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你師傅吧,舒麗金派出了一隊人馬去支援科爾尼洛夫了”安娜一麵噴著香水,一麵懶洋洋的對監視她的莫瑞根說道,“對了,再問一問,他什麽時候過來”


    莫瑞根對妖豔的安娜沒有任何好感,在她看來某人就是狐狸jing和禍水,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讓自己的師傅離這個妖jing越遠越好。是的,莫瑞根隱約猜到這個妖jing一般的女人似乎跟自己的師傅發生了關係,這讓她有些嫉妒也有些氣憤。


    在莫瑞根看來,自己也是美女,可那位師傅大人就沒有表現出一點兒要臨幸她的意思,這讓她很不服氣。明明這個妖jing有的她也有,可為什麽師傅就是對她不感興趣呢?


    就事論事,莫瑞根的這種想法是極其錯誤的,某人對她很感興趣,不過那貨有那麽點小放不開,覺得吃掉自己的徒弟有點那啥,所以一直就耽誤下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告訴安娜嚴密的注意舒麗金的一舉一動,現在形勢非常關鍵,我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的因素出現”電話那頭李曉峰不容置疑的命令道,過了兩秒鍾,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口氣太僵硬了,畢竟計劃順利的實施安娜居首功,他歎了口氣說道:“暫時我抽不出時間,今天晚上吧,晚一點,我會去看她的”


    莫瑞根對某仙人前半截話非常滿意,那充分說明,某個妖jing在師傅心裏的地位也就是那樣,這讓她舒服了一點,但是後半截讓她又開始吃醋,心中莫名其妙的想到——難道師傅真的喜歡這種風sāo的女人,那麽自己是不是也要稍微改變一下形象呢?


    如果李曉峰知道自己隨便一句話,就讓愛徒發生了某種程度上的改變,這廝恐怕是要沾沾自喜的。剛才他就是為了安撫安娜的情緒,擔心這個心中充滿了仇恨的女人,一時激動壞了他的大事。


    所謂的大事當然不是平息科爾尼洛夫的叛亂,實際上李曉峰從來就沒把那個丘八放在眼裏,整個俄國也隻有科爾尼洛夫自己或者少數一廂情願的人認為他有主導俄國命運的能力。


    在李曉峰眼裏,科爾尼洛夫的能力也就是那麽回事兒,不管是在軍事上還是在政治上,他都沒有多少值得稱道的地方。


    在軍事上科爾尼洛夫稱不上軍事家,滿打滿算他也就是個俄隊中能力相對突出的那麽一員,也就是矮子中選高個兒,他的軍事能力當一個合格的軍長都湊合,不用說做最高統帥了。


    至於政治上,這位仁兄是很傻很天真,被舒麗金玩弄於鼓掌之間就別提了。天真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正視自己的能力,在舒麗金和一幹國內、國謀家的阿諛奉承之中,他很就迷失了自我,自以為是救世主。卻從來沒有審視過自己到底有什麽政治能力,是政治智慧高超?還是政治眼光獨到?或者是政治手腕超絕?


    很可惜,這…他都不沾邊,他根本就是一個人為炒作起來的偶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需要他扮演當前的角sè,至於他本身的能力跟這個角sè是否搭調,那真是一切不言中。


    能力有限的科爾尼洛夫強行驅動了戰車,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跟他坐在一輛車上的戰友都是一群各有打算的小人,沒有發現他的座駕雖然被油漆一,但本質上卻是一堆破銅爛鐵。


    當這堆破爛踉踉蹌蹌的勉強上路之後,很各種毛病就全部暴露出來了,發動機老化、輪子漏氣、水箱漏水、底盤完全鏽蝕了,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戰車就拋錨了。


    而就在他指望車上的盟友拉自己一把的時候,突然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那群恥的小人已經影蹤,留給他的,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爛攤子。尤為可笑的是,指揮這輛破車的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滅頂之災即將來臨。


    八月二十八ri,也就是科爾尼洛夫發動政變的第二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山窮水盡的他,還在不斷的向自己的軍隊發電,強令他們向彼得格勒靠攏,強令他們碾碎一切擋在前麵的敵人。而此時,他的軍隊即將反水。


    從八月二十七ri開始,李曉峰的帶領特科展開了一係列的心理和宣傳攻勢,在科爾尼洛夫的軍隊當中散發傳單、散布流言,直到暗殺科爾尼洛夫的鐵杆嫡係,一係列的組合拳之下,頭一個響應科爾尼洛夫的命令向彼得格勒進攻的野蠻師臨陣倒戈了。


    當時聽聞這一消息的列寧興奮的寫道:“跟著科爾尼洛夫走的軍隊是受到了直接的欺騙,這種欺騙在野蠻師和科爾尼洛夫的列車同彼得格勒的群眾剛剛接觸就被揭穿了……特科幹得太漂亮了,安德烈和他的酗子們完全頂得上一個師”


    實際上李曉峰做的遠不止這些,還有一些隱秘的,不能為導師大人所知道的秘密,永遠的消失在了曆史的塵埃當中。比如舒麗金派出支援科爾尼洛夫的力量,這一小隊可憐蟲還沒進入彼得格勒就被李曉峰親自出手幹掉了。


    “你為什麽不把舒麗金直接解決掉?”


    當天晚上,當安娜讓某仙人又一次之後,狐狸jing有些不滿的提出了這個疑問。


    “他們人太多了”李曉峰奈的說道,“雖然以我的能力可以解決他們,但是那很費工夫,而且不排除他們覺得法對抗我選擇四散逃命的可能。那種情況下,我不太可能將他們一打盡,要是有漏之魚暴露了我的身份,那就不美了而且我這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沒空管他們”


    安娜若有所悟的說道:“所以你就讓猶太人幫你吸引火力,而你則在這邊大展拳腳……嗬嗬,你還真yin險,那些猶太人真可憐”


    李曉峰頓時就不滿意了:“這是什麽話,如果沒有我,那些猶太人早就被完蛋了,你以為靠他們的能力能堅持這麽久?”


    “那你就讓他們一直這麽硬扛著?”安娜又問道。


    “自然不會,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答應他們的事兒一定會辦到的。”李曉峰認真說道,“他們再堅持兩天,等這邊失態平息了,我自然要給他們,以及給你一個交代”


    跟安娜溫存一番之後,李曉峰匆匆的又上路了,當前的進展雖然一切順利,但不意味著就是一帆風順,科爾尼洛夫雖然算不得什麽,但他拉扯起來的陣仗確實不小,在局部地區雙方進行了慘烈的激戰,半個彼得格勒都能聽到激烈的槍炮聲。


    不過這些並不是李曉峰關注的焦點,他並不負責直接指揮軍事行動,他的工作主要是收集情報,或者說監視克倫斯基和蘇維埃的一舉一動。


    從平叛行動一開始,導師大人就跟蘇維埃以及克倫斯基內閣不搭調,雙方雖然在對付同一個敵人,但相互之間也在緊張的戒備著。而且對於平叛行動的主導權,雙方在激烈的爭奪著。


    克倫斯基和蘇維埃認為自己是才是俄國的主導,平叛行動理因歸他們指揮,當然,指揮什麽的很扯淡,他們關心的是平叛的功勞。他們時刻標榜著自己的合法xing,不斷的向外界透露出一種一切掌握,布爾什維克不過是在服從他們的領導的訊息。


    對於這幫自以為是的蠢貨,列寧自然不會俯首稱臣,從布爾什維克加入平叛行動一開始,布爾什維克的宣傳機器就不斷的闡明一點——我們跟蘇維埃以及臨時zhèngfu不是一路人,我們既反對科爾尼洛夫也反對臨時zhèngfu,我們的終極目標是將這兩夥反分子一起消滅


    在一開始,當科爾尼洛夫還表現得比的強勢時,不管是克倫斯基還是蘇維埃雖然不滿布爾什維克的論調,但是大敵當前,勢單力薄的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但是隨著科爾尼洛夫的敗象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他們自然打起了另外的算盤。


    克倫斯基召集了自己內閣僅存的閣員,以及蘇維埃的重要人物緊急商討局勢對策,他說:“科爾尼洛夫的攻勢已經被遏製住了不出意料的話,他的叛亂將被徹底的粉碎。但是局勢依然是惡劣的,一個可怕的敵人即將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必須高度jing惕布爾什維克的逆襲,決不能讓列寧和托洛茨基鑽空子”


    對於克倫斯基的說法,捷列申科舉雙手支持:“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列寧和他的布爾什維克在此次事件中展現出的實力以及影響力令人憂慮……不客氣的說,他們所掌握的軍事實力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程度……在消滅或者即將消滅科爾尼洛夫之際,我們必須想辦法限製他們的活動,如果能解除他們的武裝就加理想了。”


    在座的誰不知道解除布爾什維克的武裝是最理想的,但問題是,他們怎麽去解除對方的武裝,要知道,在武裝力量對比上,雙方實力懸殊,反過來說,布爾什維克解除他們的武裝還加合理一點。


    這時候一貫親科爾尼洛夫的阿列克謝耶夫發言了:“我認為,現在已經極大的削弱了科爾尼洛夫的力量,讓他明白了背叛zhèngfu的惡果。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削弱以至於消滅科爾尼洛夫對我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沒有科爾尼洛夫手中軍事力量的牽製,我們根本就不是布爾什維克的對手。所以我認為現在應當開展談判,用和平的手段化解當前的危機”


    阿列克謝耶夫的提議引起了會場裏的一片轟動,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提出放過科爾尼洛夫的建議,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一點。


    克倫斯基對科爾尼洛夫可沒有好感,他立刻提出了疑問:“科爾尼洛夫是否值得信任?有沒有可能,他會將我們的好意當作緩兵之計?”


    “我認為這種可能xing是存在的”阿列克謝耶夫直言不諱的說道,“科爾尼洛夫確實不值得信任,所以他必須交出兵權並辭去一切職務下野,最好是離開俄國離開歐洲隻有當戰爭結束,我國的局勢恢複正常之後,他才能回國”


    與會的眾人對於這一提議紛紛點頭,哪怕是克倫斯基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讓科爾尼洛夫自我流放,這保全了他的生命,讓他不會擔心秋後算賬而選擇負隅頑抗,而且也很好的解決了他的存在對俄國的未來帶來的變數。那時候他克倫斯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接收科爾尼洛夫留下來的軍隊,去對付蠢蠢yu動的布爾什維克。


    立刻,克倫斯基就認同了這個建議,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將其實施:“阿列克謝耶夫將軍,我全權授權你聯絡科爾尼洛夫,立刻跟他開展接觸,責成他同意我們的條件”


    在阿列克謝耶夫匆匆的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不管是他還是克倫斯基都絕對想不到隔牆有耳,李曉峰已經將他們的計劃聽了個明白,就在他們準備同科爾尼洛夫展開接觸的同時,列寧已經針對他們的計劃做出了部署。


    “同誌們,我早就說過不管是克倫斯基還是蘇維埃都不值得信任”列寧義憤填膺的說道,“在我們帶領群眾跟科爾尼洛夫叛匪殊死戰鬥的時候,他們卻在背地裏企圖同我們的敵人苟合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資產階級完全不能信任,隻有將他們消滅,俄國的未來才有保證”


    列寧的發言引起了一片嘩然,這個消息太驚人了,以至於一時間有些人根本就法接受。比如說加米涅夫就開始質疑消息的真實xing:“列寧同誌,我很懷疑消息的可靠xing。就我們目前所見到的,不管是克倫斯基還是蘇維埃都在竭力的反對科爾尼洛夫,他們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在我們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這種小道消息是否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散布的謠言?”


    “別有用心的人?”列寧微笑著反問道,“列夫.波利舍維奇同誌,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或者說,你已經確定了嫌疑人的名單?”


    列寧的話明顯就是意有所指,或者說是對加米涅夫直接的質疑。不過大餅臉還真有嫌疑人,他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認為最有可疑的就是科爾尼諾夫本人,眼看到大勢將去,他隻能垂死掙紮,隻能想辦法離間我們同蘇維埃以及克倫斯基的關係……如果我們互相猜忌,必然會被他抓?會,所以我認為大可不必理會這種小道消息”


    加米涅夫的分析確實有幾分道理,哪怕是一直跟他不對付的斯大林和捷爾任斯基都承認,科爾尼洛夫垂死掙紮挑撥離間的可能xing很大。


    不過列寧最喜歡的就是在對手最得意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對於有些沾沾自喜的加米涅夫,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不是什麽小道消息,而是特科經過不懈努力打探到的確實可靠的情報。克倫斯基及其親信已經派出阿列克謝耶夫聯絡科爾尼洛夫,準備沆瀣一氣了”


    加米涅夫卻有些不死心,反問道:“會不會是特科搞錯了?”


    列寧冷哼了一聲:“特科提供了最詳實的證據,克倫斯基及其黨羽的yin謀被完全記錄了下來,如果連這一點都不確定,我有必要召開緊急會議嗎?”


    托洛茨基也點點頭附和道:“我也聽了錄音,克倫斯基的yin謀是顯而易見的”


    一聽說有錄音,加米涅夫當時就泄了氣,不過這個貨還是不死心:“我認為zhèngfu和蘇維埃可能是被一小撮同情科爾尼洛夫的yin謀家蒙蔽了,這並不能說明zhèngfu和蘇維埃已經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麵。為了大局,也為了消滅科爾尼洛夫匪軍,我認為在當前不應當采取激進措施應對這一變化,而是應該耐心的同zhèngfu以及蘇維埃開展溝通,通過說服教育讓他們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加米涅夫的發言真是讓豬都笑了,說服教育有用還要jing察幹什麽?而且誰不知道zhèngfu以及蘇維埃跟咱們布爾什維克一直不對付,這個時候不積極的應對對方的yin謀,反而浪費先機去做什麽說服工作,這簡直就是笑話。


    反正在眾人眼裏,加米涅夫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咱們鬧付出了數的時間和鮮血,圖的是什麽?還不就是話事權。如今克倫斯基不義在先,露出了老大的破綻,咱們憑什麽對他客氣?痛打那個貨一頓,將他趕下台,趕緊翻身做主人才是正經。說服教育,去你nǎinǎi的吧


    麵對著全場的哄笑和奚落,也就是加米涅夫這樣的厚臉皮才能動於衷,換個其他人估計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可笑的是,這個貨竟然依然在不斷的試圖說服在場的大佬放棄針對克倫斯基的反擊行動。


    他上躥下跳的叫道:“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決不能將克倫斯基趕到科爾尼洛夫那邊去……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將遭受的挫折我們必須冷靜同誌們,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可惜他的上躥下跳換來的卻是導師大人的視和當頭一棒:“當前形勢已經很清楚了,臨時zhèngfu、蘇維埃和科爾尼洛夫又要結成邪惡的聯盟,我們的黨要做的就是同這個邪惡聯盟做鬥爭……揭穿他們的yin謀,加強我們的軍隊……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我們的同誌從思想上認識到敵人的邪惡,決不能像列夫.波利舍維奇一樣自欺欺人和麻痹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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