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鄒著眉頭看著外麵的場景,臉上的眼色瞬間就變了,顯然他很難理解剛才的這種事情的發生,明明自己的人比對方的人要多得多,可是最後還是自己的人吃了虧。頓了一下,海哥聲音帶著怒氣對著前麵的小六說道,走,跟上前麵的車子。


    小六跟徐經理都愣了,小六輕輕的說了聲海哥,海哥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依舊盯著車窗外互相追逐的車子。小六一踩油門,猛的一下就衝了出來,連著幾個加速就跟上了我們自己的車子,再一個加速直接對懟上了一輛路虎的車子,路虎橫著滑了出去,在原地打了個轉,停了下來。


    我在車廂裏被這猛的一撞,差點翻到了前麵去,但是小六還有徐經理依舊坐在我旁邊的海哥都沒什麽事,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這幾個人都榜上了安全帶,心裏暗自罵了聲老狐狸,也把安全帶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們的車子也慢慢的慢了下來,開始往剛才我們撞的那輛車子,行駛過去,快要到的時候,突然間就看見,對麵的車窗戶打了開來,一個臉上帶著麵具,麵具上畫著虎的漢子,從車窗口伸出了一把手槍的,對著我們的車子砰砰的就是一頓亂打。


    海哥一按我的頭,直接就趴在了車座子下麵,而邊上的傳呼嘩啦啦的就碎了。我的腦門子上密集的汗水瞬間就冒了出來,腿都在微微的發抖。剛才在我看見這些車的時候,以及在看見他互相間火拚的時候,我都沒有如此的恐懼與害怕過,可以說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覺得死亡離我是如此的近。


    海哥在把我的頭按下去以後,手上的槍放在破碎的車窗戶上對著外麵就是一頓射擊,而小六還有徐經理也是同樣的一頓射擊,徐經理還罵了幾句,等我在爬起來的時候,小六已經發動了車子,對著剛才的那輛車子追了出去,而剛才的那輛車子,直接就從花壇裏越了過去,到了另一條馬路上,一個提速就不見了影子。


    小六也完全沒顧忌的越到了另一條馬路上,可是等我們越過去的時候,那輛車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小六對著車方向盤上,猛的就是一拳,罵了句特麽的,我坐在後麵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側麵,可以明顯的看見小六的心裏很是憤恨。


    旁邊的海哥倒是沒有說話,掏出了一根雪茄慢騰騰的抽著,抽了兩口以後對著前麵的小六淡淡的說去血老鬼哪裏,看看這老東西死了沒有。又對著徐經理說,問問兄弟們情況怎麽樣,在給虎子打個電話,問問回春路怎麽樣。


    前麵的兩個人都點了點頭,我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平複著內心的恐懼,摸了一下額頭,發現滿腦袋的汗水,連著自己穿的襯衫全都濕0透了,咽了咽口水,發現槍還在自己的手裏,平靜了一下對著海哥說,槍還給你。


    海哥轉過頭看著我的樣子,哈哈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還是年輕啊!我白了他一眼,又摸了一下指教腦袋上的汗水沒好氣的說,你要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我保證你嚇得尿褲子。前麵的徐經理回過頭瞪了我一眼,說我怎麽說話呢,我剛想回回去,海哥就對著徐經理擺了擺了手,我也就忍住沒說。


    徐經理又看了我一眼,對著海哥說道回春路來的人全都散了,我們的人沒有傷亡,對麵的人也沒有傷亡,並且對麵的撤的很快,說撤的一聲嘩啦的一下就不見了,想必是有預謀的,應該是想探探我們的虛實。這邊的情況不好,咱們死了四個弟兄,隻留下來了對麵兩個人,都受了嚴重的傷,現在在往醫院送,也不知道救的活不。


    海哥閉著眼睛歎了口氣,對著徐經理說,給死去的幾個兄弟多打點錢,多照顧照顧他們的家屬。與此同時,我就聽見了前麵的槍響的聲音,同樣的也是十兩的路虎車,圍著四兩帕薩特瘋狂的進攻著,其中一輛帕薩特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徐經理看了一眼海哥,海哥對著徐經理點了一下頭,就看見剛才跟著我們一起的十多輛車子,猛的一下就衝了出去,而對麵的十多輛路虎在看見有支援以後,立馬就往出撤退,他門撤退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沒有顧忌來的車子,直接就懟在了我們來的車子上麵。


    而我們這邊的火力更猛,對著衝上來的車子就是一通亂打,並且沒有一輛車子是往後倒退的。我當初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到了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是懼怕死亡的,如果把我放到這些人中間,我肯定會退縮的。


    這一次倒是留住了兩輛車子,但是同樣的我們這邊有損失了四兩車子,包括車子上麵的兄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海哥坐在我的旁邊,臉色鐵青,看的出來,他非常的氣氛,內心很是悲痛,不過聲音依舊很平淡,隻是對著前麵的徐經理淡淡的說,把死去的兄弟好好的安排。


    十多分鍾的時間,這一場戰鬥就結束了,海哥駐著拐杖下了車,臉上特別的平靜,完全喝剛才不是一個人,沒有一絲的氣氛,沒有一絲的悲痛,慢慢的向中間那四兩車子走去。


    我、小六還有徐經理三個人跟在海哥的後麵,也慢慢的走過去。到了四兩車子的旁邊,就看見地上半跪著一個白發蒼蒼,約莫有六十多歲的老人,懷裏抱著一個年輕人,我從側麵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紋著一條血狼,栩栩如生,雪白的牙齒外露,嘴巴上有血在低落,仿佛就是一條真狼一樣。


    盡管老人的臉上已經有了鄒紋,但是這條狼在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海哥看著地上的老人,以及老人懷中抱著的男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進而半跪在地上,拍著老人的肩膀說,血老兄,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想這大概就是海哥口裏一直提的血狼了,在我思維裏我一直認為血狼是一個年輕人,就算不上年輕人,也應該和海哥的年齡差不多大,沒想到盡然是一個老人。血狼就半跪在地上,懷裏緊緊的抱著胸口已經布滿鮮血的男子。


    過了一會兒,血狼站了起來,把地上的男子也抱了起來,對著海哥輕輕的說了聲謝謝,我血狼欠你一個恩情,以後肯定會還的。說完就抱著男子上了車,身後的幾個跟著血狼的人也持續的上了車。


    海哥站在遠處默默的歎了口氣,又望了上空的淡月一眼,搖了搖頭,回到了車上。我看著麵前的血跡,思索了一會兒,也跟著海哥上了車。在車上的時候,海哥一句話都沒有說,不停的抽著雪茄,眉頭緊緊的鄒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此時此刻,我發現了海哥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在我們麵前,他會鄒眉頭,會表現出臉上的喜怒哀樂,但是當他在外麵的時候,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他的臉上都會變現的很平靜。


    車子開了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回春路的街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這裏有打鬥過的痕跡。海哥讓小六把車子停在了回春路口,自己下了車,慢慢的向街道中央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海哥嘴角莫名的勾起了一絲笑意,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然後大批的警察就進入了回春路,挨個店鋪的搜索著,也不知道在弄什麽,看見不正經的人就直接烤了起來。海哥就站在回春路的中央,望著這些警察,然後把目光盯在了一個像是當官的人身上。


    那個警察靠在警車上抽了根煙,看見海哥在看他,望周邊瞅了一下,把煙放在腳底下踩滅了以後,上了警車就開進了旁邊的一個胡同裏,海哥望四周張望了一眼,也慢騰騰的走進了旁邊的胡同。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想了一下,也跟了進去。剛一進胡同,那個警察看見我眉頭立馬就鄒了起來,聲音布滿的說怎麽還帶著你的人,海哥看了我一眼,我剛要往出走,海哥就拉住了我,聲音也淡淡的說,沒事,你就把他當著是我的兒子看待吧,以後我要是不在了,這裏所有的一切肯定都得歸他了,跟你先接觸一下也沒什麽不好。


    警察歎了口氣也就沒再說什麽,又從褲兜裏掏出了跟煙,靠在牆上淡淡的說上麵來了人,把局長還有我們句子裏的幾個幹部全都叫出去喝茶了,一喝就是一個多小時,現在才喝完,來的人是誰我也不認識。頓了一下,又歎了口氣說這J市要變天了,以後你們都小心點吧!看的出來,現在來的這股子力量是很大的。


    說完就走了出去,胡同裏就剩下了我跟海哥兩個人,海哥歎了口氣,看了我一眼聲音不大的說,這個人叫潘金,是J市的刑偵大隊的隊長,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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