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最後真的選了理科,我也跟著選了理科,一到八班都變成了理科班級,九到十四班全是文科,由於我選了理科,就被暫時留在了一班,分班後的第一節課上,班主任進教室一看我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把教科書往講桌上一甩,就從門口急匆匆的出去了。


    還沒到下課,教室門口一個袖口上帶著紅布條的執勤人員就喊我去一樓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我一想就是老妖婆在搞事。


    等我下去的時候,老妖婆正好從教導主任門口出來,看都沒看我,我也沒理她,從她身邊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她一下,氣的老妖婆嘴唇都跳了起來。


    教導主任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我估摸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對誰估摸都這個樣子。雖然我恨老師,但是隻要和我無怨無仇的老師,我都會做到一個學生應有的模樣,所以進了門我就先向主任問了好。


    教導主任依舊和上次一樣對我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然後才委婉的說讓我換個班級,對我說話的特別的客氣,是詢問我的意願而不是要求,我想了想就說去五班。


    萌萌分班以後還留在五班,這是我想過五班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就是我也不想再呆在一班,一班也不適合我這樣的學生呆著,就順著教導主任換了班級。


    馬玉琪到了最後都沒有選擇文理科,班主任看馬玉琪學習好,也沒管她,就天天為她做建議,讓他選理科,在確定了我選理科以後也選了理科。


    張倩因為上次的事,一直沒理我,最後選了文科,呆在九班,聽他們班級的學生說,人變得更冷了,一天幾乎不怎麽說話。當時馬傑也在九班,有傳言說兩個人在一起了,聽見以後我心裏盡然有些許的失落,不過這樣也好,我和她的故事也許到此就結束了,等以後說不定還能做朋友。


    讓我沒想到的是李明盡然也選了理科呆在五班,在我看來像他的腦袋一點兒都不適合學習理科。


    我到了五班,最高興的莫過於一班的班主任,最傷心的就是馬玉琪,我把桌子搬到五班以後,馬玉琪在教室路了一天,誰勸都沒用,一班主任還以為馬玉琪出了什麽事,給準了一天假。


    不得不說,五班比一班好多了,雖然班上的人學習都不怎麽樣,但是上課特別的有氣氛,同學們都愛瞎起哄,也沒有一班同學那麽自私。我在一班第一個認識的人是胡漢升,每節課隻要有他的存在,一節課都得笑過去,連我們的化學老師都說他是我們五班的國寶。


    胡漢升個子比較矮,長得跟憨豆先生一樣,一開口就是公雞般的嗓音,不管是誰的課,班長一叫起立,胡漢升立馬就像公雞打鳴一樣來一嗓子,班主任揪著他的領口問,你公雞附體是不?


    胡漢升立馬扭著臉,笑嘻嘻的說,活躍一下課堂氣氛,為了不讓同學們睡覺,打起精神,好好學習,報效祖國,說著說著就會變得激動,連手都會揚起來。班主任管了幾次以後沒有辦法,就任由胡漢升鬧區了。


    讓我記住他的不是他的搞笑,而是有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九班的一個混子帶著一群人來了我們五班,賭住胡漢升的同桌,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他同桌也是有點膽子,對方十幾個人愣是沒慫,反手就打了回去。


    九班現在的天是馬傑,在高一因為夠義氣,球打的好,漸漸有了名聲,號稱文科裏的天。當時我就在想,你九班的人來我們五班打人,怎麽著都應該給我說聲吧,但是九班的那群混子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進來找到了人就開打。


    我覺得五班的混子挺多的,但是都是一盤散沙,有的還跟九班的馬傑混著,因為上次我說要組建幫派,對混子的要求嚴格,還打了幾個混子,所以一時間都沒人願意跟我混。


    令我沒想到的是胡漢升一看自己的同桌被打了,操著板凳就上了,罵了句,誰特麽要打我兄弟,先把我幹倒在說,我一直覺得胡漢升應該就是個搞笑的角色,還真沒發現這小子這麽有剛。


    不得不說九班的馬傑確實能帶人,比劉天強多了,要是劉天的人看見凳子肯定會往後縮幾步,但是那個混子完全沒怕,伸腿就是一腳踢在了凳子上,後麵的幾個人也都要上了。


    看著是在打別人,其實是在打我的臉,隻要今天一傳出去,九班的混子當著陳琦的麵打了五班的學生,我是高一的天的說法肯定就得移主給馬傑。想了想,我也沒客氣,揪著九班的一個長頭發混子,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裏。


    帶頭打人的混子,轉過頭來瞪了我兩眼,氣衝衝的說,你特麽混哪的,知道我是誰不?高一的混子幾乎都認識我,這個混子當著我的麵,還問我是誰,明顯的就是給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找個台階下。


    我心裏一想覺得挺有意思,就看著他說,你不認識我啊!那我也不告訴你我是誰,你敢打我嗎?混子一聽就愣了,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帶著人就準備走,我提著他的衣服說,別急,剛才你動手打了我兄弟吧!


    有問胡漢升的同桌他打了你,還手沒?這小子也聰明,剛才明明打回去了,愣是說自己沒有打上,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那等什麽,打回去啊!啪啪的兩大嘴巴子,九班的混子看著我,拳頭捏了起來,手臂上青筋直冒,卻始終沒有還手,最後瞪了我幾眼,帶著人就從教室門口離開了。


    我拍著胡漢升的同桌問他叫什麽名字,他先是叫了我聲B哥,介紹了自己也姓胡,叫胡又生。我打趣道你們兩不會是親兄弟吧,胡漢升不樂意的回到,我這麽有才,怎麽會跟他是親兄弟。


    胡又生也是校球隊的,球打的也不賴,高個子,皮膚特別的黑,肩膀上都是鼓起的肌肉,看著就能震懾住人。而就是因為自己球打的好,被馬傑他們針對了,才有了這麽一場鬧劇。我當時也沒完全給他們表態,就說有事找我就行。


    萌萌還是不跟我說話,不過隻要是混子都知道,我在追萌萌,所以也沒人敢打萌萌的注意,每天晚上照舊送萌萌回家,一路上都是我在說話,萌萌就低著頭,看腳下的路,什麽也不說。


    班上上課的,隻要不是班主任的課我都會把萌萌的同桌攆了,跟萌萌坐在一塊,我倒不是害怕班主任,我是害怕班主任找萌萌談話,對萌萌不好。


    不過好在五班的辦班主任人還不錯,姓梁,教語文,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歲,剛從大學畢業,人長的虎頭虎腦的,帶著個大眼睛,第一節課上就說,我隻有在課堂上才是你們的老師,私底下你們可以叫我梁哥。


    而其他的科任老師人都不錯,不會特別在意學生在課堂上幹什麽,隻要你不說話,不影響認真聽課的學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就是化學老師有點不人性,總是愛整人。每天都拿個大戒尺,看見前排的學生睡覺,就拿著睡覺同學的手呼的就是一戒尺。久而久之,大家都稱呼他為戒尺老師。


    每個同學都不怎麽怕班主任卻挺怕化學老師的,我開始覺得這老師也不咋樣,沒那麽厲害,直到有次跟萌萌坐在前排,化學老師卷起袖子給我們講課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著用煙疤燙成的梅花印。


    有的人燙煙疤是自虐,並且頂多是燙一個疤,而像這種煙疤燙成的梅花印,是隻有大混子或者坐過牢的人才會燙的,表示的是自己脫離了混子的圈子,是告訴曾經的和自己在一塊的混子,以後我就不屬於你們了,大家彼此離遠點。


    許多人都很難從其中脫身,要不就是被打死,要不就是得留下點身體的器官,在我問過四大天王以後,他們就把學校的一些傳言給我講了講。


    我們的化學老師姓熊,七十年代中在H市算的上一等一的大哥,後來黑道火拚,自己的老婆兒子都死了,自己也被抓去坐了五年牢,在裏麵改過自新,學習了知識以後,出來就靠以前的關係找了份老師的工作,一幹就是十幾年。


    從那以後我對熊老師就比較敬重,他的課幾乎就沒睡過覺。再到後來,班主任也不怎麽管我換座位的事,我索性就跟萌萌坐在了一塊。


    雖然班主任沒管,可是我們班的班長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對,非要讓我坐回去。我們班長是個女生,叫徐麗麗,臉上每天看起來都油膩膩的,還有著一些小坑,額頭上全是痘痘,看見她的樣子就讓人想吐,我也不知道班主任就怎麽選了她做班長。


    由於是女生,我沒法跟人家大呼小叫的,就理智的跟她說,萌萌的同桌已經願意跟我換座位了,你就別再囉嗦了。沒想到我聲音一小,她聲音倒大了起來,當著全班的人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國有國規,班也要有班規,在五班一切都要遵守規矩,換座位要經過班主任同意以後才能換。


    胡漢升在後麵大聲嚷嚷道,我拉屎還需不需要響班主任報告。話一說完,全班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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