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當然不知道在芬蘭基地裏發生的這一切,不知道彼得羅夫斯基對他的看法大大轉變,更不知道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對他評價如此之高。ca因為這貨根本就沒關心過芬蘭基地發生的事,也不重視參加特訓的特科新成員。


    在李曉峰看來特科的這幫新人壓根就不值得關注,反正他們未來的工作就是看大門,需要對一群門衛留心嗎?在他看來顯然是不需要的。


    如果說特科的新人裏有什麽人值得他注意,那隻能是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李曉峰不可使隨便亂點的將,在他那不多的蘇聯曆史知識裏,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很榮幸的擠了進去。


    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十月革命之前的一切經曆沒有什麽可銘記的,但是十月革命之後,在1917年的十二月,當契卡這一組織正式成立之後,他很快就大放異彩了。


    當年,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是契卡特別處特工科的科長,同時還擔任國家政治安全總局反間諜部部長助理,在“托拉斯”行動中逮捕的英國間諜西.列伊利,還組織實施了“辛迪加—2”行動,這次反間諜行動抓獲了“捍衛國家和ziyou聯盟”的大頭目鮑裏斯.薩溫科夫(此公策劃過針對列寧的刺殺行動,1918年5月女刺客芬妮.卡蘭普刺殺列寧的行動據說就跟此人有關)。


    到了1930年,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榮升國家政治安全總局特別部副部長。更因為卓越的表現榮獲了一枚紅旗勳章,兩枚榮譽契卡獎章,還被捷爾任斯基授予了一把金質短劍,短劍鐫刻捷爾任斯基的題詞:“因與反革命進行英勇無畏的戰鬥。特授予謝.瓦.普濟茨基。”


    作為捷爾任斯基的左膀右臂,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屢立奇功,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正是因為工作能力突出,又極力的追隨鐵麵人,這使得他成了斯大林的眼中釘。


    在捷爾任斯基死後,謝爾蓋位親自上場,扮演了一個反蘇維埃地下神秘組織代表。成功的誘捕了鮑裏斯.薩溫科夫,然後就被葉茹夫冠以反革命的罪名被處死,理由是謝爾蓋演得太像反蘇維埃份子,可以說是莫大的諷刺!


    對於這樣的人才。李曉峰當然不會放過,連捷爾任斯基都欣賞的人,他怎麽會放過,而且如今的他正缺少特務工作方麵的好手。於是在黨員審核的名錄裏發現了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的大名之後,立刻就找捷爾任斯基將此人要了過來。當然名義上的理由是芬蘭基地缺少軍事方麵的專業人才。


    李曉峰和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觸膝長談之後,發現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對於特工工作有那麽些興趣,而且由於他本身就曾經學習過法律。對於鑽空子之類的事情很擅長,而幾年的軍隊和軍校經曆。又讓他有了足夠的軍事技能,這樣的人才不幹特工太可惜。


    當然。立刻就讓謝爾蓋.瓦西裏耶維奇披掛上陣也不現實,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揠苗助長是不科學的。所以李曉峰就將特科暫時唯一的工作派給了他,反正搞軍事訓練他也確實內行,算是物盡其用。


    而某仙人自己卻樂得輕鬆,呆在彼得格勒關注著革命的發展。


    和曆史上的走向差不多,從5月2ri開始,彼得格勒果然爆發了一波又一波的示威大cháo,風頭最盛的時候,比二月革命的**也不妨多讓。反正彼得格勒是又一次緊張起來,杯具的jing察局長亞曆山大累成了一條死狗,還被暴怒的內閣大佬們罵得狗血噴頭,別提有多窩囊了。


    隨著cháo頭越來越大,彼得格勒的有心人一個個心思都活躍起來,在野黨的激進左派不斷的推波助瀾,大有一把掀翻現在zhèngfu的架勢,而內閣裏也不消停,剛剛上任不久的俄羅斯英雄科爾尼洛夫就不止一次的向李沃夫公爵提議,讓他的部隊出馬,絕對立刻幫zhèngfu擺平下麵的刁民,並強調沙皇陛下之所以垮台,就是因為優柔寡斷,沒有盡早的使用武力,才導致局麵不可收拾,望總理大人引以為鑒雲雲。


    不過李沃夫公爵卻對科爾尼洛夫的提議完全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科爾尼洛夫不是個傻缺也是大話王,尼瑪,別以為你丫戴了頂彼得格勒軍區司令的帽子,就真把自己當司令了。你丫這個司令就是個光杆的,整個彼得格勒幾十萬大軍,聽從你的命令的還不到萬餘,難道你沒看見,街頭上鬧得最凶的就是你丫手下的那些大頭兵嗎?


    還瞎**咧咧鎮壓,李沃夫不屑呸了一口,恐怕不等你去鎮壓,手下的大頭兵第一個就造了你的反,讓你丫直接卷鋪蓋滾蛋。你想死不要連累我們好不好,哥麽總理的位置還沒坐熱乎,不想就這麽黯然下台。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經過李曉峰的分析並結合曆史學家們的考證,臨時zhèngfu和軍隊並不是鐵板一塊,代表著就軍人和舊貴族利益的眾多沙皇高級軍官並不喜歡這個臨時zhèngfu,覺得這個所謂的zhèngfu並不是什麽好鳥,跟那些在街頭遊行示威的泥腿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將軍們都認為正是泥腿子和杜馬們內外發力,才迫使沙皇陛下退位,才讓俄國的局麵變得不可收拾。認為臨時zhèngfu的幾個大佬不是主謀那也是幫凶。所以在臨時zhèngfu成立的這一個月裏,很多沙俄的將軍們不止一次的表示要帶兵回首都勤王,逮捕臨時zhèngfu的大佬讓沙皇陛下複位。


    雖然這些小道消息很多都是將軍們的牢sāo和嘴炮,但是臨時zhèngfu可是聽進去了。所以對於沙皇留下的舊軍官,他們是不信任的,背地裏都要防一手。


    就比如科爾尼洛夫要用兵鎮壓,李沃夫很自然的想到。若是俺們真給了你這個權力,你振臂一呼,拿著雞毛當令箭,不去收拾鬧事的刁民轉過頭來對付俺們怎麽辦?


    應該說,李沃夫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七月事變中,正是這個科爾尼洛夫借口鎮壓造反的列寧和布爾什維克亂黨,準備擁兵自重。可見此人確實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否決了科爾尼洛夫的提議,臨時zhèngfu也隻有唯一的路可走——談判。經過幾天艱苦的談判,臨時zhèngfu終於和蘇維埃執行委員會初步達成一致,組成了第一屆聯合zhèngfu。米留可夫和古契科夫黯然下課,換上幾個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的右派上台當部長,至於總理,那還是李沃夫公爵大人地!


    李曉峰全程圍觀了這出鬧劇,並仔細的觀察了幾個重要人物的一言一行。比如大cháo來臨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裝孫子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還有一直在裝孫子的斯大林,這三個貨的表現實在讓他不滿意。


    你說你們三個貨。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恥,在黨內力挺臨時zhèngfu的是你們。不能等人家一出事,你們就裝孫子。當然斯大林很無辜。他是上錯了賊船,被加米涅夫忽悠了,如今不得不低調。但是加米涅夫還有季諾維也夫你們不能草雞啊!應該站出來為臨時zhèngfu說話,為他們洗地撒!真是不給力!一點五毛黨的jing神都沒有!


    反正李曉峰是深深的鄙視那兩隻草雞的為人,更是對沒能創造機會將其一網打盡表示深深的失望。


    “他們真的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李曉峰有些沮喪的問道。


    “沒有!”雅科夫麵sè平靜,波瀾不驚的答道:“運動最**的時候,他們都躲在家裏裝病。”


    李曉峰輕輕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沒有那麽容易解決這幾個貨,一個個都是老狐狸,看見風向不對立刻就躲起來了……你信不信,等這陣風過去了,他們立刻又會跳出來,人五人六的在那白話!”


    雅科夫沒有說話,實際上對此他沒興趣,政治上的狗咬狗,他真心不想參合,但是……他悄悄的瞥了無jing打采的某人一眼,這個混蛋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加入,跳進了這個糞坑,後悔也遲了,而且他根本就沒有選擇,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繼續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李曉峰發話了,“我要知道他們每天都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吃了什麽飯,上了幾回廁所!”


    坐在另一邊娜塔莉亞冷冷道:“沒想到你的口味那麽重,連廁所裏的事都有興趣!”


    李曉峰隻是瞪了娜塔莉亞一眼,他知道這兄妹倆心裏都不爽,沒錯,在他的高壓手段下兄妹倆不得不屈服,誰讓他們實力不夠,誰讓他們沒有別的選擇,想要生存就必須學會妥協。


    李曉峰很理解他們的心情十分惡劣,在這種時候沒必要應為一點點小事大費周章,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要善於疏導,正確的做法是給予適當的jing告之後,將這筆賬記下來,等以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算總賬。


    娜塔莉亞當然不知道小心眼的某仙人已經重重的記下了一筆,不然打死她也不會隨便發牢sāo,這個代價真心太大了。而且更關鍵的是,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然自顧自的說道: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讓我們專注幾個小人物,哪怕他們是你們布爾什維克黨的高層大領導,但是你們布爾什維克算什麽?你以為你們能成事?幼稚!”


    李曉峰在心裏默念著:“我不生氣,我大人有大量。”嘴上卻立刻反駁道:“幼稚?還小人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對於政治你什麽都不懂,你說的小人物在幾個月後將成為俄國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他們中間隨便一個,彈彈手指就能讓你們雅科夫幫,不,甚至整個彼得格勒灰飛煙滅,輕視他們,就是找死!”


    娜塔莉亞很不服氣,嚷嚷道:“好吧,你什麽都知道,你什麽都懂。你們布爾什維克就是俄國明天的太陽,你們很好很強大。但是,請別讓我們兄妹參合進來好不好,你們這些大人我們一個都惹不起。我們躲著你走總可以吧?”


    “躲?”李曉峰很不客氣的嘲笑道,“你們躲得了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布爾什維克上台之後,對於你們這些牛鬼蛇神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是你們投降了求饒了,也會斬盡殺絕!想躲?晚了!”


    雅科夫被李曉峰冷酷的樣子嚇了一跳,雖然他依然不看好布爾什維克的未來,但還是小心的問道:“我們這種小老鼠怎麽會進入那些大人物的法眼?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這種幹髒活累活的總有生存的土壤……”


    李曉峰笑了,笑聲中充滿譏笑的意味:“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布爾什維克想建立怎樣的一個國家,那是一個全新的社會模式,在那個模式下。雖然俄國依然會有窮人,會有弱勢群體,會有黑暗的一麵。但是,他們真心不需要你們去幹髒活!會有一個全新的機構取代你們的職能,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個機構比你們有效率一百倍!”


    娜塔莉亞很不客氣的反駁道:“我就不信會有這麽一個機構!再強他能強過沙皇的憲兵和密探!”


    李曉峰輕蔑的哼了一聲:“憲兵和密探算什麽。我所說的那個機構比他們強力多了,他們將嚴格的監控著整個俄國的一切,控製著思想、言論……比中世紀的教會和宗教裁判所還要嚴密,對於任何敢於反抗或者散布異端邪說的人。將毫不留情的從**上和jing神給予摧毀!”


    說到這,李曉峰yinyin一笑:“你們可以想想。以你們兄妹的老底,恐怕把牢底坐穿都是輕的!”


    娜塔莉亞嚇了一跳。她不敢想象被一個黑暗暴力的機構嚴格控製的國度會是什麽樣的光景。至少她是不會想生活在這麽一個環境裏。她很氣憤的質問道:“既然如此,你還助紂為虐?你難道瘋了?”


    “我很正常!”李曉峰平靜的說道,“正是因為那個機構太邪惡太暴力,所以我想給他一點點改變,至少不能讓它完全落入那些讓我jing惕的瘋子手裏……”


    雖然李曉峰沒有明說瘋子倒是是誰,但是雅科夫兄妹心中已經有底了,估計某人讓他們嚴密監視的那幾個目標,就是瘋子的候選人。


    良久,娜塔莉亞歎了口氣,道:“好吧,也許你還沒有完全發瘋,但是你說的這一切如果沒有實現,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就我所知,布爾什維克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至少現在他們還是為普通老百姓說話的!你是不是杞人憂天了?”


    李曉峰輕蔑的一笑,根本就不回答娜塔莉亞的問題,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他絕對不會收回自己的命令,也仿佛是在嘲笑娜塔莉亞很傻很天真。


    不過娜塔莉亞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用讓我們兄妹也加入布爾什維克吧?我們對政治完全沒有興趣!”


    李曉峰譏笑道:“這不是以你的興趣為轉移的,你們以為我剛才提到過的那個機構是什麽人都可以加入的?太天真了吧!”


    雅科夫訝然道:“必須是布爾什維克的黨員才能加入?”


    李曉峰收起笑臉,很嚴肅的說道:“這隻是基本的要求!也是最大的前提條件。實際上隻有最忠誠、最能幹的布爾什維克才能加入這個機構!”


    娜塔莉亞似乎找到了借口,趕緊說道:“你看,你也說了,必須是最忠誠最能幹的布爾什維克才能加入。雖然我們兄妹的能力不差,但是忠誠什麽的,恐怕是挨不上邊了吧?”


    李曉峰大笑起來,學著列寧的樣子,說道:“圖樣圖森破!最忠誠、最能幹得看什麽人說了算!”說到這,他點了點自己,傲然道:“有我在,你們就是最忠誠最能幹的布爾什維克!”


    這話說得相當的霸氣,反正雅科夫兄妹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某人,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這種自信,因為就他們所知,某人在布爾什維克是不折不扣的小字輩,一個小字輩哪裏來的這種豪氣?


    “小字輩?”李曉峰冷笑了一聲,意氣風發的說道:“我確實是小字輩,但是我上麵的首長在布爾什維克卻是坐頭把交椅的……有他在,再以我的能力,你們覺得我會是小字輩?就算我是小字輩,那也是跺一跺腳顫三顫的最牛小字輩!”


    雅科夫兄妹不說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空的,某人已經完全魔障了。而且雖然這話太囂張,但話糙理不歪。


    “好了,不要傻坐著!”李曉峰拍了拍桌上一大摞大部頭,吩咐道:“所以你們要加緊準備,這些布爾什維克的經典理論,都必須好好的學習,不說做到倒背如流,至少順著背得過關!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來檢查你們的進度!讀書筆記、思想心得要寫好……等時機成熟了,我會介紹你們入黨的!”


    雅科夫兄妹倆看了看桌上小山包似的書籍堆,是麵麵相覷,多少年了,他們沒正兒八經的看過書了。這麽一堆東西要背誦還要寫思想體會,好吧,他們真心覺得未來的生活一片黑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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