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悅耳的聲線帶著些許引人墮落的誘惑,本來還為薑笑淵的溫柔一笑,而有些怦然心動的溫詩雅皺了下黛眉,她感覺到了來者對她毫不掩飾的不喜。


    順著聲音看去便看見一個禦劍漂浮在他們附近的人,對方氣質陰鬱,可眉眼精致如畫,冷豔的麵容能讓不少的女修心動。


    對方就那麽放蕩不羈地坐在劍上,冷淡地看向他們。


    這是一個黑衣厭世臉的魔修。


    實力在她之上的魔修。


    薑笑淵有些意外地看向阮錦白,笑道:“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怎麽來了?”


    坐在暗黑飛劍上的阮錦白挑眉,“莫非不能來?”


    “能能能。”薑笑淵笑得更歡了一點。


    溫詩雅皺眉,如此一對比,方才薑笑淵對她的笑就要多上幾分疏離感。


    薑笑淵將人從飛劍上拉了下來,阮錦白順勢從飛劍上下來了。雖然他看著薑笑淵和那小姑娘十分親近的模樣有些不喜,但他也知道現在的薑笑淵和溫詩雅其實並沒有什麽曖昧,可惜在書中這兩位關係就沒有這麽純粹了。


    溫詩雅在書中可是甘願作為薑笑淵後宮之一的女人,一個男人有這麽多女人,自然會有心高氣傲的女子不願意還有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而這位卻是知道薑笑淵有後宮都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不離不棄。


    看見薑笑淵如此溫柔,如同在追憶什麽地看著對方,阮錦白又怎麽能不多想,萬一薑小朋友就和對方舊情複燃了呢?主角小鬼在感情上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他可以喜歡很多人,喜歡每個人時都愛得轟轟烈烈,如同對方就是他的摯愛,可他對每一個人又都是點到即止,嚐到味道了也就夠了,一個人究竟是怎樣同時融合了深情與絕情。


    所以他直接禦劍突破了廣場上結界進入了廣場之內,肆無忌憚地向溫詩雅表示他的不滿與不喜,如同在明目張膽地告訴這個美得好似精靈一樣的女孩,‘這個人是我的’。


    “我感覺你在吃醋。”薑笑淵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阮錦白跟著眨了眨眼。


    或許這不是吃醋,而是不信任。


    阮錦白鬱悶地耷拉下眼睫。


    “我有可能隻是不信任你,吃醋的另一個解釋不就是不信任嗎?”


    薑笑淵愣了一下,同樣傳音回複,“怎麽會,就算是不信任也肯定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覺得不信任了,所以能告訴我是什麽嗎?我爭取早日改正一下。”


    阮錦白愣了一下,一時無言,傻瓜。


    “不是你的錯,我的問題,你不要想太多了。”


    薑笑淵不動聲色地牽住阮錦白的手,小指在對方的手心勾了勾。


    阮錦白失笑。


    之前那般毫不掩飾無所顧忌的不喜,溫詩雅又怎麽感覺不到。


    阮錦白視線在溫詩雅身上一掃,很快就又收了回來。


    溫詩雅有些疑惑,那股毫不掩飾的不喜消失了。


    在這個魔修與薑笑淵簡單的幾句對話之後,那略帶殺意的不喜消失了!


    阮錦白這一次掃視的視線十分平淡,而這視線也正是看到陌生人時該有的眼神。


    “你是濮儀尊者的孫女。”阮錦白淡淡道。


    在書中這小姑娘的祖父可是為男主提供了不少幫助,有點起點文經典老爺爺的即視感。


    “晚輩正是濮儀尊者的孫女,名為溫詩雅,晚輩見過前輩。”


    溫詩雅隻簡單思索了一下,就將自己的定位定好,與這人相比她大概的確要自稱晚輩,她雖然已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是也自知自己壓根無法破開丹會的那個結界,對方既然能破開,那對方的修為少說也是元嬰老祖,她這聲前輩的尊稱恰到好處。


    “前輩倒不至於,不過也就是年歲修為虛長溫小姐些許而已,不知溫小姐和薑笑淵是在聊什麽呢?似乎聊得挺投機。”


    “隻是一些關於煉丹的事。”


    “煉丹嗎?”阮錦白唇角略勾,“溫小姐的煉丹手法倒是行雲流水,指動如靈蝶翻飛。”


    “前輩過譽。”被一個十分具有魅力的人這般誇獎,溫詩雅的臉略微有些發紅,分明是略帶輕浮的話,可溫詩雅卻並不覺得對方是在調戲她,那話說得就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阮錦白之前受了溫詩雅那個前輩禮,反而不好空手了,從空間中順手拿出一個適合溫詩雅的東西,就當作見麵禮了。


    溫詩雅婉拒不成,最後接過那見麵禮,一株較為罕見,又是她想要的稀有靈草。這見麵禮著實有些貴重了,隻能說這聲前輩叫得屬實不虧。


    但這魔修前一秒還對她有殺氣,怎麽下一秒就又送她東西。


    想著兩人相處時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親昵,溫詩雅心下微動,莫非這兩人其實是一對,所以那黑衣魔修是誤會他們了。不,她剛剛分明沒有和薑笑淵顯得特別親近,黑衣魔修看她不順眼難道隻是單純地吃醋,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溫詩雅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正確。


    既然已經和溫詩雅聊完,阮錦白也過來了,薑笑淵就沒有再多做停留。


    他本來就打算先行離去,這時更是推著阮錦白就往前走,和阮錦白嘻嘻哈哈了兩句,還不忘回頭跟溫詩雅揮手道別,“溫道友我們明日見。”


    “嗯,我們明日再見。”溫詩雅禮貌點頭。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薑笑淵還一手環住阮錦白的脖子,十分親近喜愛的模樣,溫詩雅就有點悵然若失。


    她對薑笑淵莫名地有好感,少女就算身居高位,被人捧著,但也難免有點少女情懷,看見英俊帥氣的同齡人,且這個同齡人還彬彬有禮,對她挺溫和,就連自己的煉丹手法經驗都願意分享,說一點也不心動那都是騙人的,她現在對薑笑淵就是有好感和些微的心動,這種好感還有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很有可能就會發展成喜歡,所以她沒有用物質的東西來回報對方,而是甘願欠對方一個人情。隻可惜對方似乎已經有伴了,溫詩雅略微有些惋惜。


    阮錦白這樣肆無忌憚地破開丹會結界,還帶著一參賽人員直接走人,之所以沒有丹會成員上前來打攪,全是因為有一個人提前阻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丹會大佬,同時還是這陣法的布陣人,丹會大佬精通空間力量,在空間陣法空間儲物上也頗有研究,雖說算不上什麽陣法宗師,但也是有那麽幾分本事的,可現在他的陣法就這麽被一個無名氏輕飄飄地破了。


    很氣,但同樣被其勾起了興趣。


    修真界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號人,所以這人究竟是誰呢?能被皇室九公主玉千綺親自帶在身邊,與皓月宗薑笑淵關係匪淺,實力起碼在元嬰後期及以上,丹會大佬覺得自己大概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這魔修也未必就是魔修。


    閻殊對此有些意外,“在下還以為方道友會惱怒這人擅自破了你的結界,沒想到方道友反而把找麻煩的丹會成員攔了下來。”


    “就算本座不阻止,這些人也留不下那人,既然如此,又何必鬧大,那個偽善的死老頭不也沒有阻止,反而默認了本座的做法。”


    丹會大佬口中的死老頭正是丹會的另一個副主席,那個慈眉善目的胖老頭,別看那人一副慈祥好說話的模樣,丹會中最狠的人其實就是他了。


    閻殊沒有接話,他們丹會的水他一個丹旌殿的長老還是不要趟了。


    已經回到四合院的薑笑淵這邊,薑笑淵正在逗他的小白鳳玩,阮錦白看了一會薑笑淵逗鳥玩,大概是看毛絨絨的大白鳥有些好揉,就摸了一把小白鳳的羽毛。


    阮錦白大概是有點絨毛控的,麵對這樣的小可愛,且這小可愛還在他的麵前蹦噠,他能忍住現在才摸已經很難得了。


    小白鳳在阮錦白摸了它一把後就直接跳了起來,飛到薑笑淵的頭上抱住呆毛,“調戲!小薑子你道侶居然調戲我!!”


    小白鳳一副良家婦女受到惡霸調戲的模樣,弄得薑笑淵一陣汗顏,阮錦白的手更是僵住了。


    這隻白毛雞到底在胡說什麽。


    由於小白鳳一直沒有化形,且現在還是一隻幼崽的模樣,阮錦白壓根就沒有想那麽多,結果現在直接頂上了一個調戲的蓋頭。


    阮錦白無辜眨眼。


    薑笑淵直接把那隻抱住他呆毛的白鳳扯了下來,戳著對方的鳥喙,臉黑,目光凶險,“想什麽呢你,阮錦白分明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摸那麽一下你。”


    阮錦白坐在薑笑淵略後一點,順勢把下巴放在了薑笑淵的肩膀上,看著小白鳳憋屈的模樣沒忍住輕笑出聲。


    低沉沙啞的笑聲從耳邊響起,薑笑淵呼吸略重了一下。


    阮錦白察覺到了這不正常的一拍呼吸,起了逗弄之心,扳過對方的臉,扣住下顎,一言不發地吻了上來。


    吻的還是喉結。


    而對方現在幾乎是將他環抱在懷中。


    薑笑淵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唾沫。


    阮錦白輕笑一聲,在脆弱的喉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紅色從耳根蔓延到了薑笑淵的臉上,整個人好像被蒸熟了似的,他輕咳了一聲,忍不住道:“別鬧,癢。”


    阮錦白又碰了碰薑笑淵滾動的喉結,用鼻音問:“這裏癢?”


    火直往下半身躥的薑笑淵現在是心裏癢。


    而阮錦白這時如薑笑淵之前要求那般沒有鬧了,而是撥弄起用小翅膀把豆豆眼遮住的小白鳳。


    被撩起欲望的薑笑淵:“……”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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