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稍微的有點亂,又大口的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對著廚師長說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廚師長猶豫了一下說就我、還有另一個端果盤的小子知道,其餘的人都不知道。


    鄒了一下眉頭,我心裏想著一個餐館死了個人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就隻有兩個人知道。隨即我就讓廚師長帶我先去見見漢生,也許見了他一切都知道了。


    廚師長就把我帶到了後麵的職工宿舍裏。進了職工宿舍我發現這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安靜,就好奇的問廚師長這裏的員工呢,廚師長淡淡耳朵說,由於出了這麽件事,我就把他們都給放假了,名義上以維修為理由。


    漢生到這家餐館也就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這位廚師長怎麽就會這麽的幫漢生呢?按照常理來講,如果換做是我,我是絕不會幫助一個跟自己非親非故的人的,除非能帶給我巨大的利益。


    廚師長倒是沒有把我直接帶到員工住的宿舍,而是直接把我帶進了他住的地方,進去以後,我就看見漢生坐在沙發上,滿臉憔悴,眼神通紅。看見我以後,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喊了我一聲陳琦,接著就哭了出來,我走過去抱了他一下,問他到底是怎麽弄的,漢生緩了緩情緒,就把昨天晚上跟我喝完酒以後回來的事給我說了一遍。


    漢生說自己昨天喝的有點多,回來以後進了職工宿舍,裏麵的員工都還沒有睡,那個跟自己有過節的黃毛混子,正跟其他的幾個人玩著牌,玩了一會兒,自己也沒理他們,倒在床上就準備睡覺。


    剛躺下沒一會兒,有幾個混子都出去了,宿舍裏就剩下了自己跟黃毛混子,誰知道第二天自己還沒睡醒,就被一個小子的叫聲給吵醒了。我就問漢生是不是端果盤的那個小子,漢生點了點頭說就是那個小子,隨即問我怎麽知道的。我說這件事情隻有你們廚師長還有那個端果盤的小子知道,你說的小子肯定就是他了。


    接著漢生又說到,自己被這麽一吵,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跟自己有過節的那小子,倒在地上,嘴巴裏裏留著血,衣服上也全都是血,當時自己就給嚇壞了。


    然後廚師長就來了,看見宿舍裏的情況嚇了一大跳,冷靜了一下之後,就讓端果盤的那小子把屋子給收拾了一番。聽到這裏我就疑惑的看著廚師長問道,無論是你還是端果盤的小子或者漢生,都隻是看見黃毛小子死了,但是卻不能證明人是漢生弄死的,怎麽就能說人是漢生殺的呢。


    廚師長沒有說話,讓我問漢生,漢生頓了一下才有說,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在後半夜的時候,起床去廁所的時候,跟那黃毛小子吵了幾句,好像是動手來的,但是喝的太多了,就是記不青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最重要的是讓那黃毛混子斃命的是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就是我隨身帶的。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轉頭問廚師長,剛才我看見漢生門的職工宿舍就在你的宿舍的旁邊,旁邊夜裏就算是大聲的說話你應該都會聽見的,更何況是死了一個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廚師長淡淡的說自己昨天夜裏根本就不再宿舍裏,白天的時候就給大家夥說了,今天晚上出去玩,結果漢生一直沒有回來就一直等著他,等他回來以後發現他已經喝多了,我就把其他的人叫出去玩了,但是那個黃毛混子說自己不想去就留了下來,誰知道今天早上我跟端果盤的那小子一回來,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副場景。


    現在我總算是把所有的一切思路都理清晰了,按照廚師長還有漢生的說法,一切都顯的合情合理,但是為什麽事事都是巧合呢。巧合的讓人有點懷疑這是一個專門為漢生下的局。


    聽完以後我就問廚師長現在能去看看那個死去的混子嗎?廚師長搖了搖頭說,剛才確實還在冰箱裏,但是為了不牽連大家,我已經通知四周家屬了,希望這件事能私了了,端果盤的小子在跟死者家屬溝通呢,他們已經把屍體領回去了,願意私了,就是讓漢生賠二十萬的人命錢,漢生哭著給我說家裏父母都是種地的,根本就拿不出這麽多錢,想了一下我準備幫他湊一點,但是也不夠,就問漢生有沒有什麽有錢的朋友,漢生就提到你了,但是他不敢給你打電話,我就隻好給你打了。


    頓了一下廚師長又說為了不影響我們店裏的生意,我們也就不敢伸張,更不敢報警了,況且漢生這孩子挺好的,看著他進去我也不忍心啊!


    本來這一切都是我心裏疑惑的,比如為什麽廚師長不報警?不找別的人,偏偏找我,可是就這麽三兩句話,我所有的想不通全都通了,廚師長把一切都解釋完了。


    我掏出了根煙緩緩的抽著,心裏把這件事情捋了一遍。起因就是漢生跟黃毛小子不對付,最後酒醉後不經意就把黃毛小子給弄死了,而廚師長出於人情世故就沒報案,還親自聯係了家屬,為漢生解決著後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麽的順理成章,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卻都有存滿了一點,最大的一個疑點就是巧合,漢生殺人的時候,恰好所有的人都不在,恰好漢生喝醉了,恰好在白天的時候廚師長就說讓大家出去玩,這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別人為漢生做的局,或者說漢生本就是局裏的人,而目標就是我,目的就是為了金錢。我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麻,一點都想不明白。


    漢生在旁邊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眸子裏全是祈求,我緊緊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說,讓他不要擔心,錢的事,我來解決,這件事肯定能解決好的。接著我就跟廚師長說讓漢生跟我一塊回去,但是廚師長不同意,說我要是帶著漢生跑了,自己就得背這個鍋,想了想我也就沒在猶豫,讓漢生在這邊好好的休息,,錢的事我會盡快解決的。


    出了子龍閣的大門,我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麵劃拉了一圈,找到雞崽的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打出去,這件事對於我來講真的是太可疑了,可是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就算這件事不是漢生做的,現在漢生處在這樣的近況下,不管怎麽說,作為兄弟我都應該幫著漢生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歎了口氣,我還是撥通了雞崽的電話,接通以後先是跟雞雜胡亂的聊了幾句,雞崽問我有啥事,我淡淡的說沒啥事,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聊聊天,雞崽說你要是真沒啥事,我可就掛了啊!


    我也就沒在繞圈子,說自己這邊出了點事,需要二十萬,問他能不能給我弄到,雞崽猶豫了一下就問我什麽時候要,我說三天以後,雞崽說沒有問題,讓我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掛了雞崽的電話以後,我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撥通以後裏麵一個蒼老略顯憔悴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一連串的問著你誰啊,有啥事啊!我罵了句別特麽的裝了,上次給你打了那麽多錢,這次在幫我個忙。


    老頭嗬嗬的一笑說,原來是陳大公子啊!這又是出啥事了,是要車還是要人啊!想了一下,我就問他除了人車以為還能不能幫我弄點別的,老頭在電話那邊大大咧咧的說,隻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辦不到,就問我是準備做黃賭毒裏麵的哪一行,就算是軍火都能給我搞到。


    衝著電話沒好氣的罵了幾句,就問他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地方,調查幾個人,老頭立馬就開價了,說平民百姓百元,大官富豪黑道老大千元,我說人家就一開飯館的,你隨便開個價吧!這老頭也倒是爽快,說事後定價。


    掛了電話,我長長的出了口氣,覺得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就幫漢生還他二十萬,如果要是假的,那我陳琦就得讓他們吃不了的逗著走,可是如果漢生也在局子裏麵,我又該怎麽做呢?


    就在我等著老頭的消息,等著雞崽的錢的時候,手機上莫名的來了一條信息,寫著救我兩個字。看到這兩個字我的眉頭緊緊的走在了一塊,誰會給我發這條信心呢,順著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了。


    想來想去我都想不出來這是誰給我發的消息,就給我身邊的幾個人都打了電話,隻有萌萌跟李明的沒打通,我的心裏又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覺得可能是李明或者萌萌其中一個人出事了,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會在發生危險的第一時間想到我。


    但是我現在還在為了漢生的事忙著,一時間心裏就越來越亂,好在的是第二天雞崽的錢就到了,想來想去,我就覺得要不給他們二十萬算了,管他誰做的局,都無所謂了,然而在此時老頭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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