人獰笑一聲:“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有人行凶,是不是?”


    “沒……我,我什麽也沒說,”小個子口不擇言地狡辯,“你聽錯了。”


    “哦,耳音不好不能怪你,這得怪我沒把話說清楚,”李曉峰麵無表情地點點頭,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獰笑:“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了,老就是要行凶打人了!”


    話音未落,他抬手就是一記惡狠狠的耳光,打耳光的技巧,他挺熟練的,穿越以來的這幾個月,他打過無數人的耳光,這項技能被練得純熟無比。所以這記耳光,不但脆響,而且力氣極大,直接把這小子抽得跌出了三米之外。


    而且,這麽大的力道,這小子還沒有因此而昏迷,他狼狽地翻滾了兩圈,剛剛抬起來頭,眼睛都沒睜開,李曉峰又是兩個耳光甩過來了,頓時給這廝抽得連滾帶爬的哭爹喊娘。


    不過這頓耳光也沒有白挨,他這鬼哭狼嚎的一陣叫喚,還真把援兵召來了,幾個穿著俄國陸軍製服,腰裏別著手槍的家夥衝了過來,將他扶了起來。


    “久尼亞,發生什麽事兒了?”為首的一個心急的問道,“誰打你了?”


    “約瑟夫,你終於來了!”被打的這位發出一聲哀嚎,一指李曉峰哭哭啼啼的說道:“快把他抓起來,就是他在行凶,還打傷了主任!”


    感情這兩位是發小,又一起參加了革命,不同的是,久尼亞上過幾天學,分配到了機關坐辦公室,而約瑟夫則隻有兩膀子力氣,就分配到了保衛科。


    如今見到發小吃虧了,約瑟夫怎麽肯善了,他打量李曉峰兩眼,走了過來,一拍腰裏別的手槍,指著某仙人神sè嚴厲地發問了:“就是你鬧事?”


    李曉峰根本無所畏懼,斜眼掃了這位一眼:“鬧事?哼哼,你又是什麽玩意兒?跟這群雜碎是一夥的?”


    “你嘴上放幹淨點,我們是負責中宣部安全保衛工作的,”約瑟夫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聽到有人求救,所以過來看看。”


    他肯定是來偏幫的,不過,一來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二來聽到李曉峰說話口氣出奇的硬,多少會生出點忌憚的心思,所以想先套套底,然後再視情況處置。


    “那麽現在你們看完了?”李曉峰太明白這種吃軟怕硬的家夥打什麽算盤了。他才不會給這種貨好臉sè:“看完了就趕緊滾蛋。否則等會連你們一塊打!”


    這話可是相當的不客氣了,頓時這個約瑟夫臉上掛不住了,又拍了一下槍套:“你憑什麽打人?告訴你,趕緊放老實一點,否則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哼,你們從來就沒客氣過……”李曉峰走上前,直接越過約瑟夫。準備將那個久尼亞抓回來繼續胖揍一頓,“對不懂得什麽叫客氣的人,我從來都是不客氣的!”


    李曉峰今天是真的發飆了,一開始來到中宣部來,他是打算好好休息休息,跟安吉麗娜一起過過二人世界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搞得他很不愉快,直接讓他那點好心情不翼而飛。


    火氣上來的仙人可不是好相與的,更別說這時候對方還跟他臭擺格,這種強烈的怨念,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了他的心態,等到耳邊又有人不停地威脅和聒噪,他不爆發才怪!


    李曉峰火氣上來了,索xing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一個耳光過去。抬腿又是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把那久尼亞又踹出老遠去。


    約瑟夫哪裏想得到,對方不但嘴皮子不饒人,而且說動手就動手,當著他的麵久尼亞就被打得連滾帶爬,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看樣子傷得不輕。


    他足足愣了有幾秒鍾,才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吼:“小子你找死!”隨著這聲吼,他一個箭步向前,衝著李曉峰就撲了過去。


    嗯?誰在拽著我?


    拽他的是同來的那兩名同伴,看到約瑟夫兀自摸不清頭腦,他們衝著一個方向努努嘴:“喏,頭兒。你看!”


    約瑟夫順勢望去,才發現七八個保衛科的漢子正躺在地上,死去活來地哀嚎打滾,看樣子是被收拾得不輕,說不定已經是斷手斷腳了。


    “看到沒有?五六個兄弟都不是他的對手,忍一忍……頭兒,趕緊把兄弟們全叫過來,到時候再讓他好看!”


    他倆這兒正商量呢,剛才被打的後勤科長捂著紅腫的臉跑了過來,手指李曉峰,麵卻是向著這三人,“約瑟夫,你們怎麽才來?就是這家夥動手打人……媽的,快收拾他……呃,你們兩個衝我眨眼幹什麽?”


    這貨純粹哪壺不開揭哪壺,不過,約瑟夫已經氣得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手一指李曉峰,“小子,你敢行凶?你等著,今天一定讓你這種反革命嚐嚐厲害!”一邊說著,他就一邊取下了背後的報話機。


    叫人?切,真沒種,李曉峰一聽就知道此人sè厲內荏,對這種沒種的人,他是打心眼裏瞧不起的,有本事惹事,你就自己平事。惹了事兒再哭哭啼啼的求援算個屁的本事。


    “叫人最好!”李曉峰牛逼哄哄的一背手,譏笑道:“最好把柯倫泰同誌和布哈林同誌叫來,讓他們看看你們的醜樣,我倒要問問他們,中宣部就是這個鳥樣子的!哼!”


    約瑟夫一聽這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牛皮人人會吹。但是在這種公開場合,敢有恃無恐地打人,甚至敢大言不慚地放話讓他們叫柯倫泰和布哈林,這種人,含糊得了麽?


    所以,這人的身份恐怕是很不簡單,意識到這一點,約瑟夫冷言發問了:“你認識柯倫泰同誌和布哈林同誌?”


    “你管我認識誰?不是叫人嗎?趕緊叫!”李曉峰心情不爽,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


    “等等,慢點……你到底是哪個單位的?”約瑟夫有些害怕了,身子緊著往過湊,“這可能是個誤會,一定誤會……”


    “你的誤會,留著向柯倫泰解釋去吧,”李曉峰理都沒理這個貨,雙手抱在胸前,很囂張道:“你趕緊去叫人,叫不來人,我連你一塊打!”


    他不是不知道做人須留三分餘地,但是,眼下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心頭那團邪火頂得他根本無法自控了。你們不就是吃軟怕硬看碟下菜嗎?老子今天還就不慣你們的毛病了!


    約瑟夫越發的覺得事情可能不妙,瞧對方那做派恐怕是真的有來頭。此刻他都有活吃了那中年人的心,尼瑪,你個小小的後勤科主任,沒事招惹這種大神幹什麽?


    約瑟夫正在這裏七上八下地提心吊膽呢,猛聽得身後有人靠近。回頭一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看上去病怏怏的懶散中年人走了過來。


    呃……這不是新來的領導嗎?約瑟夫還沒來得上前打招呼,領導旁邊的跟班就很不滿意的對他發話了:“約瑟夫,你們圍在這裏幹什麽。一點兒組織紀律xing都沒有,成什麽樣子!”


    雖然挨罵了,但約瑟夫心裏頓時有底了,新來的領導據說在黨內也很有地位,如果眼前打人的這位很不得了。那他絕對認識,反之,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麽了。


    立刻,約瑟夫屁顛屁顛的就迎了上去,恬著臉說道:“這裏有人鬧事打人,我們過來看看。誰想到這個人很囂張,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打頭的那位病怏怏的領導,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朝李曉峰這邊看過來,不看還好,認出了是誰之後,這位的肝火也蹭蹭的往上升!


    有道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病怏怏的這位領導不是別人。正是明仁斯基。上回他沒去成特科。被導師大人調整到了《真理報》當副總編,主要的原因就是李曉峰反對。


    雖說《真理報》也不是太差。但跟特科比起來,一個是往上走,另一個卻是走下坡路。尤其是中宣部成立之後,他這個副總編上麵不光有總編管著,還要聽柯倫泰這個sāo女人的指派,他心裏別提有多窩火了。


    李曉峰也看到了明仁斯基,明仁斯基不喜歡他,他也恨得此人入骨,上一次就因為這個貨,差點被斯大林給yin了。這筆賬他還沒跟明仁斯基算呢!


    不過明仁斯基搶先發難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為什麽打人!”


    李曉峰斜了他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還說誰這麽大的官威,出個門都要吆五喝六,原來是你維亞切斯拉夫.魯道夫維奇,列寧同誌出門都沒有你威風吧?”


    明仁斯基碰了個軟釘子,卻沒辦法發作,他其實並不是個特別高調的人,但是黨剛剛粉碎了科爾尼洛夫的叛亂,又在蘇維埃中取得了很大的優勢,不少聰明人都覺得革命成功是指ri可待了。


    大家夥都覺得,這個時候正是巴結領導最好的機會!尤其是明仁斯基這種列寧同誌的心腹,如果能拉上關係,那麽以後好處大大的。所以上杆子巴結明仁斯基的人那是嗚嚷嗚嚷的,拿棍子都趕不走。


    更何況,明仁斯基雖然低調,但並不是真的不喜歡權力、不喜歡被奉承的感覺,所以一開始裝模作樣的推脫了一陣之後,就被糖衣炮彈所淹沒了。


    如今被李曉峰拿出來揶揄他,頓時他感覺到臉上燥燥的,不過他好歹也是老革命了,這點陣仗他還是不怕的,“我和同誌們順路一起下班,一起來活動室放鬆一下,怎麽了?”


    這個借口真的找得多餘,一聽就是沒底氣的那種,真正有底氣的人怎麽可能害怕李曉峰那句不懂不癢的話,老子就是吆五喝六的出門了,咋地!


    隻有明仁斯基這種剛剛犯了大錯誤,又撞上了李曉峰這種牛人的家夥才會傻乎乎的辯解,越辯解就越落了下風,而且他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是露怯,更是大大的得罪了李曉峰。


    李曉峰噢了一聲,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想要搶球台的領導不是那個狗屁的後勤科長,而是你明仁斯基,行了,找到正主了!看哥麽怎麽收拾你!


    李曉峰直截了當的就發問了:“這麽說,是你讓這個狗屁的科長過來攆人的是吧?哼,你果然是好大的官威,都學會以權謀私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明仁斯基愣了,沒錯,今天他確實聽身邊的人匯報,說是活動室來了個不錯的球台,一時技癢就準備來玩玩。至於以權謀私或者說強勢攆人,這真不是他的本意。


    “什麽意思?”李曉峰哼了一聲,一指球台:“我帶過來的球台,不是為了一兩個人服務的,而是送給中宣部全體同誌的……什麽時候我們的領導就可以搞特殊,就可以脫離群眾了……維亞切斯拉夫.魯道夫維奇,你今天必須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曉峰的話說得大義淩然,不過送球台的初衷是不是這麽回事兒,那就兩說了。不過隻要他一口咬定,送球台就是為了服務同誌,那麽誰也拿他沒辦法。


    這個大帽子一扣下來,明仁斯基的臉sè頓時就變了,對他來說過來玩玩球不過是個休閑,如果因為玩鬧被人扣帽子上綱上線,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他現在還是代罪之身,如果某人在導師大人麵前這麽一歪嘴,那他連跳河的心都有了。


    得撇清自己,明仁斯基立刻就“端正”了態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衝著簇擁自己的跟班吼道,情緒似乎十分的激烈,“你們知不知道,這就是犯錯誤!我一再jing告你們不要搞特殊化。你們這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明仁斯基懂得撇清,他身邊的跟班自然也懂得撇清,一個個裝孫子裝傻充愣的將責任撇得幹幹淨淨,將黑鍋全都扣在了後勤科長的頭上我們完全不知情,這完全是某人個人的行為,對他這種脫離群眾搞特殊化的資產階級情緒,我們是強烈反對,也是堅決抵製的……我們一致要求給予他嚴重jing告,並追究他的相關責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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