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斯洛夫那個氣阿,竟然被一個風sāo的壞女人鄙視了,作為一個理想豐滿鬥誌高昂的革命小將,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正與邪的鬥爭才剛剛開始!小家夥給自己不斷鼓勁,必須立刻反擊!說起來蘇斯洛夫的腦子還真是好使,一瞬間就找到了反擊的突破口:“有什麽了不起的,無非是認識幾個資本家,工人階級的革命戰士朝邪惡的資本家稽首求援,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還替你們丟人呢!”


    是的,剛才那一瞬間蘇斯洛夫想起了李曉峰走之前說過的話,更想起了某仙人在大會上曾經說過,他和瑞典的歐根家族和諾貝爾家族關係不錯。由此及彼,聰明的蘇斯洛夫一瞬間就腦補出了某仙人搞到武器的途徑,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他認為自己腦補出的內容就是事情的真相。


    這一瞬間蘇斯洛夫頓時覺得輕鬆了舒服了,剛才的鬱悶被一掃而空,取得代之的是絕對的驕傲。作為一個血統純正的窮人,作為一個純粹的無產者,他鄙視富有階級的一切,對借助他們的力量更是深以為恥。


    “翻身當家作主”的蘇斯洛夫仿佛吃了人參果,充滿了鬥誌充滿了力量,他驕傲的抬起頭“俯視”著被自己高出一頭還多的莫瑞根,眼神裏充滿了挑釁。


    而相反,被“俯視”的莫瑞根沒有一點羞愧的意思,恰恰相反,對於麵前趾高氣昂的蘇斯洛夫,她很是憐憫和同情——你看這孩子多可憐,已經癔症了,先不說你腦補出的玩意就是個笑話,就算俺們師傅向什麽資產階級求援了,那又怎麽樣?還不是輕鬆漂亮的完成了任務。你嘴上倒是說得漂亮,有本事不是嗟來之食,有本事你也搞點武器讓本小姐看看。一群傻b!


    是的,莫瑞根已經徹底的明白了,為什麽師傅懶得跟這小子計較,跟傻b講道理有什麽意義?傻b隻會將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個檔次,讓後用他傻b透頂的豐富經驗擊敗你。麵對傻b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二貨自娛自樂去,那樣既娛樂了他自己,也娛樂了旁人,大家一邊偷笑就可以了。


    莫瑞根蛋定了、覺悟了,再一次憐憫的向蘇斯洛夫行注目禮之後,她默默的走開了,2b的jing神世界不是她這個凡人能理解的,讓他們獨自思考人生去吧!


    邪惡的女人夾著尾巴逃跑了!小蘇斯洛夫可不認為對方是憐憫他,反而認為是自己經過不依不饒的鬥爭戰勝了敵人。對於這一階段xing的勝利他歡欣鼓舞,準備開始挑戰下一個*oss李曉峰。


    當然,在挑戰之前,蘇斯洛夫不介意清點一下勝利的果實,幾箱子武器彈藥讓他愛不釋手,對於這些階級敵人的饋贈,他照單全收,甚至已經謀劃著怎麽向捷爾任斯基報告這一重大喜訊了!


    時間過得很快,當牆上的掛鍾敲響十下之後,讓李曉峰等候已久的埃裏克森終於派人送來他想要的東西。由瑞典最高法院簽發的轉獄命令,當然這一份是已經使用過的存檔,想拿它從監獄裏弄人出來是完全不可能的。


    “您打算仿製一份?”莫瑞根大概是猜了到了某仙人的想法。


    李曉峰點點頭,刺客被關在監獄裏,以他的能力在裏麵打個來回簡單,但是想把人帶出來卻不可能。可要想主動出擊,突破口就在刺客身上,所以他不得不用一點小手段,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出來。


    有了現成的模版,別說仿製這種小東西,就是讓李曉峰直接印假鈔都是輕而易舉,他輕鬆的吩咐道:“莫瑞根,你跟前台要一台打字機,嗯,再讓他們送幾個土豆來……”


    土豆?莫瑞根有些摸不著頭腦,要打字機還好理解,算是仿造文件的工具,可要土豆算怎麽回事?難道師父他老人家餓了?


    “您是要炸土豆條,還是炒土豆片?”莫瑞根想當然的問道。


    還醋溜土豆絲呢!李曉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就是沒去皮的生土豆,多拿一點!我要挑個合適的!”


    生土豆很好吃嗎?莫瑞根愈發的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可不敢質疑某仙人的口味,老老實實的將某人需要的物件全部湊齊。


    李曉峰也不客氣,接過打字機三下五除二依葫蘆畫瓢的就弄出了一份轉獄命令,當然這份東西還缺少最關鍵的兩個部分:最高法院*官的簽名和最高法院的公章。


    莫瑞根第一時間提醒道:“老板,簽名怎麽辦?”


    “簡單!”李曉峰瞅了瞅“模板”上歪歪曲曲的蝌蚪文,大手一揮一蹴而就。


    “簡直一模一樣啊!”莫瑞根由衷的感歎道。


    李曉峰心中有些得意,要是不一樣才見了鬼,哥不過是使了個障眼法,這簽名就是從模版上複製過來的,能不一樣嗎?


    當然,場內還是有不和諧的因素存在的,一直憋著矛頭找茬的蘇斯洛夫湊了上來,瞥了一眼之後,輕蔑的說道:“光一個簽名有什麽用!沒蓋章等於白搭!”


    說完,小家夥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不斷的在李曉峰身上掃來掃去,挑釁的意味躍然於言表。


    李曉峰卻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在一大盆土豆中挑挑揀揀,隻能說莫瑞根的工作真是認真負責,弄了一大盆子生土豆不說,還狠體貼的為某人準備好了沙拉醬。


    挑揀了半天,李曉峰終於找到了個順眼的,右手一翻手起刀落,將一顆圓滾滾的土豆一份兩半。隨便挑了一半捏在手裏,李曉峰又瞅了瞅模板上的印章,頓時右手不停,就著水果刀在土豆上畫畫點點。


    這時候智商再不夠的人都明白某仙人在幹什麽了,行話叫刻戳子,白話叫做假章。此種技能在和諧國流傳千年,從流行於最高端的文人墨客,到慢慢繁衍成為街頭巷尾造假行騙的必備技能。至於某仙人是怎麽學會的,嗯,應該說他根本不會,純屬於臨陣磨槍。


    “簡直是荒謬之極!”蘇斯洛夫立刻打開了嘲諷技能,“用土豆刻章,你當瑞典人都是瞎子和傻瓜嗎?”


    很可惜,蘇斯洛夫壓根就沒拉到仇恨,全神貫注的某仙人眼裏根本就沒有他,這讓小家夥感到愈發的憤怒,他進一步加大了嘲諷力度:“你這要是能成功,我就將這盆土豆吃下去!”


    李曉峰終於抬起了頭,輕描淡寫的說道:“一言為定!我真想看看一口氣吃十公斤生土豆是個什麽狀況!”


    蘇斯洛夫氣得幾乎抓狂,但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打賭不夠公平:“要是你輸了怎麽辦?”


    李曉峰又一次抬起頭,丟下句“我輸了我吃。”就又重新投入到刻戳子大業中去了。讓急於發作的蘇斯洛夫恨得牙癢癢。


    好在某仙人的動作很快,隨著他把刀一扔,土豆印章大功告成。


    “拿印泥來!”


    莫瑞根機jing的送上了印泥,李曉峰也不客氣,直接將半片土豆在裏麵沾了沾,轉手就扣在了假文件上了。三秒鍾之後,隨著某人拿走土豆片,一個清晰規範毫無瑕疵的印呈現在了蘇斯洛夫麵前。


    蘇斯洛夫很想從中找到一點瑕疵,哪怕是雞蛋裏挑骨頭都可以,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不管是簽名還是印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比那份模版還像是真東西。


    還能怎麽樣?認賭服輸唄!


    蘇斯洛夫雖然年紀小,但也是一口吐沫一個坑,駟馬難追的主。所以哪怕是再不服氣,他也不會反悔。甚至不等李曉峰提醒他,小家夥已經一屁股坐在裝土豆的大盆前,撿起生土豆就往嘴裏擱。


    李曉峰真是想好好教訓教訓蘇斯洛夫,這小子太二、太不長眼,也太囂張,想看哥的笑話?沒門!別說雕土豆蓋章,哥就是自己畫也能弄得一模一樣!


    所以在獲勝的那一刹那,李曉峰真心想看看蘇斯洛夫的囧態,甚至已經為他設計好了劇本:你小子肯定是想耍賴不認賬地!求哥吧,隻要你肯求我,哥不介意大人大量的放你一馬!


    不過讓某人沒有想到的是,蘇斯洛夫的xing格中有著不亞於鋼鐵的倔強,哪怕是不服氣、哪怕是含著眼淚,也寧折不屈!


    對此某仙人心中叫了聲好,他是不太看重蘇斯洛夫的,但是這小子確實是條漢子,甚至比名為石頭的加米涅夫更堅強,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人才某仙人當然喜歡,他早就想培養自己的班底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目標,瓦西裏雖然聽話,但缺少能力;加育勞夫雖然有闖勁,但是缺少頭腦。看來看去還隻有蘇斯洛夫入得了他的法眼。


    本著有錯過不放過的原則,李曉峰立刻開展了行動,既然決定招攬蘇斯洛夫,他當然不能讓對方把一盆生土豆真吃下去。隻見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拍落了蘇斯洛夫嘴邊的土豆,笑道:


    “你這個小家夥還真是有xing格,還打算真的生吃土豆阿……玩笑!你懂不懂?這就是革命同誌之間的玩笑而已……嗬,氣xing還不小,別虎著臉了,我們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真那麽想吃生土豆,等完成了任務回來慢慢吃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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