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醒來的時候,漢生還有李明都還在地上躺著,打著呼嚕,而雞崽卻不見了,我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往房間裏瞧了一下,還是沒有看見雞崽的影子。


    踹了李明還有漢生一腳,兩個人依舊沒有醒,又使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就準備進洗手間去洗臉,而就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外麵的門開了,進來的是那個神秘的男人,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眼袋很重,顯然是一晚上沒有睡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


    神秘的男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的一笑說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唐叔吧!我立馬點了點頭叫了聲唐叔,他走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頭說真是聰明,難怪會有這麽多的人想要找你呢!


    我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進跟著問道,唐叔,既然你知道有很多的人在找我,有很多的人想要我的命,也卻還有一些人要保我的命,你能告訴我,他們這麽做都是為了什麽嗎?唐叔頓了一下,看著我說自己就是組織裏的一個打手,在道上有那麽點名氣,但是關於組織內部的事,知道的太少了,隨即笑了一下又說,我要是知道的話,我的弟弟也就不會死了,說著搖了搖頭就進了裏麵的屋子。


    望著唐叔的背影,我的心裏一片迷茫,好多的謎亂在了一起,找不出頭緒。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就往衛生間裏走,拿冷水衝了頭,洗了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長得都快蓋住了眼睛,眼睛紅紅的,一臉憔悴的樣子,顯然就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


    歎了口氣出了衛生間,就看見雞崽拿著一大包吃的站在中間,有點不知道把東西放哪裏的樣子,然後轉身就看見了我,又瞅了瞅地上的漢生還有李明無奈的笑了。


    我也笑了,隨即往房間裏瞅了一下,對著雞崽說就放後麵的地上把,正好我也餓了,雞崽想了一下也沒猶豫就跟我坐在後麵的地板上吃了起來。昨天喝了基本上是一夜的酒,弄的我挺餓的,雞崽買來的包子,沒一會兒就給吃完了,而就在此時,我就看見一個閉著眼睛的家夥,在我的旁邊嗅來嗅去的。


    我跟雞崽都愣了,緊接著就看見李明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了句包子,給我。我手裏還剩著半個包子,就傻愣的遞到了李明的手裏,沒想到這家夥完全沒客氣的就接了過去,然後閉著眼睛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麵,又睜開眼睛往地上瞅了一下,接著就又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了起來,我跟雞崽這次是完全的都蒙了,心裏想著怎麽世界上還有這麽奇怪的人。


    吃完了以後,我心裏就在想著到底要怎麽去跟刀疤打這一場仗,從刀疤的角度來講,如果自是他個人的話,肯定不會衝著要我命來,但是還有他的家族,還有組織的另一部分勢力,他們是想要我的命的。


    雞崽看我眉頭死死的鄒著,估摸是知道了我心裏的想法,就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根煙遞給我然後說道,沒什麽大不了,所有的事都不是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刀疤也就是那麽大個能耐,就算是組織裏的另一半勢力想要你的命,他們也不敢明著來,隻能找別人下手,所以到了最後肯定會有人保你的,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用擔心。


    我把手裏的煙點著了以後,猛抽了一口盯著雞崽淡淡的說,現在很明顯的是刀疤肯定是要我的命,並且是不死不休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他的家族利益。雞崽聽見家族利益四個字鄒了一下眉頭說家族利益?


    我點了一下頭,隨即就把白晨的事告訴了雞崽,雞崽聽完以後也是徹底的明白了,思考了一會兒以後說既然刀疤的出發點是為了他的家族,那咱門能不能就從這方麵下手,我們給他們更大的利益,讓白晨的家族門為我們效力。我搖著頭說,這是不可能的,就目前來看,我們根本就給不了他們什麽,說著又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而就在此時,落鳳沒敲門的就跑了進來,聲音很急的說,不好了,你們趕緊走吧,昨天拍過去盯梢的人說,刀疤帶著大隊的人正在往這邊趕,我頭皮一麻,罵了句草特麽的,對著地上的漢生還有李明就是兩腳,李明坐起來怒視著我,漢生也是一個樣子。


    我站在窗戶口往下望了一眼,發現已經有少量的人還有車子聚集在了樓下,回過頭對著雞崽說跑估摸是跑不了了,咱們就這麽幾個人,打也肯定是打不贏的,你們幾個趕緊從後門走,這些人讓我來對付。


    雞崽頓時就急了,鄒著眉頭說,要走一起走,要是不走,咱們就都待在這裏,李明揉了一下眼角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窗戶口往下望了一眼,過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而漢生在聽到我跟雞崽的對話就已經明白了,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唐叔也從李明走了出來,站在窗戶口向外望了一眼,思索了一會兒,也開始打電話,突然間我感覺自己是個累贅,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心裏好是失落。


    唐叔打完電話以後,特別平靜的說,沒事,咱們就在這裏等著,我倒是要看看,這群小B崽子,還能在這裏翻天了不成。漢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特別大氣的說,就是,特麽的他們來一個我幹死一個,來一雙我幹死一雙,感動我兄弟,我就特麽的弄死他們。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心裏感到特別的溫暖,過了一會兒,我緩緩的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兄弟們,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漢生罵了句艸,衝著我說,還能不能做兄弟了,要是能做兄弟,咱們就別說這些話。


    我也就沒再說什麽,不打一會兒,落鳳的門前,就圍滿了人,還有各種各樣的車,我站在窗戶口,看見了刀疤,正站在一個霸道車前緩緩的抽著煙,眉頭緊緊的鄒著,旁邊站著的是一臉無所謂的白晨,令我沒想到的是白晨也來了。


    樓下的人是越來越多,但是誰都沒有貿然的往旅店裏麵衝,也不知道他們在忌憚什麽,但是從下麵人的衣著裏麵,可以看的出來這群人是有三批的,一批就是刀疤的人,得有一百多口子,還有一批穿著打扮特別的正式,開的車全是路虎的車,應該就是漢生喊來的人,還有一批人,不,應該說是一批次車,六輛車的帕薩特,挨個的停在落鳳旁邊,隻不過車上的人都沒下來,這應該就是唐叔的人。


    看著眼前的這麽多人我心裏瞬間就有有了底氣,站在窗戶口繼續向下眺望著,不一會兒刀疤就拿著個大喇叭喊著,陳琦,你特麽的要是有個種,就特麽的下來說話,躲在屋子算什麽爺們,我回頭看了眼唐叔,唐叔站在窗戶口往下瞅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四周,隨即說走,咱們都下去,會會這個刀疤。


    唐叔走在最前麵,我們四個人跟在後麵,剛出了旅館門,一大群人就把我們給圍了起來,耳畔旁邊漢生的人也動了,站在了我們的身後,隻不過唐叔的人以及呆在車裏,沒有下來,剛開始的時候,看見這群人,我心裏有點慌,但是一看見唐叔,我心裏就有鎮定了不少。


    刀疤手裏提著*,就站在唐叔的對麵,瞅了一下外麵身後的人淡淡的說,今天我刀疤來就是找陳琦一個人的,其他的人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就特麽的趕緊滾,我刀疤做人也是有原則的,隻要是現在走的,我一律不追究。


    刀疤一說完唐叔就淡淡的笑了,回頭看了眼我們說有人要走嗎,我們身後的人沒有一個動的。刀疤一看這種情況,臉上笑了一下,連著說了三個好字,緊接著一把就舉起了手裏的*,直接對在了唐叔的額頭上,我心裏一下就急了,嘴巴裏不自覺的就吼出了唐叔兩個字。


    漢生在我的旁邊扭動了一下脖子,大著聲音的吼道,刀疤你特麽的敢,緊跟著漢生帶來的二十多號人,齊刷刷的都把槍舉了起來,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知道漢生現在做的是玩命的買賣,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做的這麽的大。


    而對麵刀疤的人,顯然也是被嚇著了,沒有想到我們的人會有這麽大的勢力,白晨在刀疤的旁邊鄒了一下眉頭,眼睛盯著我看,我漂他一眼,繼續看著眼前的唐叔。


    從刀疤拿槍到後麵漢生的人舉起槍,唐叔的臉上都隻是掛著淡淡的笑,沒有一點別的表情,似乎這裏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講都是司空見慣的。而對麵的刀疤的額頭上,漸漸的出了汗水,順著臉頰就往脖子裏流,兩方人就這麽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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