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南馥一向習慣於他的大膽,此刻理智也還是因為這句話差點劈裏啪啦地燒了個幹淨。


    她身體一僵,抬手箍著江鬱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對。


    江鬱在她褐眸裏看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他瞳孔微微瑟縮,像是被她的眼神燙了一下。


    但他沒有退縮,甚至主動攬住她。


    對方下頜處的傷口剛剛愈合,留下一條淺淺的兩厘米多長的疤,離近了才看得清。


    江鬱一見到這疤,就覺得心疼,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舌尖,抵在疤痕上,像隻貓一樣舔了舔。


    新疤痕最是敏感。


    隨便碰碰,都能牽動神經。


    南馥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猛地扯過他的手,翻身將人壓在病床上,而後微微喘著氣,帶了點咬牙切齒,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你他媽是不是……”


    話音一頓,即將脫口而出的兩個粗魯的字眼又被她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氣,換了副說辭:“就仗著我不好在醫院操|你是吧?”


    這雖然是vip病房區,病房門也關著,但來往的護士醫生也不少,再加上還有便於護士觀察病情的透明玻璃小窗。


    腦袋隻要一貼,就能看清楚裏麵到底在幹什麽。


    再說這兒什麽都沒有,江鬱也沒到發|情期,他就是明知不可為還偏要來撩撥她。


    “沒有……”江鬱無辜地眨了眨眼,失笑道,“我是真的情不自禁。”


    末了,他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夠討好,手指拉了拉她長褲的邊緣:“你知道的,我對你向來沒有抵抗力。”


    純到了一定地步,那就是欲。


    江鬱在她麵前,把這兩者之間的分寸拿捏得太好,南馥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居高臨下睨了他半晌。


    “我出院手續可都辦好了,”江鬱彎了彎唇,“再不起來說不定一會兒真有人進來。”


    南馥看著他嘴唇翕動,那張精致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有恃無恐,天氣轉暖,他穿著件寬鬆的撞色針織衫,躺著時領口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白膩膩的鎖骨。


    就這麽放過他,未免太令人不甘心。


    “今晚你回家嗎?”南馥的指尖穿進他柔軟的發梢,帶著點暗示意味揉了揉,“要不去我那兒吧?”


    江鬱被她用這種誘捕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躲閃了下,一時沒說話。


    南馥在他嘴角啄了一口:“不想去?”


    江鬱閉了閉眼,麵上顯現出猶豫之色。


    不是不願意去她家過夜,他發|情期到了,早上才打過一支抑製劑。


    如果是平時還好,南馥顧念著他總會慢慢地弄,一切準備都會做得很充足,但一旦進入發|情期,他隻能在她的信息素下就範,不僅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甚至什麽羞恥的話都說得出口。


    整個發|情期,有大半時間,他估計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而且剛才他本來就是沒打算和她走,所以才說那種話的。


    南馥觀察著他的表情,看著看著,眸中染上一絲興味,但很快又被她斂下。


    “請假的幾天落下了好多功課,你知道我本來學習就不怎麽樣,這下更加跟不上進度了,小貓,”南馥將腦袋埋進他頸窩,深深嗅了嗅,鈴蘭的味道像藤蔓纏在她心頭,“今晚幫我補補,好不好?”


    語氣輕緩得近乎蠱惑。


    不過掙紮了兩秒鍾,江鬱就在對方的迂回戰術下潰不成軍。


    他眼睫輕顫,喉結滾動一圈,認命般歎氣。


    “好。”


    從醫院出去時,才到下午六點多。


    兩人吃過飯,又去超市買了必需用品後,直接就回去了。


    江鬱跟著南馥上了樓。


    上次來這裏,南馥為了掩飾身上的傷,沒怎麽開燈,早上他又走得快,都沒看清楚她的房間具體是什麽樣子。


    這會兒視線掃過一圈,房間裏沒有多餘的裝飾,書籍和資料都堆在書桌上,壘得很高,最中間放著幾本攤開的練習冊,上麵還有南馥留下的潦草筆跡。


    不是鬼畫符的字形,是真的很有筆勁兒的草書。


    他還沒見過哪個高中生能寫出這種字體。


    不過也因為字跡夠潦草,羅泰在班上說過她好多次,語文作文時常被扣卷麵分。


    除了這些書籍冊子,桌子上還擺著兩個相框。


    江鬱拿近了,在看清楚照片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怔。


    好多天沒回家,房間裏落了些灰,南馥開了窗,簡單收拾了一下,剛換了床被套,扭回頭,發現江鬱眉眼低垂,正出神地盯著手中的相框。


    兩張照片。


    一張是英語自習上拍的似是而非的接吻照,一張是商場買衣服時兩人的坐腿合照。


    一瞬間,記憶被拉得很遠。


    這是她的不情不願和刻意回避。


    也是他未曾告訴她的秘密。


    江鬱放下相框,心裏驀地生出些不好意思:“還是被你發現了——被你發現我這麽早就喜歡你了。”


    “不是你太早,是我太晚了。”南馥走過去,伸手撫過他的眉眼,淺淡地笑了笑,“這麽晚才發現,錯過了好多好多。”


    “這麽說,好像也對,”江鬱順著杆子就爬,他看著南馥,勾了勾她的小拇指,“那你補償我,一會兒我說緩緩那就得緩緩。”


    南馥被逗笑了,她一手搭在江鬱腰上,正想說話,小腹卻忽然一緊,些許燥熱慢慢爬滿了全身。


    空氣中alpha的信息素陡然變得不受控起來,幾乎在一瞬間達到了淩厲的程度。


    整間屋子清冽的酸澀冷感和馥鬱的烏木香交織,擠壓著江鬱周圍的空氣,侵略感鋪天蓋地,席卷了他身上每一處毛孔和感官。


    “看來我答應不了你了。”南馥低低笑了聲,毫無誠意地說。


    江鬱也跟著反應過來:“你易感期到了?”


    南馥沒說話,貼著他腰的手驟然收緊,連眉眼都變得深邃了些。


    江鬱渾身僵住,alpha的易感期撞上omega的發|情期,沒什麽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了,omega的本能叫囂著讓他退縮,然而他不過往後退了半步,就被南馥重新拽了回去。


    兩人陷進剛換上的幹淨床單裏。


    抑製劑逐漸失效,江鬱薄薄的耳廓露出來,泛著紅,全身都開始發軟,身體熱得發燙。


    在那股濃烈的花香味泄露出來的一瞬,南馥便意識到了什麽,她垂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到發|情期了不告訴我?剛才還想跑?”


    江鬱趁著自己理智尚存,想極盡所能地先安撫她:“不是跑……累了一天,想先洗個澡。”


    南馥暫時接受了這個說法。


    浴室裏燈光明亮,沒有浴缸,隻有挺傳統的淋浴,藍色花紋瓷磚將暖燈的色調都襯得暗沉了幾分。


    南馥壓著他的背脊,將人按在瓷磚上。


    白的臉,藍的牆,刷刷的水聲,還有氤氳的霧氣。


    她貼著他的後頸,能感覺到對方皮膚下淡青色血管在跳動:“小貓,還記得上個易感期,你是怎麽幫我過的嗎?”


    江鬱根本不可能忘記。


    那一次的經曆,讓他嗓子發啞一個星期。


    被身後的人緊緊抱著,江鬱感覺到她的腰動作很輕地往前動了一下,他渾身血液都差點逆流:“你不是說,沒有下次了嗎?”


    南馥微微一怔,稍稍放開他,失笑道:“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


    旁邊就是洗漱台,她箍著人靠過去,江鬱後腰碰到大理石冰涼的邊兒,瑟縮了一下。


    兩人麵對麵。


    omega黑眸霧蒙蒙一片,嘴唇被吮得格外鮮豔。


    南馥扣著他的腦袋,掰著他轉了個方麵,後麵是一麵古典梳妝鏡,被水汽模糊了鏡麵,她抬手擦了擦,鏡子頓時清晰地映照出兩人的身影。


    alpha褐眸微斂,手指慢慢從少年飽滿的唇上撚過:“上次用這兒吞,”她頓了頓,手指又順勢往下移,語氣都變得稍顯蠻橫,“這次就用這兒,看著自己吞。”


    ……


    最後一次,是南馥將他壓在臥室的窗台上。


    老式小區,好幾麵的窗戶,牆低,樓層也低,他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對方將腦袋磕在他的肩窩處,樓下鬱鬱蔥蔥,偶有犬叫聲響起,晚上視野有限,這些綠化頗有點綿延萬裏的味道。


    四層樓,說矮也不矮。


    他半個身子懸著,像是再往前一步,就得踏空,摔個粉身碎骨。


    “小貓,告訴你一個秘密。”


    南馥的懷抱緊得他皮膚都在發疼,他看著她將視線從高空的景色定格在自己臉上,潮濕的風吹過來,兩顆心緊緊相貼,她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其實這裏……才是故事開始的地方。”


    然而江鬱被她掠奪得來不及思考這句話裏的意思。


    -


    等到南馥易感期過去,江鬱已經累得連腿都抬不起來了,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


    確定江鬱沒被折騰到發燒,南馥才送他回了江家。


    晚些的時候她往小區走,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


    南馥接起來,對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些壓抑的情緒:“南馥,是我。”


    南馥走到小區門口的腳步一頓,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一時沒說話。


    “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原來顏汶安當初和我結婚,居然懷著那樣的心思,現在顏氏企業,還有顏家的別墅都被查封了,還有你做的那些事,綿綿都和我說了。”餘晚一口氣說到這兒,呼吸一窒,她語氣變得有些忐忑,“我已經給顏汶安發了離婚協議,南馥,我和綿綿無處可去了,你能不能……”


    南馥打斷她:“你和餘綿現在在哪兒?”


    “在你住的單元樓下。”


    “等著。”


    南馥說完,就掛了電話。


    天色還沒黑透,火燒雲占據了一大片天際,色彩絢爛,紅得發紫,美得驚人。


    晚風輕輕吹蕩,南馥逆著風向前跑。


    從容卻又急切。


    餘晚牽著餘綿站在單元門口。


    她們身後大包小包,不知等了多久,這樣的場景讓南馥產生一種突兀的錯覺,她們好像從未離開過。


    歲月在餘晚臉上留下了些痕跡,但不太多,麵容清麗的人都不顯老。


    餘綿也還是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百褶裙,小皮鞋,穿著卡通過膝長腿襪,一彎著唇,頰邊就露出淺淺梨渦。


    她們臉上笑意盈盈,眼中溫柔,所有隔閡似乎都在不言中消散。


    她們站在那裏,倒像是在迎接她,混著風聲對她說:“南馥,歡迎回家。”


    “走吧,”南馥幫她們拎起東西,“上樓。”


    這麽多年沒相處,尷尬在所難以,不過餘晚挺有辦法,自上了樓之後家務就沒停下來過,打掃,收拾,布置,裝飾,做飯,有她在,空蕩蕩的房子漸漸有了許多人情味,那種疏離感也在無形中被衝淡了許多。


    “媽,這塊兒的牆紙能不能別貼素色的?我想要漫畫人物的,看著心情都能變好!”


    “就你事兒多,問你姐去,你姐願意就給你換。”


    然後餘綿就會蹦蹦跳跳地過來,搖著她的手臂,和她撒嬌:“姐,換漫畫人物的好不好?好不好?”


    像是極力地讓她擁有參與感,床單的花色,衣櫃的尺寸,電視機的位置,買什麽菜吃什麽飯,她們精心布置每一處都會來同她商量。


    餘晚在廚房忙進忙出,做的是魚香肉絲,酸酸甜甜的口味,她和餘綿都愛吃。


    等待吃飯的間隙,她們就坐在電視機前偷偷吃冰棍。


    這個季節的冰棍,也不知道餘綿是從哪兒買的,但恍惚間,耳畔餘綿的笑聲,彌漫整個屋子的飯菜香味,讓她忽然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整個心髒暖暖漲漲的,是被溫暖充滿的感覺。


    三個人吃了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團圓飯。


    平平淡淡的一頓飯,已足夠將情感宣泄,將愧疚抹平。


    第二天是周三,南馥和餘綿都要上課。


    餘晚早起做了早飯,吃過早飯之後,南馥給了她們一人一把鑰匙,下樓時,餘晚從樓上追下來,叫住了南馥。


    對方腰間係著格子圍裙,躊躇片刻,她將還沾著水漬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而後拉起南馥的手,試探地問:“別住校了,以後回家來住吧,好嗎?”


    聽到“家”這個字眼,南馥愣了愣。


    有南正誠在,她是不屑於將這裏稱之為家的,不僅亂七八糟,連每一處地方都是噩夢般的存在,她有過家,又漸漸忘記了家的定義。


    很迷茫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會走到顏家樓下,想著餘晚和餘綿住在裏麵。


    隻有在那裏,不管多大的痛苦,好像都能夠熬過去。


    當時她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現在知道了。


    家人在哪裏,她的家就在哪裏。


    南馥眉眼柔和下去,回握了下她,輕輕的,卻又是用力的。


    她笑著點頭:“好的,媽媽。”


    -


    高二下學期,學習漸漸繁重起來,江鬱確定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


    國內最好的學府,莫過於a大。


    而a城軍科大的錄取分數線,在全國軍校都遙遙領先,去年的最低錄取分數線都在665。


    南馥現在的成績較之上學期已經提高了不少,期中考的總成績是552分。


    552離665,還有不少的差距。


    為了彌補這一百出頭的分數差,南馥開始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那樣,頭懸梁錐刺股,點燈熬油奮戰到淩晨,錯題都寫了整整一厘米厚的紙。


    江鬱已經開始看金融管理方麵的書籍,同時在慢慢了解江家的各項產業。


    除此之外,在學校他還會盡可能地幫助她鞏固,下了晚自習也和她連著視頻在刷題。


    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兩人正兒八經相處的時間少了許多。


    一周下來,別說牽手,連接個吻的間隙都沒功夫騰出來,南馥滿腦子不是《出師表》與《赤壁賦》,就是呻與歎。


    這種不溫不火的狀態持續到期末考試半個月前。


    高二下學期開始就隻放周末一天假了,周六放假那天不上晚自習。


    晚上兩人照例開了視頻。


    江鬱看著手機屏幕裏南馥埋頭做題的模樣,對方專注得眉心都微微攏起。


    他囁嚅著唇,思忖片刻,還是歎著氣將那句“明天想見你”的話咽了下去。


    雖是很輕的一句歎氣,但南馥還是聽到了。


    她心念微動,福靈心至,驀地抬起了頭,恰好就撞見江鬱來不及斂下的失落表情。


    南馥心底一下就軟成一片。


    剛想問他怎麽了,手機微信忽然傳來一條消息。


    她劃開一看,表情就變了。


    江鬱聽到響動:“誰發的消息?”


    南馥頓了頓,沒有回答,隻是轉移話題道:“今晚天氣涼爽,現在也才八點多,我有點想去遛貓,你去不去?”


    江鬱狐疑地看她一眼:“你家哪兒來的貓?”


    “別管哪兒來的,就說去不去吧?”南馥將習題冊合上,伸展了下筋骨,“學累了,順便出去走走。”


    江鬱:“去哪兒遛?”


    南馥:“你家樓下的草坪就挺好的,我來找你。”


    掛了視頻後,南馥起身往外走。


    餘晚正在廚房做涼蝦,看到南馥的身影,連忙道:“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兒?”


    “找江鬱。”南馥一邊回答,一邊換鞋。


    和江鬱的關係她沒瞞著餘晚,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餘晚也驚訝過一陣,但江家人都接受了,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南馥喜歡alpha這件事。


    “你先等等!”


    餘晚叫住她,而後迅速用包裝盒裝了一碗桂花涼蝦密封好,又細心地在底下加了一個冰袋,最後將沉甸甸的保溫袋子交到了南馥手上:“你順便把涼蝦給江鬱送過去,夏天熱,這東西解暑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句:“如果他瞧不上的話,那你就自己吃。”


    “你遲早得是他媽,”南馥笑著,“媽做的,他怎麽會瞧不上。”


    餘晚也跟著笑了:“你們還沒畢業呢!”


    “我算著時間的,不會太久了。”


    南馥晃了晃手裏的袋子:“走了,可能晚點回來。”


    小區離江家不算太遠,坐車半小時就到。


    南馥給江鬱打電話讓他下來時,涼蝦裏的冰塊都還沒化。


    江鬱穿著簡單的t恤短褲,露出一截細細的小腿,他趿著鞋走到南馥麵前,前後左右各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挪到她臉上:“不是遛貓嗎,你的貓呢?”


    南馥用空著的那隻手拉過他的,拇指在他幹燥的手掌心摩挲了下,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這不就來了嗎?”


    江鬱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愣過後,心裏湧起絲絲的甜,唇邊的弧度一點一點擴大:“你想怎麽遛我?”


    “適當的戶外活動,有益貓咪身心健康。”南馥說,“這是我過來的路上無聊翻到的遛貓指南,要不先牽著你走走?”


    江鬱嗤之以鼻:“遛貓指南,就這?”


    “那不然呢?”南馥嗓音懶散。


    江鬱:“難道裏麵沒說被冷落很久的貓是需要安撫的嗎?”


    南馥挑了挑眉梢,故作不懂:“比如?”


    “比如親親,抱抱,或者摸摸。”江鬱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停頓一下,“要都做一遍才會好。”


    南馥低低笑出聲:“你確定在這兒?”


    “不行麽?”


    說著,江鬱順勢逼近,做出一副要親她的樣子。


    南馥眼疾手快地拉開他。


    江鬱臉上閃過不滿,剛要說話,南馥手扣在他的後腦勺上慢慢往回轉。


    兩人站在江宅不遠處。


    而二樓之上,江鬱房間隔壁亮著燈,一名梳著盤發的女性看不清表情,隻金絲邊眼鏡在背後的燈光下閃了閃光芒。


    看到兩人回頭,她還頗有心情地揚手揮了揮。


    “操……”


    江鬱忍不住罵出一聲,他瞪了眼南馥:“我母親在那兒,你不早告訴我?”


    “所以才讓你走走啊。”南馥好笑地揉了揉江鬱的頭發。


    被這麽一打岔,她也幹不出當著人的麵兒拉著人家兒子走這種事,於是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江鬱:“這我媽讓我給你捎的涼蝦,桂花紅糖味的。”


    “我還沒吃過這種呢。”江鬱接過來,還挺新奇地看了眼,“是阿姨親手做的?”


    南馥點點頭:“你嚐嚐好不好吃,好吃下次還給你帶。”


    江鬱聞言,掀了掀眼皮:“下次是多久?”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南馥略一思索,在江笠看不見的角度,忽然傾身過去咬了咬他的嘴唇:“明天。”


    她壓低聲音問:“去公寓,跟我過?”


    江鬱微微抬眼:“不會耽擱你學習嗎?”


    南馥輕輕笑了:“你的身心健康比學習更重要。”


    她話裏的調笑意味很重,江鬱忍不住紅了臉,他見江笠還在那兒,也不好再膩歪下去,拎著涼蝦回去了。


    快走到門口時,江鬱再次收到來自母親的兩條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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