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住在一起半年,分開後又難得聚到一起,今天的桑喬格外開心,連一邊的蘇灼都沒怎麽理,就拉著兩個人絮絮叨叨說。


    一邊的蘇灼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應該是一個多餘的擺設,於是隻能自己悶悶的吃飯,時不時的喂桑喬一口,心裏算計著一會吃完飯用什麽理由趕緊把兩個人打發走才好。


    “過幾天就是年關了,我看村裏裏的百姓都已經在家門口貼大紅色年畫了,我們也買點年貨一塊過新年怎麽樣? ”


    桑喬有一絲興奮,玉理峰上四季如春也沒什麽節日,上一個春節他都不知道,就耽擱了,這次既然是在人界,那當然要過了。


    “好啊,我會準備,我跟你一塊弄。”楚晗也點點頭。


    一邊的君屹跟蘇灼兩個人倒是沒有什麽表情,兩個人一個在玉瓊山,一個在魔界,對於這人界的節日,本就不怎麽在乎,所以也不會期待。


    蘇灼目光清冷的看向對麵的君屹,卻發現君屹也恰好在看他,於是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之中交織,仿佛是較量一般,誰都不肯示弱。


    許久,君屹終究是敗下陣來,移開目光,轉向一邊的桑喬,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


    “正巧最近沒什麽事,我便留下來陪你們一同過年好了,我還沒見識過這人界最盛大的節日呢。”


    桑喬開心的點點頭,剛要說“好”就感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動了動,他被拉到蘇灼身邊,然後腰上一隻手臂就環了上來。


    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頭剛要問蘇灼怎麽了,就有一勺魚湯迎麵喂過來,桑喬乖順的喝下去,又是一筷子魚肉送過來。


    “先吃飯,不然一會該涼了,涼了你又嫌太腥。”蘇灼夾了桑喬喜歡吃的菜,放到他的碗裏。


    桑喬乖乖的點頭,側過頭抱歉的看了君屹一眼,然後又開始吃飯。


    一邊坐著看戲的楚晗忍著笑,把腦袋往下埋了埋,努力的往嘴裏扒拉。


    一直到吃完飯,蘇灼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去洗碗,桑喬才終於能好好的說話,但是剛過了沒多久,蘇灼又回來,手裏端著裝了水的木盆,盆沿上搭著擦臉的方布。


    “在外麵呆了一天,過來擦一擦準備睡了。”蘇灼把木盆放在一邊的架子上,轉身看著桑喬。


    桑喬正說的起勁,站起身有些躊躇的走向蘇灼。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睡,我跟君屹楚晗在聊天。”


    桑喬總感覺今天的蘇灼好像有些不正常,雖然也沒有做什麽,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少,但他就是感覺不正常。


    蘇灼沒再跟他爭論,在桑喬走近之前就一把把他拉過去,沾濕了方布給他擦擦臉。


    “你晚上太累了,還是要早睡的,不然白天沒有精力照顧寶寶了。”蘇灼手裏的方布擦在桑喬的臉上,讓他說不出話來,自己卻聲音不高不低的道。


    一邊的楚晗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看不下去,他拉著一邊的黑著臉的君屹起身,趕緊走了。


    再這樣下去,師尊就要把喬喬合衣按到床上睡覺了,這逐客令下的分外明顯。


    看下午喬喬的樣子,就是什麽都沒做,也不知道晚上是累什麽了。


    桑喬的臉終於被蘇灼放過,但轉眼坐在桌邊的兩個人就不見了,桑喬忽然明白過了,抬眼看蘇灼。


    “你故意的。”桑喬撅起嘴看著蘇灼,“哪天晚上太累了?又......沒有做過。”


    蘇灼有些別扭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臉轉向一邊,不跟桑喬對視。


    “你一直都在跟君屹說話,都沒正眼看我。”蘇灼想了想還是誠實的道。


    桑喬有些意外,蘇灼一向都是冷靜自持,這幅模樣倒是第一次見,他心中有些驚喜。


    桑喬抬手用一根手指挑起蘇灼的下巴,踮起腳尖湊過去,靠近他的脖頸,嘴巴裏呼出的熱氣打在蘇灼的頸子上,一時沒有說話。


    直到蘇灼的皮膚上,被他呼出的熱氣打過的地方,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桑喬才忍下笑意,用有些撩撥的聲音道。


    “所以師尊這是吃醋了?喬喬好像都聞到酸味了呢!”


    蘇灼被揭穿,臉色紅了紅,抬了抬下巴從桑喬的手指上離開,然後繼續用手上的方布麵色自若的給桑喬擦手。


    等雙手都擦完,他不緊不慢的把又回身把方布洗了洗,也給自己擦了擦,最後端著木盆離開。


    桑喬有些愣住,在後麵喊了蘇灼兩句,他腳步都沒停。


    剛剛升起一絲趣味的桑喬,輕聲“哼”了一聲,感覺蘇灼對他一點性趣都沒了,撩都撩不動的。


    他還微微有些難受。


    過了一會蘇灼倒了水回來,進屋後又直接把門關上,然後徑直走向桌邊的桑喬。


    “你......你要幹......唔......”桑喬還沒說完就被蘇灼一把拉起來,然後俯身吻到唇上,用力的親吻。


    蘇灼嘴上一邊吻著,手也沒停下的探到桑喬的衣服裏在他溫熱的背上來回遊走,另一隻手解著桑喬的衣服。


    桑喬被他忽然的動作弄的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灼已經把他的衣服退到肩膀以下,然後唇移到他的頸側細細的吻著,輕輕的舔。


    “蘇灼,你屬狗的吧......怎麽忽然就這樣了。”桑喬推了推蘇灼,推不開。


    現在寶寶還在床上呢,才三個月的小崽子,可不能看這些。


    蘇灼停了一下,微微有些氣喘道:“你不是嫌沒做過嗎?現在做。”


    “啊?”


    蘇灼的手撐在他的腋下,微微用力把他給舉起來,在桑喬下意識的用雙腿,夾住他的腰後,又尋著桑喬的唇吻過去。


    桑喬被吻的腿有些發軟,夾著蘇灼的腰沒力氣的往下滑了一些,正好感受到蘇灼身上直挺挺立起的一根,頂在自己身上。


    蘇灼用一隻手托住桑喬的小屁股,另一隻手環在他的腰上,直接把他壓在桌子上又俯下身去用力的親吻。


    屋裏兩人吻的正火熱,房門忽然被敲響,桑喬一驚,猛然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就用雙手用力的推蘇灼。


    “外麵......外麵有人。”


    “不管。”衣服都脫了一半了,蘇灼這會也顧不得其他了。


    “不行,蘇灼。”桑喬嘴唇紅腫,衣服被脫到胸口,出處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延延還在這呢,你不能亂來。”


    蘇灼看了看他有些抗拒的模樣,終究是歎了口氣了鬆了手,把腦袋埋進桑喬的頸側,平複自己身體裏的躁動。


    “讓我抱一會,很快就好了。”


    桑喬也知道這時候猛然刹住,他忍得難受,所以躺在桌子上安靜的被蘇灼抱緊,乖乖的不亂動,隻是盡量放輕自己的呼吸。


    兩個人意亂情迷許久,桑喬的情況也沒比蘇灼好多少,畢竟他也是有些想的。


    *


    門外的君屹耳力不錯,屋裏的聲音不大,但他依舊還是能聽到一些。


    他垂了垂眸子,靜靜的站在門口,聽到動靜結束了一會,就又敲了敲門。


    不是他故意來擾人好事,君屹是真的有些事情想要說。


    又等了許久房間裏才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房門被打開,蘇灼站在房門內,嘴唇還有些紅腫,看到他似乎是有些意外。


    “本尊不是來找喬喬的,我來找你。”君屹把自己的視線從他的唇上離開,努力掩飾住自己眸子裏的那一抹落寞。


    蘇灼有些意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神情卻是放鬆了一些。


    找他沒事,大晚上的不是找那隻小人魚就好了。


    “找個地方,我們聊聊,有些事也許你有興趣知道。”說完君屹沒等蘇灼的回答,轉身徑直往外走。


    他知道蘇灼一定會跟上來的。


    果然,蘇灼轉身跟桑喬說了一聲,然後關上房門把房間外設了結界才跟上君屹的腳步。


    兩人一同往外走,一直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條還在流淌的小溪邊,君屹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蘇灼,直接開口。


    “本尊想讓你回玉瓊山,並且帶本尊進去。”


    蘇灼微微頓了頓,沒想到君屹找他是說這件事,但他依舊冷靜。


    君屹是聰明人,要不是有把握能夠說服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況且蘇灼想知道他這些日子“查”了什麽,就算是今天君屹不找他,過幾天蘇灼也許就會去找君屹。


    “理由呢?”蘇灼道。


    君屹微微挑了挑眉角,勾唇輕笑了一下,然後轉身看著涓涓流淌的溪水。


    “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謝儒是怎麽死的嗎?十餘年前玉理峰的謝尊主可是無人不知啊,玉瓊峰雖然為玉瓊山之首,但謝儒的修為卻在沈宏楓之上,玉理峰在他的帶領下絲毫不輸玉瓊峰。”


    蘇灼垂下眼簾,手緩緩地攥緊,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但就是這個一個風光無限的玉理尊主,竟然毫無征兆的死了,除了身上有魔氣的痕跡之外毫無線索,甚至都不曾掙紮過就死了。


    後來師尊的死訊傳揚出去,玉理尊主對魔族毫無反抗之力的謠言四起,加上蘇灼的年紀小,玉理峰弟子都不服他,玉理峰便漸漸沒落了下去。


    蘇灼曾經在師尊的身前發過誓,此生定然要重振玉理峰,查清楚當年的事。


    “如果本尊知道當年的謝儒是如何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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