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兩天,期間又小賣部裏找了光頭,但是小賣部的門關掉了,經常在小賣部逗留的混子說,光頭咳嗽的太厲害,去了醫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會那麽相信光頭,總覺得如果我真的出了事,關頭一定會有辦法救我的。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我無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看著武俠小說,萌萌在旁邊看著我不停的在草紙上畫著我的肖像,還不許我動,等萌萌畫到一半,我就伸出手,想把紙搶過來,看看萌萌把我畫成了什麽樣。


    手剛接觸到紙,兩個穿著綠色*,帶著大帽子的警察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校長、保安處處長、班主任等一係列老師,看見警察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涼了,班主任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對著我喊,陳琦,你出來。


    班裏所有的同學都望著我,我在座位上遲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出了教室門,一雙明晃晃的手銬子就帶在了我的手上,我當時就急的吼了出來,憑什麽抓我,我犯了什麽罪。警察看我一點都不老實,就嚴肅的對著我說,老實點,到警局錄完口供在說。


    後邊的校長一個勁地說,我早就看這小子不對勁了,送到少改所裏,好好的收拾一下。其餘的老師一句話都沒說,都對著我默默的歎息,吳安拍著我的肩膀說,陳琦,進去以後,好好的配合警察,有什麽問題說明白就好了。


    萌萌還有李明聽見我在外麵吼,也都跑到了教室門口,萌萌看見我手上的銬子,立馬就急的哭了出來,哭著對警察說,警察叔叔,陳琦,真的什麽事都沒犯,他是冤枉的。李明也在旁邊一個勁地為我辯護著。


    但是那些警察完全沒有聽萌萌和李明他們說的,拿出個小本子就問他們的名字,然後接著問,那天操場打架你們有沒有參與。我對著他們緩緩的搖著頭,但是萌萌一咬牙說,那天的事,就是我惹出來的,人也是我捅的,你們要抓抓我,把陳琦給放了。


    李明還有胡家兄弟也在後麵吼著說,打架的事,我們都參與了,全校一半的學生都參加了,。要抓就把我們一塊抓去。說著就把雙手伸了出來。


    警察聽完以後,對著校長說,這件事他們幾個人都有關係,所以我們得帶進去一並了解。校長一看情況不太對,害怕我們進去以後又會牽連到更多的學生,要是真把全校一半的學生都關了進去,自己這個剛升上來的校長也就不用當了。


    就猶豫著問警察,是不是隻要和這件事有關聯的學生都會進去。警察拿著筆抵著下巴想了一會而說,如果受傷的那個同學,也就是石虎能夠醒過來,事情就比較好辦,如果最後牽扯到人命,就不好說了。


    最後我們幾個都被帶到了警察局,唯獨不同的是隻有我一個人帶著銬子,其他的都沒帶,我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也不好意思當著李明他們的麵這麽問,那個做記錄的警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解釋著說,你現在是有重大嫌疑的,被害人士石虎,在我們去做記錄的石虎,模糊的說是陳琦捅的他。但是鑒於他的意識不清醒,我們隻能把你作為嫌疑人對待。


    進了局子以後,兩個警察就把我帶到了審訊室,一個長得挺帥的小夥子坐在桌子上,把麵前的燈打開以後,晃著我的眼睛,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睛就被照花了,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裏本來就特別的氣,對著那個警察就是一頓罵,草泥馬的,知不知道你這叫亂用死刑,信不信勞資告你。


    那個帥氣的警察,聽完我的話,關了桌子上的等哈哈的笑了起來,對著我說,這也叫刑,你要是再後麵的審訊室去看一下,就能知道什麽叫做酷刑了。我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瞪著眼前的警察。


    旁邊做記錄的是個女孩子,看起來大不了我幾歲,流著很短的頭發,對著那個帥警察說,吳昊,別鬧了,好好的審問。


    此時那個叫吳昊的警察才從桌子上麵下來,坐在我的對麵問我,那天下午有沒有參與打架,讓我把事情全交代清楚,我也就一口氣的把所有的事情全說完了,吳昊聽完以後,看著我說,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又拿匕首傷人?


    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我沒有。問完以後吳昊就把我帶到了指紋采集室,把我的血液,指紋什麽的都做了統一的采集,然後就把我丟到後麵的牢房裏去了。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進裏麵,心裏特別的害怕,就央求著吳昊說,能不能給我換個單獨的房間,吳昊聽完我的話,又哈哈的笑了起來,對著我說,單獨的牢房現在都沒了,就算是有也不是你應該住的。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等到了後來,我在一次進來,我才知道,單獨的牢房是關押重犯的,一般就是那種要處死的,或者無期的人。


    我還沒到牢房裏麵,就又來了個警察把我帶到了另一個小房間,我瞅了一圈應該是平常犯人與親友會麵的地方,那個帶我來的警察也沒告訴我要幹什麽,就無聊的呆坐在椅子上,數著窗戶上麵的棍子。


    不打一會兒,一個穿著囚服的女的就走了進來,頭發剪得特別的短,身體有些胖。走進了我才發現原來是一姐,高興的跑過去就抱著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姐拍著我的後背說,聽他們說了,你進來了,我就想著過來看看。


    接著一姐跟我坐在椅子上,又讓我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完我說的以後,一姐鄒著眉頭說,如果最後檢驗出來那把刀子上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那肯定就是有人陷害你,如果還有別人的指紋,那就沒你什麽事。


    我苦惱的對著一姐說,真不是我幹的。一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我說,沒事的。我們都相信不是你幹的,事情總會會出現真相的。一姐在裏麵混的似乎還挺好的,我們就在裏麵一直到晚上,也沒有警察來找我們麻煩,最後我小聲的對一姐說,我不想進那裏麵去,能不能給我警察說一下,讓我今天晚上在這裏休息一晚上。


    一姐聽完以後,笑了起來,看著我說,咋了,你還怕他們把你睡了不成。說完就又笑的更大聲了,最後一姐拍著我的肩膀說,其實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也特別害怕,不敢進去,但是還好我們的老板,把裏麵一切都打點的比較好,我在裏麵跟外麵差不多,說著還捏著自己的臉給我看,說著自己在裏麵都長胖了呢。


    一姐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看的出來,一姐對於裏麵的生活有著深深的厭惡。其實想想誰不是呢,哪個正常人願意呆在監獄裏麵。


    過了一會兒,我就把自己現在是網吧的掌管者的事給一姐說了,一姐聽完後沒有什麽驚訝,似乎覺得完全就是理所應當的。我心裏特別的疑惑,就問一姐,為什麽要選我做這個地方掌管者,又問她那個大老板到底誰,還有那個雞崽什麽時候來的。


    我一口氣的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一姐看起來有點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鄒著眉頭想了想說,自己當初剛上高一的時候,其實不是這個樣子,後來因為喜歡東哥,而東哥又是個混子,然後就開始去學著抽煙,打架,惹事,然後自己一姐的名聲在學校裏慢慢的就傳了開來。


    頓了頓又接著說,然後大概在高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有次跟東哥他們進網吧去玩,跟裏麵的人打了起來,結果第二天網吧裏麵的雞崽就找到我,讓我做裏麵的管理者。


    當時我們都不信,但是看著合同上麵誘人的金錢,腦子一熱就跟著進去了。我脖子上的這條疤痕就是當時留下的,一姐邊給我指著脖子上的疤痕邊給我說著,她還說,那個時候你東哥和張天左都還是很好的兄第,可是後來我們都變了。從一姐的眼睛裏完全可以看出來她對於以前是多麽的懷念。


    東哥、一姐張天左三個人的關係,我沒多大興趣知道,並且我覺得就算我問一姐也不會說的,就又接著問一姐,你剛才說雞崽在你做網吧的管理者以前就已經在網吧了?一姐點了點頭,奇怪的問我怎麽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對這個人挺感興趣的。


    一姐歎了歎了口氣,認真的對我說,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麽,到底是誰在操控,但是進去了以後,真的很少有人在完整的出來,自己當年就是一時貪心,就走了進去,現在想出去都來不及了,勸我想認真點。


    我點了點頭後又問一姐去送過貨嗎?一姐看著我驚訝的說,你怎麽知道送貨?說完以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就又點著頭說,也是,你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現在掌管著那裏,多少都會知道一些的。而對於一姐送沒送過貨,她卻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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