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隨著電梯門打開,樓道裏的燈也應聲而亮。


    諸伏景光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剛走到家門前準備拿出鑰匙,身後的天海純也家的那扇門就打開了。


    “景光哥,這麽晚才下班啊?”從門後走出來的天海純也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帶沒打,扣子係得很整齊,兩隻袖子挽到了手肘處。


    諸伏景光轉身麵向他笑道:“嗯,今天我加班。”


    “那你吃晚飯了嗎?”天海純也關心道。


    “回來的路上吃過了,倒是你,”諸伏景光打量了一下天海純也的衣著,除了脫去的西裝外套和領帶外,都和他要外出時沒什麽兩樣,“一會兒還要出去嗎?”


    天海純也平常在家時會換家常一些的衣服,比如短袖t恤之類的,也難怪諸伏景光會有這麽一問。


    天海純也聞言將挽起的袖子解開整理平順:“零哥對我說,今晚毛利先生他們要去參加一位社長的晚宴,我怕會出什麽事。”


    諸伏景光不由失笑:“純也,目暮警部說毛利先生是‘瘟神’也就罷了,怎麽連你也這麽認為啊?”


    “可是你不覺得每次案件發生時,毛利先生和那位小朋友總會在場特別巧嗎?”


    因為曾經見過那位咒術師五條悟的事,天海純也很有理由懷疑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兩個人身上是不是中了什麽詛咒,不然他們兩個身邊發生的事件未免也太過多了。


    天海純也有時候一天能見他們兩三次,幾乎是剛解決完一個案子下一個案子就接踵而來,警視廳的同事們早就已經習慣不覺得有什麽奇怪,但天海純也卻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你呀,別想那麽多了,忙了一天回到家就好好休息吧,不累嗎?”諸伏景光溫聲勸解他,也有些心疼下了班也不能好好休息的弟弟。


    天海純也最近在警視廳裏很出風頭,連公安廳這邊也有所耳聞,諸伏景光雖然為天海純也高興,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警視廳的高層看重天海純也,伴隨著榮譽讚美而來的是更多的職責與工作,最近破獲的案件中天海純也幾乎都是主力,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卻要因為發生了案子被從睡夢中叫醒去工作……


    天海純也看到諸伏景光眼中的心疼之意後,便笑了笑寬慰他:“景光哥,我不累的,這點程度對我來說還是小意思。零哥才是真的累啊,我都見過他在好幾家店打工了。”


    諸伏景光一滯,天海純也說的沒錯,降穀零身為一名公安卻當了臥底,還為了搜查情報四處打工,那才叫真的累。


    可以說不愧是兄弟嗎,一個兩個都是工作狂。


    想到這裏,諸伏景光溫柔笑道:“零我也勸不了他,但你在我眼前,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快回去抓緊時間休息吧。”


    天海純也剛要答應,放在屋子裏的手機就響了。


    “可能沒辦法了,景光哥。”


    諸伏景光見狀,也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東京可真是不太平,去忙吧,純也。”


    天海純也朝他一笑,轉身回屋去接電話了。


    諸伏景光回頭用鑰匙打開家門,在玄關處換鞋子時,就聽到天海純也匆匆從家門裏走出來的動靜,他探頭一看,果然見到穿上了外套的天海純也走進敞開門的電梯的背影。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將家門關上了。


    ——


    凶案現場是在東京近郊山區的一棟私人別墅,天海純也趕到現場時,除了死者家屬和幾位嫌疑人之外,毛利小五郎父女與江戶川柯南三人一個不落,巧得不能再巧了。


    天海純也發現一個規律,但凡毛利小五郎三人在場的凶殺案,不是密室殺人就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而且凶手都會麵無異樣的待在現場,根本不怕警察,認為自己的犯案手法完美無缺,撒謊時演技也高超的跟資深演員有得一拚,不去混娛樂圈都可惜了。


    和以往一樣迅速的找出證據揪出犯人之後,天海純也跟著同事們收隊回家,後續的審訊會交由今晚值班的同事來做,他可以直接回家休息了。


    這棟私人別墅建在半山腰,開車下山時要經過一條環山彎道,不過也有一條距離近的小路可以走,隻是晚上走這條路不太安全,因為這條路的路況不太好。


    天海純也仗著藝高人膽大,就離開了大部隊轉走小路。


    山路崎嶇,開車時難免顛簸了一些,道路旁邊的樹林裏蟬鳴聲響亮的驚人,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諸伏景光打來的。


    天海純也減緩車速接通,按了免提的手機揚聲器裏傳出諸伏景光溫和的聲音:“純也,案子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天海純也回答道。


    “那就好,晚上開車要小心,我先掛了。”


    “好,我會注意的。”


    簡單說了兩句之後諸伏景光就掛了電話,天海純也繼續開車,隻是,開了十來分鍾後,天海純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下山的路沒有這麽長吧?


    他來時走大路開車上山,十五分鍾左右就從山腳趕到了別墅,現在下山他特意挑了距離近的小路走,都開了二十分鍾還沒下山?


    車燈照亮的範圍內,前方泥土鋪平的路上有些坑坑窪窪,兩旁的樹林枝葉繁茂,靜默佇立。再遠一些的樹木在夜色中的影子猙獰可怖,恍若怪談中的妖魔鬼怪。


    天海純也停了車,他現在才發覺,蟬鳴聲沒了,周圍安靜的可怕。


    是異能者製造的幻術?還是鬼打牆?他什麽時候中招的?


    天海純也一邊沉思一邊降下了車窗,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樹葉簌簌的動靜,由遠及近,似乎有什麽東西再朝他這裏靠近。


    天海純也打開儲物櫃,從裏麵拿出了一根折疊警棍,關上車燈開門下車。


    他凝神聽著那股動靜,隨著距離的拉近,他還聽到了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聲,有點像是人。


    天海純也雙眸緊盯著傳出聲音的方向,近了,他聽見了腳步聲,腳步聲變大了,他看到人了!


    那是一個有著粉色頭發的黑衣少年,他身後有一個追逐著他的,模樣奇怪到不能稱之為人的人形怪物。


    咒術師?


    黑衣少年的製服天海純也很眼熟,見過五條悟後他也去了解過東京咒術高專,這位黑衣少年應當是裏麵的學生,那麽後麵追著他的應該就是詛咒了吧?


    天海純也很是鎮定的想,而那黑衣少年在看到他後,瞪大了眼睛朝他喊:“快跑啊!!”


    黑衣少年看到他後,臉上才多了些驚慌,想要調轉逃跑的方向,卻怕身後的咒靈盯上他,隻能咬牙轉過身去麵對那隻咒靈。


    結果他剛一轉頭,眼前就閃過一道寒光,那隻模樣醜陋的咒靈就在他眼前被劈成兩半,撲通一聲,倒了下來。


    虎杖悠仁呼吸一窒,滿麵錯愕的扭頭看向天海純也。


    “當當!訓練失敗!”戴著眼罩的白發男人突然出現,他敲了下手裏的銅鑼,語氣輕快的宣布道。


    “等等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回過神來剛想辯解,就見五條悟溜達到了車子前的青年身邊,熟絡的開口:“好巧啊,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天海先生。”


    “我能不能請教一下天海先生到這裏是為什麽呢?”五條悟笑眯眯的問道。


    “天海先生不應該待在橫濱嗎?”


    天海純也平靜的看了五條悟一眼,將拉開的警棍縮回去:“應該你先回答我,為什麽故意困住我?”


    “啊嘞?”五條悟歪了歪頭,“什麽故意不故意的,我怎麽聽不懂啊?”


    “明明是天海先生闖進了我給學生的訓練場地,”他扭頭朝著虎杖悠仁那邊抬了抬下巴,“還殺了訓練用的咒靈啊。”


    “在這裏訓練?”


    “是啊,這個森林陰森森的,很合適不是嗎?”五條悟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個五條老師——”虎杖悠仁見五條悟單方麵和天海純也聊得起勁,就想問他自己接下來的訓練還要不要繼續。


    結果五條悟又打斷了他:“虎杖,不能偷懶哦,繼續訓練。”


    “哦,可是咒靈……”


    “那邊不就有一個嗎?”五條悟隨手指了個方向。


    虎杖悠仁摸著腦袋朝他指的方向跑了過去,中途還忍不住回頭了兩三次。


    “我的學生很可愛吧?”


    望著虎杖悠仁離開方向的天海純也耳邊突然響起五條悟的聲音,他收回視線,看向五條悟。


    “剛才的‘鬼打牆’是你搞的鬼。”


    “真的不是我,你誤會了。”五條悟擺手一笑,“是咒靈啦。”


    “我都回答過你了,天海先生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五條悟勾起了嘴角。


    “這是我自己的事。”


    “這個回答可不行。”五條悟伸出手指,在天海純也麵前搖了搖,“先談談橫濱那場爆炸怎麽樣?”


    “……”天海純也看著他不語。


    五條悟見狀笑了笑,自顧自開口道:“半個月前,聽到橫濱的天海純也遭敵人襲擊在爆炸中身亡的消息時,我可是嚇了一跳,為你擔心了很久呢。”


    “看在我真心實意為你擔心了很多天的情分上,能告訴我嗎?”


    天海純也捏了捏手中的警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橫濱的天海純也,的確已經死了。”


    五條悟望著天海純也,從天海純也口中得到確切的回答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他沒再多問,而是向天海純也發出邀請。


    “那麽,這位天海先生,要不要來當咒術師?”五條悟循循善誘。


    “很有意思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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