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出妖命，顧驚蟄對著無根藤的態度好了不少，拿出了歐陽析給顧狐狸準備的小零嘴喂了幾個，讓他不至於突然魂歸西天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拷問的環節，就是拷問的拷在之前就已經被歐陽析完成了，顧驚蟄都不需要做什麽，張嘴一問，這無根藤就知無不言的回答了，看著顧驚蟄的表情還特感激。
歐陽析能幫妖怪恢複靈力的事情流傳開來，自然也和其他流言一樣往神奇的方向展開。無根藤在不知名的地方聽到時候，就已經是“隻要給歐陽析種子，半年後就種出妖怪來”這樣離譜的了。
歐陽析聽了都覺得自己在流言裏仿佛不是人類，而是個聖人。
不管這麽想，歐陽析都覺得誇張成這種程度，但凡有腦子的妖怪都不可能會信，但是這個無根藤他就是信了。
不過說起來，這無根藤這個藤蔓編織出來的人頭裏麵，確實是沒有腦子。
至於為什麽要那個木偶和話語來刺激歐陽析，無根藤也支支吾吾一陣給了回答“人類不都是被嚇得半死之後，我們妖怪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
說完，無根藤的表情還充滿了幻想，語氣期盼地說道“到時候我要他種幾棵馬尾鬆就種幾棵馬尾鬆，一天換一棵寄生，天天不重樣。”
都這會了，這無根藤居然還在做夢。歐陽析麵無表情地打碎了他的理想“……第一我種不出妖怪，第二本人可定製服務，一棵二十公分馬尾鬆一千塊錢不還價。”
“這麽便宜！”無根藤睜大了眼睛。
“哦，現在漲價到五千塊錢了。”歐陽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道。
無根藤“……”
盤問一通之後，顧驚蟄就通知非管局的人來把無根藤帶走了。非法綁架人類，還實施恐嚇，哪怕沒有實際傷人的打算，也足夠無根藤在非管局的牢裏待個幾十年了。
看著無根藤連著他的木偶一起被壓走，歐陽析才鬆了口氣。
他還擔心自己把無根藤從生機勃勃打到重度損傷，要配一大筆錢，還要被妖怪那邊的警察局抓去判刑呢。
結果來的“人”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顧驚蟄，這個流程好像有點……不太規範啊。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
歐陽析都沒想到自己能怎麽凶，原本衝上去就是一時腦熱，在他的感覺裏，和妖怪打架那肯定是要搏命的，那自然是不管什麽結果的。
結果這無根藤給他的手感就和紙糊的一樣，隨便一扯就斷了。歐陽析是感覺對方菜得不可思議，才在最後關頭收了手。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歐陽析忽然覺得，也可能他真的挺厲害？可明明在村裏，那一個個妖怪力氣又大耐力又好，十個他都比不過的樣子。
但是轉念想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之前被那一山頭妖怪氣到，歐陽析提著把普通鐮刀上山，那不管是什麽堅硬的樹木，還是稀有的草本，全都一刀下去不分你我它的幹脆利落。
難道，他其實是個平平無奇的修煉小天才？
歐陽析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顧驚蟄嘴角抽了抽，輕輕敲了歐陽析腦袋一下“亂想什麽，現在這個靈氣環境，能活就不錯了，還修煉？”
“你隻是前世應該是個大妖怪而已，應該是第一次轉世成人，所以有點影響到罷了。”顧驚蟄如實地對歐陽析說了，“對付這些小家夥還好，稍微厲害點的角色，你能跑多遠跑多遠知道嗎？”
如果有的選，歐陽析也不想和妖怪打啊。內心裏嘀嘀咕咕幾句，隨後被轉世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
身為人類，想必大部分都會對這種神（ba）話（gua）傳（gu）說（shi）的事情感興趣。
“還真的有轉世？六道輪回？孟婆閻王？黑白無常？我前世是什麽你知道嗎？”歐陽析有些稀罕地問道。
他在達財村是見過妖怪，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鬼來著，說到底不管人類還是妖怪，本質上都是活物，還真的沒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些很早以前就消失了，隻有六道輪回好像還在自動運轉。”靈氣衰退之後，他們妖怪作為有形之物還能勉強活下來，那些無形的存在早已經消失很久了。
“那鬼呢？”歐陽析繼續好奇地問道，“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死人，鬼應該到處都是吧，我怎麽完全沒看到過？”
“你為什麽覺得隻有人類才會變成鬼？”顧驚蟄反問了一句，不過人類一向如此，看各種傳聞裏麵妖怪都喜歡吃人就知道了，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地方也要永爭第一。
顧驚蟄也就隨口說了這句，沒讓歐陽析解釋什麽，繼續說道，“你沒修煉過可能看不到，還是有一些的。不過沒什麽大問題的都投胎去了，能在人間遊蕩的隻有厲鬼而已。這些厲鬼也很少，惡意殺生的厲鬼要麽被天道處罰魂飛魄散，要麽現在正在努力打工積攢功德好投胎。”
“打工？”歐陽析還真的沒想到這個答案。
“嗯，大概就是做一些行善積德的事情吧，大概就是有強烈需求的生物能看到這些厲鬼，並對他們提出自己的需求。”
歐陽析聽得眉頭一皺“強烈需求這個範圍也太模糊了，有一些惡意的需求也很強烈，厲鬼給他們幫助也可以積攢功德不成？”
“哦，那種大概率是不會給幫助，倒是挫敗這些惡意，會獲得功德，這也是個不錯的功德來源，所以也無所謂。”
歐陽析突然就覺得這部分惡人也挺可憐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感慨了句，“惡意殺生的厲鬼居然還可以做好事轉世，感覺好像有些怪怪的。”
顧驚蟄倒是不覺得什麽“有這種機會的厲鬼隻有一種情況而已，就是殺死害死自己的生物後變的厲鬼。冤有頭債有主，天道也會給他們一次機會。”
聽起來好像還挺合情合理的。歐陽析點了點頭，這樣閑聊了會，忽然就想起自己現在應該要去酒店的“我爸媽那邊怎麽樣你知道嗎？我再不回去他們得要報警了。”
顧驚蟄把之前看到的場景簡單的說了一下，還有妖怪最基本的守則就是“不驚擾人類”這個也告知了。
妖怪個體再厲害，在正義的槍支彈藥之下，也沒幾個能擋得住的。
再牛也牛不過東風，再逃也難逃天眼。所以歐陽析父母那邊現在已經到了人多的酒店內，短時間內到不需要怎麽擔心。
顧驚蟄的話讓歐陽析鬆了口氣，不過這不代表現在就完全沒事了“黃紙和紙人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你肯定是被盯上了，無根藤不過是最開始被忽悠來探底的而已，以後出門記得把那隻狐狸帶上。”
到最後無根藤也沒有說出來那傳送歐陽析的黃紙，和那讓人覺得就是歐陽析的紙人到底是哪裏來的。
這種程度的術法顯然不是無根藤能做得出來，但是無根藤完全不記得這事，顯然是被影響了記憶，很這背後的妖怪並不簡單。
歐陽析聽著這最後一句，感覺有些怪怪的，眨了眨眼，對著顧驚蟄問道“說起來，顧先生是怎麽知道我出事了，這麽快就從村裏過來了啊？”
“……就是剛好出門而已。”顧驚蟄含糊地說道，隨後指了指歐陽析脖子上的項鏈，“這個我可以感應得到，你以後如果有危機，也可以直接把它扯掉，有個一次性防護，並且我也會感知到。”
歐陽析摸了摸脖子上的木牌，所以說……顧先生這是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小狐狸就是顧先生了是嗎？
看著歐陽析的動作，顧驚蟄眼睛眯了眯，盯了那木牌好一會才說道“隻扯掉木牌沒用，重點是繩子。”
“哦。”想著其他事的歐陽析不走心地應了一聲。
顧驚蟄看著歐陽析這個樣子，顯然情緒依舊穩定了下來。反正妖怪的事情歐陽析現在也已經知道了，顧驚蟄也就不掩飾什麽，非常幹脆的帶著歐陽析到了酒店附近的隱秘處。
畢竟無根藤已經被抓走，那法術紙人還在不在可就不好說，能盡快回去自然還是要早點比較好。
顧驚蟄肯定是不可能和歐陽析進去酒店裏的，在離開前倒是伸手在歐陽析的腦門上畫了一個防護符。有了這個之後，歐陽析就不可能再出現隨隨便便被一張黃紙帶走的情況。
微涼的指尖在自己額頭上輕輕滑過，歐陽析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明明他擼小狐狸毛可勁rua的時候都沒感覺啥不對的，明明是同一隻妖怪，就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
歐陽析惡狠狠地把自己蠢蠢欲動的腦補按死。
一開始不熟悉，對著陌生人的顧先生，他還能隨便胡思亂想。現在都相處快一年了，再胡亂開腦洞，不要說秦皇陵了，他的腳趾得要把故宮摳出來了。
不要做這樣羞恥的事情啊，腦子！
和顧先生告別，歐陽析加快腳步趕忙去了自己家訂的那個包廂。
進門前還擔心家裏人看到有兩個他會奇怪，結果歐陽析推門進去並沒有看到顧驚蟄說的紙人，隻看見他們家其他三個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
看著家裏人的麵容，歐陽析突然有些出神，這時候他才有了點回到人間的真實感。
家裏人看到歐陽析愣在門口，對著歐陽析半吐槽地說道“小析你做什麽呢，去廁所這麽久，臉還這麽紅，不會是見到什麽漂亮的小姑娘了吧。”
“是漂亮的男孩子。”歐陽析下意識回答道。
整個包廂頓時寂靜了幾秒，隨後作為母親的方蔚才回過神來“倒……也不是不行。”
接下來自然就是拷問的環節，就是拷問的拷在之前就已經被歐陽析完成了，顧驚蟄都不需要做什麽，張嘴一問，這無根藤就知無不言的回答了，看著顧驚蟄的表情還特感激。
歐陽析能幫妖怪恢複靈力的事情流傳開來，自然也和其他流言一樣往神奇的方向展開。無根藤在不知名的地方聽到時候，就已經是“隻要給歐陽析種子，半年後就種出妖怪來”這樣離譜的了。
歐陽析聽了都覺得自己在流言裏仿佛不是人類，而是個聖人。
不管這麽想，歐陽析都覺得誇張成這種程度，但凡有腦子的妖怪都不可能會信，但是這個無根藤他就是信了。
不過說起來，這無根藤這個藤蔓編織出來的人頭裏麵，確實是沒有腦子。
至於為什麽要那個木偶和話語來刺激歐陽析，無根藤也支支吾吾一陣給了回答“人類不都是被嚇得半死之後，我們妖怪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
說完，無根藤的表情還充滿了幻想，語氣期盼地說道“到時候我要他種幾棵馬尾鬆就種幾棵馬尾鬆，一天換一棵寄生，天天不重樣。”
都這會了，這無根藤居然還在做夢。歐陽析麵無表情地打碎了他的理想“……第一我種不出妖怪，第二本人可定製服務，一棵二十公分馬尾鬆一千塊錢不還價。”
“這麽便宜！”無根藤睜大了眼睛。
“哦，現在漲價到五千塊錢了。”歐陽析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道。
無根藤“……”
盤問一通之後，顧驚蟄就通知非管局的人來把無根藤帶走了。非法綁架人類，還實施恐嚇，哪怕沒有實際傷人的打算，也足夠無根藤在非管局的牢裏待個幾十年了。
看著無根藤連著他的木偶一起被壓走，歐陽析才鬆了口氣。
他還擔心自己把無根藤從生機勃勃打到重度損傷，要配一大筆錢，還要被妖怪那邊的警察局抓去判刑呢。
結果來的“人”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顧驚蟄，這個流程好像有點……不太規範啊。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
歐陽析都沒想到自己能怎麽凶，原本衝上去就是一時腦熱，在他的感覺裏，和妖怪打架那肯定是要搏命的，那自然是不管什麽結果的。
結果這無根藤給他的手感就和紙糊的一樣，隨便一扯就斷了。歐陽析是感覺對方菜得不可思議，才在最後關頭收了手。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歐陽析忽然覺得，也可能他真的挺厲害？可明明在村裏，那一個個妖怪力氣又大耐力又好，十個他都比不過的樣子。
但是轉念想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之前被那一山頭妖怪氣到，歐陽析提著把普通鐮刀上山，那不管是什麽堅硬的樹木，還是稀有的草本，全都一刀下去不分你我它的幹脆利落。
難道，他其實是個平平無奇的修煉小天才？
歐陽析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顧驚蟄嘴角抽了抽，輕輕敲了歐陽析腦袋一下“亂想什麽，現在這個靈氣環境，能活就不錯了，還修煉？”
“你隻是前世應該是個大妖怪而已，應該是第一次轉世成人，所以有點影響到罷了。”顧驚蟄如實地對歐陽析說了，“對付這些小家夥還好，稍微厲害點的角色，你能跑多遠跑多遠知道嗎？”
如果有的選，歐陽析也不想和妖怪打啊。內心裏嘀嘀咕咕幾句，隨後被轉世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
身為人類，想必大部分都會對這種神（ba）話（gua）傳（gu）說（shi）的事情感興趣。
“還真的有轉世？六道輪回？孟婆閻王？黑白無常？我前世是什麽你知道嗎？”歐陽析有些稀罕地問道。
他在達財村是見過妖怪，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鬼來著，說到底不管人類還是妖怪，本質上都是活物，還真的沒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些很早以前就消失了，隻有六道輪回好像還在自動運轉。”靈氣衰退之後，他們妖怪作為有形之物還能勉強活下來，那些無形的存在早已經消失很久了。
“那鬼呢？”歐陽析繼續好奇地問道，“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死人，鬼應該到處都是吧，我怎麽完全沒看到過？”
“你為什麽覺得隻有人類才會變成鬼？”顧驚蟄反問了一句，不過人類一向如此，看各種傳聞裏麵妖怪都喜歡吃人就知道了，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地方也要永爭第一。
顧驚蟄也就隨口說了這句，沒讓歐陽析解釋什麽，繼續說道，“你沒修煉過可能看不到，還是有一些的。不過沒什麽大問題的都投胎去了，能在人間遊蕩的隻有厲鬼而已。這些厲鬼也很少，惡意殺生的厲鬼要麽被天道處罰魂飛魄散，要麽現在正在努力打工積攢功德好投胎。”
“打工？”歐陽析還真的沒想到這個答案。
“嗯，大概就是做一些行善積德的事情吧，大概就是有強烈需求的生物能看到這些厲鬼，並對他們提出自己的需求。”
歐陽析聽得眉頭一皺“強烈需求這個範圍也太模糊了，有一些惡意的需求也很強烈，厲鬼給他們幫助也可以積攢功德不成？”
“哦，那種大概率是不會給幫助，倒是挫敗這些惡意，會獲得功德，這也是個不錯的功德來源，所以也無所謂。”
歐陽析突然就覺得這部分惡人也挺可憐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感慨了句，“惡意殺生的厲鬼居然還可以做好事轉世，感覺好像有些怪怪的。”
顧驚蟄倒是不覺得什麽“有這種機會的厲鬼隻有一種情況而已，就是殺死害死自己的生物後變的厲鬼。冤有頭債有主，天道也會給他們一次機會。”
聽起來好像還挺合情合理的。歐陽析點了點頭，這樣閑聊了會，忽然就想起自己現在應該要去酒店的“我爸媽那邊怎麽樣你知道嗎？我再不回去他們得要報警了。”
顧驚蟄把之前看到的場景簡單的說了一下，還有妖怪最基本的守則就是“不驚擾人類”這個也告知了。
妖怪個體再厲害，在正義的槍支彈藥之下，也沒幾個能擋得住的。
再牛也牛不過東風，再逃也難逃天眼。所以歐陽析父母那邊現在已經到了人多的酒店內，短時間內到不需要怎麽擔心。
顧驚蟄的話讓歐陽析鬆了口氣，不過這不代表現在就完全沒事了“黃紙和紙人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你肯定是被盯上了，無根藤不過是最開始被忽悠來探底的而已，以後出門記得把那隻狐狸帶上。”
到最後無根藤也沒有說出來那傳送歐陽析的黃紙，和那讓人覺得就是歐陽析的紙人到底是哪裏來的。
這種程度的術法顯然不是無根藤能做得出來，但是無根藤完全不記得這事，顯然是被影響了記憶，很這背後的妖怪並不簡單。
歐陽析聽著這最後一句，感覺有些怪怪的，眨了眨眼，對著顧驚蟄問道“說起來，顧先生是怎麽知道我出事了，這麽快就從村裏過來了啊？”
“……就是剛好出門而已。”顧驚蟄含糊地說道，隨後指了指歐陽析脖子上的項鏈，“這個我可以感應得到，你以後如果有危機，也可以直接把它扯掉，有個一次性防護，並且我也會感知到。”
歐陽析摸了摸脖子上的木牌，所以說……顧先生這是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小狐狸就是顧先生了是嗎？
看著歐陽析的動作，顧驚蟄眼睛眯了眯，盯了那木牌好一會才說道“隻扯掉木牌沒用，重點是繩子。”
“哦。”想著其他事的歐陽析不走心地應了一聲。
顧驚蟄看著歐陽析這個樣子，顯然情緒依舊穩定了下來。反正妖怪的事情歐陽析現在也已經知道了，顧驚蟄也就不掩飾什麽，非常幹脆的帶著歐陽析到了酒店附近的隱秘處。
畢竟無根藤已經被抓走，那法術紙人還在不在可就不好說，能盡快回去自然還是要早點比較好。
顧驚蟄肯定是不可能和歐陽析進去酒店裏的，在離開前倒是伸手在歐陽析的腦門上畫了一個防護符。有了這個之後，歐陽析就不可能再出現隨隨便便被一張黃紙帶走的情況。
微涼的指尖在自己額頭上輕輕滑過，歐陽析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明明他擼小狐狸毛可勁rua的時候都沒感覺啥不對的，明明是同一隻妖怪，就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
歐陽析惡狠狠地把自己蠢蠢欲動的腦補按死。
一開始不熟悉，對著陌生人的顧先生，他還能隨便胡思亂想。現在都相處快一年了，再胡亂開腦洞，不要說秦皇陵了，他的腳趾得要把故宮摳出來了。
不要做這樣羞恥的事情啊，腦子！
和顧先生告別，歐陽析加快腳步趕忙去了自己家訂的那個包廂。
進門前還擔心家裏人看到有兩個他會奇怪，結果歐陽析推門進去並沒有看到顧驚蟄說的紙人，隻看見他們家其他三個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
看著家裏人的麵容，歐陽析突然有些出神，這時候他才有了點回到人間的真實感。
家裏人看到歐陽析愣在門口，對著歐陽析半吐槽地說道“小析你做什麽呢，去廁所這麽久，臉還這麽紅，不會是見到什麽漂亮的小姑娘了吧。”
“是漂亮的男孩子。”歐陽析下意識回答道。
整個包廂頓時寂靜了幾秒，隨後作為母親的方蔚才回過神來“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