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回來了以後,我是最高興的,就想著把李明也拉到我們中間來,不過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李明談,而是先跟雞崽說了一番,雞崽猶豫了一下看著我說,先過段時間看看再說,我知道雞崽內心裏的疑惑,畢竟李明在南方呆了那麽久,跟我們分開了這麽長得一段時間,還是不是當初的那個李明,我們都不知道。


    因此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當時我跟雞崽說這個的時候,雞崽正在盯著縣裏的地圖在看,眼睛一直盯著小賣部,筆尖也在上麵劃來劃去的,看著挺好奇的,我就隨口問了一句,怎麽這個小賣部有什麽不對嗎。


    雞崽緩緩的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接著又說當初光頭也是組織裏的一份子,後來出了東哥那麽一檔子事以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等到他在回來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並且組織裏的人在也沒找過他,似乎他已經脫離了組織。頓了一下,雞崽鄒著眉頭又說,這不可能啊,要知道進了組織裏的人根本就是沒有機會在出去的,這輩子都隻能呆在裏麵。


    提到小賣部,提到光頭,我的腦海裏出現的就是當初我跟李明一起在小賣部下麵發現的那個墓室,一張口我就想把這件事告訴雞崽,但是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連自己現在都不知道當初是不是做的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我們停滯不前,觀望縣裏的這幾天,樂天的大胡子跟興旺街的刀疤哥動手了,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動的手,道上總說紛紜,有的說是因為大胡子跟刀疤的舊恨點燃的,也有的說是大胡子想要吞了刀疤手裏的一批貨,故而先向刀疤找的麻煩,這件事情發生以後,雞崽問我怎麽看,我想了想,淡淡的說,可能事情沒有我們看見的這麽簡單,也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


    我們有人一直盯著樂天,盯著刀疤,盯著簡約,所以當大胡子第一時間待人去興旺街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消息,當時想了一下,我就叫著又生開著悍馬去了興旺街。


    我們到的時候,樂天的人已經開始跟興旺街的人打了起來,大胡子本人就站在街頭,抽著煙,淡淡看著眼前的亂戰,我瞅了一圈完全沒有看見刀疤哥的身影。按道理講別人都打上門了,刀疤又是爆脾氣,極好麵子的人物,怎麽可能會不在呢?


    大胡子在興旺街鬧的時間倒是不太長,半個多小時以後,就帶著人扯了,警察局的車子在大胡子他們走了以後,才烏拉烏拉的響了起來,看來大胡子在白道的關係也挺硬的。興旺街整條街道幾乎都被給砸了,可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見刀疤的身影。


    我們在大胡子砸興旺街的這件事裏都還沒緩過來,第二天的時候,大胡子又帶著人來簡約鬧了,當時我跟李明正好在裏麵玩,兩個人沒事幹,搖著篩子喝酒玩,突然就聽見外麵吵了起來,我把門打開往外麵一瞅,正好看見大胡子他們一夥人。


    大胡子手上拿著佛珠,脖子上也掉了一大串,臉上笑眯眯的,坐在前台邊的沙發上,眼睛盯著簡約前台一個漂亮的姑娘看著,簡約的經理正在旁邊一個勁的跟著大胡子說著什麽,大胡子一句話都沒說,不打一會兒,經理額頭上的汗就跟雨水一樣的密集。


    經理又說了幾句話以後,大胡子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了經理一眼,猛然間站了起來,衝著後麵的五個小弟聲音微微的說道,把這裏給我砸了。話一說完,隻看見後麵五個年輕的混子,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棒球棍,對著吧台裏麵的東西就算一頓亂砸,小姑娘嚇得哇哇的叫了起來。


    經理瞅著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是處理不了了,就拿出手機打著電話,電話還沒通,就被大胡子給奪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見大胡子臉上帶笑,聲音不大不小的衝著電話裏說道,我是樂天的大胡子,不管你是誰,都特麽給我聽好了,組織裏辦事,你們簡約該砸,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聽到大胡子嘴巴裏吐露出了組織兩個字,我心裏嘎登的頓了一下,李明在我的旁邊一拍我的肩膀問我咋了,我把手中杯子裏的酒泯了一口,淡淡的說了句沒事。


    我也沒心情在跟李明在簡約玩了,出了KTV就回到了霸天,雞崽在房間裏還在盯著地圖看著,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我抓起桌子上的水猛喝了兩口,鎮定下來了以後看著雞崽說道,大胡子把簡約給砸了。


    雞崽手裏的筆頓了一下,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望著我,鄒著眉頭問我真的還是假的。我坐在了沙發上,點了根煙緩緩的說,當時我就跟李明在簡約裏麵呢,親眼看見的。雞崽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呀,簡約後麵的勢力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他大胡子砸簡約分量還不夠吧,怎麽可能會呢。


    看著疑惑的雞崽我接著又說道,大胡子也是組織裏的人。這幾個字一出口,雞崽更加得吃驚了,問我怎麽知道的,確定嗎?我想都沒想的就說簡約的經理給他們老板打了個電話,大胡子把電話拿了過去,親口對著電話裏說組織裏辦事,你們簡約該砸。


    這一下雞崽是完全的愣了,從我們收集到的消息與資料裏來看,樂天根本就跟組織沒有關係,樂天現在能這麽強大,靠的是白道上的關係,因為白道上的後台比較強硬,因此在黑道上也才吃的比較開,這幾年在縣裏的增長速度也才比較快。


    當初雞崽把樂天劃在裏麵的目的,就是因為樂天太惹眼了,並且在白道的關係比較多,以後弄不好就會讓大胡子給擺一道。


    看著依舊在想事情的雞崽,頓了一下,我就把我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說大胡子現在是先砸了興旺街,在砸了簡約,接下來恐怕就是我們霸天了吧。


    雞崽坐在沙發上,鄒著眉頭依舊沒有說話,看了看雞崽我也沒在說什麽,他是一個聰明的人,在組織裏待了這麽多年,我能想到的他肯定都能想到,索性就出了房間門找又生玩去了。


    又生也知道了簡約被砸的事情,邊抽著眼邊看著我說這大胡子的膽子挺大的啊,連簡約都敢砸,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緩緩的搖了搖頭,心裏想著,在外麵的調查當中大胡子並不是組織裏的人,刀疤還有簡約並不知道跟組織裏有沒有關係,而現在大胡子明著就說了自己是替組織裏辦事的,難道我們調查錯了不成?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雞崽在組織裏待了這麽多年,手底下的人都不是吃白飯的,不可能會出錯,難不成是大胡子故意這麽說與做的,可是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並且雞崽一直對小賣部這麽感興趣,所有的一切讓我有點想不明白。


    又生看我沒有說話,又問我怎麽不把李明也拉進來,我抽了一口煙以後緩緩的問又生,你覺得李明這次回來跟以前有什麽變化嗎?想了一下,又生淡淡的說看起來也沒什麽變化,就是沒有以前傻了,眼睛裏透著一種精明。


    又生跟我想的一樣,現在的李明給我的也是這麽一種感覺,我很精明,連說話都特別的精明,不過還有一種感覺就是他想把自己的這種精明隱瞞下去,但是自己卻沒有做到。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難理解,晚上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怎麽睡著,雞崽不知道去了哪裏,又生在另一張床上呼呼的扯著鼾聲。


    由於雞崽老是盯著小賣部看,我的心裏的好奇勁頭就更濃了,第二天的時候,我就拉著又生專門去了一趟小賣部,裏麵還是老樣子,光頭躺在櫃台後麵,靠在搖椅上,閉著眼睛,幾個混子在裏麵的一張桌子上紮著金花,看見我進來了以後,都跟著我打了招呼,我對著他門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我趴在櫃台上看著躺在搖椅上的光頭,自顧自的說道,這幾天縣裏出了兩件事,一件是興旺街被大胡子給砸了,刀疤完全沒有出麵;還有一件事就是簡約也被大胡子給砸了。說完以後我停頓了一下,看著躺在搖椅上的光頭,發現他還是老樣子,連眼睛睜都沒睜一下。


    接著我就問他你不會不知道吧。說完這句話,光頭做了起來,緩緩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樣子。這家夥果真是老成精了,隨即我就又說大胡子在砸簡約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組織裏辦事,簡約該砸。我提到組織兩個字的時候,光頭眼角稍微的拉扯了一下,不過轉瞬即逝。


    看來這個光頭真的是脫離組織了,對於組織裏的事是真的不在了解了,如果他現在要是還和組織有關聯的話,在我提到這些的時候,他肯定是有反應的,不過從現在看來,他依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就脫離了嗎?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雞崽幹嘛總是對著這個小賣部思索?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有想明白,就拿了包白沙從小賣部裏走了出去,又生跟他們玩起了金花,讓我先走,看了這幾個混子一眼,我也就沒在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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